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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不守舍的西门孤星,李修元静静地说道:“听好了,这一刻之后你我不再是兄弟!”
“为什么?”西门孤星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臂说道。
“唉!”李修元叹了一口气说道:“天要下雨,你的身子太弱,担不起这一城的风雨。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修行,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他看了西门孤星一眼,知道这场风雨跟他没有关系,他也掀不起这场风雨。
“没想到我竟然害得你往火坑里跳,要不你现在离开定安城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西门孤星毕竟跟皇甫青梅不同,他不忍心看着李修元倾刻倒塌,忍不住劝了起来,要他赶紧离开。
“我走不了啦,既然他来已经来到了城主府,就算我是清白的,他们也能洗成黑色。再说,我也没想过躲避。”
李修元摇了摇头,说道:“记住,就算天塌下来,也与你何干?!”
“他们敢?”西门孤星看着李修元疑惑的脸,小声说道:“实在不行我跟你反出蛮荒,跑到对面去,哪里总容得下我们吧?”
“你真是傻得可爱。好好跟你的公主过日子,争取早些当爹......我酿的那几瓮酒,能多放几年算几年,不要着急去喝。”
看着西门孤星一副拼命的神情,李修元淡淡地回道。
西门孤星摇摇头,说道:“公主哪想这么快就做娘?”
李修元一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话说你是一个男人好不好?何时变成跟娘们一样了?”
......
马车刚进城主府就被西门孤星喊停了,拉着李修元慢慢往府中走去,他要多跟李修元说几句话,以防接来来出现不可预料的事情。
“一会不管他们问什么,你都不要承认。”西门孤星委屈说道:“只要你不承认,这里有我父亲作主,他们不难敢为你。”
李修元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别难为你父亲了,听天由命吧。”
“你可不能出事啊?我和公主还等着跟你去那地方探险呢,这要不了多少时间了。”
西门孤星终于想起了某件事,看着李修元说道。
“如果我还活着,我自会跟你俩一起去,别害怕。”
来到城主府的花厅外,只见门口站了数十个破虚境的修士,如临大敌地望着两人。
......
是日阴霾,酷暑难当。
李修元一把将走前前面的西门孤星拉住,摇摇头一把将他推开,看着眼前数十破虚境的修士,摇摇头提步往花厅里走了进去。
“回去找你老婆吧,这风和日丽的日子,正合适修炼爱情!”
话没说完,李修元已经消失在了花厅的门口。
西门孤星怔怔地站在花厅门外,看着李修元单薄的身影越来越远,面色早已苍白,嘴里喃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片夏花飘落下来,堪堪落在他摊开的手掌上,有一道暗香扑鼻而来。
一群修士在西门孤星还未回过神来的片刻之间,便如临大敌一般将花厅的大门堵住。
不知道是害怕定安城的公子冲进去,那是那个一身长衫如雪的少年冲出来。
......
“听说城主大人有事找草民?”李修元皱着眉头,看着坐在花厅之中的西门听雪以及冷若冰霜的三个中年男人。
端坐花厅之中的西门听雪,望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李修元,沉声回道:“是我,也不是。”
李修元心头微讶,面色渐渐冷竣了起来,看着他继续说道:“不知草民犯了何事,牢烦城主大人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西门听雪摇摇头,说道:“是这几位来自望天城的将军大人,有事找你问话。”
说完指着其中一个一身盔甲的,一副冷酷面容的中年男人说道:“这是望天城龙出云大人,这是严府的严自力大人......”
说话之间花厅里的几个中年男人齐齐地看着一身白衫的李修元皱起了眉头,一个分神境初期的少年,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边龙出云都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睛。
西门听雪今日身着一身便服,没有一丝城主的威严,活脱脱一个居家的中年男子,淡淡地看着李修元。
“几位大人,不知草民犯了何事,劳烦几位大驾不远千里从望天城跑来定安城,真的让草民受恐若惊。”
李修元跟面前的四人拱了拱手,轻声说道,浑没有一丝分神境的气势,倒象是元婴境后期的修行者。
龙出云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只是那抹神情一现即逝。
看着面前的李修元冷冷地问道:“来者何人?去年冬日去了望天城呆了多久,在那里犯下何事?速速招来,省得我等费事费力!”
李修元眼见来者不善,当下话风一转,脸上的神情也顿时冷了下来。
“在下修罗,去年去府城参加大元帅公主大婚......后在望天城住了一些日子,从我进入到离开,都有案记录,诸位何不去四季楼里找红姨问个清楚明白?”
西门听雪似乎不怎么喜欢李修元眼下的态度,面色有些不豫。
严府的副将严自力接过了话题:“修罗,你在望天城呆了多少天,这些日子里都去了哪些地方?”
李修元微微一怔,旋即回道:“呆了多少天我哪记得住,你们去查城门出入记录啊?我又不能飞出来......我只去市场外面吃了二碗牛肉面,之后一直吃住在四季楼中。”
龙出云看了旁边端坐一旁的西门听雪一眼,继续问道:“你在望城城里整出来的那些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城主大人和严长老可没忘记呢!”
“你这话是何用意,要载脏陷害草民么?整个个四季楼的伙主、姑娘、楼主可以曾在下作证,自在下进了楼子到离开之前,就没出过大门一步”
李修元懒得理会面前的三人,自顾走到一旁坐下,伸手端起了桌边为他准备的茶杯。
“修罗有话好好说,追查元凶是三位大人份内事情。”
坐在一旁的西门听雪平静说道,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严自力却是听出来了,看来自己三人若无真任实据,只怕是没办法将眼前的这个修罗从定安城带去望天城。
这副神色落到龙出云眼中,他忍不住冷冷说道:“你一个修士不在长城的战场,躲进这定安城中,不是逃兵是什么?”
李修元一听,轻轻地将手中的茶杯搁在桌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龙出云冷冷地回道:“我在长城战场上卖命的时候,三位大人在哪里?你们不妨去府城的军部查一下,我是因何回到这定安城中静养!”
没等龙出云回话,李修元继续说道:“难道说大人要眼见前线的将士一个个战死沙场,用我们的血肉染红你们头顶的那官帽,才肯善罢甘休?!”
严自力听着李修元自顾自说着,心中气苦,暗想出门的时候为何不把四季楼的姑娘和伙计带二个过来,有了他们作证这家伙断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西门听雪听了李修元一番话,内心大有感触。
前线将士死伤累累,正是他所不想听到和看到的事情,没想到这二个家伙却因为此事跟李修元争吵,连犯了诸多将士心里的大忌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西门听雪抬起头来说道:“修罗在长城长场上的事情定安城也有备案,他是受伤之后边回来休整,这没什么问题。”
眼见城主大人开口,龙出云和严自力自然不好就此事往下再说,再说下去轮到他们自己丢人了。
毕竟眼前一群修士,就没有一人上过长城的战场。
就算李修元骂他们贪生怕死,他们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龙出云自然不地就此罢休,看着李修元冷冷地回道:“便是如此,也得等到我们把望天城的一干人请到定安城之后,你方有可能洗脱嫌疑!”
“原来如此啊,原来只要你们怀疑谁,就能随意把他从街上抓进衙门里审问,稍不让你们如意,说不得就要刀剑侍候,生死难料了?”
李修元看着眼前三人激动地拍起了桌子,大声叫道:“且将三位将军的身份牌拿出来,让我看看你们都在长城战场上立了多少战功?!”
说完这番话,“啪!”的一声,将自己的身份铁牌扣在桌上,看着西门听雪说道:“且让城主大人查验一下,看看到底是谁贪生怕死,谁在前线厮杀卖命!”
眼见李修元将身份铁牌一下子扣在桌上,不管是龙出云还是严自力都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哪里敢去拿起眼前这块铁牌?
若真让西门听雪一番查验说好不三人得立马调征长城。
在蛮荒有一条铁的规定,不论是将军还是士兵,必须要有在长城征战的纪录。
只不过千年以来,这条规定早就变成了民不告,官不究的局面了。
但是眼见被李修元掀了开来,就算他们贵为望天城的守将,也不敢在西门听雪面前将自己的征战记录拿出来查验。
说不好听,这是自找死路的行为!
三人看着怒气冲天的李修元,一时说不出话来,花厅里一时安静不语。
“即使如此,那也要有一个说法。”似乎是猜到李修元在想什么,龙出云冷冷说道:“这是蛮荒的规矩,待我请来的四季楼的人,你才能离开城主府。”
李修元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知道这两人想做什么,他却故意不接话。
似乎有些恚怒于李修元的表现,严自力冷冷问道:“从望天城来回,至少也要三到四天,这几天就得委屈你了。”
李修元没有理会两人,而是静静地望着西门听雪,淡淡的问道:“城主意欲如何?”
西门听雪一愣,静静地看着李修元回道:“按例这几天你得在大牢里呆着,等望天城的人过来替你洗清嫌疑......”
李修元一听,哈哈地大笑起来:“定安城的大牢,原来就是用来关押强抢的民女跟征战长城的有功之士么?”
看着一脸无语的西门听雪,李修元接着说道:“若是,我愿意听从城主大人的安排。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今日因,他日果,您可想好了!”
说完这句句,李修元再不看三人。直接站起来往花厅外走去,看着一帮惊恐的黑衣修士冷冷地说道:“带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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