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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恳求,黄管教表情极其不耐的嗯了一声。
见黄管教应允,我又压低声音道:黄哥,要我说你直接给李少东铐起来得了,他不是格斗精英嘛,没了双手,我看他拿啥当精英。
没等我说完,黄管教板着脸,严肃的训斥:净胡扯,他没病没错的,我铐他干啥?这事儿传出去,我工作还干不干了?李少东以前跟我是一个系统的,这里面的行道他门清,而且他家也有关系,如果真闹大了,最后的黑锅我可背不动。
我顺着他的话低声问:您意思是如果他有病有错的话,就可以铐了呗。。
思路没问题。黄管教顿了顿点点头,随即轻声道:他不可能有病的,进来的时候,公安医院联合市里另外两家三甲级医院给他做过数次检查,叶乐天要整他,就怕他以有病为借口,办理保外就医。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这次叶乐天把事情办得很明白,朝着黄管教抱拳道:呵呵,谢谢黄哥了。
你还有五六天就释放,酒吧街的管理费也全收上来了,远哥对你的表现赞不绝口,出去绝对升职,能不惹事尽量不要惹事。黄管教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肩膀开口。
从黄管教的办公室简单处理一下鼻子的破口后,我再次被送回监号。
屋里泾渭分明的分成三伙,大鹏孟胜乐坐在靠近门口的这一排通铺上,鼻青脸肿的李少东则坐在对面的那排通铺上,大嘴韩飞和其他几个狱友跟避瘟神似的齐齐靠厕所的方向盘或站或蹲,屋里的氛围空前的凝重。
我刚一进屋,李少东立马腾一下站了起来,眼神凶狠的盯着我。
我一点没惯着他,张嘴就骂:草泥马,你瞅啥?
咋地,当我不存在呐?押送我回来的黄管教装腔作势的推了我一把,指着李少东训斥: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搞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得在这儿呆着,我不快乐,你肯定哭。
说罢话,黄管教咚的一声关上铁门,隔着门上的小窗口出声:今天我如果再听到你们这个号里发出半点声音,晚上就全特么不用睡了。
几秒钟后皮鞋踩在水泥地面的哒哒声慢慢远去。
李少东咬着嘴皮重新坐下,声音很小的呢喃:蛇鼠一窝。
哈哈。。我禁不住咧开嘴笑了,指着他鼻子嘲讽:说这话你自己觉得脸臊得慌不?如果不是因为你个的当初假公济私,今天还至于落到这一步吗?
李少东抻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鼓着眼珠子冷笑:你少特么说风凉话,不管在里面还是外面,我削你就跟弄死只蚂蚁似的轻松。
别急,日子还长,咱俩慢慢玩,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受过的罪,你得一样不少的都还回来。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很自然而然的从大嘴的床铺底下翻出一只白沙烟,蹲到厕所的旮旯朝着大嘴笑道:嘴哥,给你个赚钱的机会要不要?
大嘴迷瞪的望向我:啥差事啊朗哥?
我一手搂住大嘴的肩膀,一只手指向坐在铺上的李少东道:过去扇他一个嘴巴子,他如果敢还手,出去以后我给你三万,他如果不还手,我给你两万。
大嘴吞了口唾沫,讪笑着嘀咕:朗哥,我不敢呐。
孟胜乐皱着眉头训斥:你怕个,你是这屋的号长,你让他动手碰你一指头试试。
可是。。可是。。大嘴面色复杂的磕巴半晌,其实不用他说,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这帮狱友肯定是被先前李少东那么生猛的架势给吓住了。
看大嘴不敢动弹,我又侧头冲着韩飞坏笑:真是个完蛋玩意儿,小飞飞要不你去呗,你甩他一嘴巴子,以后我让你免揍,他要是敢还手,我们几个肯定都上。
呼。。韩飞沉思半晌,深呼吸两口后,鼓足勇气站起来,照着李少东就走了过去。
李少东两手抱在胸前,斜楞眼睛扫视韩飞冷笑:咋地,挨打没够啊?来,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满脸阴森的韩飞一下子就怂了,抽搐两下鼻子干笑:哥们,从这里头呆着,咱得学会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不,要不你就让我打一巴掌呗,出去以后我给你钱。
滚你麻得!李少东腰上像是绑了一根弹簧似的蹿起来,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韩飞肚子上,可怜的韩飞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如同炮弹一般倒飞回来,脑袋一歪,直接休克过去。
轻描淡写的踹翻韩飞以后,李少东鼓着腮帮子冲我叫嚣:王朗,我真特么看不起你,感觉自己是个人物你就过来跟我比划比划,找这么些烂鱼臭虾有用吗?
嘿嘿嘿。。
我盯着他突兀的咧嘴笑了,而且越笑越开心,干脆蹲在地上,两手啪啪拍打地面。
对面的李少东被我给笑毛楞了,皱着眉头咒骂;你他妈有病吧?
我没理他,仰头看向墙角闪着蓝点的监控摄像头笑盈盈的喊叫:黄管教您看见没?这家伙无端端打人,绝对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替608的全体狱友请求政府把他铐起来。
李少东这才反应过来,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拔腿就朝我扑了过来:狗篮子,你他妈玩我!
去尼玛得!我不避不让的迎着他脑门就狠狠砸过去拳头:你裤裆里就一根俩鹌鹑蛋,我玩你什么!
李少东生吃我一拳头,左胳膊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掰,卸掉我手臂上的力气,接着动作熟络的将我胳膊背在他肩膀上,想要对我来场过肩摔,我竭力挣开他,往后倒退,他以为我害怕了,就站在原地没动弹。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一个虎扑又朝他撞了上去,身子往下微微一蹲,顺势一把攥住他的裤裆。
孟胜乐和大鹏估计也没想到我俩说打就又打起来,刚起身要往我跟前走的时候,我侧头看了眼他俩摇头道:不用你们,坐着看戏。
李少东吃痛的抬起膝盖磕了我下巴颏一下,涨红着脸厉喝:草泥马,松手!
我被撞他的禁不住咬了下舌头,疼得闷声一声,瞬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要论拳拳到肉的对拼,我肯定不是他对手,但要是比偷奸耍滑玩脏招,我不信这个受过正统警校训练的精英能脏的过我,我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昂声破口大骂:你再他妈磕我一下,老子给你球捏爆信不信?
前面说过,进来之前,法医会把我们身上所有带拉锁和铁质的物品全都给取掉,所以我这一把算是直捣黄龙,零距离的攥住他的小小鸟,疼痛感可想而知。
李少东立马停止动弹,双腿夹着裤裆,又惊又恨的瞪着我喘粗气:你就是个小人,有能耐。。
我再次加大手上的力度,烦躁的骂咧:闭上你的肛,都小人物,你搁这儿冒充什么大尾巴狼,疼不疼?疼就喊爸爸,爸爸马上松开手。。
李少东疼的慢脑门全是汗,恶狠狠的低吼:你个废渣,有能耐放开我,咱俩真枪实弹的干一架。。
你好像脑子有坑,老子明知道干不过你,还跟你单挑,我特么不是跟你一样有病嘛。我吐了口浊气,阴沉的笑道:你也不用觉得有啥优越感,我要有你内个家庭背景,我要跟你一样从警校毕业,今天肯定不至于混到跟犯人蹲一个号,再说了,我揍你,也是运用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古武术,猴子偷桃你没听过呐?
这时候铁皮门吱嘎被打开,黄哥带着几个人脚步凌乱的冲进来,拎起手里的橡胶棍就照着我肩膀来了一下子,板着脸恶骂:你是真特么不把我的话当成话!
边说话他边冲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会意的蜷缩到墙边,他扭过身子和另外几人将李少东圈起来,开始二次改造,专门挑关节手腕脚踝之类的地方抽。
几分钟后,黄哥一行人停下手脚,李少东趴在地上浑身抽搐,好半天没能爬起来,橡胶棍那玩意儿揍人生疼,而且还不容易留疤痕,即便是告,都没理由告。
我指着李少东吱声:黄哥,这家伙暴力倾向太严重了,莫名其妙的打人,不信你问其他狱友。
是啊,韩飞好心问他喝不喝水,他上去就是一脚。
可不呗,我们全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人脑子绝对有病。。
其他人很是配合的纷纷出声,韩飞坐起来,眼神呆滞的看了眼四周,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我要出去,我动手也挨揍,不动手还挨揍,这帮人太尼玛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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