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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娘选好菜,让菜贩子用草绳捆了,自己则从荷包里拿出钱来要去付菜钱。哪知她手还没伸过去,周升倒先把菜钱给付了。
“哪能让周大哥你来付钱。”瑶娘管菜贩要回周升给的钱,一面对他道。
“这有什么,我在姚家白吃白住一日有多,付些菜钱也不当什么。”
两人正为这事争执着,突然就听了旁边有惊呼声。
瑶娘扭头去看,就见一黑物往自己撞来。
她根本反应不及,就被人凌空劫起,不过眨眼的功夫,这匹劫了她的马就绝尘而去了。
直到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叫道:“抢人了……”
还有人对周升喊:“你媳妇都被人抢了,还不快去报官!”
周升却是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来神。
他是看清了那马上之人的脸。
说是风驰电掣也不为过,瑶娘只感觉到风声呼呼。
脑海里空白一片,到现在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她也意识到身后的人是谁。
这种淡淡的香气太熟悉了,是晋王。
晋王怎么来了?
她想说话,却被风打碎了声音,只能紧紧地闭上嘴。
好不容易等马速慢了一些,她扭头道:“殿下,你怎么……”
剩下的话在看到晋王冷如霜雪的脸,彻底噤了声。而好不容易慢了的马速,又加快了,瑶娘也只能紧紧攥着晋王的衣袖,缩在那里作鹌鹑样。
马已经跑出县城,可依旧马不停蹄地往前奔着。
瑶娘被颠得有些难受,几次想鼓起勇气说话,都在看到晋王紧绷的脸皮败退。
晋王这是生气了。
可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正当瑶娘陷入胡思乱想的之际,突然感觉身下有些异样。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可让她诧异的是这种时候晋王也能情动。夏日里的衣裳本来就穿得薄,被这么一个又大又烫的物事抵着,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无端就有一种羞耻感涌了上来。
瑶娘面红耳赤,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能这么硬生生的受着。可马儿还在跑,她的身体随着马的奔跑颠簸起伏,突然那东西就变了位置,竟是从后面到了下面。
她哆嗦着想移开,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别动,坐稳当了,掉下去本王不管。”
明明这话没有什么歧义,可偏偏瑶娘就是感觉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马跑得那么快,他结实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明明是温热,瑶娘却有一种被热铁炙烙的错觉。那顽皮的东西一点也不听话,随着冲力往那地方钻,钻着钻着,瑶娘就酥软了身子。
不知何时,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
瑶娘并没有察觉,无意识地问着心中的疑问:“殿下怎么来了?”
身后的晋王没有说话,紧握马缰的手借着起伏地动作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粗糙的马缰,有旋律的节奏,有两朵藏在衣裳下的小花儿悄悄绽放了。
沉甸甸、鼓胀胀的,刘良医的药真是有奇效,瑶娘已经很久没涨过奶了。而作为一个娘,每当感觉涨奶时,下意识就觉得该给孩子吃了。
“殿下,你送我回去,小宝到了该吃的时候,我还要回去给孩子喂奶……”
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她止不住的缩紧,却被狠狠地撞了进去。
从未有过的狠,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气势,让瑶娘一口气儿悬些没接上来。看着悬空的高度,她真怕自己会掉下去,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致使入得更深了,身后传来晋王不显的闷哼声。
瑶娘紧紧掐住晋王的胳膊,有史以来第一次忘了尊卑,尖叫声掩在嗓子眼里,好悬差点没叫出来。浑身僵硬且颤抖,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红艳艳地嘴唇抖着:“殿下,我真得回去了,你放我回去罢……”
她声音很小,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有什么声音滑出了嗓子。
晋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等会儿本王送你回去……”
然后瑶娘发现马又跑快了起来。
瑶娘下了马,差点没腿软摔倒在地上。
虽晋王从始至终都没说他是来干什么的,可她莫名就是有一种感觉,他是在警告她。
是因为周大哥吗?
晋王下意识伸手拽住她,见她站稳了,才冷哼了一声,驱马转身没入浓浓的夜色之中,一如他来的时候那般神龙见首不见尾。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瑶娘不敢耽误,撑着身子急急朝家门走去。
她不敢去多想,她这会儿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人解释自己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也不知周大哥看没看清楚马上的人,他肯定对家里人说了自己被掠走的事,她回去后该怎么解释?
家里此时肯定一片混乱……
哪知瑶娘到了姚家门口,却看到的是一片寂静,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有灯光,院门也没关紧,只是半阖着。
瑶娘伸手推开院门,正房那里有灯光有人声,她心中忐忑地走了过去。
掀开竹帘子,堂屋里,正坐在桌前吃饭的人们都回头诧异地望着她。
“你总算回来了,升子说你路上遇见一个与你同院当差的丫头,你上人家家里去认认门。我还正打算吃了饭,让你姐夫寻你去。”蕙娘道。
姚成问:“吃了没?没吃快坐下吃。”
听了姐姐的话,瑶娘下意识望向坐在李氏身边的周升,两人的眼神只是急促地碰触了一下,就不约而同地回避开了。
瑶娘知道周升肯定是认出了马上的人,而他这借口是在替自己遮掩。
“我吃过了姐,就是因为留在别人家吃饭,才会这么晚回来。”瑶娘这么说也是不想让人起疑,可不知为何却是想到之前晋王说要喂饱她,免得她饥不择食的话。她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哪里听过这种荤话,当时不知所以然,此时说起来才突然恍然大悟其中的意思。
顿时,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不敢再留,怕被人看出了端倪,忙道:“你们吃,我进屋看孩子去。”说着,便匆匆走了。
“你这丫头,小宝和洪哥儿都睡下了……”
蕙娘的叫声都没叫住她。
瑶娘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自己,那是周升的眼睛,那双眼睛让她下意识想落荒而逃。
回到屋后,屋里一片宁静。
小宝和洪哥儿都安安静静躺在小床上,睡得正香。
瑶娘现在浑身都不舒服,似乎骨子里还回荡着之前的潮颤,身上有几个地方都火辣辣的疼,更不用说那地方了。
她去拿了水盆,到厨房打了些热水回房擦洗。细看才知道自己真是被晋王折腾惨了,指痕斑斑,让人羞耻。
瑶娘不敢耽误,匆匆换了身衣裳,又将水端出去倒了,心里才总算安稳了些。
这个夜注定是漫长的,瑶娘整整一夜都没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周升就走了。
谁也没跟说,悄悄地走了。蕙娘还在抱怨怎么走得这么急,瑶娘却清楚周升为何连顿饭都不留下吃就走了,不光是他,她现在也没脸去面对对方。
其实周升走的时候瑶娘知道,她犹豫再三还是没出去送他。就这么着了吧,本身她就从没有过想嫁人的打算,这样一来彻底浇熄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火苗。
等蕙娘再跟她说一定要考虑考虑自己和周升的事时,瑶娘嘴上应是,心里却清楚她和周升再也不可能了。
没人敢来招惹晋王的女人。
小剧场:
晋王:( ̄︶ ̄)感觉自己萌萌哒,萌萌哒……
瑶娘:o(╯□╰)o感觉自己被掏空,被掏空……
第50章
这趟回来瑶娘一共告了五日的假。
来回路上得耗去两个白日,也就是说她只能在家里待三天。
瑶娘一直犹豫要不要回趟苏家,可是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回去。她把所有的时间和空闲都用来帮蕙娘做家事上面,被褥拆洗晒干,里里外外四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又把小宝和洪哥儿、明哥儿的许多衣裳都找了出来,哪里有破的地方都给缝好。
小宝现在长得快,很多衣裳都穿不下了,想着再过阵子要换季,瑶娘又拿了布料出来,想偷空给小宝、洪哥儿做几条破裆裤。这种月份的奶娃子最费裤子,指不定哪会儿就拉脏了,一天得换好几条。
布都选好了,是穆嬷嬷这次赏的她一匹细棉布。这布的名儿叫什么,瑶娘也不清楚,反正她在外头是没见过这种好料子。倒不是说这料子有多精贵,其实看起来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棉布,但布的纹理极为细密柔软,小郡主里面穿的衣裳都是用这种布料做的。
瑶娘将布在桌上摊开,算好小宝和洪哥儿的尺寸,才用剪子裁了,等要缝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没有配色的线。
这布料是淡蓝色的,可蕙娘的针线簸箩里却没有这种颜色的线,用别色的线总觉得糟蹋了这布。
瑶娘和蕙娘说了一声,打算去绣坊买些绣线回来。蕙娘让她早去早回,瑶娘装好银子便出门了。
最近的绣坊离姚家有些距离,瑶娘走了一刻钟才到,到了绣坊挑好绣线又付了钱,瑶娘没怎么耽误就往家里赶。
走到半道上,被人叫住了。
“瑶娘!”
瑶娘回头看去,竟是陈安。
对于陈安这个人,瑶娘算不得多熟悉,也不过只见了几面。甚至连陈安看中自己的事,还是她出了事后才知道。
这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曾经的瑶娘也是有些怨陈安的,他看中谁不行,为什么要看中她。可这种想法明显是迁怒,时间久了,这种怨怼也就淡了。
此时见到这个眼中隐隐含着激动的男人看着自己,瑶娘心情有些复杂。装不出不认识对方的样子,她也只能默不作声。
“你还好吧?”陈安眼神近乎贪婪地看着瑶娘,恨不得将她刻入了骨子里。
其实陈安并不是在姚家见到瑶娘后,才喜欢上她,而是很早就知道她了。甚至当初他借故上姚家,就是为了想去看瑶娘的。
早就听班头说他有个贤惠漂亮的姨妹,还听说她姨妹住在他家里。免不了就有人拿这事打趣,让班头晚上别摸错床把小姨妹给睡了。
却招来姚成不留情面的斥骂。
大家这才知道别看平日里班头和他们荤素不忌,可这事却不能拿来当玩笑。后来听说班头有意想给自己姨妹找个婆家,他手下的那几个还没成亲的汉子就都动了心思。
陈安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大家都知道班头的媳妇是秀才家的女儿。在当下,秀才家的女儿可是顶顶好的媳妇人选,再加上姚成又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姨妹漂亮贤惠。一个出身好,长得漂亮又温婉贤惠的女子,对任何一个男子都有一种莫大的吸引力。
陈安便借故去了趟姚家,去了之后,人回来了,魂儿没回来。
回来后天天想,却又不敢告诉那群人,生怕被人发现了与他争抢。他让他娘去姚家提亲,哪知他娘却不愿,一问才知道他娘竟有让自己和表妹凑做一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