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我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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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七,宜婚嫁,宜祭祀,诸事大吉,是为黄道吉日,是为娶鸢鸢的好日子。”
“鸢鸢,我们的婚期就订在五月初七这天。”
“还有半个月,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今晚做梦怕是都不敢醒来,怕醒来了就是一场梦。”
迟聿兀自说了半天,没得到顾鸢的回应。
他放下手中的万年历本,看向她。
他看到了她的泪眼朦胧,看到了她的眼尾泛红,有那么一瞬间迟聿感觉是自己在逼婚,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没有听取她的想法,一个人想当然的在做着这些事,丝毫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顾鸢。”他无措的喊她的名字。
顾鸢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应道:“好。”
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他却问:“什么好?”
顾鸢说:“你说的婚期,听你的安排,都好。”
迟聿神色黯淡:“你伤心难过,是不是怪我自作主张?”
“没有,你安排我才省心,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她破涕为笑说道。
“可你看起来不开心,很难过。”他说时,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我只是很感慨。”顾鸢垂下眼睫,睫翼轻颤了几下,覆盖住一片浅褐色的剪影,“我们一路走来经历过太多,还能相知相守很不容易,我很珍惜。”
“我也是。”他说。
顾鸢笑他:“你都不记得。”
“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处:“这里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他伸手将她抱紧:“鸢鸢,我不是用脑子爱你,我是用心在爱你。”
泪如泉涌即将夺眶而出,那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砸在地上,也砸在了顾鸢的迟聿的衣袖上。
他没有感觉到,顾鸢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呜咽的声音。
……
婚期已经订下来。
距离婚期也一天比一天更接近,这些天下来,要忙碌的事情很多,迟聿忙,顾鸢也忙,两人白天见面的机会少,总是晚上才能见面。
他忙着策划婚礼的事,一心扑在婚礼上,势必要给她一个盛世婚礼,要让全世界知道,他娶了她。
他用心的程度,足以令所有人艳羡。
连最初觉得顾鸢说嫁就嫁,思虑不周的盛艺,都很快放下了迟聿那三年里抛弃妻女的芥蒂,觉得这个男人大概是最适合,也是唯一适合顾鸢的未来丈夫。
而顾鸢最近,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忙着分心。
未来对她来说,忽然变得很遥远,她开始沉浸在迷茫中,日复一日的煎熬着,等待酷刑降临的那天。
这天下午。
顾鸢约盛艺在一家小酒馆见面。
盛艺认为这是顾鸢婚前的单身小party,也是两姐妹互诉衷肠的时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了,一到小酒馆,就看到已经好几杯酒下肚的顾鸢。
盛艺懵了,见顾鸢一口气要喝掉那半杯威士忌,连忙去阻止:“诶诶诶诶……鸢鸢,咱喝酒也不是这样喝的吧,虽然你要彻底结束单身,步入为人妻的阶梯,但哪能这样喝酒来庆祝。”
顾鸢今日画了一个艳丽的妆容。
红唇烈焰招摇,在这样的小酒馆里坐着喝酒,别有一番风情撩人。
几杯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疼,意识再清醒不过,她望着盛艺笑:“开心,寻乐而已。”
“寻乐也不是你这样寻的呀,你是不是傻。”盛艺像个老妈子一样,拿开了酒杯,抽出纸巾替顾鸢擦了擦下巴上的酒渍,念念叨叨的训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我愣是没在你身上看到印证。结果要结婚了,你倒是傻起来了。”
“你不要生气。”顾鸢拉着盛艺小声的道歉
盛艺凑近了说:“鸢鸢是觉得,我会因为你吃酒没等我生气?”
她点下头,随即又摇头。
这副模样看起来是醉了,但盛艺知道,顾鸢脑袋里清醒着呢,这点酒还没那么快,她同顾鸢一起长大,知己知彼,彼时已经看出了不对劲:“鸢鸢是不是有心事?”
顾鸢:“没有。”
“你骗不了我。”
“胡说,艺艺最好骗了。”
盛艺嘟哝着嘴:“鸢鸢,你忒会欺负我。”
顾鸢只是笑,把头依偎在盛艺肩膀上,静了许久才同盛艺说:“我最近要去一趟悉尼。”
“去悉尼?去见……”要说的话在嘴边,盛艺知道心照不宣,“那你和迟聿一起去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盛艺心里知道,肯定是带迟聿一起去见伯母。
但出乎盛艺意料之外的是,顾鸢说:“不是和他一起,是我自己一个人去。”
盛艺顿时明白了:“鸢鸢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顾鸢把头抬起,望着盛艺:“你果然最懂我。”
“不然呢,你以为你对我的这么多些年好,是错付了嘛!”
顾鸢把一些情况同盛艺说了,盛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如果真的按照鸢鸢说的这样发展,那么鸢鸢好苦啊。
“这么说,鸢鸢你去悉尼这趟,只要我配合你一起演戏,不要让迟聿发觉对吗?”盛艺总结出来。
顾鸢点头:“是的。”
她有自己的计划,都与盛艺说了,盛艺很快就理解了她这么做的意义,没有一惊一乍,非常冷静的配合她这个计划。
……
晚上。
迟聿回来得很早,在厨房里琢磨了一下午,不过并没有琢磨出什么门道来,他就不是会做饭菜的料,但他不气馁,准备慢慢摸索慢慢学习。
慢慢学习的过程中,他身负‘工伤’,切菜的时候想耍一下刀法,结果割伤了手……
餐桌上只有顾鸢和迟聿。
在迟聿等顾鸢回来的时候,穗穗早已经吃过晚饭,此时正在客厅那边看她最喜欢看的波比仔动画片,只要可以看波比仔动画片,穗穗绝对老实,不会吵任何人。
顾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迟聿左手的食指贴了创可贴,怕她看不见,贴了个白色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顾鸢一开始没问,迟聿也憋着。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终于憋不住了,把贴了创可贴的那手放她面前晃来晃去:“诶,有时候就是这样,受伤了也没人心疼,更没个问候,所有心酸只能自己闷在心里边受着,我呢,也习惯了。”
顾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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