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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府中看管森严,到处都有护卫把守,理应不会出事才对。

“苏大夫来了,”王建业走到苏老爷子面前,“说来话长,先看病吧。”

苏老爷子点点头,走到床边,慈祥的对王灵灵道:“灵丫头,莫哭了,让爷爷看看可好?”

王灵灵转过头来,泪眼朦胧的看苏老爷子,她的眼睛红的不行,头发乱遭遭的。

她一把抓住苏老爷子的衣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苏爷爷,求求你救救娘亲,求求你了。”

“好,你先一边去等着,可好?”

“嗯嗯。”

王灵灵扶着床边想借力站起来,但是趴的时辰太久,一下子没能站起,踉跄了几下,差点往地下摔去。

没等苏老爷子反应过来,一旁的王建业先他一步扶住了她,“灵灵,听爹的,回屋歇着去,等你娘醒了,爹马上叫你起来。”

王灵灵被扶到了一旁坐着,她喝了口婢女递过来的水,摇了摇头道:“我要在这里等着娘亲醒来,爹爹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王建业知晓她是个倔的,没再说什么,静静的站一旁等着苏老爷子的诊断。

苏老爷子给黄香把了脉,接着翻开眼皮看了眼球,弄开嘴巴看了舌头,他的眉头紧皱:“中毒了,大量的砒霜,要快些解毒才行。”

苏老爷子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写了几味药进去,还有熬制的过程和注意事项也交代了清楚。

“砒霜的剂量不大不少,喝过药后一个时辰便能醒来。”

“多谢苏大夫。”王建业接过药方,拿给黄香的贴身嬷嬷,“李嬷嬷,你拿着药方去买药,买回后亲自煎熬,不得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是,少爷。”李嬷嬷方才在院子候着的,苏暖她们来后才一同进来。

病看了,没有大碍,王建业请苏老爷子去旁边的屋说话,苏暖好奇,悄咪咪跟上了。

屋内,两人相对而座,王建业迟迟不开口,苏老爷子等不下去了问:“怎么回事,可是发生了什么?”

理应不应该窥探别人的家事的,但他和王兴的关系很是亲近,都出了那么大的事,自个也知晓了,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吧。

王建业倒了杯茶推到苏老爷子面前,抹了把酸痛不已的眼睛道:“灵灵屋里布偶的事你知道的吧?

布偶里装着的人就是那些失踪少女其中的一位。”

苏老爷子抿了口茶道:“嗯,这事我知道,难不成和这件事情有关?”

王建业点点头,叹了口气,“是有关系,我爹查出来了,那些少女是被香绣坊的东家掳了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证据确凿,可惜那香绣坊后台太大,我爹没敢动,向上面报了好几日,得了准许才抓起来的,那绣坊也查封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谁知那绣坊里有漏网之鱼,昨夜偷偷买通了府里的丫鬟,往菜里下了毒,我爹有事外出了,我由于没胃口没吃,灵儿也没有吃,就孩子她娘吃了。”

“府里得加强守卫了。”苏老爷子沉默良久,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县令是不好当的,破了案子,还得小心被别人报复。

“是我疏忽了。”

王建业低下了头,愧疚不已。以前闺女出过一次事,他还不长记性,这次又着了道,真是不应该。

苏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李嬷嬷的动作很快,不多会儿端来了药,王建业一口一口给黄香喂了下去,见面色有了些许好转后,松了口气。

苏老爷子和苏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等着黄香醒来后才走的。

在此期间,苏暖同王灵灵说了许多话,让她的心情好了起来。

……

回去的路上,苏暖歪着脑袋不解的问苏老爷子:“阿爷,为什么香绣坊的东家要掳人啊?”

“你都听到了?”苏老爷子提着药箱往人群走去。

苏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嗯,嘿嘿。”

她隐隐约约觉着黄香的事肯定和布偶里的人有关系,且从遇见布偶那日后,就一直对这件事挺上心的,每日都会去打听消息,奈何衙门封锁消息封的彻底,啥也没打听出来,就比较好奇。

“我也不知,大概是脑子有问题吧。”苏老爷子也不知那香绣坊的东家是怎么想的,能挣那么多银子,为什么还要冒险犯错,让官府的人抓了去,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对于苏老爷子的想法,苏暖很是赞同,那种人肯定是心里变态,要么脑子不好使,才会干出杀人这种事。

“对,他们就是脑子有问题。”

“我听涑儿说了,那人是你发现的,你当真一点也不害怕?”苏暖的胆子一直是个谜,去宜相县治病时,瞧见那些满脸血肉模糊的病人,她都能面不改色,这次不比之前,那个尸体就在她的面前,她怎能一点儿也不害怕呢?

苏暖想说不害怕来着,但是这么说肯定得被看出端倪,她想了下道:“害怕呀,但是阿爷你说过,要做一名合格的医者,就要胆子大些,万一病人死在自己面前,承受不住是不行的。”

“我都快忘了说过这话。”苏老爷子恍然大悟,他先前闲时是和暖宝说过这话的,怪不得暖宝面对得了瘟疫的病人还能那么镇定。

苏暖撇了撇嘴,“阿爷记性真不好。”

“呵呵。”苏老爷子弹了下苏暖的脑袋,“开始嫌弃起你阿爷来了?”

“没有没有,哪敢啊。”苏暖摇头否认,要是承认了,回去后可得被罚不可。

两人说话间到了酒楼,此时午时,来吃饭的客人格外多,屋里坐满了人,吵吵嚷嚷的。

其中还有一抹转来转来去的小身影,那是黄子然,他和黄皮各收拾一边的桌子。

而苏宁宇和苏怀涑在柜台边收银子算账,他能干的有摸有样了,相信不久后,一个人也可以撑起来。

苏暖和苏老爷子去了后院,院子里有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在玩,他们年纪小,不能去干活,黄皮不让他们出去,就只能在院子里玩了。

苏悦、乐可和牙牙蹲在一旁数蚂蚁,乐可不认字,也不会算数,牙牙再教她,画面和谐又唯美。

苏老爷子放好药箱,接过了苏幽幽怀里的小蛮,“我看着,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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