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他们也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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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然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正午，宁成晖和许玉珠刚开完家长会回来，还带着些高中学校资料，正高高兴兴的看。
见宁然回来，他们忙跟宁然招手叫她过去。
问：“然然，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学校？”
宁然愣了下，说：“外公，外婆，中考成绩还没出来呢，现在看会不会太早了？”
“那怎么会早呢？”宁成晖严肃又认真的说，“你梁老师说了，得提前了解好所有对我学校，这样等报志愿的时候，就不会措手不及了。咱们早点了解完，早点找到哪所适合，到时候报志愿不就万无一失了？”
宁然失笑道：“外公，外婆，可我要是没考好呢？说不定你们看的学校，我考的分还不够呢。”
“怎么可能？”宁成晖和许玉珠想也不想就摇头。
“然然你的成绩，我们还是放心的，要是连你都没考好，那还有考好的人吗？”
说这话时，宁成晖和许玉珠不自觉的就挺直了胸膛，十分自豪，底气特别足。
他们心道，有哪家孩子能像他们家然然这样，成绩好到叫他们笃定了不会有发挥失常的情况？
回来前，宁成晖和许玉珠甚至已经悄悄商量好了，怎么说中考也是大事，等成绩出来了，他们一定要全家人去和平饭店好好吃一顿庆祝。
至于学校……宁成晖得意的表示，还不都是任他们家然然挑选啊？
关于这点，宁成晖和许玉珠特别坚定和骄傲。
宁然不由失笑道：“外公，外婆不急，一个月后，我还会跟老师去省城，到时候也有机会去看看学校。不急。”
“对对对，”宁成晖和许玉珠满面春风的说，笑的嘴都要合不拢了，“学校还是要自己亲自去看才放心。有梁老师在，我们自然是放心的。”
宁然见他们那么高兴，鬼使神差的道：“外公，外婆，那等成绩出来了，我们一起去给我娘亲扫墓吧。”
这话一出，宁成晖和许玉珠和愣了下，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们呆呆的看着宁然，有些回不过神。
不过也就是片刻，宁成晖就先反应了过来，声音低了下去，情绪也不是很高。
“对，是该去的。中考这么好的事情，该让清云知道。我们然然这么优秀，也该让清云知道。”
宁成晖和许玉珠下意识的看向对方。
宁然轻轻的嗯了声，“那我再去跟外祖父他们说一声。他们从来没见过我娘亲。”
提到这个，宁成晖和许玉珠眼睛有些红。
岂止是没见过？
宁清云去世前，都还怀着对许家的愧疚。
这么些年来，宁成晖和许玉珠一直没怎么去看过宁清云，就是因为不敢，怕触景伤心。
而这一年来，宁成晖和许玉珠其实更是不敢提去给宁清云扫墓。
怕宁然听了难过，也怕他们提起，不可避免的又……想到宁清凤。
宁成晖和许玉珠至今都还对宁清凤很伤心，不愿意面对。
许玉珠勉强撑着情绪问：“然然，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也不是突然。”宁然面不改色道，“我高中肯定会离开这里去外地上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不去看看，恐怕以后也没机会了。”
宁成晖和许玉珠又是一愣，忽然难受起来。
是啊，高中之后又是大学，一离开了这个小县城，以后会不会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最重要的是，要是宁然走出去了，努力了那么多年最后却是回到这个小县城里，那他们也不会答应。
宁成晖就嗯了声，摸摸宁然的脑袋，道：“那等你成绩出来后，我们一起去看。”
宁然点头。
宁成晖和许玉珠面面相觑，又有些话想跟宁然说，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宁然心里跟明镜似的，现下也不太愿意听，便找了个借口，上楼去休息去了。
宁成晖和许玉珠其实是想问，宁然后来有没有找到给宁然镯子的那个人。
但他们更想问的却是……
许玉珠对宁成晖道：“她外公，然然上高中，我们可能也会跟着去，说不得也不好回来这里了，那我们要不要去……”
她还没说完，宁成晖就满脸凝重的打断了她的话。
“然然不会愿意叫我们去看清凤的。她现在心里跟清凤的心结，还没解开呢。”
这令许玉珠愁云满面。
如果是要离开的话，他们还是希望，最后能再见宁清凤一面，也算是全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父母子女的情分。
可他们了解宁然。
要是他们去见了，宁然一定会生气。
宁成晖沉吟片刻，道：“这样吧，等和然然回去扫墓的时候再说。到时候我们都回宁水村了，少不得得进去看看。那时候，我们远远的看眼清凤如今过得怎么样，也就行了。”
许玉珠同意的点头。
他们也不乐意出现在宁清凤的面前，反叫宁清凤觉着有机会再能做些什么。要是宁清凤再对宁然不利，做些不好的事情，他们就是哭青了肠子都救不回来。
这时的宁成晖和许玉珠还不知道，宁清凤早就不在宁水村了。
……
宁然原以为，张大柱要是做dna鉴定的话，少说她也得等张大柱挣扎几天。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宁然就见到了张大柱。
张大柱显然是一晚没睡，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窝下一圈青紫，蓬头垢面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他不仅拿来了他和张孝天的竟然还真的有宁常的。
张大柱哑着嗓子问宁然：“最快多久能出结果？”
宁然算了算，微微挑眉，“一天半吧。”
“好。”张大柱一脸麻木的点头。
转身正要走，张大柱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回头来，难堪的问宁然：“我想见一下清凤，有些话想跟她说，还有……我闺女。”
说这话时，他们还在警察局。
张大柱清楚，只要宁然一句话，他就能看到宁清凤。
宁然隐约能猜到张大柱为什么要见宁清凤。
不意外的点头，“可以，我让人安排。”
于是，宁然就叫来了张磊，让他带张大柱去探监室见人。
张磊很唏嘘的悄悄看了眼张大柱，不住的摇头。
心想，这一家子也是够作的，都快成警局的常客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惹那祖宗？
张大柱走后，宁然便叫了个警察，让送去张大柱带来的东西到县医院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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