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环涡轮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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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涡轮阵
、环涡轮阵秦天良脸上透着几分笑意,对于姬兰心派人送来这个包裹,全然没有太多怀疑。主要还是因陆风机缘巧合下所选的信物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姬兰心的这块‘兰花宝玉佩’,正是秦天良所赠,乃是姬兰心十六岁生辰那天,后者亲手交付给的她。姬兰心也曾于收下的那一刻,郑重承诺会好生保管,将之当做最宝贵最心爱的物品。秦天良考虑到姬兰心身边有着卫渊之流的人物在,此般贴身玉佩定然不会被抢夺,哪怕无意间掉落,也定逃不开卫渊的耳目,不会存在遗失的可能。是以,在瞧见这块兰花宝玉佩时,秦天良便是确信了送者身份,而恰恰也正因这般小女子吃醋似得送还玉佩,让他觉得确实像是姬兰心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其侧精通阵道的一名护卫检查了一番阵盘,出声道:“少爷,此地毒雾维持不得太久,可要属下将此阵盘布下,以御亥山剑宗一行?”秦天良回过神,思虑道:“兰心妹妹送来的这阵盘虽说不凡,但想对付亥山剑宗一行却还差了些火候,不过凭此撤退应该不难。”那护卫傲气一笑,“少爷,此阵虽说只有地品初期层面的强度,但却十分契合着眼下环境,属下当能凭此发挥出地品中后期层面的威势,加之属下手中还有着一座辅助阵在,方才查验下,应能与此阵形成配合,布局完美下,亥山剑宗一行若还胆敢如先前那般强闯,将他们统统留下,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真?”秦天良眼前一亮。那护卫连忙点头:“属下不敢有任何虚言。”秦天良犹豫了半瞬,“待会下手干净利落些,别放走一个活口!”终是动了杀心!在这之前,秦天良碍于自己酒后轻薄,有错在先,加之亥山剑宗势力不俗,也没想彻底开罪,故而一路都选择的避战逃跑,想着出去后以家族名义上亥山剑宗赔个礼,大事化小得了。但被一路追杀下来,心中不免激发出了几分怒火。虽说此般决定有着不小风险在,容易将事态闹成难以收拾,但若处理得当,将当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斩杀于此,倒是能免去不小麻烦,甚至死无对证下,连出去后赔歉都免了。另一边,距离毒雾几十米开外的一座废弃殿墟之中。亥山剑宗一行,尽皆阴沉着脸,眼中杀意不减。站在唐婧身侧,先前攻势最愤怒凶猛的男子说道:“毒阎牌所敛的剧毒只能维持大半时辰,我们等毒雾散后,再组攻一次。”其侧一名较为青雉的男子满腔愤慨的点头:“那淫贼胆敢欺负我们月柔师姐,定要叫他付出代价!”‘月柔’二字,即是唐婧的魂号。准确的说,是她变更后的魂号,宗内原本为她报备公布的乃是‘花剑’二字,赞颂着她的剑法犹似花儿一般好看,但在后来,她自行去更成了‘月柔’二字。普通魂师更改魂号或许还要各势力发放信函广而告之,但如她这等入了青榜的人物,仅需同君满楼说上一声,自青榜上的名头改了,为世俗所知,仅是时间问题。对于这‘月柔’二字,亥山门人皆知,‘柔’字乃是取于唐婧独特的剑术风格,但这‘月’字,却无人知晓。不少为此在意者,多番亲近询问,却都得不到结果,具体之意,也唯有唐婧一人知晓。唐婧看着门内众人因为自己的事,一个个伤痕累累,脸上泛着内疚之色。亥山剑宗一行中最为年长的干钿,听着门内弟子的话,又无意瞥见满脸不忍欲言又止的唐婧,开口说道:“秦家于此事上至今毫不表态,也不上门赔歉,显然是没将我们亥山剑宗放在眼中,虽老宗主命我们严谨以待,但这口气,干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去,我们亥山剑宗何时受过此等憋屈!”一众同门当即应声附和。“干师叔说得对!”“我们亥山剑宗何曾受过这等气!”“今朝放任月柔师姐被欺负默不吭声,他朝就会有更多的门内弟子遭辱!”唐婧听着此类宗门大义的话语,心中的那份难受好转许多,暗自朝干钿看去,眼中透着几分感激之色,自是能领会后者于自己的那份安慰之心。……大半个时辰后。废墟尽头。陆风藏于暗处瞧着远处的青黑浓雾点点溃散消失,心中犹豫着等会要不要现身帮一帮亥山剑宗。在这之前,秦家一行那名护卫布阵的情景他都看在眼中,原本他给的这座‘环涡轮阵’阵盘刻意敛去了几分威势,就怕阴差阳错下会伤到亥山剑宗一行。但却没想到,此地碎石砂砾遍布的环境,依稀契合上了此阵内敛的土行气发挥威势所需的媒介,无形中将那敛去的威势又以别的形式弥补了几分。加之,秦天良身侧那名护卫所布置的另一座辅助阵,让得陆风感受到了一分奇异的炽热之感,有些像是施展小葬花剑法时,燃烧激增灵气运转时的感觉,推测应该是提升速度一类的辅助阵。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配合上他的这座阵盘的,能再度提升不少威势。这样一来,有心算无心下,就算秦家有所减员,唐婧等人也难占据得了多少优势!思虑间,亥山剑宗一行已是齐齐出现,极具配合的攻向了秦天良。就当众人提剑逼近秦天良五丈范围的那刹,四周地面上遍布的碎石沙砾突然尽皆颤抖了起来。紧接着,一道道浓郁的土行气自秦天良所处迸发而出,于瞬息间汇聚成了一个个土黄色的扁状圆环,还引动了四周砂砾的聚合,让得此般本就十分锋利的圆形飞环,更添了几分可怕威势。“不好,他们还有阵法!”干钿,一把扯住身边的唐婧和满脸愤怒的男子,并示意着其余同门停步防卫。但终究还是阵比话快了一步。在干钿扯住唐婧二人的那刹,无数飞环便即如锋利的暗器一般朝他们飞了过来。冲在最前的那名弟子,暴怒之下一剑朝着近身的飞环劈去。他是亥山剑宗这一行人之中,唯一的一个不以修炼柔剑为主的,是以会此般大开大合的正面相迎。但在他这刚猛霸道的一剑触及到飞环的那一刻,却是猛然一滞,无数聚合的砂砾被震得四散,紧接着,飞环虽然成功被破开了半个口子,但他的剑却也因此被飞环所带的那股环旋之力,震得偏离了方位。而在这节骨眼偏移剑势,无疑是最为致命的!眼看其剑势偏移,后续的一个飞环便即要直逼他面门而去的关键节点。唐婧的佩剑不知何时已经脱手,以一股极柔之力牵引着长剑剑柄,犹似丝带一般接连绕行穿过跟前的几名同伴,来到了最前的那名弟子跟前,利用长剑所附带的那份柔力,也将那袭面的飞环偏移了半寸。于惊险的那刹,助那弟子避开了致命的一击。换作正常状态下的环涡轮阵,那弟子已是脱险,但此刻阵势所凝的土行气飞环上,却是附带聚合着无数的砂砾。借着飞环自带的那份环涡旋转之力,飞速旋转下的砂砾,可比之寻常暗器更具着破锋之利。那贴面的飞环虽被唐婧长剑牵引,但唐婧的长剑也因牵引偏离飞环,而忽略那些砂砾的存在,被生生震开了灵气的连接,席卷到了远处。而那弟子,更是被那无数失控脱离飞环的砂砾袭击的整张脸遍布血色小孔,一时间鲜血横流,模样极其狰狞可怖。“小心戒备!这阵比之前的都强!”干钿感受着处境的凶险,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在这之前,他们一路追赶下,已是破掉了秦家一行无数阵法,饶是将之逼入了绝路,也不见再有新的阵法出现,是以本能的以为他们手中没有阵法可用了,谁知竟还藏了最后这么可怕的一座。而就当他回首的那一瞬,瞧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经铺天盖地的遍布了无数一模一样的飞环,犹似一头头饿狼虎视眈眈的等候着他们时。干钿的心,一下便即沉入到了谷底。唐婧此刻已是调动灵气抽回了自己的佩剑,细心感受着同门抵御飞环接连受创的情景,连忙出声,“不要硬抗,小心其上的砂砾,以柔和剑势偏转它们的进攻方向。”经由唐婧话语提点之下,一众同门接连照做。确显奇效!在柔和剑势运转之下,那些疾速飞袭而来的飞轮就好似平静湖面上打着的水漂,虽来势凌厉凶猛,但却尽皆被那份剑势托载着飞向了更远处。下书吧因为其势未断的缘故,附着聚合其上的砂砾,也都未散开,仍旧以着高速环旋着。秦天良得见亥山剑宗一行如此轻易便缓解了他这阵的攻势,脸色不由一沉。他身侧的护卫,这是却是冷着脸邪笑了起来,“少爷放心,且叫他们先适应一阵,真正的杀招,可还在后头!”同样阴沉冷着脸的还有隐匿于不远处的孙柳柳。自锦官凯的口中,她已是了解此阵玄奥,也听到了环涡刻铭之技一词!此时她再看秦天良的目光,已是遍布杀意,君满楼拍卖会上的要挟,绑走孙诚诺卖作龟公的羞辱……新仇旧恨,是时候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