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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你亦是被人蒙骗，不知者不罪。”说罢，他面色一寒，冷冷的眼珠看向惨白着脸的唐江玉。
“夏氏，你另有何话可说？”
唐江玉低低落着头，身上的伤和脸上的伤都未处理，在一股冷风的吹拂下，身子一阵阵发冷，想要说话，牙齿却难以咬合，肿胀的脸像馒头，出口的声音，带出一丝丝难掩的悲鸣来。
“现在问这个另有何作用？我这条命，我也没想要了。你们想要定几许罪，那就定几许罪吧。”
夜帝冷冷一哼，“狡妇可憎，还不老实叮咛？”
唐江玉哑声发笑，“好啊，你们想晓得，我汇报你们也不妨。是，我与父亲是想过要益德太子的命。他早就该死了。惟有他死了，史木能力继位，史木能力做皇太孙，如果是他还在世，史木得等几许年，我得等几许年？”
“贱妇！”白史木目光赤得如欲滴血。
哽咽普通哄笑几声，唐江玉对他的责难似是不以为意，或是看着他，一字一句皆柔情万千。
“我如许做，都是为了你啊，史木。可你病鬼父亲，就要死了，偏生来了一个白风灵，这个可憎的贱人……我父亲曾派人在落雁街刺杀过白风灵，并把此事嫁祸到宁王头上，可白风灵这个贱人命好，碰巧遇上晋王来接她，搅了事儿……没错，我也想过要换掉益德太子的汤药，还想过许多要他命的设施，但东宫太子的寝殿固如果金汤，我并没有找到时机……”
疯笑两声，她抬起下巴，虚软无力地道，“多的事我都承认了，此事天然也毋庸遮盖。史木，你父亲的死，确凿与我无关。”她目光转向那只鹦鹉，咯咯一笑，“可这只鸟啊，养了这几年或是养不熟……不是自己的东西，奈何也养不熟……”
“歹毒的贱妇！”白史木看她时，目光里怅恨更甚，“落雁街的血案，也是你做下的？你竟想让我父王死？亏你还在我眼前做出那般贤惠的样子来！可憎，可恼！”他声音几近破裂，“一只毒蛇在身边睡了几年而不知，我白史木枉自为人。”
“史木，我是爱你的，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在白史木恨意的目光下，唐江玉看着他的面容，说得很是认真。
“住嘴！不要给我这些，你不配。”
唐江玉笑了，看着他极冷的面容，脑子里浮出少许渺远的影象。幼年的皇长孙温雅如斯，谦谦正人，俊俏有礼，唇边浅浅一笑，便惹出她春闺梦里，几许年的不得悠闲。
她手法用尽，终是心满意足。
六年情深，四年相处。
现在一切终都化为了乌有。
在她哽咽般的哭声里，殿内良久无人说话。
沈灵恬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为了一己之私，害人害己的女人，脸上掠过一抹如果好似果无的笑意。
报应不爽！
沉默少焉，夜帝终是沉声出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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