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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卢波波详细跟我聊了下他们下午去警局的情况。
跟我预想的差不多,当我们集体反咬是姜林开的枪打伤的人后,警察和对方都有点始料未及,最后无奈之下,警方只能两起案子分开处理,那小子带人砸我们店,有人证有视频,肯定是逃不掉的,同理姜林开枪也照样被视频拍的清清楚楚,现在已经从原来的逃转成了b级通缉。
我搓了搓鼻梁问:可惜我林哥了,b级通缉算是上全国警?
嗯。卢波波点点脑袋道:不过也不是没好处,我们几个从警局刚出来,就接到好几个电话,说啥要跟我们叙叙旧,打电话的基本上都是崇市一些二线社会大哥和一些做偏门生意的老板,反正林子这一折腾,全崇市的混子,多多少少都听说了咱家的名号。
我叼起一支烟道:嗯,得趁着这股风干点啥,不然都对不住林子的这一路奔袭。
卢波波想了想后说:还有个事儿,安保公司的地址,我觉得咱不适合选在市中心,租金太高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如果照你的设想,想弄的规模比较大,训练场员工宿舍肯定啥都得有,绝对需要挺大的场地。
我眨巴眼睛问:你有啥合适地方吗?
他既然跟我分析了这么多,就说明总是有更好的想法。
卢波波拨动方向盘道:你觉得南郊咋样,那片的空地多而且价格也低廉,咱守着邻居也近,驼子和诱哥都在那头,有啥事的话,也方便咱们求援。
听他提起诱哥的名字,我一拍后脑勺骂了句:日!
赶忙掏出手机拨通孟胜乐号码道:乐子,你赶快取几万块钱,送到南郊动物园。
一直感觉自己好像忘记做什么事情了,听卢波波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来,之前答应给诱哥的雇佣金一直没到位。
是给诱哥的吗?孟胜乐反问。
我催促道:嗯呐,别墨迹了,赶紧去吧,那老东西喜怒无常,给他惹急眼了,他真揍我。。
电话那头瞬时传来诱哥的声音:小朗朗,你刚才骂我老东西是吧,可以的,很完美,我记小本上了,最近小心点昂,哥这个人重感情,你骂我兄弟可以,骂我不行!桀桀。。
哥,你听岔了。。我慌忙解释。
不多会儿,孟胜乐接起电话,喜滋滋的朝我邀功:今天咱们不是乔迁新居嘛,我顺带给诱哥和齐叔都去了个电话,还给黑哥和吕兵也都发了信息呢,你和波波快点回来哈,我帮你给这帮大佬都拖住。
老子早晚被你害死,而且死的肯定比赵四他爹还惨。我恨恨的骂了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我朝着卢波波道:南郊不错,这两天你受累去选选地方吧。
你呢?卢波波迷惑的问我。
我脱口而出:沐浴爱河呗。
你跟那谁。。江静雅。。真在一起啦?卢波波迷瞪一下,随即摇摇头道:嗯,她也挺好的,起码你俩性格合得来。
我搓了搓手涩笑:波波,我觉得自己其实冲动了。
没有冲动还能叫爱嘛。卢波波仰嘴笑道: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啥对和错,人就活一次,不让自己后悔就是赚。
后悔吗。。我舔了舔嘴皮,好半晌没有接话茬。
被姜林枪嘣的那小子也是临县的,龙哥说他就是个小篮子,不过他哥以前在临县玩的挺开。卢波波也点燃一支烟道:好像叫什么邓恩还是啥来着,龙哥说你估计也听过。
邓恩?听到这名微微一愣,脱口而出:你说的是邓老虎吧?
对对对,就是邓老虎。卢波波点了点脑袋。
那个逼养的是他弟弟?我嘬着嘴角倒吸了一口凉气。
提起这个邓老虎,说实在话我有点头皮发麻,那家伙在我们临县绝对排的上数一数二的知名人物,据说跟侯瘸子是一批的,不过岁数不大,现在顶多也就三十出头。
之所以对这个人印象深刻,是因为我念初二的时候,他曾经在我们学校附近干过一起令人发指的事情,某天晚上给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孩子给xx了,当时那老师的闺女才十五六岁,警察抓他的时候,我和钱龙都从旁边看过热闹。
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是那家伙被抓的第二天竟然从派出所里逃了出来,狗日的既没跑路,也没找地方躲藏,而是又找到那个老师家,当着女孩爸妈的面,给小女孩又强一遍,完事还威胁老师一家人,说是罪判不了死刑,如果老师一家敢瞎说,他后半辈子啥也不干,就缠着老师一家,然后自己报警自首了。
卢波波愕然的问我:后来呢?
我叹了口气说:后来,老师一家肯定撤诉了呗,你想啊普通老百姓谁碰上这样的牲口不哆嗦,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邓老虎也就彻底蹿了起来,巅峰时候一个人拎刀上副县长家门口要工程,那家伙其实并没多厉害,长得瘦瘦巴巴,个头就跟钱龙差不多,但他赖皮,被他黏上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陈花椒搁咱们临县是触顶级大哥吧?陈花椒都不爱跟他较真,我听我爸说,有次陈花椒跟他吵吵起来,这家伙连续揣刀从陈家门口蹲了一礼拜。
陈花椒手底下没亡命徒是咋地?为啥这么惯着他!卢波波满脸不可思议的问。
我摇摇头说:不是有没有的问题,关键不值啊,这年头谁没事愿意杀人玩?那狗日的虽然虎逼但不傻,每次到陈花椒门口蹲点,会专门安排几个小弟从远处看着,如果他被抓走了,那小弟直接报警,如果他挨揍了,明天裹着纱布继续过去蹲点,就是个实打实的滚刀肉,最后把陈花椒都给整服了,老老实实赔了他点钱,才算了事。
卢波波抽了口气道:操,惹上这么个横主,咱往后出入可得小心点。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自我安慰:没事儿,他现在人搁石市监狱光着呢,一五年严打,这傻逼跟人抢小客车客运线,失手捅瞎了客运站站长的眼睛,被判了八年,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人的名树的影,当初我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邓老虎就已经是临县声名狼藉的祸害,要说心里没点小波折,那纯属是吹牛逼,怕归怕,路肯定还得继续走,我心里也打定主意,如果这个邓老虎不招惹我,我肯定不去打搅他,他要是跟我玩路子,我绝对不带让着他。
说话的功夫,我们来到秀秀订好的饭店,临进屋前,我让卢波波特意取了三万块钱的大票,虽说这年头送现金是件土到掉渣的事儿,但我一直觉得钱这玩意儿,只有捏到手里才是真的,至于微信或者支付宝上的存款,顶多只能算数字。
包房里,秀秀和一个男人已经先我们一步赶到。
见到我俩进门,秀秀起身笑容如嫣的打趣:小朗朗现在混大了,请吃饭都请不来啦哈。
姐,你要这么唠嗑,待会我俩可组队给你和我姐夫磕一个了昂。我挤出一抹笑容,目视秀秀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缩了缩脖颈打招呼:姐夫好。
那男人约莫三十多岁,长相就是个普通人,属于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唯一出彩的就是他的鼻梁骨特别高,高的有点不像华夏人,剪发头,穿件干净的v领短袖,身上带着股知识分子的气息。
男人笑呵呵的站起来,朝我伸过手:哈哈,你就是小王吧。
我尴尬的递过去手道:姐夫,听起来你咋像在骂人呢,叫我朗朗就yik。
最近一段时间总听到你名字,名副其实的崇市新红人呐。男人乐呵呵的招呼我们坐下,秀秀从旁边若有所指的介绍:你姐夫最近借调到崇市检察院上班了。
我微微一顿笑道:呃,看来我往后也是有背景的人儿喽。
男人礼貌的解释:只是临时借调,我的原单位在重庆,最近我们局和崇市文化交流,互相借调了一批青年骨干,我姓吴,单名一个悠。
卢波波很会聊天的接茬:吴悠,无忧,姐夫的名字真有意境。
哈哈,咱们边吃边聊,秀秀,你去催下让服务员上菜吧。吴悠朝着秀秀招呼一声,随即起身,分别给我和卢波波分别斟满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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