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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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迟了
巴布科夫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羞辱,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到了街上,紧接着就被扒掉了军服,差一点连裤子都被扒掉了。
接下来他像猪猡一样被五花大绑然后丢上了车斗,他拼命地嚎叫试图抗议这种非人的虐待,但马上嘴巴就被一团脏兮兮的抹布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至于他手下的士兵,遭遇更是凄惨,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还被扒成了光猪。
然后这帮天杀的混蛋竟然故意带着他们往闹市区钻,这让大半个圣彼得堡都看到了这羞耻的一幕。
巴布科夫简直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就想不通对方这究竟是想做什么。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么羞辱他们就不怕结死仇吗?
更何况贵族圈有贵族圈的规则,这么肆无忌惮的羞辱人,可以说连带着将他背后的科瓦切夫侯爵的脸都打肿了,这么搞就不怕科瓦切夫侯爵跳脚?
“科瓦切夫侯爵会不高兴?”审讯他的那位上校冷笑道:“那科瓦切夫侯爵有没有想过我们大公会不高兴?你们这几只蟑螂竟然敢在圣彼得堡骚扰他的未婚妻,简直是狗胆包天!你们这么做的时候为什么不先想想大公阁下会不会不高兴?!”
巴布科夫并不服气,因为他觉得李骁不过是个杂种大公,而科瓦切夫侯爵可是血统纯正的很!双方怎么能同日而语?
“不可同日而语?”那位上校邪魅一笑,不怀好意地说道:“确实不可同日而语,很快你们那位侯爵就要接受教训了!”
说着他对左右的士兵吩咐道:“好好招待少校先生,一定要彻底地帮少校放松筋骨!”
巴布科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怎么说他也是宪兵少校,大小也算个人物,不说刑不上大夫至少也不能真的虐待他吧!
顿时他表达了最强烈的抗议和不满,谁想到那位上校却轻蔑地嘲讽道:“区区一个少校,狗一样的东西,也配说自己是个人物!好好招待少校,一定要让他搞明白自己究竟算什么东西!”
这些还不是最让巴布科夫绝望的,更让他绝望的是那上校接下来竟然说:“把口供准备好,一条条让少校先生确认签字画押,我时间很紧,接下来还要照单抓人,你们麻利点儿!”
巴布科夫也不是没有过屈打成招,但是圣彼得堡第三部的做法算是让他开了眼界,直接就编好了口供让他认,这尼玛还有王法吗?
只能说这位的记忆力不太好,当他觉得维多利亚好欺负的时候,可没觉得自己没王法。只有当鞭子打到他的屁股上时他才会深刻地理解没有王法是多么可怕。
可怜的巴布科夫少校在酷刑下并没有坚持多久,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他就讲口供上的内容倒背如流,足足比他的手下们快了一倍。
由此可见多学点文化是多么的重要,但凡他的手下们读完了中学也不会多受这么长时间的苦头。
“非常好,有了这些口供我们就可以抓人了!”
这时候一名宪兵上尉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那一位毕竟是侯爵,据说关系非常硬,这么去抓他真的好吗?”
上校呵呵一笑道:“有什么不好的?亲爱的尼基塔,你的思维和观念需要了,现在掌控俄国的是大公阁下那一系人,以前的那些位不说彻底的成为过去式,至少也得夹起尾巴做人……如今他们自顾不暇,哪有功夫搭理科瓦切夫侯爵这样的小虾米……只管大胆的去抓人!大公阁下说了,把事情搞大,越大越好!明白了吗?”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第三部的人精们来说既然上头愿意搞往大了搞,他们还怕什么?
唯一可能他们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李骁会这么肆无忌惮了?毕竟不管是改革派还是保守派大家都是贵族,贵族圈里的规矩是有底线的,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有点突破底线了?
“一点儿都没有!”李骁很严肃地说道,“先不说是他们先不规矩的,总没有只许他们欺负女人而不许我们还击的权力吧?再说了现在我们就是要重新立规矩,让那些保守分子知道他们的规矩已经过时了,现在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矩……”
阿列克谢想了想,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么多年以来他们改革派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只能遵守那些老顽固的规矩。现在时代变了,是时候让那些老家伙知道天变了,轮到他们遵守新的游戏规则了!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确实是科瓦切夫侯爵不讲规矩在先,收拾他确实没毛病!
很快当天晚上,在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大公的舞会上科瓦切夫侯爵被第三部的宪兵当众逮捕。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骚扰我!告诉你们,我是科瓦切夫侯爵!你们给我放手!该死的杂种给我放手!”
只不过任由他怎么叫嚣宪兵们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愈发地不客气,直接将他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
一开始科瓦切夫侯爵以为这场闹剧很快就会被制止,毕竟在场的保守派大人物可是不少,他就不信这些大佬发话之后第三部的宪兵还敢嚣张。
不过让他绝望的是大佬们只是静静的看着,压根就没有人想要插手,甚至都没有人多问一句!
这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大佬们会如此的缩卵!明明自由分子都打上门来了,这时候还不反击更待何时?
难道你们以前的牛逼以前的豪言壮语都是吹牛逼?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绝望是那么难以言表,他对大佬们失望了,感觉前景一片昏暗。尤其是当他被拖出了大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干站出来说话的时候,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人群,看着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的“朋友”们,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讽刺,也深深地开始后悔!
只不过此时后悔已经太迟了,因为他就是即将被宰杀的那只鸡,目的是震慑曾经的猴群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