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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笑了笑,拿笔杆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笑道:“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了,真是如意算盘打得精。”
“先生,我可不是白拿您的字,以后等酒楼开起来,每年我都会从酒楼拿出来一部分利润给您,这样算来您可是只赚不亏的。”雨轻笑着解释道。
“雨轻,你要是把这些心思都放在作画上,想来画作也不会一点进步都没有。”陆机放下毛笔,摇头笑道。
雨轻主动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先生,我送您的书架可是独一无二的,可自由旋转和升降,方便您挑选书籍,您喜欢吗?”
“雨轻,你真是太偏心了,专门送给兄长这么高级的书架,而我却没有。”
陆云大步走进来,注视着那新颖别致的紫檀书架,叹服道:“你的设计真是精妙,难为你想得出来。”
“士龙先生若是喜欢,改日我再做一个书架送给您。”雨轻说着又俏皮的对陆虎眨了一下眼睛。
“看来兄长没有白疼爱你,可惜我就没有像你这样的好学生。”陆云戏谑道。
陆机摇头苦笑,继续作画,而陆虎却把雨轻拉到一边,附耳说着悄悄话,雨轻一脸喜色,原来卫家已经派人去顾家提亲了,卫玠和顾宝儿的婚事已然成了,自己从中牵线搭桥,也算是充当了一次红娘。
在书架旁看着竹简的陆玩一直很安静,眼角的余光不时瞥向雨轻,似乎早已看透了她的那份小心思,唇角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在陆机和陆云探讨画作之时,陆虎和雨轻就走出了书房,两人手牵着手来到小花园,陆虎一边欣赏着满园春色,一边含笑道:“雨轻,宝儿还让我替她转达谢意,多亏有你的帮忙,她才能得此良人。”
“孟姜,他们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
雨轻嫣然一笑,当她看到宝儿偶遇卫玠时,不再口吃,还变得那么勇敢,不由地相信古往今来,爱情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或许真的有命中注定。
“雨轻,其实我很羡慕宝儿。”
陆虎很直爽的说道:“论才貌,宝儿远胜过我,琴棋书画,我样样不精,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没有优点。”
“你性情坦率豪爽,活得最真实,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一般女子哪里能比得过你呢?”
雨轻牵着她的手走在花树下,低语道:“孟姜,不是你不够好,只是你的缘分还没到,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待花开,等开到绚烂多姿时,那个人也会随之出现的。”
“雨轻,你说话让人感觉很舒服。”陆虎笑道:“反正有你陪着我,即便宝儿回吴郡,我待在洛阳也不会感到孤单了。”
“孟姜小娘子,夫人让你回后院挑选绸缎,准备给你裁制新衣。”一名小婢疾步走来,颔首禀道。
陆虎点头,对雨轻道:“我去去就来,待会我们一起用午饭。”
“嗯。”
雨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望着陆虎渐渐远去,她也走出了花园,漫无目的的穿梭在游廊间,又寻了一处亭子,短暂的坐了坐,当再次路过陆玩的书房门口,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便慢了下来。
她惊奇的发现窗前正摆着一盆寒兰,枝叶飘逸,甚是俊秀,虽未开花,但却抽出了小小的花箭。
这时南絮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盘枇杷,含笑说道:“雨轻小娘子,我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竟自己先来了。”
“这次的枇杷不会还像上回那样酸吧?”雨轻玩笑问道,然后慢步走进陆玩的书房,欣赏着屋内全新的家具。
这间书房经过雨轻重新布置后,已然抹掉了先前的精简单调,换成了含蓄内敛的清雅风格。
一体组合式的书桌书柜更方便查找书籍,书柜上的一些小摆件,像琉璃瓶、白玉马、帆船,还有一对白瓷小鹿,都是雨轻亲自挑选送与陆玩的。
雨轻又走至窗台前,仔细观赏着这盆寒兰,喃喃自语道:“通常情况下寒兰都是在八月到十二月时才会开花,少数品种可能会在春夏两季开花,不知士瑶哥哥是从哪里找来的寒兰,养护的这样好。”
“雨轻。”陆玩已然走了进来,瞧着她,笑问:“你刚才不是和孟姜去花园了,怎么这会又跑来我这里了?”
“士瑶哥哥,这盆细叶寒兰,虽看似弱不禁风,但却有着盈飘如仙的风骨,待开花之时,香味清幽,让人回味悠长,郑卓就养着一盆寒兰,我还记得那股幽香,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若你喜欢这盆寒兰,就带回裴府自己养吧。”陆玩淡淡说道。
“士瑶哥哥,这盆寒兰是要送给我吗?”
雨轻甚觉欢喜,小手触碰了一下那纤细的兰叶,又赶紧把手缩回去,好像深怕伤及了它。
“你可要用心养护它,如果你不小心把它折腾得半死,可就看不到它开花了,更是闻不到那股幽香了。”
陆玩笑了笑,拿起一个枇杷,轻轻拨开品尝了一下,微微点头,看来这次的枇杷不酸了。
一缕缕灿烂的阳光洒落在书桌上,是那么柔和,兰叶略微晃动了一下,这时飞过来一只燕子,它那玲珑的小面孔上嵌着一对小小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似乎在和雨轻对视,当雨轻又走近几步,它急忙忽闪着翅膀飞走了。
“士瑶哥哥,你快听,叽叽喳喳的,看来燕子在你的屋檐下筑了巢,真是有趣。”雨轻笑道。
陆玩走至她身旁,望着两只燕子一会儿飞过来,一会儿飞过去,在屋檐下很是忙碌,便笑了笑。
“燕子筑巢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需要雌燕和雄燕共同努力,经过数日才能筑成温暖的巢穴。”
雨轻偏头笑问:“士瑶哥哥,你听说辛家的那件事了吗?”
陆玩微微点头,拿出一张左伯纸,雨轻就把紫毫笔递给他,又走过去研磨,叹了口气,说道:“辛鳌就这样被赶了出去,如今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的父亲还真是狠心。”
“昔年征南大将军(杜预)的父亲杜恕就是得到侍中辛毗器重,不过最后惨遭程喜陷害,被贬为庶人,流放到章武郡。但杜家和辛家世代交好,辛鳌虽然纨绔,但也是辛桐嫡子,他跟杜氏是绝不可能和离的,迟早他要登门负荆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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