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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指着一桌人不是太多的地方,赶紧的凑了过去。
柳铭淇问在看别人审牌的一个汉子,“大哥,他们这是在玩什么?”
那汉子看了他一眼,因为柳铭淇他们都换了比较朴素的装束,所以也不怎么起眼。
“土包子,你连扎金花都没有听说过?”汉子不屑的道。
“扎金花?不是只有骰子、牌九这一类的玩法吗?”柳铭淇装傻,“我们是从贵州过来的,不懂这些,还请多指教。”
“好吧,我给你们讲讲!”
汉子瞧着柳铭淇等一群人,得意洋洋的开始卖弄了起来:“传说这扎金花啊,是咱们的裕王府小王爷发明的,你们知道他吗?”
“知道。”
“那你也该知道,他老人家可是圣人!”
“啊?大哥,小王爷今年好像才十七吧?怎么叫‘老人家’了?”
“你懂个屁,他发明了扎金花,就是我们的祖宗!……你别抬杠,还听不听啦?”
“听!听!大哥你接着说。”
柳铭淇一脸的无奈。
他身后的人都憋着笑,然后就听着汉子把扎金花的方式说了一遍。
大致上还是和柳铭淇发明的没有区别的,只不过增加了一些细节上的规定。
比如不看牌最多可以闷几手啊,看跟后几手可以看别人的牌啊,或者是每一局有没有封顶啊……等等,据说关于这些,每个地方都不大一样。
想想也是。
麻将发展到了后来,连中国每一个省份玩的方式都不一样,更别说是国外了。
所以扎金花的不同规则也正常。
柳铭淇还见过二三五吃了三条a的天王豹呢。
听到他说完,柳铭淇问道:“大家都很喜欢扎金花?”
“你这不废话吗?你看这里多少张桌子?都是人!”汉子道,“襄阳每一家赌坊玩这个的最多,比玩骰子牌九有意思多了。”
呵呵。
玩扎金花都觉得是天堂,那把梭哈给你们拿出来,还不得直接飞上太空了?
等到走开,诚郡王世子柳铭贵咧嘴一笑:“铭淇,如果我们大喊一声柳铭淇在此,你说他们会不会直接给你磕头?”
“我呸!”
柳铭淇赶紧挥手,“别八卦了,赶紧去玩自己想玩的东西吧!”
大家伙儿来到了京畿地区之外,就是为了吃喝玩乐的。
闻言于是都点点头,一哄而散。
柳铭淇自己则是围着赌场的一楼转了一圈,本来想要上二楼,却被人给阻止了,说二楼只接待熟人贵宾。
此时,少年的身后只有大柱和樊山两人。
他们都没有带长兵器,不过匕首还是随身携带的。
另外还有十个侍卫跟着四处闲逛,却随时在注意这些少爷们的安全。
剩下的十个人则是在赌坊外面看着,一旦有动静就会冲进去。
柳铭淇对于赌没有什么兴趣,他试着去下了几次骰子的注,输了也就走开了。
这里赌坊可以去换筹码,也可以直接用金子银子,甚至拿一串铜板出来的人都有。
柳铭淇用的是碎银子。
要说碎银子还真的不方便,输了那自然没什么。
赢了的话,还得给你称一下重,才能知道该赔多少。
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直接拿金元宝和银元宝出来赌的人,在一楼大厅几乎就没有一个。
少年琢磨着是不是以后干脆提前来铸造金币、银币算了。
特别是硬币,根本就不用百分之百的纯银,可以加入大量别的金属,铸造一个就赚一个的钱,可以发家致富。
可惜的是这只能朝廷来做,发财也轮不到自己。
但是呢,这样的钱,如果私人拿着也烫手,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拿。
正在思索之间,柳铭淇就看到柳铭贵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怎么,输光了?”少年张嘴就问。
“可不是?”
柳铭贵瘪了瘪嘴,“好家伙,一千两银子,才小半个时辰就输光了!”
“你没有这么菜吧?”柳铭淇讶然道,柳铭贵虽然不是什么赌神,但因为经常在赌坊泡着,所以技术还不错。
“谁知道呢?”柳铭贵无可奈何的道:“真是撞了邪了!我一个顺子能遇上人家同花,我好不容易摸了一个同花顺,又被人家的豹子给吃了!”
“遇上了冤家牌,那也没有办法。”
“只能这么想了!”
柳铭贵虽然不甘心,可也没有去多纠结。
他就是这种性格,输了就输了,不想着翻本,也不去懊恼。
赌徒就要有这样的性格,才是最为洒脱的,这才是去享受的。
他这边才输完,柳砚振便跟着骂骂咧咧的过来了。
小胖子柳砚振也是熟人了,同样是参与柳铭淇牌局的人。
别看他才今年二十岁,人家的辈分可是“砚”字辈,是跟皇帝同一个辈分的。
不过柳砚振算是隔得比较远了,他的爵位也早就降级到了兴国侯的地步。
“怎么?你也完蛋了?”柳铭贵幸灾乐祸的道。
“我呸,这到底什么地方啊,真邪了门了!”小胖子怒道:“我本来开始赢了二百多两银子的,结果刚才那一把,我看牌的akq金顺,却被他闷牌的同花给吃了,几百两银子输了个精光!太气人了!”
柳铭淇皱起眉头,问了一句:“是赌场的庄家吗?”
柳砚振摇头:“不是,就一个参局的赌徒,这家伙刚才看不出多厉害,结果这一把真是走了狗屎运!”
少年心中疑惑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陪着他们继续转悠。
结果很快的,第三个输光的家伙也凑到了他们的跟前。
柳昱函也不说话,只是叹着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就看他这样都晓得,已经是被掏空了荷包的表现。
柳昱函长得比较干瘦,也是第一届扎金花牌局的参与者。
不过和柳砚振相反,这家伙今年二十四岁了,辈分却比柳铭淇还小一辈,属于是“昱”字辈的。
柳铭淇问他,“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你也遇到冤家牌了?”
“怎么不是!”
柳昱函忿忿不平的道:“那家伙本来都输给我三把了,但最后一把硬是闷开了三张7,把我的三张5的豹子吃了!这难道是上天告诉我,襄阳城不是我的福地吗?”
“那可不一定。”
柳铭淇冷哼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觉得这家赌坊有古怪。”
“古怪?”柳铭贵反应最快,“难道他们出老千?”
“不会吧,这牌都是赌场的荷官们发的,而且都洗牌了之后切牌再发的,和你之前做的一样,怎么作弊出千啊?”小胖子有点不信。
“出千的方式太多了。”柳铭淇说道,“你们这些没有看过千王之王、胜者为王、赌神的渣渣,自然不晓得。”
大家:“!?”
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柳铭淇也没有跟他们解释,非要解释的话,需要拿一台电视机过来才行。
他对柳昱函道,“你带我去你的那一桌,我来瞧瞧。”
“好!”
柳昱函精神一振,连忙带着柳铭淇就过去了。
他的那张台子围着的人特别多,几人都是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前面。
柳昱函小声的对柳铭淇道,“就是那个穿青色衣服的中年瘦子。”
少年一瞧,这个中年瘦子坐在了荷官的下手,也就是说,荷官第一张牌必然会发给他。
此时这张台子一共坐了八个人,但这不是一副牌的极限,理论上可以十八个人一起玩扎金花。
现在柳铭淇面前的这个人正在看牌。
他们的牌制作得还算比较精良,用软硬相间的纸张做成,折叠几下并不会就折出印子。
从弹性上来说,已经比当初的柳铭淇做得好了。
不过柳铭淇还是从牌面上看出了有点熟悉的感觉。
当初被抓的时候,那几副备用的牌谁顺手摸走了?
指不定就是那些牌流落到民间,从而引发了他们的模仿制造。
思绪一晃而过。
柳铭淇身边的人拿了一对a,还有一个9。
这一局台上只剩下了三个人。
柳铭淇面前的年轻男子,以及他右侧的一个白发老人,还有对面的那个中年瘦子。
桌子中间有一堆的碎银,还有碎金子,恐怕总额不下一百两银子。
白发老人的牌不知道,但他明显是看过了。
唯有中年瘦子不大一样,他双手都在台下揣着,似乎又没有看牌。
“老孔,我加二十两,你还不看牌吗?”年轻人慢悠悠的道,“别说是我了,说不定老余都能把你给吃了。”
“不用了。”
中年瘦子老孔傲然的道:“我有信心的时候,基本上不看牌。”
“但你又不是每次都赢啊。”白发老人老余笑了笑,“我也跟二十两,我看小王的,我们走一家,最后和你决斗吧!”
年轻人把自己的牌递给了老余,老余看了一下就放到了桌子中间去。
这便是代表老余的牌比对子大,至少应该是顺子。
旁边的人不觉一阵叹息。
像是这样的一局牌发下来,一般来说一对a不小了,却还是被吃掉了。
显然是有钱人的年轻人倒没有什么遗憾,抱着双臂看着剩下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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