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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宏的话音刚落,法医实验室的门就被陈铭康推了下来,“讨论的怎么样了?”
吴敏谦从桌旁站起身来,恢复了刚才的状态,“也没怎么讨论,就是把现阶段的所检查到的东西结合起来。”
“对了吴法医——”白若宏直接忽略了陈铭康,“难道陆文松没有丝毫的反抗吗?就这么任人宰割?”
“当然不是——”
吴敏谦突然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他走到陆文松的尸体旁边,掀起腰侧的白布,“你过来看这个。”
白若宏见状,急忙起身走到了旁边,陈铭康也跟了过去。
“原本我也在考虑陆文松被杀之前的状态,想到过他是不是跟潘胜强一样事先昏迷,对自己死亡丝毫不知情。但是我通过对陆文松的血检发现,并没有任何的麻醉成分在里面。直到我在他的腰侧发现了这个——”吴敏谦用手指轻轻的比划了这个范围,“看出了什么吧?”
白若宏凑近一看,陆文松的腰侧有一小片青紫色的肿胀斑,“这是电击伤?”
吴敏谦笑着点了点头,“凶手从右后方,利用电棍触及了陆文松的腰部位置,导致他短暂失去意识。在这段时间里,凶手实施了犯罪,但由于下体脱离组织部位带来的剧烈疼痛,陆文松一定会醒过来,而且是在痛苦中死去。”
陆文松的尸体虽然盖着白布,但却不能掩饰他被杀前的残忍事实,剪刀的‘v’字型创口就这么活生生的撕扯掉了他最后的生命,直到血慢慢的流出身体。
“我今晚就把最后的尸检报告给弄出来,以便你们后面方便查案。”
“辛苦了——”白若宏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弄完就早点回去吧,这两天熬夜太累了。”
吴敏谦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累说明凶手是愈发的放肆,这或许就是抓住他把柄的最好时机,你们才需要好好休息。”
白若宏听着这么客套的话,想到了前几天的不辞而别,心里倒产生了歉意。
“陈老师,我们俩出去吧,就不耽误吴法医了。”
陈铭康虽然没说多少话,但看着吴敏谦疲惫的面庞,也识相的跟着白若宏走了出去。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走在过道里,就在临近拐角的那一刻,白若宏突然回头,用一种极度警惕的目光叮住了陈铭康的双眼。
“你这是怎么了?”陈铭康被他突如其来的转身吓了一跳,在这寂静的氛围里,白若宏的双眼像是两只血红色的瞳孔,里面散发着恶魔一般的气味。
白若宏又向前跨了一步,“陈老师,案子已经到了这样一个程度,难道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
陈铭康苦笑着后退了一步,他无奈的摊开双手,“我隐瞒什么了?”
“第七名死者为什么一直闭口不谈,连查都不查?”
“什么第七名死者?”陈铭康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案子的进展一直都是你和任雯在跟进,我只是从旁辅助,而且从武炳辰开始,我几乎把时间都耗在了研究木雕上。”
白若宏的脸色逐渐的冰冷下来,他又往前悄悄的挪了半步,“第七名死者叫陈雪,死亡时间是和秦伟同年的一月,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枚巨蟹座的木雕。”
“陈雪的死亡地点是在云清市自己租的房子里,由于居住环境的原因,她所租的则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死因是绿气中毒,她还有个——”
“别说了!”
陈铭康出声制止了白若宏,他慢慢的抬起头,眼神里也迸发出了白光,同时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若宏冷哼一声,“陈老师,你作为痕迹学的专家,从你来专案组的第一天,就让我见识到了出色的分析问题的能力。但是越到后面你的定位就更加角色化,除了外勤就天天待在办公室里研究木雕。看似是在钻研星座案的另一种破解方法,其实是暗地里在用自己的方法查验着资料,因为这是你最接近星座案的时候。”
陈铭康把自己的身体靠在扶手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白若宏。
“任雯说过,由于星座案的特殊性,即使是专案组查阅档案,也要当受害人接近下一个的时候才能翻阅。也就是说当我们查潘胜强,林峰他们的时候,你是不能查到陈雪的卷宗。直到我们查到刘伊欣,陈则涛,你才有机会去查关于陈雪的信息,因为你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被怀疑。”
“同时在刘伊欣和陈则涛的问题上,你过于的拖延了案件的进展程度,就是为了想自己去查陈雪,我说的不错吧?”
白若宏的面色逐渐缓和下来,他相信陈铭康有能力处理现在的问题。
果然,只听到空旷的楼道处传来一阵深深的叹息,“这就是你对我的怀疑吗?”
“只是其一,以陈老师你的资历来说,京州市刑警队不会轻易的把你放到这来,除非是在某种特殊的因素之下。于是我就托人去查了一下你和陈雪的关系,没想到她竟然是你对远房侄女。”
陈铭康收起刚才的敌意,摸摸的低下了头,“其实并不算远房侄女,因为她父母的关系,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只不过上初中以后,她跟随自己的父母来到了这边,所以才有这远房亲戚这一说。当年星座案发生以后,我第一时间提出要来这边参加破案工作,但是因为避嫌,京州方面怕我感情用事,所以拒绝了我的请求。”
“这几年我通过警队的朋友去查过星座案的内幕,但是由于案件的特殊性,真正有用的信息根本没法传出来,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直到——”
白若宏轻笑了一声,神态轻松的靠在墙上,“直到那个武炳辰模仿凶手作案,你才找到了机会吧?”
陈铭康点点头,“我在京州市那边故意的使了一点手段,加上我软磨硬泡,上面这才同意我过来。其实我并不是想故意隐瞒,一旦你们知道了我这层关系,也许一开始就会怀疑我调查的动力是不是全在陈雪的身上,我不想专案组还没查案就开始擅自怀疑。“
“但是你也忽略了同事之间的接受能力——”白若宏走上前去,“尽管不能理解你失去陈雪的痛苦,但任雯他们却应该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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