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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骸骨密密麻麻，遍布整条公寓的十字走廊。
正常人，乃至驭鬼者面对这样骇人的景象，恐怕都会胆战心惊，甚至落荒而逃。
现实中的楚恒微眯着眼睛，没有言语，自顾自的抽着华子。
一旁的温柔面色紧绷，神情担忧，似有心事。
“很怕你家的陶瓷鬼丢在里面?”
楚恒随意瞧了她一眼，看出了温柔的小心思，淡淡的问道。
“他们是我的至亲，无论是人是鬼。”
温柔认真的回答道。
或许现在的陶瓷鬼没有人性可言，更加不会与后代进行交流互动。
但他们变成陶瓷鬼之前，是温家的先人，血缘至亲。
无论从那一个方面来讲，温柔都不希望陶瓷鬼他们出事。
“把厉鬼当成至亲，真是感人肺腑啊，温小姐，你是想感动我吗？陶瓷鬼不过是你们温家赖以生存的工具罢了，感情很深?哦，对了，你是一个普通人。”
楚恒声音淡漠，带着几分讥讽之色。
他其实与正常的人类有着巨大的代沟了，有时候无法以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待事与物。
如温家血脉，以及他们的陶瓷鬼关系。
在楚恒眼中，陶瓷鬼只是纯粹的工具，利益足够大的情况下，损失几尊也无妨。
曾经的血缘羁绊，早在成为陶瓷鬼的时候消失了。
“我知道你是驭鬼者，或许已经没有了属于人的情感，但请别践踏我与亲人之间的感情，至少我对他们抱有情感。”
温柔知道沉默是最后的回答，但她还是不卑不亢的说出了这番话。
这是对楚恒讥讽的还击。
“果然是普通人呐，真是怀念身为人的时光。”
温柔想象中的生气没有出现，楚恒依然漠然，只是口语间略带感慨的说道。
他口中的普通人时光其实并不美好，反倒是充满了现实的残酷。
父亲好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烂账，跳楼一了百了。
母亲辛苦的支持着这个家，还供他上了大学。
生活非常的困苦，楚恒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失去之后，人们才觉留恋，珍惜。
楚恒就是如此。
言归正传。
重叠鬼域中。
持枪鬼大步的踏入充满骸骨的公寓十字走廊。
两尊陶瓷鬼跟着着它，犹如最忠实的护卫一样。
正式进入公寓内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恶臭的味道，不少挂着天花板上的尸体并未彻底变成骸骨，还依稀挂着一些烂肉，藕断丝连般缠绕在骨头。
场面极度的恶心。
持枪鬼动作变得缓慢，它抬头观察着天花板。
死者有很多，并且死亡时间的跨度非常的大。
有些尸体连衣服都差不多烂透了，只剩下累累白骨。
但也有一些尸体保持得还算良好，起码还有一些烂肉，以及身穿现代化的衣物。
“被吊死的吗？那根绳子是个厉鬼?但尸体这么多，源头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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