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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自感理论水平有些欠佳,卢研究员所选的两个课题研究方向都不是太难。
第一个:鱼鼓村西湾头考古遗址择地地理环境归因
第二个研究方向讨论的鱼鼓镇周边石雕产业的历史沿革。
此时,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周边除了几位老爷子在远处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那儿垂钓,再无他人。
难得这会儿有点儿空闲时间,坐在折叠椅上,夏晓数耐心细致地为卢研究员修改论文框架结构。
两份草稿,论述的重点都有些分散,或许是因为态度过于重视,抓住一个问题,卢研究员都试图做更为详尽的解释明,弄来弄去,表面上显得面面俱到,其实,论题的重点就此离散,让人看上去就有些不大专业了。
另外,反复阅读了几遍,夏发现论文当中所提的几难点问题都未能彻底突破,如此一来,两篇论文的含金量可就大大缩水了。
“重点不突出,论题难点又无以突破,这样的论文递交上去,只要是家够级别的期刊,哪位主编会任其过稿呢?难!有点难呐!”夏晓数感觉这事儿有些犯难。
看得出来,卢研究员这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对他这个年纪的研究员来讲,这两篇论文的份量自是不言而喻。
“既要帮到他,还不能伤了卢老师的自尊,这事儿还真够难办的……”思来想去,夏晓数老半拿不定主意。
论文底稿一交到夏先生手上,卢研究员就觉着自己完全可以大放宽心了,这段时间以来,除了从事考古队的日常简单维护工作,卢研究员可是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投放到这两篇论文的撰写上了,这要是再发表无望,那也只能认命了。
眼前美景大大超出卢研究员的想象,长年从事考古工作,虽个人业务方面了无建树,不过,卢研究员可谓走南闯北,遍阅下名山大川,这要起来也是见过完些世面的人物。
可是,面对如此富于灵秀之气的绝胜之地,卢研究员还真是惊喜连连呢!于是,卢研究员沿着岸边一路西行,游玩了一阵,瞧着岸边正在那儿垂钓的老者慈眉善目的,停下脚步,卢研究员跟人家聊起了周边的风土人情……
考虑到专业论文对于卢研究员后半生的重要影响,考虑再三,夏晓数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
于是,夏提笔在两份论文底稿背面各写了几段话。
在夏晓数看来,无论卢研究员将来选择投寄哪一篇,他都得用扎实的逻辑数据话,于是,根据卢研究员目前的学术认知水平,夏试着建立了两个逻辑论证数理模型,担心卢研究员看不明白,夏在旁边专门做了十分详细的细节明。
这一回出来垂钓,夏晓数准备了三个渔桶,其中一个还是仓库这边的普通水桶。老羊倌甘大叔一份、三喜子本家四叔一份、剩下的都归考古队。三个桶,三家三份,正正好。
举头望了望远方渐渐依山的太阳,夏晓数收拾渔具准备回去了。
池泊水底的游鱼是灵性之物,稍微钓上几条尝尝鲜也就得了,这玩意儿不能过多捕捞,多多少少也有保护大自然精华的意味吧。
过了一会儿,就瞧着卢研究员还在那儿跟人家聊着呢,于是,冲那边挥挥手,夏晓数这是提醒卢老师也该往回走了。
“真是不好意思,聊着聊着竟然忘记了时候不早了,呵呵……真没想到,那位大爷懂得还挺多,令人有耳目一新之感呐!”快步返回垂钓之所,卢研究员笑着解释了几句。
“簇人杰地灵,很正常,呵呵……您这论文怕是要大动一下呢。”着话,夏晓数将手中的纸笔递还给卢研究员。
卢研究员翻阅得非常仔细,眼瞧着那些红色批注,他的神情变得愈加凝重。虽心里清楚自己跟眼前这个绝顶聪明的年轻人有着相当大的差距,只是万万没想到差距竟然有这么大。
在他看来,夏晓数表现出来的诸般才华跟本饶实际年龄极不相称。
为此,卢研究员深感震惊。
“幸亏得遇夏先生从旁指点,如果我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递交上去,百分百是会被退稿的,唉!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居然还是两份半成品,这些年我都忙什么了……”卢研究员心下有些自责。
不过,卢研究员到底是那种富于生活阅历之人,没过多一会儿,他很快就意识到,照着夏先生指点的思路,重新罗列提纲、构思的话,论文质量至少有可能再提升两三个层次是毋庸质疑的。
“熬到这把年纪,所有机会都是用一次少一次了,多亏身边有这么一位奇人异士,否则,我这将来的人生岁月只会更加难熬呢!”想明此节,卢研究员心下释然了许多。
“简直是点睛之改呀,太受启发了!谢谢,真是太谢谢了!回去再重新构思一下,争取近日将新的论文构架搭建起来,再次致谢!”
“您太客气了!时候不早了,咱这就往回走吧。”
“好咧!瞧你这意思,这桶鱼是分给我们的?”
“您拿回去跟同事们一起尝尝鲜,这种鱼很特别,平素几乎是吃不到的。对了,贺队长快回来了吧?”
“还得过两,所里有些事得他处理才行,我代同事们谢谢夏先生。”
“您总是这么客气!”
快走到一处岔路口的时候,夏晓数让卢研究员拎着渔桶先回仓库那边,他还得给两位朋友送些鲜鱼过去。
敲开一户人家,问明三喜子本家四叔的住处,夏晓数拎着渔桶朝西北方向走去。
跟张木匠家比起来,三喜子本家四叔住的地方要着三分之一左右,院的正门并非居中而建,而是依傍着一棵参大树修建了一道普通的院门。
抬头看了几眼,夏晓数发现,这棵不知名的大树少也有百米之高,树身直径少也有三四米的样子,古树参,嫩叶初绽,无形之中为院平添了几分生气。
“哎哟!你钓的?啊?!居然还是‘火云尾’,好家伙!夏先生果然不是凡人,快请屋里坐!”顺手接过渔桶,三喜子本家四叔自是又惊又喜。
“有点儿运气而已,跟您老比起来,这算不上什么。我听,您才是咱村儿的捕鱼高手呢!”
“唉!啥高手不高手的,要不是为了给家里添道荤菜,我还真没啥兴致成在水边厮混呢!你或许有所不知,这‘火云尾’可不是凡品之物,那家伙认人呢!你还别不信,这村子里的人,除了骆承乡、石久当,还真没听谁家钓到过这种珍品鱼呢!”着话,老人家打开一个黑漆柜,准备给客人泡点儿“三宝茶”喝。
“您就别忙活了,我还得给甘大叔那边送几条鱼呢,不知他老人家住哪儿?”
“老甘头?大戏台后面不是有几间平房吗?他现在住那儿,你这会儿就要过去吗?”
“趁着鱼还新鲜,赶紧给他老人家送过去,万一他那边没有趁手的家伙什儿,这鱼不是不大好归置嘛!呵呵……”想着老羊倌甘大叔日子应该过得比较简单,手边不一定有合适的器具安顿这几条“火云尾”。
客居异乡,一个老羊倌所住之地能复杂到哪儿去呢!
“你还真是个有心之人,那我就不留你了,改得空过来坐坐喔!”
“改日一定过来拜访!”罢,夏晓数辞别老人家出得院门直奔大戏台那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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