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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过合卺酒,双双坐在床边,听着喜娘的吟唱,赵雪飞并没有感觉到身旁的卢青有多少如愿以偿的得意,论理说,他费劝心机娶到了自己,不应该欣喜若狂么?
之后,他就径直出去敬酒了。再进来时,已是夜深人静,挥退了准备上前服侍他更衣的如烟,而是看着坐在床边的赵雪飞。
整个人站在那里,透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度,眼中除了不悦似乎还有些清冷。
赵雪飞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亲自为他脱去外衫,就连忠源坐在床头,等着她脱靴脱袜,她也照做了。
之后忠源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又似在等待着。。。
赵雪飞忐忑地坐在妆台前,如烟为她卸下带了一天的沉重头饰,看着这些被一件一件重新装入盒中的贵重首饰,赵雪飞不由得默默叹了口气,心中也不由得猜测,这个卢青是从哪里来的这许多身家。
洗漱之后,知趣地从床尾上了床,躺在床里,虽然面上强装镇定,但内心的忐忑加剧了心跳,赵雪飞都能感觉到自己胸腔的跳动。
如烟在放下红帐时,居然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让赵雪飞十分的无奈。
新婚夜的红烛依旧在外面燃烧着,虽然隔了层红帐,除了映得帐内红通通的,还能让人清楚地看到帐内的情形。
忠源待如烟关上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后去,一个翻身,将赵雪飞笼罩在了自己身下。本来就没有闭眼的赵雪飞只得直愣愣地对他对视着,可她在他眼里依旧只能看到清冷。
“接下来,你的回应决定了我会如何做,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说完,虽然两个人呼吸可闻,嘴唇也近在咫尺,但忠源并没有碰触她。
赵雪飞觉得自己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回答,才可以让自己不用这么尴尬。
一直盯着她看的忠源见她没有接话,也没强求,嘴唇轻轻凑在了她的唇上,再没有举动,空出的一只手则隔着她单薄的内衣往下摸索着,赵雪飞只得全身僵直着,默默承受。
接下来他浅尝辄止的举动令赵雪飞犹如身处酷刑之下,内心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狂喊:干脆给我一个痛快吧。
虽然前夜有婆婆含糊地说了些今日之事,但却未说会是如此的令人羞耻。
忠源依旧不紧不慢地完成着他笃定的事,也默默观察着,赵雪飞虽然早已紧闭了双眼,但脸上的一举一动仍是能让他看出些不同,手心感受着她越来越异常的身体反应。
虽然他面上依然冷静,但内心早已因为自己的做为烧得一塌糊涂,未脱的上衣后背濡湿一片。
其实也怨不得他,他只不过是照着父亲托母亲带来的盒子里的书中所述,一点不落的照搬而已,他也忍得很辛苦好不好。
终于完成了书中交代的事项,可以做他期待以久,也忍耐了许久的事。照本宣科的忠源依旧不敢莽撞而为,而是默念着书中的文字,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历练。
只是不知为何,赵雪飞并没有像书中所说的那样痛苦。忠源胡思乱想着,能不被自己想娶之人排斥,忠源自然感到高兴。为此,婚前赵雪飞对他的冷遇所带来的不快,也随着这让人消魂的举动淡了许多。
被折腾得不轻的赵雪飞还没睡多久就被人轻轻推醒,“小姐,起床了。”如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赵雪飞努力睁开双眼,如烟看着她迷蒙的神情,接着说道:“姑爷已经起身,去前院洗漱了。小姐快起吧,请安的时辰到了。”
赵雪飞纳闷地问道:“给谁请安?”
如烟轻声说道:“昨日拜堂的时候,堂上坐着一位夫人,说是姑父的义母。方才姑父走时吩咐,说千万不能误了时辰。”
赵雪飞一听,赶紧坐了起来,身体的不适却是不能说的,洗漱之后,刚换好衣衫,忠源就走了进来,见她已经妆扮一新,显然已准备好。说了句,“走吧。”却未等她,转身走了出去。
赵雪飞默默跟在后面,内心却波云翻滚,义母,那岂不是青衫公子的母亲?
两个人来到正堂,赵雪飞偷偷瞧了一眼,堂上正坐的妇人身量不高,身形却玲珑有致,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长得不是十分美艳,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整个人说不上雍容华贵,却有一种凛冽之气。
身旁的丈夫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变了模样,眉眼十分㳟顺。
两个人跪在蒲团上,先是忠源敬茶,若舒接过,轻饮一口,意味深长地看着如愿以偿的忠源。从婢女端着的托盘上拿了一个丝制的红荷包递给了他,忠源十分意外,说道:“母亲,我也有么?”
若舒微微俯下身,“从今日起,就算是大人了。”
忠源说道:“谢母亲。”
一直用余光观察这些的赵雪飞,也感受到了他们母子之间的亲昵。
接着,赵雪飞恭敬地递了茶来,“母亲,喝茶。”
若舒一直听慧容叫自己婆婆,突然听到另一个媳妇叫自己母亲,不由得翘了翘嘴角,接过茶,饮过之后,就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婢女端着若舒给的见面礼送到了赵雪飞面前,赵雪飞一眼扫过,打开的盒子里,是一整套的首饰。
“听说你规矩极好?既如此,我这个儿子就交托给你照顾了。”若舒问道。此话一出,忠源顿时明白了母亲话中的含义,却不敢出言相护。
赵雪飞低头回道:“是。”
若舒接着说道:“他这些年在外面,虽说衣食有人照顾,但仍是让我与他父亲牵挂。如今好不容易成了亲,又是个有些门第的王府贵女,想必会让我们老两口稍安些心吧。”
忠源听了,赶紧抬头求着饶,若舒扫了眼不争气的儿子,又看了一眼一直低垂着头的新媳妇,说道:“罢了,起来吧。”
两个人起身后,刚刚落座,忠漓就匆匆而来,先是向若舒告罪道:“母亲,收了封急信,孩儿来晚了。”
若舒说道:“先去给哥嫂敬茶吧。”
忠漓轻笑着来到忠源和赵雪飞的面前,接过婢女递过的茶,“请兄长喝茶。”待忠源接过之后,又向着赵雪飞说道:“请嫂嫂喝茶。”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笑意。
赵雪飞不敢坏了规矩,赶紧接过,要如烟将见面礼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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