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对别的男人笑,醋意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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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她签字的时候,手在发抖,那笔杆好似有千斤重,以至于她几度拿不稳笔杆,最后签下的名字变得歪斜潦草。
但可看得出来那是两个字是:顾鸢。
“好了。”她丢了手里的笔杆,竭力掩饰住自己的冷静,对方律师说:“办理离婚登记想必他不会亲自来,我这边也不会去,各自双方代理办了就行。”
“好的,我会转告给他。”方律师说。
其实刚才顾鸢签字时,手在发抖的那一幕,方律师看到了。
顾鸢虽然掩饰很好,完全是一副不在意、无所谓的态度,但方律师总觉得顾鸢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
她没有解脱的表情,眼里明显有异样的情愫。
复杂,晦涩,难懂。
在方律师看来,她是…很不舍。
方律师:“你……”
“我没事,你别过问。”顾鸢的反应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
方律师从顾鸢的态度中明白,有些话不适宜问,只不过,方律师此行还有一个任务。
“顾小姐,还有一件事,这份文件你看一下。”方律师把权烬交给她的那份文件双手递到顾鸢面前。
来之前,方律师怎么也没想到顾鸢会这么爽快的答应离婚,几乎不费他任何口舌。可方律师现在却犯难了,这份文件里的内容……
现在顾总这么痛快的答应离婚,让方律师觉得文件里的内容很无耻。
顾鸢心里已经猜到了会是什么,打开看了之后,了然的表情代表了和她心中想的一样。
她和上文件丢在那桌上,明确说:“离婚是离婚,抚养权,不可能给他。”
“好的,我知道了。”方律师应道。
方律师现在的心态就只传个话,他不想再继续接权烬争夺抚养权的案子,在他看来,这位顾总已经妥协到这样的程度,甚至在财产分割上也没有争取过权家的什么利益,权烬他有什么脸争夺抚养权?
更别提,女儿还是在母亲身边长大。
就算是按照正常流程打官司,权烬那方也没有资格争取抚养权。
而权烬必定不会走正常流程的官司,所以最终的抚养权会有点悬。
“方律师是否在思考,应该怎样说服我放弃抚养权之后会得到巨大的利益?”见方律师久久不说话,顾鸢温和的声音传来。
方律师怔然的看向顾鸢。
顾鸢淡淡的声音道:“我不是卖女儿。我能妥协离婚,绝不会妥协把女儿的抚养权给他,女儿的抚养权就当下这个情况他想都别想。你把我说的原话一五一十转告给权烬,这就是我的立场,他如果无视我的立场非要做一些卑劣的事,我想,有些事情我也没必要再和他妥协。”
方律师点头:“我都明白。顾总,我会把你刚才所说的原话转告给他。”
如果换做之前,方律师一定用自己的本职立场和对方一场口舌之战。
但是现在,方律师已经想好了怎么跟权烬交差。
方律师走后,顾鸢在沙发上静坐了许久许久,她整个人犹如经历了一场大战,当这场战役结束后,她精疲力竭,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
权烬,如你所愿,我们离婚了。
迟聿,我想你了。
……
……
签了离婚协议之后,剩下的离婚登记及其他手续,都由各自安排的人代办理,顾鸢和权烬两人都没出面。
这个婚算是正式离了。
顾鸢恢复了单身,成了前妻。
而她的另一个身份顾雪梨,也在前段时间恢复了单身,成了前女友。
她和权烬的距离越来越远……
在离婚后的第五天,顾鸢去燕京接穗穗。
余如锦在得知顾鸢要来接穗穗,自然不会强留,这几天她已经很开心也满足,下午她打电话把权烬叫回来老宅。
权烬回到老宅,先去穆澜夫人那看了女儿,再去北房找奶奶谈话。
“鸢鸢明天要来老宅接穗穗,这次,你亲自去机场接她。”
坐在主位上的余如锦,面容端庄,正襟危坐。
这副架势,宛如老宅发生了什么大事。
主位下面是太师椅,扶手旁的小桌上摆着小盆景,是长得极好的黄杨。
权烬就着旁边的太师椅坐下来,坐姿还算规矩,难得没有拒绝老太太的命令,还问:“她一个人来么?”
余如锦冷着脸:“不然你以为几个人。”
权烬拨弄着那一株小盆景,漫不经心道:“我能以为会有五叔和她一起来老宅,晚上再备一场家宴,她正式以我五婶的身份自居,当然了,没什么可尴尬,毕竟也没感情,奶奶不用担心这点,想必五叔也不在意这些。”
余如锦:“……”
你就作吧。
我看你以后恢复记忆了怎么收场。
这些话余如锦憋在心里边,嘴上说正事:“你这么说,我也不确定明天会不会有你五叔一起,明天你去机场接她来老宅,家宴就不备了,鸢鸢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奶奶您还真是事无巨细,处处替她考虑周到。”权烬说,话里有几分散漫的笑意。
余如锦看着他一下一下拨弄着那一株黄杨,心疼得不得了:“别薅了,再薅就给我那小黄杨给薅秃了。”
“行,不薅了。”他收了手。
好歹夫妻一场。
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梦,权烬对待顾鸢这个没见过面的妻子,大概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但自从做了一次那个奇怪的梦以后,权烬就很害怕他跟这个前妻有过感情。
他承认自己一开始诋毁她不对。
也承认自己出轨对不起她。
起初知道她和五叔走得近,他还一心看笑话。
后来,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离婚这件事一直拖着就好比把他放在绞刑架上,会随时受刑,只能尽快手起刀落斩断了这段婚姻,不想给彼此留下一些道不明的遗憾。
以至于抚养权他也没有撕破脸去争,只能以后尽量空出时间来多陪一陪女儿。
这次她来燕京接穗穗回去,奶奶要他去机场接她,说实话权烬内心是抗拒的。
以后难得见到,好歹夫妻一场,所以权烬没有拒绝,还是去了。
……
顾鸢在还没出门时,就接到了余如锦打来的电话。
告知她权烬会亲自去机场接她,而且再三保证这次一定到。
顾鸢先应下余如锦,然后刻意把航班时间延后了两个小时,再发给余如锦。
她没打算和权烬见面。
已经过了五天,还没跟穗穗分开过这么久的顾鸢,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不在穗穗身边这段时间,穗穗有没有很想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没有乖乖听话……
这五天里她也没有刻意去问奶奶,担心问多了给奶奶造成心理负担,一边舍不得,一边又要把穗穗还给她,索性,五天后顾鸢才提去燕京接穗穗的事。
另一边,燕京。
余如锦收到顾鸢发来的航班时间,准备转发给权烬。
在准备转发之时,余如锦很担心不孝孙这回又失约,她侧目看了眼身边的阿福:“你说,我要是把鸢鸢的航班时间往前推几个小时,你觉得怎么样?”
阿福立即就反应过来:“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小少爷先去机场等着?如果小少爷那边有事情耽误了去接顾小姐,就算去晚了也没事,还没到时间。”
余如锦竖起大拇指:“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阿福觉得能行:“那要提前多久?”
余如锦:“以我对他的了解,怎么也要提前三个小时。”
阿福皱眉:“三个小时会不会太提前了?如果小少爷按照时间去了,那岂不是要让小少爷在机场等三个小时,他肯定等不了这么久。”
余如锦:“那就两个小时,应该没问题了。”
阿福点头附和:“两个小时应该没什么问题,到时候小少爷打电话来问,就说看错了时间,再拖一下,应该没问题了。”
余如锦一脸欣慰的道:“阿福,还是你了解我在想什么。”
……
顾鸢这趟来穗城没有带什么来,她可没打算在老宅歇一晚。
她的计划是今天来,接了穗穗就今天走。
最近天气热起来,她穿了件秀珠的高腰上衣,和浅蓝色牛仔长裤,一双纤细的腿笔直又修长。脚上穿的是一双浅棕色马丁靴,还戴了一顶渔夫帽,大概是还有三年就奔三了,她越来越喜欢靓丽的年轻化穿着打扮,平时在公司里黑白系列总会有些闷人。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顾鸢行走过的回头率一如既往的高。
她已经叫了网约车,也发了微信给余如锦说自己提前到了,现在就过来接穗穗。
余如锦很快回复过来。
春意盎然:鸢鸢已经到了吗?小烬也在机场外,你看他了吗?
春意盎然:我本来担心小烬这回又耽误时间,幸好我让他提前来。
春意盎然:鸢鸢,小烬接到了你给我发个微信。
‘嗡-’
‘嗡-’
‘嗡-’
微信提示音震动了三下。
顾鸢按下home键,点开微信里和春意盎然的微信对话框。
看到这三条微信后——
顾鸢:“……”
她都已经把航班的时间延后了两个小时发给奶奶,权烬居然提前了两个小时到?
顾鸢步伐蓦然停住,站在原地思考该从哪一个方向走。
这一次顾鸢为自己的计划不严谨感到郁闷。
她自作聪明延后了时间,怎么就没想到,奶奶或许会把时间提前。而奶奶把时间提前的原因是因为担心权烬迟到,结果他不仅没有迟到,还已经到了。
就在顾鸢思考应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时,一道搭讪声传来:“hi,小姐姐。”
顾鸢侧目,就见一个五官深邃,拥有一双蔚蓝色双眸的少年站在她左边,正礼貌的跟她打招呼。
“你好。”顾鸢回道。
少年看样貌不像混血,五官特别深邃,那双眼睛是大海的蔚蓝色,身上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还拎了一个电脑包。因为主动跟她打招呼,所以看起来有些羞涩,年纪不大,估计是学生。
他直白而热烈的夸赞她:“你真的很漂亮,一眼就吸引了我,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漂亮的女生。”
顾鸢:“……”
口音没多少,中式发音很流利。
顾鸢回以礼貌的微笑:“谢谢。”
“我的中文名叫罗巷,在燕京读研一。”少年介绍完自己,并亮出自己的手机:“我们可以加一个微信吗?你放心,我不做微商,平时不会打扰到你。”
“……”顾鸢握着手机动:“你在燕京读研一?”
“嗯,我学的是东方艺术史,读完研应该还会读博,不然不好找工作。”他说得那么真诚,态度可掬,少年的亲切感十分吸引人。
顾鸢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确实。”
“你也知道吧,诶,太难了。”他无奈的表情又可爱又纯情。
顾鸢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聊着,就是没同意加他微信,并悄悄将手机关了机,一切都在做着不经意的准备。
聊天中顾鸢看出来对方对东方文化浓厚的兴趣:“你真的很喜欢东方文化。”
他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顾鸢微微笑了笑。
不是看出来的,是你自己说的。
她这一笑,罗巷被迷倒了,沉醉在顾鸢的笑容里:“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太好看了,我没有见过比你笑起来更迷人的女生。”
少年夸得格外卖力认真。
因为辞藻用不来太多,不然一定会把那些夸人的辞藻全堆砌在她身上。
也是在这短暂的聊天中,顾鸢得知了对方是混血儿,母亲是港城人,父亲是日不落帝国人,他随他的外国父亲较多,只遗传到了他港城母亲的性格。
所以顾鸢起初没看出来他是个混血儿。
机场的人越来越多。
担心要分别了,罗巷再次问她要联系方式,顾鸢应了声好,拿起手机一看,顿时露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的手机关机了。”
她还当着罗巷的面假装按了几次:“看来是没电了。”
罗巷露出无比失落的神情,认为她应该是不想留下联系方式,他也知趣,礼貌的对她微笑了一下,准备离开时,顾鸢喊住了他:“罗巷,等一下。”
罗巷惊喜的回过头。
他不知道让他更惊喜的事情还在后面。
这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问他:“你有叫网约车吗?”
罗巷回答说:“我朋友来接我。”
“那可就太好了。”顾鸢上前,“方便……可以搭一下车吗?我手机没电了,身上没有现金,支付方式都在手机里。”
罗巷一听,出于绅士的礼貌,下意识就说:“我可以借给你钱。”
顾鸢:“……”
不过好在他反应过来后,立马说:“我发现我好像没带现金,我可以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怕她说麻烦之类的话,他已经提前说了句:“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顾鸢微笑。
为了避开权烬,顾鸢跟随这个初次见面的英俊混血男孩,一起走出了机场。
人多时,她往罗巷身边靠,而罗巷也非常绅士的用手替她挡住那些人,真的非常非常绅士。
……
机场外不远处。
权烬的车停在那。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也是为了方便,等了快二十分钟没把等出来,权烬准备问奶奶那边时间有没有问题。
最关键的是,他没见过那个前妻,出来了也不好认。
接人本来就靠打电话,但他不是很想跟她打电话,以免接电话的又是他五叔,挺尴尬的。
实在没能把人等出来,权烬只好破例打开手机,找到那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奇怪,明明没有备注,他却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那前妻的电话号码。
拨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权烬:???
打不通电话!
他那前妻不会把他电话号码都拉黑了?
郁闷。
权烬不死心的又打了一次,听筒里传来了跟刚才一样的话语,打不通电话,他心情越来越烦躁,降下车窗手搭在车窗沿上,一脸的不爽。
又打了两次,都是一样的情况。
权烬撒气似的把手机丢在了副驾驶。
他下车来,准备去机场找找看,那个女人是一个公司董事长,出行会带保镖吧,一眼就鹤立鸡群,应该能认出。
走出几步,他又犹豫了,去机场里找一个没见过的人,岂不是跟傻逼一样?
他倒回来拿起手机,点开百度搜索一下那个女人的照片。
顾氏集团在穗城好歹那么大一公司,更是上市公司,那个女人的照片肯定能在百度里面找到。
他打开搜索引擎,在白框里输入:顾氏集团顾鸢本人资料。
指腹点开。
页面倒是没有照片,在百度百科的个人资料里。
他点开顾鸢的百度百科,由于天光太亮,屏幕上的光暗,看不太清楚。
他准备拿起手机点开细看。
而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两个身影。
一男一女有说有笑,一看就像情侣,非常养眼。
男的是个外国人,很年轻,也很英俊。女的穿着很青春靓丽,细腰长腿,肤白貌……容貌看不见。
人都会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目光。
那个女人的腰是真的细,跟顾雪梨有的一比,还有那腿,也跟顾雪梨有的一比。
对比完了,权烬啧了声。
他是不是太久没女人了,见到个身材好就想到那个女人。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挪开目光,他亲眼看到那一男一女上了车。女人在弯腰上车时,那露出的一截细腰仿佛能轻易扼断,等她上车后,取下了脸上的墨镜和头上的渔夫帽。
说巧也是真的巧。
权烬这个角度看过去,是从那辆车的车窗前面往后看,正好看到了那个女人取下墨镜和帽子后的脸。
那一刻——
权烬:“……”
人生真是处处逢惊喜。
即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但对权烬来说,也不至于不认识。
那个让她不好过,日渐消瘦,浑浑噩噩的女人,在时隔十多天以后,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而那个年轻的外国男人,弯腰把头探进车内对她说了什么,她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意,是他从未见过的。
权烬好酸。
很快,那辆车掉了个头,开走了。
权烬收起手机,要看照片认人什么的全都抛诸脑后,更忘了要接人的事,他坐回车上,驱车跟上那辆车。
跟了一路,权烬跟到了尼泊尔酒店。
权烬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车,一脸阴沉的盯着尼泊尔酒店外停下的那辆车。
顾雪梨从车上下来,跟着下车来的还有那个年轻的外国男人,不知道顾雪梨对那个男人说了什么,那个男人笑得格外的开心。
然后,权烬就看到了令他咬牙的一幕。
顾雪梨和那个男人一起进了酒店。
不过两人站在前台那站了许久,一直在摆弄着手机,年轻男人还绅士的帮她提了一下包包,她笑得格外甜美,完全不似在他面前放得开。
权烬觉得好刺眼。
太特么刺眼了。
他不联系她,等着她来主动联系他,等着她来道歉,结果她早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和一个外国佬打得火热。
还笑得那么甜,衣服露出来的腰那么细……
怎么就没露给他看过!
权烬气得咬牙切齿,对于要接人的事情完忘得干干净净,现在一腔怒火找不到地方撒,他推开车门下车。
当看到顾雪梨送那个男人出来酒店,他猛地拉开车门坐回车上。
坐在车内,他看到顾雪梨跟那个男人挥手,男人好像很依依不舍,走时,回头还看了她好几眼。
权烬:“……”
他手好痒。
忽然就很想砍点什么。
这才多久啊。
跟他结束了,就又来燕京钓凯子。
可把你能的!
顾雪梨!!!
此时权烬的内心已经在咆哮。
……
顾鸢跟那个纯情的混血少年道了再见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不道德,但是如果让她跟权烬就这么在机场见面,她是不想的。
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权烬的记忆明显出现了迟聿的记忆,她很害怕权烬再看到她,迟聿的记忆就会彻底侵占。
先避开。
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也没打算住酒店,刚才都是做给那个混血少年看的。
她准备重新叫车去老宅将穗穗接出来,速战速决。刚拿起手机的她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走得步伐极快,上了阶梯,顾鸢看过去,不偏不倚与那个人的目光对上,她迅速挪开视线,转身往酒店里走。
身后传来权烬充满怒意的声音:“顾雪梨看见我就躲,你躲什么!”
顾鸢假装没听到,继续往里面走。
权烬见她躲着自己,甚至不应他,气得火冒三丈,几步追上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住她:“看见我跑,是耗子见了猫,还是我比猫还可怕?”
顾鸢冷静下来,回了句:“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
???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么句话,把两人关系撇清得干干净净,让权烬挫败的同时更多的滔天怒意。
她就这么没心没肺?
在他夜里梦里辗转怎么也忘不掉她的时候,她倒好,迅速脱身找下一个冤大头。
“顾雪梨,不认识我是吗?我让再认识一下。”
被气到失去理智的权烬,扣住顾鸢的脸,直接欺身强吻过来。
顾鸢料到他会失控,在他强吻过来的时候就撇开了脸,冷静对峙:“权少爷好奇怪,当初是你把我甩了,现在这么激动又是怎么回事?”
“呵……你问我怎么回事?”从他刚才亲过去被她躲开的时候,权烬心口狠狠的被扎了一下,太扎心了。
连亲都不让他亲。
“我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他冷冷的声音反问道。
顾鸢睨着他蓄满了怒意的双眸:“抱歉,真不不清楚,公众场合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何况权少爷身份敏感,别自找没趣。”
权烬依言当真松开了她,咬了咬牙:“你说得对,我还真是犯贱,自找没趣。一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我就心里不舒服,我酸的要死,醋要飞起来了,我就不该跟过来,不对,我刚才就不该在机场外抬头看那一眼,要是没看到,就没现在这些事了!我自找的行了吧!”
顾鸢:“……”
果然是在机场看到了她。
即使她都已经很小心的伪装,结果还是被他看到。
只不过他好像完全没有迟聿的记忆,只知道她是顾雪梨,而且,他也没有认出她是顾鸢。
思及此,她勉强松了口气:“你好。”
权烬:“我好?顾雪梨你能再跟我生疏一点吗?”
顾鸢改了语气:“你最近好吗?”
权烬:“拜你所赐,很不好,你满意了吧。”
顾鸢:“……”
此时权烬的火气还很大,不仅一点没消,还一直往上冒。
“刚才不是说我认错人了么,怎么现在又肯承认了?”他的声音甚至比他的脸色还冷。
顾鸢哦了声。
他追着问:“你哦什么?”
顾鸢看他一眼,只是一眼,便收回目光:“当初是你把我甩了,还把我拉黑,做得那么决绝,现在又来问我为什么装不认识你,不知道是你有那大病,还是我有那大病。”
权烬毫不犹豫的承认:“是我,是我有病,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还敢让我当替身,你能耐啊。”
顾鸢:“……”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以至于酒店大厅里的前台那边都快听见了,甚至已经出来人估计要询问他们什么情况。
顾鸢不想应付他,拉着他往外走。
他没挣脱开,跟着她的步伐问:“带我去哪?”
顾鸢声音淡淡的,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路下阶梯:“不是桥归桥路归路么,既然见了打声招呼就够了,我也还有事情要办,再会。”
出来后,顾鸢松开她的手腕。
“顾雪梨。”他怒意平息后的平静声音传来。
“嗯?”顾鸢应了声。
既然迟聿的记忆没有侵占,顾鸢担心的事情就少了一件。
至于以顾鸢的身份正式面对他,顾鸢想,也不用再瞒着掖着,她现在就去老宅,权烬一定会跟上,到时候到老宅说清就好了。
她已经在心里边打算好。
但算漏了权烬的心思。
他忽拉住她的手往酒店里走,他的手腕力道很大,顾鸢完全挣脱不开,她问:“你要干什么?”
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你。”
顾鸢:“……”
到了前台,权烬掏出身份证订了一间总统套房,订总统套房的人,前台会安排人送他们到十七层,但被权烬拒绝了。
门卡拿在手里之后,他带着顾鸢乘电梯上楼。
总统套房在十七层。
乘坐电梯时他一直很安静,只不过是安静的盯着她,盯得顾鸢很心虚。
十七层的提示音响了。
权烬拉着顾鸢从电梯出来,进了套房之后,他把她往里面一带,随后关上门。
门卡插进去,整个套房里的所有灯光全部亮起。
顾鸢还没说话,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来:“穿得很漂亮,怎么在我面前的时候不见你这么穿?”
顾鸢淡淡的声音回道:“穿衣自由要你管?”
他走近了她身边,手落在她的腰上扼住,有点痒,顾鸢缩了一下,他肆无忌惮的扼住:“这么细的腰,是不是很容易折断?”
顾鸢:“……”
没得到她的回答,他面上的平静维持不下去,唇畔贴近她耳边咬牙切齿问她:“是我不够大么,你去找一个外国男人?”
顾鸢:“……”
他可真是什么都不忌,什么都敢说。
想必刚才她对那个混血少年的态度,都被他看见了,顾鸢还是解释了一下:“他帮了我一个忙,我对他和颜悦色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很大,我看了心里不舒服。”他说。
顾鸢睨了他一眼:“那就不舒服去吧。”
说完她就要走。
身后并没有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有的,只是他卑微认错的声音——
“你别走,我错了还不成吗。”
“我承认我贱,我就是喜欢你,当替身也喜欢。”
“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找你,想把你忘掉,甚至不过问你的任何事,我以为我可以这样把你忘掉。但是我今天看见你了,你就在我眼前,距离我那么近,近到我发现……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对你的思念好像越来越浓没办法克制住了,我真的很想你……顾雪梨。”
如果没有最后那三个字,顾鸢会以为,对她说这番话的人,是迟聿。
顾鸢回过头,忽然问了他一句:“上次你好像就承认过,你结婚了吧?”
他立马说:“离了,我现在单身。”
顾鸢:“甘愿当替身?”
他脸色沉下来。
顾鸢:“可是我对你好像没什么感觉,散了吧。”
她欲走,他上前拦住,对她说:“我真的离婚了,我保证以后不再对你说那些话,再给一个机会行不行?”
顾鸢问:“你对你前妻没感情吗?”
“没有。”他想都没想矢口否认:“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结婚也是各玩各的,你不用担心我对她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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