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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少女歪头一笑,见他走过来,转头对虞楼小声道:“鸡蛋这么多已经够了,辛苦了,你先出去吧,蛋糕做好了再去叫你。”
“我还可以帮忙.....”
“不用了,小寿星还是出去看电视吧。”
“......好吧。”
虞楼鼓起腮帮子,瞪了尹天骅一眼这才走出厨房离开了。
“对不起。”
还没等少年开口,白芷率先道歉,白皙的手腕处隐隐露出一点伤疤的痕迹,她连忙遮盖住,把装满蛋清的透明小碗递给了少年,“会弄吗?”
尹天骅神情闪烁,假装没看到,接过打蛋器轻声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这段时间故意疏远你,很抱歉。”
白芷说着就在蛋清里滴入了几滴白醋,让他先打至出大泡,然后加入白糖。
“是因为傅思琪吗?她只是挂名的,你没必要在意这个。”
边打着蛋清,边看着一旁的少女,他并不觉得自己会错了意。
白芷手一抖,在蛋黄加入白砂糖的时候放多了点,她耳根泛红,小声反驳道:“谁会在意这个啊。”
然后手忙脚乱的再加入牛奶和玉米油,筛入低粉,缓慢的搅拌均匀。
“那个粉色西装的小屁孩,你.....你以后离他远点。”
少年一想到刚刚那个小屁孩不善的眼神就来气。
“你自己也说了,他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你介意什么?”
白芷看着少年打至蛋白体积膨大一倍的时候,再次加入白砂糖,等它的表面开始出现纹路的时候,就是最后一次加糖了。
等打蛋器提起之后蛋白霜尖端不下垂的时候,就算彻底搅拌好了。
打发好的蛋白取三分之一放到蛋黄液碗中,切拌均匀,然后再将切拌好的蛋液倒回到蛋白碗中搅拌均匀,最后倒进模具里放入烤箱烘焙,这样,初级的蛋糕胚就做好了。
“他一点也不像个小屁孩。”
尹天骅冷着脸小声嘟囔了一句,结果就发现自己的脸蛋被戳了一下。
抬头看去,少女调皮的右手上粉白粉白的,那是刚刚做蛋糕留下的低粉,错愕的伸手一模脸颊,细碎的白色粉末在指尖滑落,然后鼻尖也被偷袭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脸红后退,还没人和他这么亲密接触过,让他有些许的不适。
“发什么呆,过来切水果,我去煮巧克力。”
少女理直气壮,倒出几种水果出来让他切好放盘子里,自己则是拆开巧克力的包装袋,倒在铁盘里慢慢煮化。
一个笨手笨脚的将苹果梨子等水果切成小块装盘,另一个熟练的挑动着盘子里的巧克力,等待着它的融化。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水果的清香,更浓重的还是巧克力扑鼻而来的香甜气息萦绕在两人身边,看着已经装好巧克力的少女一脸认真埋头给蛋糕做造型的样子,尹天骅忽然有一阵恍惚,思绪有些发散。
“嘶~”
“怎么了?”
白芷连忙放下手里的巧克力走了过来。
“没事,不小心切到手指了。”
尹天骅连忙把受伤的手指藏到了身后。
“别动。”
白芷和少年差不多高,此时直接双手按压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拉出他受伤的那只手,食指已经被切了一个小口子流出了点点鲜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太笨了。”
白芷嘴里说着斥责的话,手上却不停的拉着少年的手来到了水龙头前冲洗。
“忍着点。”
洗干净少年受伤的右手后,她拉着身后乖乖听话的少年走出了厨房。
“小田子,医药箱拿过来。”
说着就让少年坐沙发上,抽出一张纸巾先止血。
“怎么了怎么了?谁受伤了?”
田晨抱着医药箱跑了过来,一见不是白芷受伤瞬间松口气,放在茶几上就又回去和另外两个人斗地主去了。
坚决不做电灯泡。
拿出棉签,熟练的将某人的手放在她的面前,轻轻的擦上碘酒消毒,“呼呼~吹吹就不痛了。”
热气在指尖萦绕,似乎吹进了少年的心里。
拿出创可贴小心翼翼的粘好后,少女叮嘱道:“不可以碰水哦,现在好好看电视休息会吧,做好吃的会叫你的。”
“嗯。”
尹天骅乖巧点头,目送少女离去,手指尖还残留她的余温,耳根忍不住泛红,刚刚好像又丢人了吧。
“是不是很得意?”
耳边传来了小屁孩咬牙切齿的声音。
“……”
他心情很好的打开一个恋爱狗血剧,破天荒的觉得演的还不错,尹天骅理都没理一旁的虞楼,眼神都没给一个。
这恋爱的酸臭味,真是可恶!
虞楼本来气的想走,但是一想到白芷承诺的生日蛋糕,又乖乖的坐了下来,拿着手机玩起了游戏。
中午十二点准时上菜,红烧猪蹄,黎蒿炒肉,番茄蛋汤,卿灼白虾,红烧螃蟹,还有一个炒青菜,荤素搭配,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看的众人的眼泪都从嘴里流了出来。
吃完饭后还有一个大大的巧克力水果蛋糕呈现了上来,还是三层的,边吃边聊,结果田晨提议来个故事大会。
“那就鬼故事大会吧。”
白芷与某人相视一笑,仿佛对这个场景已经期待已久。
“不是吧,我胆子很小的……”
程冬梅举手反对。
反对无效。
吴言虽然有点怕,但是怕自己心上人嫌弃他胆小,所以也提议,“就说鬼故事吧,我赞同,没什么好怕的,要相信科学。”
尹天骅笑而不语,这丫的从来没陪他看过一次恐怖片,这时候说这话,也只能骗骗他自己了。
“行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田晨撇嘴,每次听到白芷的鬼故事她就会脑补自己小时候的事来麻痹自己,所以完全没在怕的。
反而是虞楼,也是一脸开心的道:“很期待白芷老师的鬼故事呢!”
事实上心里也是怕得要死。
“我先来吧。”
尹天骅这会居然会打头阵,引得众人都在看他。
“拉上窗帘关上灯,一起去阁楼讲吧。”
白芷突然站起身,主动走过来拉住尹天骅没受伤的那只手,“上面比较有气氛哦!”
带着少年一起,她们率先走上了楼,“一会讲到关键时候你就这样……”
“嗯,知道了,就怕把你吓哭了。”
尹天骅听着白芷教他的关键吓人方式,不自觉为身后的几人默哀几秒。
“你可以试试~”
白芷挑衅的笑笑,一会看谁吓哭谁。
“不是吧,玩这么大?”
程冬梅苦着脸,一点也不想去阁楼。
“别怕,一会你坐我旁边啊,别扫兴啦,一起去吧。”
田晨拉着程冬梅的胳膊,带着她一起上去了。
虞楼也是一个人默默跟在最后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阁楼里的灯坏了,一直没修,关上门那就真的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率先跟上去的吴言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恐怖。
走进阁楼里的小房间,让大家都进去后,尹天骅这才最后一个走进去,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型手电筒。
阁楼里的地上有一层泡沫垫子,白芷乖巧的坐在尹天骅的身前,离他最近。
其他人战战兢兢的坐在后面,尽量离他们远远的,就连虞楼此时也有些害怕的躲在了最后面。
“哐当”一声,房门被关上了,阁楼里一片漆黑,安静的如同掉进了深渊一般,黑暗已经将他们笼罩了,阴冷的感觉萦绕全身。
就在这时,尹天骅手里的灯光亮了起来,突兀的打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啊~”
还没开始,虞楼就贡献了自己的第一声尖叫,结果发现就他发出声音了,贼尴尬的低头不看对面了。
“某天,我来到了一个新的城市工作,因为没钱很穷,所以租的房子在郊外的一个小区里,在那里租了间房子。整个小区人不多,因为工作的原因,每天很早就出门了,晚上天黑才回来,基本上每天晚上才能看到小区里的人,住了几个月,都没有和小区里的人说过话。”
尹天骅富含磁性的嗓音开始了,他第一视角的低沉声音,把大家都带入到他的恐怖氛围里去了,大家都听的很认真。
“我有个女朋友,她的父母反对我们在一起,后来因为说结婚要彩礼我拿不出来,所以就分手了。”
“但是某一天,我的女朋友,不对,是前女友又过来了,她说也要住在这里,后面就还算是女朋友吧,就这样,没过多久,家里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她的举动越来越奇怪,经常拿着一把刀在空的菜板上乱剁之类,其实她根本就不会做菜。”
“有一天,我有个小时候的伙伴来找我,晚上下班后我带他回家吃饭,到家后,她已经做好饭了,我就很奇怪,她不会做菜怎么做了这么多,还都是荤菜。
她把菜放桌上,说:“来吃肉,吃鸡肉,可好吃了。”
我在想,哪来的鸡肉,我根本没买鸡肉,冰箱里也没有。
我仔细一看,这哪是鸡肉啊,有点点腐烂发黑的肉,而且像是什么鸟类的肉。
结果我看像她们俩人,好像没看出来一样,夹起来就要吃,我就立马阻拦,把装菜的碗都扔地上了,然后她的眼神却很是疯狂,还爬到地上去吃。
我的那个哥们儿,也变得不正常了,他红着眼眶吃着桌上的另外的肉。
看到这一幕的我很害怕,我从背后抱着女朋友,把她抱起来,不让她继续,转身一看背后,我的小伙伴手上拿着刀,眼睛红红的看着我,嘴上说着:“肉,我要吃肉。”
我害怕急了,真可怕,出什么事了,这是怎么了?
我抱起来她,就往外跑,跑到了屋子的外面,楼道的灯没亮,一路跑下了楼,刚刚跑出单元楼跑到路上的我就被什么绊到了脚,我们都摔倒在地。
小区里一片黑暗,路灯也不亮了,整个小区没有一家的灯是亮的,除了我住的那间屋子。
摔倒在地后,她还不停的在动弹,甚至咬了我一口,咬在了左手手腕上,疼得我一哆嗦。
这时,一到灯光照射过来,很刺眼,是手电筒。
一道声音传来,问我们在干什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我认出了他,是守门大爷,但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我立刻慌乱的和他说,我是租在这里的住户,已经三个多月了,白天我们还见过,我还指了指那间亮着的屋子,表示我就住在那里的。
大爷脸色都变了,然后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屋子。
我突然想到了我哥们儿,但是这么好一会儿的时间了,他还没有追出来,我正觉得奇怪呢,就把这事给大爷说了。
他很犹豫,一脸莫名的看着我,然后他告诉我说,这个小区是没有人住的,这个小区在今年年末就要拆除了,而他,就是这里唯一的人,给小区看门的。
说着,他的手电筒照了照四周,一片荒凉,干枯的杂草,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居住的样子。
我很害怕,但是又想去看看好兄弟是什么情况,大爷很是热心的说,走吧,上去看看。
他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我抱着女友走在后面,她在咬了我一口后就晕了过去了,此时也没有再动弹,我看呼吸平稳,也算是放心了下来。
很快我们上了楼,走到了屋里,
屋里只有很多鸟的尸体,一大堆鸽子,有白色的和平鸽,还有灰色的鸽子,还有乌鸦的,还有地上的一大摊血液,但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哥们儿的尸体了。
很快我们便报了警,警察来后,探查了现场后,带上我俩去了警察局,然后录了口供,在警察的告知下,我知道了很多消息。
其实,我的好哥们已经在三个月前去世了,死因不知。
女友家也出了事,似乎是出了车祸,我很懵,摸了摸手上被咬的地方,那里变得很烫很烫,怀里的女友也早就消失不见了。
许久以后,那个在郊区老旧的小区也是彻底封锁了。
某天,我去了大型广场,那里有个很大的喷水池,我本来想只是随便走走,当初发生的一切奇怪的事印在了心头,就想在这散散心,看了看左手手腕仍然存在着的牙印,像是烙印一般怎么都去除不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群白鸽飞过,我被吸引了,我的头跟着鸽子飞行的方向转了过去。
一道身影出现,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喂着鸽子,摇头晃脑的,从背后看还挺可爱,但是我觉得这背影异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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