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3. 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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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灵山觉得累，四肢百骸都被透支了一半的那种累。
而且，他还饿，练习了这么久，都没吃晚饭。
但是，一整天下来，练习也颇具成果，就像李岚和何韵淓说的，基础术式的确很容易入门，他的御风术现在已经入门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还不能直接休息，他还要看书，完成程远布置的任务。
为了节省时间，他只吃了一个面包。
简直食不知味。
半夜，他脑袋磕在桌子上，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徐灵山打了个哈欠，在上床睡觉和继续看书之间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继续看书。
应该不会猝死吗？
这样的想法从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不至于。不至于。
徐灵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继续看书，嘴里面小声嘟囔着。
最后，在闹钟杀人夺命的叫声中，徐灵山再一次从桌子上抬起头。
天已经亮了，窗外的阳光很灿烂，是金黄色的。
他感到四肢僵硬，好像被钉子给钉死了关节似的。
徐灵山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还听到了骨头关节咔咔的脆响声。
今天上午有课，徐灵山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进浴室洗了个澡，人也舒坦了很多。
出门时，正好碰到隔壁同样出门的李岚。
“早啊。”徐灵山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打完招呼以后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你昨天熬夜了？”李岚惊讶地问。
徐灵山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感觉要死了。”
“我以为你回去就会睡觉。”李岚笑着说。
“可惜我选择了程远做我的导师。”徐灵山叹气，“可能这就是自作自受吧。”
“你看了一晚上的书？”
“没有，看到一半趴桌上睡着了。”徐灵山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看到了没有？还有印子呢。”
“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努力的人。”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徐灵山撇撇嘴角，“该死的勤学咒。”
两人到了楼下，又一起去食堂。
徐灵山问：“今天中午还去修炼室吗？”
“今天中午我有事。”李岚说，“你先自己去继续练习御风术吧，我晚上有空再教你御水术。”
徐灵山点头，“好。”
“等下我给你发几个书名，你自己去图书馆借一下。”李岚说，“都是过去的继承者们在御风术基础上研究出来的新术式，你自己可以挑一挑，看对哪些感兴趣，有些术式挺有意思的。”
徐灵山点头说好。
吃完早饭，徐灵山一看时间，马上就要上课了，匆匆忙忙端起盘子，“我走了，拜拜。”
“拜拜。”李岚不用赶时间，悠然自在地继续吃着面包片。
徐灵山在教室里找到位子坐下，刚一坐下，熟悉的朋友刘五成就过来了。
刘五成抖抖眉毛，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问：“听说你想参加这一次友谊赛？”
徐灵山诧异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他昨天才做决定，知道的人只有尹明药、何韵淓和李岚三个人。
刘五成嘿嘿一笑，说：“我有我的消息渠道嘛。”
“何韵淓跟你说的？”徐灵山觉得，这三个人中，何韵淓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其他两个人看上去跟刘五成都没有联系，而何韵淓是剑修院丁字级最厉害的学生，刘五成是符阵修炼院丁字级的级长，两个人都算是小名人，应该认识。
刘五成吃惊地瞪大眼睛，说：“这么快就猜到了？”
“知道的人本来也不多。”徐灵山问，“她为什么告诉你？”
“她想让我同意，把你吸收进我们的队伍里，我和她本来就打算今年友谊赛一起组队。”
“难怪。”徐灵山觉得何韵淓不是那种喜欢跟人说别人消息的人。
刘五成问：“我想问问你，你想参加友谊赛是认真的吗？”
“不然呢？”
“你灵舍刚显形，如果是别人，我绝对会认为那个人是在开玩笑，因为这种人连参赛名额都拿不到。”刘五成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但是你不一样，所以，我不认为你是在开玩笑，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拿到参赛名额的能力。”
“这是我的事。”
“有把握吗？”
“没把握怎么说？”
“没把握的话，我就会放弃你，去招揽别人。”刘五成说，“你要知道，三支队伍，总共十八个一级继承者或无等级继承者的名额，其他的队伍都在抢人，如果你要来，我就得给你提前腾位置。”
徐灵山思索一会儿，说：“我想跟你说有把握，但是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努力而已。”
“那我这么问你，你有没有从你外公那里学到阵法符咒？”刘五成说，“如果你学过，我二话不说就点头。”
“很抱歉，并没有。”徐灵山摊开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久之前我连继承者和复生族是什么都不知道。”
刘五成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如果是这样，我很难说服队伍里其他人给你腾出一个位置，要知道，还有一位二级继承者和一位三级继承者会加入我们。”
徐灵山点头，说：“我明白，没事，如果你为难的话就算了，我先去参加选拔赛，拿到名额再说。”
“你可能不明白。”刘五成说，“一般来说，参赛名额在选拔赛之前就会被瓜分完，三个队伍会直接在选拔赛就开始以队伍形式合作，争夺名额。”
“意思是我一个人独木难支？”徐灵山惊讶地问。
“没错。”刘五成点头说道，“你如果一个人去参加选拔赛，没有队友，基本上拿不到参赛名额，除非出现特殊情况。”
徐灵山皱眉。
“那只能够到时候再说了。”徐灵山说，“我现在也不能跟你说我很厉害，不会给你们扯后腿。”
刘五成深吸一口气，说：“这样，选拔赛还有两个星期才开始，我再等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没问题吗？”
“相信我，你是徐有贞的孙子，顶着这个名号，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得到优待的。”刘五成说，“你外公毕竟是平京结界的守护，谁会相信徐守护真的一点东西没教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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