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双方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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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化源境腾空，之后便是本命境，归一入神境与化虚境。
看似只有四个境界，其中却有二十七个小境。
修真界则习惯性的称之为阶。
而以化虚境的修为全力腾空赶路的速度非常可怕。
先不说从附近战线调集的太上长老。
哪怕是从本宗直接调动也不需要太长时间。
之所以这些太上长老如今还未进入众人视野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们遭到了狙击！
而狙击这些太上长老的，正是鬼宗之人。
如李忆安所料。
虽然营地内的鬼宗势力已被连根拔除。
但这并不代表着鬼骸就没有了消息渠道。
如今的鬼宗已是人去楼空。
但其宗中力量与情报体系却是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当然，各仙宗虽也有在第一时间排查本宗内部的人员。
但仓促之间，想要将宗内鬼宗的探子全部挖出简直难如登天。
而这些鬼宗探子自探查到仙宗内派出了太上长老之后就如同发疯一般地外泄仙宗资料。
他们知道，如果这一次不能扛过去，那鬼宗的实力将会大损。
鬼宗若是无法为这些人提供资源供其隐藏那就是死路一条。
要知道，身为探子，想要藏的深，不仅需要手段，实力还需要大量的资源去打通关系。
所以他们为了自保，疯了。
而外泄的仙宗资料之中就有此次行动的仙宗太上长老。
上面不仅有其详细的族群关系，身份地位，更重要的是记载了这些太上长老的术法以及某些隐秘。
你可千万别把隐秘当做趣闻来看。
对于活了几百年，甚至千年的老怪物来说。
秘闻，在某种程度上要比在外流传的资料更为准确。
毕竟，能混到太上长老这职位的又有几个简单人物。
而往往这些秘闻之中的某些信息，就能置人于死地亦或是反制他自己。
如今，暮色冰川之上尚在外行动的鬼宗修士正是手握这批资料的鬼宗太上长老。
他们此前并未与鬼骸同行。
但他们也仅仅只是比鬼骸晚到了几天。
由于鬼骸在进入暮色冰川之后遇到了神念。
他怕其中有诈，并未令这些太上长老同行。
正是这些原因，造成了如今赶来的仙宗太上长老陷入了苦战。
...
面对这些突然出现的鬼宗修士，太上长老们是苦不堪言。
自己会什么术法，喜欢出什么招，脾气如何，战斗之中情绪是否容易被影响。
甚至于自己身体哪个部位有旧伤，弱点，戴有什么防御性法宝，放在身体何处等等都是了如指掌。
有些嘴贱的鬼宗修士还会使用言语进行攻击，俗称嘴遁。
就比如羽箭宗某位太上长老，早年行事作风太过霸道得罪了不少人。
在他还没有成为太上长老之前，族内便因为这些旧怨被血洗。
而与鬼宗修士交手之中。
这鬼宗太上长老就不停的重复着，某年某月某某死的相关信息。
亲族之仇被人放在嘴边细说调侃，气得这位羽箭宗太上长老恨不得甩开手中的弓弩直接甩开膀子开干。
可他做不到。
因为对方太了解他了。
他相信，对方会在自己冲动的那一刹那对自己下杀手，所以他不敢。
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想要让他失去理智，很难。
但对方的所作所为的确影响到了他的战斗节奏，这就够了。
于此同时，部分仙宗太上长老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对方在拖着他们，但随着战斗的进行。
不同仙宗的太上长老居然打着打着汇集在了一起。
如今，最大的一块战斗区域内同时有三名仙宗太上长老对战鬼宗修士。
而在仙宗太上长老踏足暮色冰川遭遇狙击之时。
他们大多认为这是鬼宗有预谋的行动。
那么，针对仙宗的太上长老，应该采用分离点杀的形势才最为稳妥。
为何这些鬼宗修士会让他们聚集在一起？
这样所造成的后果，不是会令战况更加难以控制么？
众人不解，如今陷入苦战，只能埋头先干了再说。
事实上，鬼宗不是不想杀他们。
究其原因，是因为鬼骸此次所带之人是为坑杀那批仙宗归一入神境所准备的。
谁曾想，入了这暮色冰川居然勾搭上了人魔...
之后便落到了如今相互牵制的局面。
而有了人魔的合作，鬼骸的计划也再次发生了变动。
坑仙宗归一入神境长老是坑。
那再坑一次仙宗太上长老又能如何。
只是风险和收益等同，一旦事败，那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
如今，唯一令鬼骸担忧的只有元宗！
因为元宗藏的太深了。
元宗弟子不过百不是说说而已。
想要在元宗之中安插眼线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一件事情。
更不用说元宗宗内还有九字头的那一帮子算卦卜命之人...
而这也是鬼骸为何在得到各宗探子情报之后迟迟不对营地直接动手的原因。
其中，戾叔在矿山外的出现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这也是为何神念会在此时进行试探的原因。
一切，都是因为元宗！
哪怕鬼骸不忌惮，人魔却是不得不把元宗放在首位敌人。
若不是元宗，他们哪至于如今还在这暮色冰川深埋。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天已过。
而三天前的那场酒席至今还是令众人久久不能忘怀。
柳一山的激情演讲，台下众人的倾力配合，不说是天衣无缝，那也是完美的。
当然，从上空看去，酒席间长老们神情激动地讨论着，杯盏交错着。
事实上，这些长老心中连哭的心都有了。
但没有办法，众人必须装样子给营外的人魔看。
其实，李忆安也可以命众人在酒席过后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众人。
可那时的味道就变了。
天塌了也有人顶上，这是大多数仙宗心中的想法。
尤其是器宗与丹宗，这两个宗门的战场是后方，生死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那么刺眼。
所以，在酒席之上，被人魔盯着的时候暗中公布真相最为有效。
而柳一山和钟成书的‘演讲’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你看，连柳一山妥协了，甚至连钟成书这位太上长老都已妥协。
为了装样子给人魔看，太上长老都放下了姿态配合。
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不去为战前做准备。
改变你们的心态，生死利益捆绑之下，没有一人能够幸免。
哪怕是钟成书，也不行！
而酒席之上得知真相的长老们是否会造成恐慌李忆安其实也并不是太过担心。
真要是有人如此，那各宗的负责人会在第一时间出手镇压。
...
三天的风平浪静，换来的是器宗对营地内的加固，丹宗大批量的丹药炼制以及众人的备战状态。
可以说，那一夜过后，这些长老的心态都变了。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逐利，而是一群人为了求活。
然而，人魔与鬼宗等不及了。
虽然已证实了戾叔就在营内。
但营内到底有多少元宗修士并不清楚。
这需要试探，需要通过战斗来探查敌情。
反观营内众人。
这些长老在这三天里也是备受折磨。
出门脸上笑嘻嘻，进门脸色阴沉沉。
众人虽然难受，但这是众人之间达成的共识。
绝对不能让人魔发现端倪。
有些长老甚至三天待在自己的营内不出门一步。
但众人都知道，这种状况不可能长久。
先不说人魔与鬼宗是否有耐心等待。
殺妖盟如今的举动就已经太过反常。
此前仙宗长老乐于捕杀人魔，一个个恨不得将人魔掳回家去。
现如今，营外除了羽箭宗负责探查的长老外，竟无一人离营，更别说什么狩猎人魔了。
这能不然人魔起疑么？
再加上这几天的压抑环境，长老们也需要一个途径去发泄心中的这种情绪。
因此，殺妖盟和人魔在三天后的傍晚，爆发了第一次小规模的战斗。
而这一次可以说是双方下意识达成的战斗。
人魔是为了试探，而长老们则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情绪。
战斗持续了约莫小半个时辰。
李忆安也去看了，长老们大获全胜，留下了一地的人魔尸体。
然而，李忆安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况。
人魔尸体为何会留在战场？
按理说长老们应该立刻清理才对，若是落入其他人魔口中会不断产生异化反应。
这结果想想都觉得可怕。
喊了一些仙宗长老问询后才发现，不是他们不想收，而是收不回来也毁不掉。
每当人魔死亡之后，就会有更多的人魔冲挤上来，而这些尸体则会被人魔拖离一定的位置。
李忆安不禁开始思考，人魔的用意到底是为何。
而要验证长老所说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派人佯装进攻，以此来观察人魔的反应即可。
只是，这命令下达估计无人会领命。
哪怕是战斗狂刀宗也不会去接取这无脑的任务...
“下次战斗的时候再让刀宗试试吧，单独尝试的风险太高...”
李忆安心中有了结果，下次，一定。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第二波的进攻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众人不过是回营休息了半个时辰，人魔便发动了第二次进攻。
这个时机算得不可谓不恰当。
人在情绪调动全力奋战之下后的亢奋状态会持续一段时间。
而当这个时间过后，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将会显得疲惫不堪。
一个时辰，正是这些长老当下肉身与精神最为疲惫的时候。
没办法，这世界的炼体之法断绝，这无法避免，除非靠丹宗药物强撑。
而这还没计算真元的恢复量...
这一次，敌人的数量与规模明显比之前一次更为庞大。
长老们再次出击。
虽然众人有些疲惫，但有了第一次的合作，这一次斩杀人魔的数量明显比第一次要多上许多。
而刀宗也不负所望，成功接近并带回了一些人魔尸体。
经李忆安调查后发现，这些人魔的尸体与寻常人魔并无异样。
那神念等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如今的情形越发不妙。
如此高频率的试探目的显而易见。
而当下营内最高战力是戾叔，排在第二的则是钟成书。
一旦战斗上升过快，达到了化虚境的阶段，底牌尽出之后，营内的局势将会立刻反转。
也就是说，当下局势若是没有外力介入，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将会越发被动。
“戾叔，你能联系到澹台明月前辈么？”
戾叔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李忆安道：“她其实比你大不了多少。”
“...”
“戾叔，达者为先，但这不是重点...”
戾叔轻笑一声，他难得开个玩笑，可李忆安却是没有顺着下去。
别看戾叔一脸的杀意，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身形伛偻不说，牙齿还缺了不少。
笑起来更别提了，活像是要来索命一般。
但戾叔的心境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老。
要不然，他怎么做七月亭教育局的一把手。
有些杀手可是从小就要抓起的。
就比如姬如玉，小时候他爹姬宣子直接将他交给了戾叔。
虽然姬如玉看似害怕戾叔，但实则是敬畏。
而戾叔本身也是外冷内热。
与李忆安相识久了，认可了，也就没有了那么多顾忌。
抛开李忆安本身令他欣赏之外，他还是姬如玉的师傅...
戾叔摇头道：“有是有的，但现在不在身边。”
“？？？”
戾叔解释道：“通信这块主要掌握在天机算那边，我隶属的七月亭不负责这块。”
“...”
李忆安算是明白了，内部机构划分很明确，专心只做一件事儿。
戾叔想了片刻后回道：“你可以看看你的那块天道玉。”
“据我所知，这天道玉的功能颇多，元宗宗内也就百块而已。”
“嗯...实际上应该是九十九块，因为那第一百块是宗令，是创始人元一始的所有物。”
“不过，这元道剑阵威力巨大，不仅能戮敌，还能遮蔽天机。”
“天道玉的运转主要是靠着规则运输，十分玄妙。”
“但在此地却是不行。”
“你可以尝试，如果距离不是太远，应该有所感应。”
...
李忆安在戾叔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已经将天道玉握在了手中。
如今他所知道的是，天道玉能联系元宗，但需要在元道剑阵之外使用。
天道玉之间还能相互感应，澹台明月便是因此找寻到了自己。
而天道玉捏碎的话还有一定的防御作用。
同时，天道玉碎裂将会着急所有元宗附属势力。
当然，他不会闲着没事儿捏着玩。
因为天道玉还有一项功能救过他多次。
那便是传送。
只要自身没有被控制，只要真元还能正常调动。
那这天道玉就是最强的逃遁神器。
只是每次使用的消耗也是不小。
但与命相比之下，这点消耗也算不上什么。
本来他就像抽个时间去看看天道玉还有没有其他功能。
但近段时间太过忙碌，不经意间竟给忘了。
“我试试”
话落，李忆安沟通了天道玉。
不久后他失望地摇了摇头。
戾叔摇头道：“那就没办法了，再不行，我直接将你带走。”
风清子接话道：“还有我！”
“...”
...
后半夜...
这已经是人魔第三次出动。
这些怪物的肉身素质实在太过强大。
至于精神疲乏，那是不存在的。
人魔有没有完整的精神体存在都是个问题，哪儿来的精神疲惫。
反观营内长老们，一个个精神萎靡，负伤在身。
他们是真的提不起劲了。
第一次还好，众人都需要发泄这压抑的情绪。
第二次也尚可，众人都有余力，并不是无力一战。
可第三次的战斗，人魔所派出的这些怪物再次变强了不少。
双方此消彼长之下，长老们力乏。
好在第三次战斗过后，人魔不再发动进攻。
众人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开始恢复自身。
其中丹宗与器宗最为忙碌。
因为两宗的主要战场，其实是战后的大本营。
丹宗负责给众人分发丹药，治疗伤势。
器宗则开始为众人修补法器，仙器。
李忆安自身也懂得一些炼器，至于丹药那更是得心应手。
因此李忆安也参加了战后的恢复工作。
风清子搭手，戾叔从旁协助，三人就这么不断穿行在人群之中。
众长老门下也有不少弟子。
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这元宗令使抛开其身份，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
在这等年纪，拥有化源境高级的修为，放在任何一个宗门都将会是一位不可多得天才。
器宗的长老因为李忆安一开始的强势介入不满最多。
但此刻也是放下了此前发生的种种不愉快，对李忆安的帮助心怀感激。
等一切事物处理完毕，在众人即将要休息之际，一则情报在器宗大营内炸开了锅。
柳一山更是火急火燎的冲向了李忆安等人所在的住所。
“令使大人，不好了！”
面对柳一山的惶恐，李忆安心中一沉道：“何事？”
门外是钟成书。
此刻连这位太上长老也是耐不住跟来了此处。
钟成书解释道：“此次我器宗一共派出了两名太上长老。”
“因为某些原因，我比其他仙宗提前出发。”
“如今传来消息的这位则是与其他仙宗同时出发的太上长老。”
“这则消息便是来自于他。”
他沉默片刻后道：“被困了，鬼宗下的手。”
李忆安心道，果然！
鬼宗的消息渠道既然没断，那不可能会忽略掉仙宗的人马。
尤其是在不确定营内是否元宗实力的前提之下。
鬼宗更会加强对外部因素干扰的控制。
所以这则情报虽是在意料之中，却也有些意外。
暮色冰川如此这么大，仙宗太上长老行踪居然会暴露。
这只能印证一个问题。
如今各宗的情报系统有大漏洞啊。
...
“令使大人，如今我们该做什么？”
李忆安愁眉道：“如今人魔已将营地围住，我们没有了退路。”
“只能硬抗，扛得住是生，扛不住那就是死。”
话落，他提醒道：“封锁消息，至少不是现在。”
这一次，柳一山和钟成书二人非常赞同。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营内长老还不炸开了锅。
“那其他负责人那边？”，柳一山小声询问。
他们这边是可以做到，但消息渠道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宗。
李忆安接着道：“通知其他各宗负责人，掌控其手下的情报人员，严密监控情报传输渠道。”
“在接收到类似情报的第一时间进行封锁。”
“这...”
钟成书接话道：“这一点，我去通知吧。”
李忆安点头道：“好，麻烦钟长老了。”
钟成书展眉道：“小事一桩，那老朽就去安排了。”
“好。”，李忆安目送二人离去后转身对戾叔道：“戾叔，这几天要麻烦你了。”
“仙宗情报泄露如今更是开始正面交锋。”
“我们营内的实力藏不了多久，到时候...”
突然，李忆安神情微动，露出了一丝的差异之色。
“怎么了？到时候怎么了？”，风清子焦急地询问。
这丫的，年轻人就是不靠谱，话说一半，天打雷劈不知道么。
李忆安回神并没有回答风清子的疑问。
他神色焦急地从空间戒指内取出了一张地形图在上面开始仔细翻找。
终于，他将目光落在了偏北方的一条山脉之中。
“怎么了？”，风清子探了探脑袋再次询问。
李忆安看了一眼风清子还是没有明说。
其实，他是感应到了紫霄的方位。
但紫霄牵扯太大，他还不确定是否要将此告知众人。
而自从紫霄随元道寻找磨心石之后，他便失去了与紫霄之间的感应。
有可能是因为距离，也有可能是因为阵法的间隔。
但刚才的感应不会有错，那的确是紫霄。
而且紫霞的气息有些异样，相比较以前显得更为强大。
收了地图，李忆安摇头道：“没事儿，可能是我感应错了。”
他当然想立刻前去探查，但现如今众人被围。
而在林中腾空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哪怕有天道玉的传送，他也会力竭被擒。
所以他只能等待。
想到此处，他继续说道：“戾叔，若是营内真的沦陷。”
“我希望前辈到时候能救风前辈离去。”
戾叔反问道：“那你呢？”
李忆安正要回答，营外却是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随之出现的便是柳一山与郭明二人。
“令使大人，不好了，人魔有异动。”
“异动？”，李忆安疑惑，难道是人魔又要打进来了？
他二话不说立刻抬腿来到了营外。
不久后，众人站在营地的高处向外望去。
只见三次战斗之后，营外的林中堆积着许多人魔的尸体。
而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此时正有一声声树木被折断的巨响传来。
但众人看不清也无法探查，只能静静的等候。
没过多久，沉闷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这四个方向同时出现了四头怪物。
这些怪物身上拥有的生物特征有许多。
电焰雪豹，雪地幽狼，雪地蟒，疾空鸟等特征都能在这些怪物身上找到。
看得令人瞠目结舌。
营内众人闻声也是赶来观望。
面对眼前这一幕，某些修为较低的仙宗情报人员直接躬身作呕。
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怪物就像是一个人用针线将众多妖族的部位给缝合串联了起来一般。
...
“什么东西？”，风清子在一旁呢喃一声。
李忆安却是在此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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