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有哪里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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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累得没了力气,他却像是积攒了许多用不完的力气可以使。
夜还很漫长。
更何况,现在还没入夜……
许久之后,顾鸢抬手想推搡他,结果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上,刚才被他折腾得不轻,迟聿摁着她柔弱无骨的手,冷冷的泼她一句:“在这种事上上,你也就这点本事。”
顾鸢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想翻白眼,又觉得不雅,只得嗔怒他:“你够了没有!”
“怎么够呢?”
他恶劣的笑,“我们现在做的都是名正言顺的事,老婆有哪里不满吗?”
“……”
****
在迟聿来悉尼的前几晚本就没睡好。
他身心疲倦,在飞机上补眠了几个小时根本不够缓解这些天精神压力上的紧绷。
迫不及待之下终于再见到顾鸢,他积攒的一腔怒火,忍了一路,最后在酒店里爆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昨晚激烈的x事直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迟聿精疲力竭,顾鸢更惨,他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最近这两天,顾鸢没能出酒店门。
不是不想出,是她出不去。
被迟聿拉着在酒店套房里,各个角落留下痕迹。
他做得很疯,顾鸢本想舍命陪君子,结果真的差点舍了命,好在他还有点良知,总算知道疼惜她。
刺啦-
遮光严实的窗帘被迟聿拉开,躺在床上的顾鸢抬手挡眼睛,两天两夜都在这房间里,她几乎就没出过门。
再看迟聿,身上没一处好的。
到处都有抓痕。
后背上最多。
然后是腹肌上,手臂上。不过抓痕很浅,淡淡的一条红痕,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顾鸢下手真的已经很轻的了。
她忽然后悔自己下手轻。
这种人,下手就应该重点才解气。
诶,算了……
“出门吗?”他走过来。
单膝跪在床上,床单还没换,皱巴巴的看着就很旖旎。
顾鸢撇开脸转过身,不想同他说话。
他单膝跪着的姿势忽然坐下来,然后大床凹陷跌宕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身躯覆盖上来压着顾鸢,在她耳边说:“那就不出门,继续。”
顾鸢立马翻身起来。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映入迟聿眼里的是曲线优美的后背,以及那一处性感的腰窝,身上遍布着他疼惜后的痕迹,他眸色渐深,喉结浮动。
太香艳了。
顾鸢也察觉到,迅速套上衣服。
车内。
顾鸢没什么精神,一直在闭目休憩,迟聿长臂一伸将她拉过来靠在他怀里,顾鸢也没矫情,依偎着他怀里静静的小憩。
半个小时后,车抵达了文霏家。
“鸢鸢,到了。”
他的声音将她唤醒,顾鸢睁开眼,车窗外的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哥特式古堡庄园。这是文霏在悉尼给自己买的城堡,顾鸢已经来过两次了,这次是和迟聿一起来。
下了车,迟聿就不走了,静静的矗立在原地。
顾鸢发现他没跟着,倒回来,“不想进去?”
迟聿垂眸看她:“如果我说不想,你就可以带我走吗?”
顾鸢摇头。
“你反悔好不好,我们回华国,回穗城,顾鸢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女儿,还有婚礼,我还要娶你,你是我老婆了……”他迫切着急的说了很多话,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哀求。
顾鸢的态度依旧:“先不着急回去。”
他脸色慢慢冷了下来,像心如死灰,又成了之前下飞机时一脸冷漠刻薄,看样子接下来他是不准备再搭理她。
顾鸢去牵他的手,他避开,冷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嗓子说:“别碰我。”
顾鸢:“……”
收回手,顾鸢哂了声,点头:“行,不碰你。”
然后迈步往前走,一点也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这一次顾鸢之所以将迟聿拿捏住,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一个女儿,她想,如果没有穗穗的话,迟聿不一定会这么听她的,心甘情愿来悉尼。
他来的路上,一定做好了打算怎么游说她,甚至还准备了别的后手。
依照他的性格,必定不会乖乖就范,等着她来安排。
他肯定在想:好不容易才来她的世界,想把我送走?门儿都没有!!
顾鸢猜得太准了。
她真的太了解迟聿,她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也是唯一了解迟聿的人。
迟聿现在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顾鸢进去的背影,脸色依旧冷得不像话:“想把我送走?门儿都没有!”
庄园里的菲佣并不多。
文霏住的这偌大的城堡里,可以说得上冷清,她一直都不喜欢热闹,要不是因为城堡太大,需要打扫和维持管理,她宁愿自己一个人住在这空荡荡偌大的城堡里。
今天是时隔三年后,文霏再次见到迟聿这个人。
“随便坐。”
文霏端出高傲的女主人姿态,并没有客气迎接这一对爱人。
迟聿不认识文霏,不过之前在来到穗城时,他就已经知道顾鸢有一个住在国外的母亲,顾氏没有她母亲插手,全权归顾鸢一人管理。
并且,顾鸢还有一个锒铛入狱的亲舅舅。
这个亲舅舅故意设计了一场交易,把顾鸢骗去海上,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将顾鸢杀害伪装成意外,结果自食恶果,被顾鸢亲手送进了监狱。
这些事情,迟聿看到的是都是按照时间轨迹发展的,他并不知道这场绑架是因为他。
以至于此刻,他看顾鸢的亲生母亲并不顺眼,连亲舅舅都能对自己的外甥女下手,这个不待见自己女儿的亲妈又能是什么好德行。
迟聿千变万化的神情,被文霏尽收眼底,她冷笑了声:“不屑?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迟聿自己找地方坐下来:“至少我还算是个人。”
正在倒水喝的顾鸢:“……”
水温有些凉了,她重新加热了一下,给迟聿倒了一杯过来:“这么大的庄园,看样子你住得并不习惯。”
她把水杯递给了迟聿。
迟聿接了,只不过没喝,就那么握着。
文霏看着两人不太对劲的互动,收回目光:“住不住得习惯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我没有操心,随口一问不行么?”
“不行,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生活。”
顾鸢苦笑,她早已习惯和文霏这样的争锋相对,前几天和文霏心平气和的谈话其实还有些不习惯,果然,今天很快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迟聿把母女两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掀眸,睨了眼对面的文霏:“孤独的人会掩盖自己孤独的事实,总有人不得善终,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旁的顾鸢,第一反应是率先看向文霏。
她以为文霏会生气,大发雷霆。
文霏没有。
只不过脸色冷了不少是真的,她劝说的语气:“你一个后生,说话给自己留点后路。”
迟聿:“我的后路是我自己铺的,留多留少全凭我自己心情,你为老不尊,怪我为少不敬?”
文霏脸色冷得如同覆满了冰霜。
坐在旁边的顾鸢:“……”
以前迟聿从来不会在文霏面前大放厥词,不仅对文霏很敬重,连带着对文博也是如此。
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迟聿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她,他傻傻的以为通过自己的方式,希望文霏和文博能够对她好一点。
有的人,心不需要捂,本就是热的。
有的人,心无论怎么捂都是冰冷的,永远捂不热。
后者这类人就是文霏。
果不其然,迟聿说话太无顾忌,让文霏心情很不好,文霏说:“嚣张也是要有资格的,我看你还有多久的资格可以嚣张。”
说完,文霏倏然起身。
只瞥了顾鸢一眼:“跟我上来。”然后上楼去了。
顾鸢起身,刚迈出一步就被迟聿拉住手腕,他眉心蹙得很深,忐忑的询问:“我可以一起上去吗?”
“不可以。”
回答的是文霏,她的声音格外冷漠。
迟聿并不理会文霏的话,而是坚定的望着顾鸢,恳求她:“把我带在身边好不好?”
顾鸢不是心软的人,她心一向够冷漠够狠。
但是在迟聿面前,她时时刻刻都在心软,便握住他的手。
这一幕被文霏看到,她警告道:“顾鸢你确定?”
顾鸢握住迟聿的那只手一僵,她看着迟聿脸上写满了恳求,心软得一塌糊涂,却又不得不将一颗心冰封起来。
“迟聿,你等我几分钟。”她说完,然后松开了他的手。
可他反手握紧她的手腕。
顾鸢掰开了他的手,随着文霏上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迟聿不知道顾鸢上去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就这个僵硬的姿势站了多久,久到身躯摇摇欲坠几度站不稳的时候,他才蹲下来,膝盖跪在了地毯上。
这里大得空旷,没有菲佣走动,周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楼上卧室里。
文霏拿出一瓶药,当着顾鸢的面轻轻晃了晃,然后拿着那瓶药朝顾鸢走过来:“哄他吃了,等会送去实验室。”
顾鸢没伸手接。
文霏不耐烦:“到底要不要?”
“他真的会忘了我?”顾鸢问。
“顾鸢啊,这句话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已经问了我第五遍不止,答案都是一样的,难道说你还在等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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