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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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匡正带上门出来，汪有诚是个人精，从实习生到高级经理，没一个人的背景是他不清楚的，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门儿清。
匡正和姑娘们挥挥手，离开hr，背后又是一串：“匡总慢走”
他坐电梯上57层，自己的部门，一进办公区，果然在，看见他吃了一惊：“老板，今天这么早”
“一会儿有新人来，”匡正指了指他的胸口，意思是分给他的，“准备接人。”
只干了两年分析师，匡正就提拔他当了经理，不为别的，就为他干活利索不出错，而且能熬夜，一脸加班不要命的死样。
“哪个”手底下第一次有人，很兴奋，“是北大那个吗，我眼馋他很久了，他在gs香港分公司实习过”
“哪那么多废话，”匡正横他一眼，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熔合地产的资料给我，还有上次联席会议的记录。”
进屋关上门，他脱下西装开始工作，半个时，最多不超过45分钟，代善到了，穿着一身浮夸的白西装，一颗大油头，气势汹汹杀进来。
“匡正你行啊。”见到匡正，v对v，他强压下火。
匡正在座位上没起身，等门合上后才开口：“我是挺行的，你具体指哪方面”
代善气得脸都红了，踢了他的办公桌一脚：“段钧”
“段钧”匡正皱眉，“我们a的人，和你们资本市场部有什么关系”
代善恨得牙痒痒：“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他的”
“呵，”匡正笑了，往后靠上椅背，“你不是一向这样吗，想要什么就故意不碰。”
在澳门，他明显对段钧和<bi其中之一感兴趣，但只和<bi接触，拿段钧当空气。
代善惊讶，匡正对他的了解远超他的想象。
“你，或者你手下的人，”匡正从座位上起身，“是段钧的匹配度面试官吧”
此话一出，代善更惊了。
“要拿椅子砸窗户的人，哪个面试官敢要这个人最后却出现在了新人培训上，”匡正推测，“是上面不让淘汰吧，段钧是哪个大客户的关系”
他说对了，代善不做声。
匡正和他脸对着脸，有些挑衅的意思，全世界都认为代善聪明，其实他不过是玩股票炒期货的聪明，像匡正这样犬牙藏得好，不显山不露水的，才是大智慧。
代善败了，沉默着拉开门，门外，站在那儿，愤怒又委屈地抱怨：“哥，你这要的是个什么东西”
前头几步远，段钧无措地站在那儿。
代善走过去，和他擦肩时稍顿住脚：“你的倒霉日子要来了。”
匡正没理，拿手指勾了勾段钧：“你进来。”
“老板”一副要把人装箱打包送回hr的架势。
匡正指着他：“你出去，”出去还不够，“把门带上。”
鼓着一肚子气，回头把段钧拽进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轻轻关上门。
匡正坐回办公桌后，上下打量段钧：“你这身破西装，明天给我换了。”
段钧低着头，不说话。
“哑巴了”匡正翘起二郎腿，“欠收拾是吧”
段钧抬起眼，眉宇间的傲劲儿显出来，大胆地问：“你为什么要我”
“我要你”匡正觉得好笑，“时针夹角都算不明白的蠢货，我要你干什么”
段钧涨红了脸。
“你的经理是，刚才接你那个，”匡正言归正传，神情严肃起来，“以你现在的水平，没有任何工作能给你，端茶倒水这些事有后勤负责，你只能帮大家复印一下文件，或者取个快递跑跑腿。”
“为什么要我”段钧重复。
匡正瞧他一眼，没理会：“再给你交代一下a的规矩，ra1是公司财产，万融投行部就是个血汗工厂，说句不好听的，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牲口用，”他伸出手指，“记住三点，第一，你和你的时间都是公司的，第二，除了工作，你一无所有，第三，你出的每一个错误都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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