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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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然这边能沉得住气继续考试,先不追究,但不代表其他人能沉得住气。
宁水村。
宁清凤家。
日上正午,天气越发炙热,使得人又急又躁。
往常这时候就该出门去挖野菜,或者到地里去干活的张玲兰并没有出去,反而还好好的待在家里。
出乎意料的是,宁清凤也在。
一家四个人口,只有宁清凤和张玲兰还在,张大柱一早去地里干活了,张孝天早就期末考完试放假在家,但他越来越不喜欢暴躁喜怒无常的宁清凤,以及让他脸上无光,丢尽了脸面的张玲兰,本来就看不上自己这个姐姐,这下更加看不顺眼,一大早便溜出去找乐子了。
宁清凤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张玲兰虽然如坐针毡,但还是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低眉顺眼的开口:“娘,你先坐下歇歇吧,这样走来走去的,就更热了。”
“我哪里还坐的下去?!”宁清凤没好气的说。
被刺了一句,张玲兰也没露出半点异色,只是顺着宁清凤道:“放心,那个女人一看就背景不俗,肯定不是普通人,也肯定能找到身手好,能打架的人。”
宁清凤一听,狐疑的盯着张玲兰,“你确定?”
张玲兰道:“现在也只能等着了。”
宁清凤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阴郁道:“要是没做到,被宁然那小蹄子发现……”
她还没说完,张玲兰就斩钉截铁的道:“宁然最后肯定会发现的。但是,在她发现之前,她的中考已经完了!”
宁清凤看向张玲兰。
张玲兰冷笑一声,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疯狂与厌恶,缓缓道:“事后,宁然回过味儿来,肯定会找幕后的人,但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宁清凤:“你的意思是……”
张玲兰不以为意的道:“动手的又不是咱们,是那个女人。是她找的人,也是她派的人,咱们可全程都没动手。就算宁然真的找上来,也只是找那个女人的麻烦,不关咱们得事,她还能把我们都抓走吗?”
“不过,在那之前,宁然可是已经不能参加中考了。只要那些人把宁然狠狠揍一顿,就算只是骨折,也得折腾一天呢,即便她撑到最后一场考试,可她还能考好吗?”
说这话时,张玲兰的五官甚至可怕的有些扭曲。
张玲兰想,凭什么毁了她的生活后,宁然还能好生生难过的过着她的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凭什么她亲生的娘对她非打即骂,她亲生的爹不管她,她的亲生弟弟又看不起她的时候,宁然能有那么多关心她爱护她的亲人?
凭什么?!
她和宁然都是宁成晖和许玉珠的亲外孙女,都是许家许老爷子的亲曾孙女,凭什么他们管宁然,就不管她?!
她到底哪儿不如宁然?
她除了运气没宁然好,没能长着宁然那张狐媚子的漂亮脸蛋,她还有什么地方不如宁然?!
宁然毁了她,她也要毁了宁然的前途!
宁清凤听张玲兰那么说,总算心情好点,松了口气,神情却更加阴鸷。
宁然简直就跟宁清云一样讨厌!
当娘的宁清云抢她的东西,生出来的贱蹄子也抢她的东西,碍她的眼,活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
实际上,和宁清凤与张玲兰合作的,正是周曦。
这事还要从之前,张玲兰被宁清凤骂出家门,准备去山上挖野菜的那次说起。
当时张玲兰在村头遇见的女人,正是周曦。
周曦嫉妒顾季沉在乎宁然,简直要嫉妒疯了,加上她自己在部队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不但半点好没讨到,还被顾季沉甩了那么多脸色,顾季沉身边的人对她也没个好脸,京都那边又一直催着周曦回去,周曦终于忍不住了。
周曦生来就处在人上人的位置,是京都周家受尽万千宠爱的大小姐,从小各方面就是优秀的,听别人的赞美都能听的茧子来。
身为天骄之女的周曦,怎么能容忍得了自己抛下面子尊严追顾季沉那么多年,最后还比不上一个没教养的乡下村姑?
这对周曦而言,就是明晃晃的耻辱。
说出去她堂堂周家大小姐,在顾季沉的心里连一个乡下丫头都不如,那她以后还有何脸面在京都待着?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周曦寝食难安,甚至都想过用下三滥的手段跟顾季沉生米煮成熟饭。
但她从小受到的贵族教育叫她做不出那种丑事来,随即就弃了那种想法,想拆散顾季沉和宁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明白顾季沉性格的周曦更是清楚,让顾季沉主动放弃更是痴人说梦。
最后,周曦思来想去,决定找一些宁然的黑料丑闻,让顾季沉实实在在的明白,宁然根本配不上他!
于是周曦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到宁然原先的住址,带着十二分的嫌弃找到宁水村,忍着恶心同那些形容邋遢,还一口黄牙嘴臭的村民问话。
要不会正好被张玲兰碰见,说不定都不会有后面那些事。
但张玲兰就是碰见周曦了,并且小心机的拦住周曦,不叫她知道他们一家在村子里的名声,同宁清凤一起在周曦面前,控诉宁然是如何的忘恩负义,大义灭亲,心狠手辣,果然听得周曦怒火中烧,恨不能弄死宁然。
最后张玲兰提出了一个计划。
做什么,都不如毁了让宁然重视的中考,毁去宁然的前途,更令宁然痛苦。
周曦一想,正好能出了她的气,也就居高临下的勉强同意了。
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中考那天,要怎么让宁然听话的跟着人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呢?
这时,宁清凤就拿出了那个木镯子。
没错,正如宁然所料,那木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宁清凤手里。
张玲兰不知道那镯子,忍不住好奇问,为什么宁然看到那木镯子就会听话。
“你懂什么?”
宁清凤眼神狠辣的看了眼张玲兰,神色郁郁的,可怕的令张玲兰不禁后背一凉。
随即,宁清凤诡异的扯出一个笑容:“这镯子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它在我这里,又怎么了?”
张玲兰看的很心惊。
这时候宁清凤面上出现的那种恨意,仿佛又变成了过去张玲兰经常会看到的那种,那种不但对宁然,更是对宁然的母亲宁清云,非常深刻的怨恨,甚至还有些不知何来的嫉妒。
这令张玲兰疑惑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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