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灼时新,血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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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时新,血尽而亡
、灼时新,血尽而亡陆风听得‘落月峡谷’四字,眼中闪过一抹思疑,继而又问:“除你天蝎门外,还有哪些势力?”花蝎战战兢兢道:“针对你青山剑宗的主要是‘天霆’、‘赤刹’、‘幻影’三大剑宗,是他们主导的围剿,而后遇见了几大刀宗,他们因同天霆剑宗少宗主交好缘故,也帮着参与进了围剿,我天蝎门原本和骨蟾庄在一起,是骨蟾庄先加入了他们的围剿阵营,碍于情面,我们才一并掺和进去的。”陆风闻言脸色不由阴沉了下去,就以骨蟾庄和天蝎门平日里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行径来看,哪会碍于什么颜面,分明都是打着趁大势狐假虎威的对付青山剑宗。而对于天霆、赤刹、幻影这三大剑宗的针对,陆风同黄贺娄交谈时便已有所预料,知道此行可能会遭受他们的针对,此刻听闻倒也没太过震惊。回想先前遇上花蝎之初,后者设伏成功下,得意洋洋所言的话……陆风皱眉问道:“你先前提及的‘公子爷’是谁?”花蝎犹豫了一瞬,碍于唐元的瞪目,战战兢兢道:“是那天霆剑宗的少宗主,荀长关。我于此设伏,也是他所指示的。你要出气报复就寻他去。”花蝎是个聪明人,明白此刻受制于人,唯有说此般话语,转移仇恨,才可减少自己的受罪。对于荀长关这号人物,花蝎虽存着几分忌惮,但却也没那么畏惧,他也非荀长关的手下,顶多算是巴结和被巴结的关系,是以,此般出卖倒也没有多少愧意。陆风闻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荀长关那形貌丑陋的模样,脸上的怒意不由更浓了几分,若早知会有今日这一出,那时于剑斗大会上,就不该如此轻易的便放他离去!那时陆风瞧他怂软怕死,主动递交了自己以及‘万崇山’、‘易日恒’的纳具,还道他不过是个卑劣小人,胆小如鼠,应不敢做出太出格的报复行径,加之怕贸然杀之会给青山剑宗惹来麻烦才放过了他。却没想到,此人竟一直隐忍到了今日,寻得了这么一个于他万不可能失利的好机会!“这三大剑宗此行共计来了多少人?”陆风冰冷的目光瞪向花蝎,俨然……已是动了杀心!不止于青山剑宗层面的仇恨,还有昔日他为夜羽剑主时的恩恩怨怨!花蝎一颤,连道:“天霆剑宗和赤刹剑宗都是十人的配置,但那幻影剑宗仅来了五人。”陆风暗自记下,明白幻影剑宗之所以没有满额,许是因他此前以青山剑宗的名义,传出了有关齐昭落入君家之手的消息之故,碍于此般人情,才没有全员掺和围剿针对。但陆风也清楚,彼此恩怨积郁已久,断不可能因传信救了个齐昭而化解。熊元这时在旁插话道:“你所说的刀宗,是哪几个刀宗?”花蝎连忙说道:“古月宗、五帝宗还有那九环宗。”“还好~”温凝思这时突然爽朗的笑了一声。陆风见熊元及个别体宗弟子也都暗自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由好奇。熊元小声解释了一句:“我们体宗与八大刀宗的‘狂刀’一门走得较近,怕大水冲了龙王庙,才多问了一句。”因其体型庞大的缘故,中气十足,虽刻意压低了几分嗓门,但声音依旧十分洪亮。陆风又进一步寻花蝎了解了一些细节。直到道出令其带路一说,花蝎终是坐不住,毅然拒绝了下来。“给你们带路,被那伙人瞧见,我哪里还有活路!”“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花蝎苦丧着脸,终是怕死求饶:“我于天蝎门而言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了,你杀了我天蝎门断不会容忍,念在我没将你同门迫害的份上,你也教训了我,给我吃了那么多苦头,将我给放了吧?我保证不作报复,不信我可以当场立誓!”陆风眼中闪过一抹深邃,出声道:“你既于天蝎门有此地位,我宗又岂能怠慢了,还请同我回去一遭吧。”“你到底还要做什么?”花蝎一怔,脸上满是惊惧不安之色。陆风不语,只是脸上的寒意更冷了几分。唐元顺势再一次将花蝎拍晕在了地上,随后猜道:“他还有别的价值?”陆风点头,率众继续朝落月峡谷方向行进的同时,将廉泰和死因一事简单的陈述了一番。这让得唐元不由满是憎怒,直骂:“这骨蟾庄和天蝎门真是好歹毒的算计,若真让他们得逞,你青山剑宗立宗大会,怕是要遭受整个宗派势力界的问责。”竹清月这是头一回听闻廉泰和之死一事,苍白的脸上不由满是震惊,右手握着的轻幽剑都气怒的为之紧握了几分。“这儿的灵气怎么感觉燥哄哄的!?”温凝思突然打岔出声,肥胖的脸上不知不觉间已是浮满了汗水,她虽才地魂境中期的实力,但于气息的感应却比之其余人要强上不少,尤其是五行境的火行气,这是她最为讨厌的气息,每每身处火行气浓郁的环境,她便总觉热的不行。陆风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不远两条水平横着,尽头处朝天拱起的山岭,明白这应该即是花蝎所提及的落月峡谷,而温凝思此刻所感应到的气息,也正是来自于两条山岭的入口处。单看山岭环境,以水土木居多,按理不该存着如此浑厚的火行气气息。陆风心中不由涌上一丝不安,尤其是在感应到这份火行气莫名的有些相熟之下。随着朝入口方向行进。竹清月的脸色不禁愈发苍白,握着轻幽剑的手也不住的发颤起来,“宗,宗主,那好像是灼时新师兄的气息!”“炽阳一脉的灼时新?”陆风一怔,终是反应过来那份熟悉之感,郝然正是炽阳三十六叠剑施展后所弥留的那份炽热狂暴火行气。暗觉不妙后,众人不由加快了几分步伐。入得落月峡谷内百米余之距。已然遍地焦黑,剑痕无数!竹清月突然惊呼:“灼,灼师兄……”众人目光看去,见一侧山岭的岩壁上,灼时新的身影被两柄利剑穿透,自琵琶骨洞穿后紧紧的钉在了岩壁之上。四肢的经络已被利刃尽数挑断。鲜血顺着手腕脚腕的破口直流,沿着岩壁一路染红了底下的一大片地面。血迹已然呈现干涸。显然,所伤已有一段时日。此刻的灼时新,早已没了生机。“来迟了!”熊元不忍的看向满目阴沉,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意的陆风。自眼前灼时新的伤势来看,少说已有数日之久。且自其死状来看,竟还是被生生放干了浑身的鲜血,血流而亡!“好狠辣的手段!”唐元同样感到万分愤慨,很是能体会陆风此刻的心情。温凝思配合着熊元一起,将灼时新自岩壁上放下。触及四肢,不解惊疑道:“从他伤口来看,分明已经死去了很久,怎么身体还发烫着?”若非感受到灼时新此刻已无半丁点生机,温凝思甚至都要以为后者还活着。陆风沉着脸感受着灼时新的状态,痛心道:“他过度施展了‘炽阳焚心诀’,身体承受了远超极限的负荷,以至于此地才这么浓的火行气残留,甚至,于其死后,其体内的火行气都久久未能散去,犹似淤血般积蓄在筋骨之中。”温凝思恍然,难怪会这般烫手,惊骇之余,也对灼时新的下场深感震撼。炽阳焚心诀她是有过听闻的,知道此类秘术每次施展,虽能大幅提升实力,但仅能维系一段时间,且在此期间浑身犹似烈火焚烧一般,会遭受非人的痛楚,甚至是被活活烧死。常人单是施展一次,事后都要痛上好久,难以想象接连施展,承受远超极限的负荷下,该是何等的痛。灼时新,这是在被人放干周身鲜血的同时,还在承受着烈火焚身,透骨钻心的剧痛啊!竹清月悲痛道:“灼师兄是我们青山此行实力最强的,他,他都被人伤成这般地步了,那,那其他人……”话说到最后,已是哽咽不成声,想着梅子苏和兰悠悠这些最亲近之人此刻的境遇,心中不禁难受到了极致。<陆风审视着四周,分析着岩壁上纵横交错密集的打斗痕迹,自各中痕迹暗自推演了一番,隐隐已是对此地不久前所发生的情景有所了然。见竹清月悲痛难抑,陆风出声安慰道:“灼时新应该是主动留下的赴死。”竹清月眉目一凝,愕然不解。陆风解释道:“此处炽阳剑法残留的痕迹,透着一股无畏拼杀,同归于尽之势,狠辣有余,防范不足,这与炽阳三十六叠剑的真意有着些许偏差……”“灼时新应是凭此剑法,做着拦截封路之举。”“他这是在为剩下的同门,尽可能的创造逃生的希望。”陆风解释间,话语同样有些哽咽,俨然也是深受灼时新此举所触动。他清楚灼时新的实力,饶是自侠风谷回来后,距离掌控施展三十六叠剑还差几分火候,施展秘法下也堪堪能驾驭得住三十三剑左右的程度。但眼下,现场遗留的痕迹,却是有着完整的三十六叠剑之势!难以想象,那般境地下,灼时新到底被逼至了何等地步,才会爆发出此般惊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