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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出去喊服务员上菜的空当,那个叫吴悠的男人从桌上拿起一盒没有任何包装的香烟拆开封,分别递给我和卢波波一支,然后微笑着示意:尝尝吧。
卢波波笑呵呵的掏出打火机道:姐夫,我给您点上。
我不会抽烟。吴悠摆摆手,表情不变的说:这烟还是我托一个在军区公干的好朋友邮寄回来的。
姐夫属实客气了。我押了口气,很直接的看向他问:您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帮忙的地方吗?
呃。。吴悠微微一顿,估计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
姐夫,有啥事您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尽力,帮不上我想辙,秀姐一直对我不薄,咱都是自己家里人。我点燃嘴边的香烟,长吁一口道:这内供的玩意儿就是比市面上卖的好抽哈。
卢波波摸着鼻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那肯定了,用大多数资源去供给少部分人,出的肯定都是精品。
喜欢抽,我车后备箱还有几条,待会走时候都给你们,我不抽烟,也不太懂什么好抽什么难抽。吴悠笑了笑,随即看向我道:小朗啊,我之前跟你那两个躲事儿的朋友短坐过一回,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你是个很有思想的人。
我夹着烟卷浅笑道:姐夫,您的话我听的不是太明白,什么叫有思想,这世界上难道还有没思想的人吗?
哈哈,你这孩子尽跟我打马虎眼是吧。吴悠微微一顿,随即招招手道:来来,喝茶喝茶,今天咱们就是家庭式的聚会,不说没用的,你现在春风正得意,我说的多,难免会觉得我有歧义。
我沉吟片刻后,端起茶杯道:姐夫,咱以茶代酒,我敬您一杯,您既然是开着车来的,咱就不能知法犯法,我这人没啥文化,玩那些兜兜转转的心眼子也肯定玩不过大部分人,但我能给你保证的是,我拿秀秀真当姐看,她如果有事喊我,我肯定全力以赴。
虽然不知道这个吴悠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但他给我的感觉不知道为啥阴嗖嗖的,谈不上厌恶,但绝对不喜欢,所以我才会意有所指的告诉他,找我办事没问题,首先得通过秀秀。
秀秀是什么人?说句不好听,她真是阅男人无数,过去给老温当过情人,又从风月场所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很多东西,兴许我根本想不到,她就能提前察觉,她绝对比大部分人懂什么话能跟我开口,什么话不能说。
吴悠沉寂几秒钟后,朝着我叮的碰了一下杯子,爽朗的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思想,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啦。
我顺话转移话题:哈哈,这事儿咱们私下聊,千万别让我姐知道。
这时候秀秀很恰巧的推门走进来,笑盈盈的问:聊什么呢,这么起劲,还不让我知道。
我龇牙笑道:我说待会吃完饭领姐夫去喝花酒,结果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掉了。
快拉倒吧,有这种机会,你姐夫还不得哭着喊着求你带上。秀秀掩嘴一笑道:今晚上咱们少喝点,你姐夫后半夜的飞机,要回重庆一趟,你俩谁都不许灌他昂。
说实话,我现在对喝酒确实没多大兴趣,酒这玩意儿不沾光,喝少了体现不出感情,喝多了又尝尝耽误事,我努努嘴道:那就干脆别喝了呗,咱就聊聊天多好。
那不行,咱们怎么也算初次见面,必须喝点。吴悠抢在前面开口。
没多会儿,服务员把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盛上桌,我们几个边吃边唠,吴悠懂得很多,时不时聊点崇市官产上的趣闻,逗的大家笑得前俯后仰,气氛空前的好。
饭吃到一半,我闲扯似的问:姐夫,你现在是不是也属于公检法这块吧?
吴悠的酒量很好,连着两杯白酒下肚,脸色没有丝毫改变,轻抹额头道:严格点算起来不是一个单位,不过几个单位之间经常走动,彼此也很熟悉,怎么了,你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吗?
我讪笑着说:也不算什么难处,我之前因为点琐事在二看呆了一阵子,我姐应该跟你提过吧,从里面认识一个哥们,这不出来好多天了嘛,一直想去看看我那哥们,可总赶不上探监日,您如果有熟悉的朋友,就帮我问问,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吴悠歪着脑袋想了想后道:二看的负责人好像姓季,昨天我们刚在一个酒会上碰过面,这样吧,我帮你问问,如果方便的话,安排你和你朋友见一面,你朋友叫什么?
我微笑着说:李少东,县人,暂时在咱们二看收押。
行,明天白天我帮你打听一下。吴悠利索的答应下来,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我和李少东之间的那点发生的故事。
酒足饭饱后,我们又寒暄好一会儿,吴悠才起身跟我们道别。
我朝他伸出手轻声道:姐夫,等你回来,咱们还在这个地方,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的。
要得。吴悠操着川普话拍了拍我肩膀道:对于你们崇市这边的派系之争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我听不少同事无意间聊过,叶姓和谢姓领导之间的斗法,咱们这种小人物,尽可能还是离远一些吧,不然真容易殃及池鱼。
我亲昵的狂点两下脑袋:多谢姐夫教诲。
我们从饭店门口分开以后,目送秀秀和吴悠驱车离去,我才吐了口浊气道:这个吴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话云山雾罩的,既想让咱给他当狗腿,又不乐意把话挑明,还等着我主动上赶着请愿呢。
卢波波怀揣半包吴悠刚刚塞给的军烟笑道:这家伙背景应该不简单,能搞到军区内供烟不说,而且还是这种良品,起码得认识尉官级别的角色。
这玩意儿还分级别啊?我不解的问。
那你以为呢,就跟咱平常抽烟一样,尉级的抽什么,校级的抽什么,肯定不会一样。卢波波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指了指烟嘴的地方道:看见这个过滤嘴没?区别就在这儿,上当的内供烟用的全是新疆产的当季棉,咱平常抽的烟过滤嘴全是陈年的棉絮制成的。。
我侧目看向他,眨巴两下眼睛轻笑道:波姐知识面挺广嘛。
啊?卢波波微微一顿,随即撇撇嘴道:没事少看点片,多上军事论坛转转,你绝对比我懂得还多。
这逼让你装的,圆滚滚的。我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笑骂:走吧,咱俩买点水果去,这个点估计家里那帮爷也都吃完饭了,正好买点水果给你们消化。
卢波波点点脑袋,掏出车钥匙,慢条斯理的问我:朗哥,你刚才为啥要让吴悠帮着你给李少东见面啊?咱跟那个逼养的之间不是有仇吗?
我伸了个懒腰道:这年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况且咱们和他算起来都是受害人,那小子也怪可怜的,老子从重症监护室呆着,弟弟又不争气,自己起码还得蹲两年。
之前因为替李光旭要账,我们在县跟李家父子结下了梁子,虽说最后我们机缘巧合的扳回一局,但这事儿一直悬在我心里,直至我从看守所和李少东碰上面,又聊了很多以后,大家才算暂时解开心结,谁知道前阵子又闹出来李少东他爸出车祸的事儿,虽说最后也没弄出个所以然,但我想李少东现在从看守所里应该是断炊了,毕竟家里一堆事,肯定没多少人会记得去给他存钱啥的。
用之前王兴跟我聊过的话说,雪中送炭是美德,但我得把炭亲自送到人手里,做了好事也得让对方明白。
卢波波摇摇脑袋道:琢磨不透你一天脑子里到底想啥,不过我跟你说正经的哈,千万别飘,孙马克现在只是有伤在身,再加上市里查的比较严,如果有机会,他肯定还得收拾你。
我拍着胸脯笃定的说:放心,哥们心里跟明镜似的,第一次被江君把我脑袋按在马桶里的时候,我就给自己发过誓,一定要推倒这帮人,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咱想和平共处,孙马克肯定也不带答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现在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咱和他之间早晚要分出一个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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