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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若是一切顺利,最多两年可平定黄巾!”
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会对黄巾之乱有一定的影响。因此,高诚多说了一年。毕竟,这可是面君奏对。
“两年?”刘宏来回走动,眉头紧蹙,不知心知所想。
良久。
刘宏停步,看着高诚,问道:“一年如何?能否平定?两年时间,太长了!”
“这...”高诚迟疑了一下,自己心中着实没谱。
说白了,自己打的江夏之战以及征蛮之战,都没有一定时间限制,自己可以自由发挥。但现在,刘宏定了个一年的标准,自己委实拿捏不准。毕竟,战场之事,万一有意外,那就不是个把月能缓过来的事。
“启禀陛下,若想要一年平定黄巾,怕是还需陛下解除党锢!”
旁边的皇甫嵩心知稍有计较,如果高诚之策能够实行,那么平定黄巾用不了多久时间。但,现在还有一个大麻烦,党锢之祸!
党锢之祸,使得那些党人五族之内,有官者免,无官者不录。甚至第一批党人家族还发配边疆,至今未归。
这些党人,皆是世家官宦之辈,其中有才华者不知凡几。
“不行,党人乱吾大汉朝堂,岂能轻解!”一提解党锢之事,刘宏一百个不愿意。
那些党人结党营私,掌控朝堂,使得自己即便亲政后,依然不能大权在握。最后,硬是仰赖内臣,这才除了这些烦人的家伙。
如今党锢已经实行十余年,牵连者不计其数。可以说,自己这个大汉皇帝已经将这些人得罪到底了。若是解除党锢,这帮人指不定又会回到朝堂,给自己找麻烦。
最关键的是,这些党人亦是世家之人。他们若是回到朝堂,只会再度增加世家的力量,使皇权再度削弱。
现在打压朝堂世家力量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能再使其获得助臂?
高诚这个时候,亦是想的还有党锢之祸的存在。当即上前一步,谏言说道:“陛下,末将以为,当解除党锢!”
“嗯?高子明?朕知汝乃是世家之人,收回这句话,朕可以不计较!”
刘宏的语气,无比阴森,寒意彻人。
额,高诚迟疑了,不敢再有多言。
如今的大汉朝堂,就是世家力量和皇权争锋!
世家就不用多说了,朝堂重臣几乎皆为世家之人。而且,现在大汉帝国的官方统计口数是一千万户,民近五千七百万。而黄巾之乱后,大汉帝国骤然消失了近二千万人口!
黄巾霍乱八州之地,但打死高诚也不相信一场农民起义死了两千万人。那样的话,还不得累死黄巾军和汉军将士。
之所以人口骤减至四千万,死在战争期间的都是少数。其中一部分是流离失所,面对课税之下,成为逃户。另外一部分,也就成为了世家的隐匿人口。
想想三国演义中刘备娶了徐州糜氏,糜家仅仅是陪嫁奴仆便有一两万人。这还只是徐州糜家,一个以行商著称的二等世家。那么四世三公袁家呢?
记得袁术自董卓入京后,回到汝南老家,一口气拉出了十万大军吧?那可是十万人哎,汝南当时全郡人口都不足百万。真要靠征兵,一个豫州大郡都找不到十万青壮!
皇权的话,主要还是仰仗宦官势力。毕竟皇帝是不可能亲自下场,那样的话就彻底玩崩了。
高诚不说话,但旁边的卢植却说话了。
“陛下,臣乃世家之人,对于那些党人多有了解。如今逆贼张角起于关东数州之地,而党人也多是关东世家。若是其二者勾结,后果难以预测啊!”
“陛下,子干所言甚是。现黄巾贼寇声势虽大,但其间无人以为大将,无人以为参谋。若是得了党人之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平定难度亦会倍增!”朱懏也上前谏言。
刘宏看着眼前四员大将,踌躇不已。
党锢不解,肯定会与黄巾勾结,使得平叛拖延日久,骤时这天下不知还会乱成什么样子。但若是解了党锢,朝堂世家力量再得助力,皇权怕是要被压制到极点啊!
“嗨~传朕旨意!”刘宏叹气一声,两相对比,先去其轻罢。
“解除党锢!”
“陛下英明!”四人齐齐喝声。
高诚看着刘宏,有点摸不清这位在史书中颇为诟病的皇帝。自幼聪明好学,又得幸天时,登基为帝。杀权臣窦武时,其年岁尚幼,应该未曾参与。
但行党锢,的确是非一般人所能功成。
便是后面的曹老板,一生压制世家,也毫无建树。但眼前这位,确确实实以内臣家奴,活生生搬倒了当时朝堂上的世家力量。
而后,一压便直至现在。
“诸位爱卿,党锢已解,黄巾之乱一年必须平定!”刘宏冷眸注视眼前四位大将。
“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托!”
“哼!”刘宏对于解除党锢一事,还是心有不满,冷哼一声,径直从殿侧离去。
“臣等恭送陛下!”
四人躬身行礼。
出了宫城,高诚便受三人之邀,一同去了卢植府上。
卢府距离在南宫西侧,距离北宫还是有着不近的距离。
四人共乘一车架,坐于其间,温酒相谈。
抵达卢府,直入客厅,四人坐落。
“子明今年岁有几何?”私底下,几人便没有了面圣时的威严庄重,颇有闲憩。
“回卢师,小子今岁二十有一,还望卢师多多照顾!”
“是该照顾,如此年岁,便有大成就,老夫闻之都是颇多羡慕!”左侧的皇甫嵩当即大声吼道,饮了一樽酒,再次说道:“啧啧,比起犬子,强太多了。那小子一说到诗词歌赋,比老夫都厉害。但一说兵法,半天不言一句,真是气死老夫了!”
“哈哈,义真兄,孩童之事,何必多有干涉。吾等打了大半辈子的仗,其中凶险自知,何必再让孩子走吾等老路?”朱懏在旁边附声说道。
话音刚落,皇甫嵩就不满意了,当即回话说道:“嘿,汝朱公伟拜了都亭侯,小辈自然不必忧虑。”
这句话一说,其中酸味充斥着整间大厅。
卢植哈哈大笑两声,手指遥指皇甫嵩,却对着朱懏说道:“公伟,看来义真可是被汝这都亭侯,羡煞矣!”
“是极,是极!”朱懏亦是笑口说道。
皇甫嵩老脸一红,颇有点不好意思了!
“哈哈,府君无需心急。待平了这黄巾之乱,还愁难以封侯不成?”高诚在旁边同样笑声说道。
高诚一提,皇甫嵩又跳了起来,昂首挺胸说道:“嘁,子明贤侄所言甚是。待平了这黄巾之乱,某家还会少了一侯爵?”
“说来道去,不还是羡慕公伟封了侯?啊~哈哈~“
皇甫嵩刚说完,谁知旁边的卢植再次洒了一把盐,其中言语多是笑言,但也使得皇甫嵩更是心急。
“来来,饮酒,饮酒,勿谈此事矣!”皇甫嵩苦笑一阵,实在抵不住这两位好友的调戏,只得举樽。
“共饮!望诸君早日定了逆乱,得拜封侯!”
身为此间东道主,卢植见皇甫嵩举起酒樽,亦是起身祝词。
高诚同时举樽站起,笑颜说道:“祝三位师长,得拜封侯,更进一层楼!”
“好,好一个更进一层楼。共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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