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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出现在伯蒂·巴特莱眼前的火炮。
可不仅仅只有普鲁士的火炮,还有大量进行仿制的六磅炮,十二磅炮。以及大量改装的威远将军炮,也就是缩小优化版的臼炮。
还有几门提前被改装出来的“伏尔泰”十二磅炮。
此款火炮可是1794年法兰西的主战野战炮,而现在郑轩则是用来“打脸充胖子”,先吓唬吓唬伯蒂·巴特莱再说。
彭涛像是敬业的解说员:“这许多野战火炮都是近年来最新生产的,按照最新的测量一门野战炮可以行军一百二十里,如今宜兰可以组建二到三个炮兵营。”
卷胡子翻译官疑惑地问道:“尊敬的先生,你们有很多资金组建炮兵?可要知道,在欧洲一支炮兵连价格,可装备八百人的步兵团,以及一百二十人骑兵连。”
彭涛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不必担心,我们养的活炮兵,若是贵公司有兴趣,可是与我们进行硝石生意…
而且你们拥有庞大殖民地,宜兰也需要大量的棉花,木料,香料,鸟粪,最近的市场供不应求。特别是清国,对于便宜的棉花需求巨大…
你们没有渠道,但我们可以,整个市场行情不错,要是九十月份以后,可能还会进一步暴涨,保守估计能有三百万两的市场吧。”
这可是一次非常大的诱惑。
卷胡子翻译官咽了一下口水,确实这会让高层会有所心动。
如今和兰联合东印度公司,只不过是强弩之末,不良资产不断攀升,债务也越来越大。
说白了是公司的市场份额逐渐缩小,和兰本土的茶叶丝绸市场逐渐饱和。而公司的体制太过于庞大,赚来的钱无法养活更多的职员以及公司士兵,就连维持殖民地也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基本所有职员都知道,公司已经在走下坡路。
从这两年阿姆斯特的股票行情就知道,公司的股票一路下跌。而在伦敦,英国东印度公司一直在暴涨。
特别是几年前,英荷两家公司为了抢航道进行四次海洋战争。最终英国东印度公司胜利,导致英股暴涨到每股八百英镑。而英国东印度公司只是发行一万份股票,这是凭空赚了八百万英镑的资产!
就连许多和兰投机商人都购买英吉利的股票,在阿姆斯特丹抛售和兰股票。
不过,要是这单成了,自己在阿姆斯特的股票市场,说不定还能反弹一下。到时候抛售出去,还能小赚一笔,然后再移民法兰西,离开这令人讨厌的地方。
“尊敬的先生,你的提议不错,我必须要公司特使团进行讨论。”卷胡子翻译官恭恭敬敬起来,语气也有些服软。
“当然,格林·扎克利先生,如此重大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商量。”
彭韬保持和蔼笑容,向郑轩稍微打了一下眼神。
郑轩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钱可是好东西,棉花更是好东西,郑轩原本不想让和兰人上岸。但是人家没钱赚必定会咬人,如今和兰公司破产能用倒计时计算,肯定能抓一个救命稻草是一个。
所以只能选择贸易,以换来短暂的和平。而他们能够突破英吉利对于美利坚的封锁,购买美洲棉花,这是一个优势。
这里需要大量棉花,未来纺织机开工,生产大量的棉织品走私到大清贩卖,赚取大量资金。
发展本土制造业,并且直接摧毁大清的基础经济——小农经济。制造社会动荡,更有利于宜兰的民权宣传攻势。
这可比鸦片战争毒害百姓来的更轻一些,并且资金都是到革命军手里,而非洋人的手上,一分一毫都用在刀刃里。
当然,还是会死很多人。
想到这里,郑轩深深叹了一口气,想起那句话:“中华之变革,无有不流血牺牲者,长痛不如短痛。”
此时。
王中正走了过来,一脸喜色。
小声道:“英吉利红毛来了,我们三艘战舰也到了,我觉得海军也有必要给他们展示一番。”
“也是,好好露出点家底了,让他们想打我们的时候,掂量掂量。”郑轩不自觉地拿出卷烟,抽了起来。
自己武器多了,腰杆也硬了一些。
不久,走过来一只非常特别的队伍,里面除了几个教官是汉人,基本是泰雅人,或是葛玛兰人,一身大块肌肉,身后可是一支五尺长的燧发步枪,手上还带着一把双发燧发手枪。
另一边则扛着兽皮背包,腰间除了手雷还有千里镜,匕首等等。
他们黑绿的黥面,甚是吓人,犹如深山野人,胸肌还能抖动,目光如虎豹一般。
可把翻译官以及伯蒂·巴特莱看呆了,一脸疑惑地看着彭韬,等着他的介绍。
“这是宜兰军部的特别独立小组,负责进入敌后区作战,偶尔给军队充当辅军。”彭韬只是简单的介绍。
此乃是宜兰军部王牌部队之一,属于机密,只能在战场上了解他们是干什么的。
底下的观众也是热热闹闹。
几条街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脚夫也借此机会休息。
许多小商贩也都过来观看,顺便吆喝兜售零食,有些调皮的小孩直接跑进队伍里,然后就被士兵抱出来,接着便瞧见“母慈子孝”的画面。
基本半个宜兰的百姓都来凑热闹。不管城里的,还是外面乡下的。都想目睹一番宜兰军队的风采,顺便也让自己在这里生活更安心。
郑元安原以为自己地主出门,会有多风风光光,众人见了都要点头哈腰。
可出来以后才发现一切都变了,别人只会傻傻地看着他,甚至买零食都要收钱,“真是气煞老夫,老夫好歹也是那孽障他爹,乡民无不尊敬也就罢了,吃东西也要给钱,此有此理,他们就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
“老爹,您是多久没有出来过?”
郑明凯在后面直翻白眼,还一边付钱,盘算着自己付了多少钱,然后再去老爹的私房钱里拿回来。
“额……”郑元安思考了许久,结结巴道:“应该…前年出来一阵子吧…撕…好像不对,好像是上一年春出来吃馄饨……不管啦!你个臭小子,别以为老爹不出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别给我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郑明凯又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地跟在老爹身后。
人群熙熙攘攘,偶尔还能遇见几个大婶偷袭人家脸蛋,满脸通红。最后索性将老爹丢给其他人,自己玩自己的。
转身没走多久,就遇到不断抬起脚尖的小西。
“姑奶奶,你怎么在这里?”顿时来了一丝兴趣。
“我不跟你姓,别叫我姑奶奶了。”小西有些气鼓鼓道,“那,这是给你的。”
她伸出白皙皙的小手,将几片雪片糕放到他手里,然后还打了一个饱嗝,“吃太撑了,吃不下,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多。”
郑明凯直翻白眼,看着手中还粘着一丝口水的雪片糕,嫌弃一阵,然后放进嘴里,似乎还挺甜的。
“你怎么跑了这里来,红太婆没把你嫁给城外老头?”
“哼,我如此乖巧,红姊怎么舍得我嫁人呢。”小西非常傲气地双手叉腰。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把红太婆的花名册睡湿了,哭着要我帮忙抄。”郑明凯一边说,一边吃着雪片糕,嘴巴鼓鼓的。
这时,小西突然一脸笑嘻嘻地瞧着郑明凯,让他有些发毛,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干嘛?”
“雪片糕好吃吗?”
“还给你!”郑明凯立即将咬了一半的雪片糕还了回去,转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诶,这么就走了,不就是抄书而已嘛,哼,气死本姑娘了。”小西蹬了一脚,非常郁闷地咬了一口,像是在发泄。
接着人就傻在原地,等回过神来,立刻将雪片糕吐了出来,还呸了两口,不断擦着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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