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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保智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下保礼回来有大麻烦了,不过……现在还是先是先想想自己怎么从奶奶和娘手底下躲过一劫。
神情憔悴的卢芬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悲伤,自己的五个孩子,自己一个都不了解,就连最听话的保礼自己都没有了解过,她可真是个失败的母亲。
突然祁保智看向祁草草清了清嗓子说道:“三姐,这事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啊,你看你和三姐夫都没有注意这事,那也算是保礼的帮手了,奶奶,你也该问问三姐这是怎么回事,你这老问我,也不太公平啊。”
祁老太太笑着摇摇头,松了松握着拐杖的手说道:“你们看看,咱们家保智这小脑瓜子啊总是能想出一些歪理,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在三姐那待了不少时间,你知道你三姐三姐夫他们都在忙些什么事情吗?”
“我……”祁保智哑口无言,默默低下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
‘看来这法子不能用啊,不过我怎么觉得奶奶这话里有话呢?’祁保智心里想到。
祁老太太听到祁保智这一个字就知道这家伙不知道,于是对祁保山说道:“保山啊,你去我屋里把你爹做的那拐杖拿出来,然后再去请族长过来。”
祁保山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祁保智说道:“把族长请过来是不是太严重了?”
祁老太太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今天要给保智好好上一课,虽然咱们祁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要求孩子遵循君子之道、行文人之礼,但也不能养出一个心术不正的孩子啊。”
一旁的祁筱筱看着微笑的祁老太太咽了咽口水,看来保智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向前一步说道:“奶奶,没有那么严重吧,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保智这孩子是什么性子。”
倒是一旁的卢芬说:“保山,你去请族长吧,顺便把叔公他们也请来。”
“娘,这是再说保智的事情,再说了保智这性子这样也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祁保山说道。
祁草草点点头说:“娘,保智这性子也不是你惯得,你这也没必要惩罚自己吧。”
“佩兰,草草把你们带进屋去,这当娘的太心疼孩子了,她在这,我这个老太婆还真不知道怎么动手。”祁老太太说道。
“啊?哦,我晓得了。”祁草草点了点头说道。
王佩兰和祁草草走到卢芬身上一人扶着一边把卢芬扶进去了,卢芬也知道祁老太太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自己留在这老太太怕是会不开心,于是也就跟着两人进屋了。
进了屋,祁草草看着卢芬抱胸说道:“娘,你这是做什么啊,我怎么觉得你从娘家回来之后人就怪怪的,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之前那头发都是乌黑亮丽,再看看现在,你这头发都快跟奶奶得一样了。”
王佩兰闻言轻轻推了推祁草草想让祁草草别在娘的伤口上撒盐,娘回来之后这精神就比以前差多了,虽然娘还是跟一起一样什么事都弄好了,只是这没事的时候时常望着门口发呆,像是在等筱筱保仪回来一样,而且她有时起夜还能看见娘那屋是亮着的。
可祁草草才不管这么多,她倒是很想知道娘这脑子在想什么,之前保仪留了她干的那些事情她至今都无能理解。
是保仪丢了有筱筱的一部分责任,可那天筱筱才是受害者不是吗?为什么要把错怪在筱筱身上,就因为她运气不好吗?也是要是祁筱筱运气好也不会被自己针对这么多年了。祁草草心里想到。
卢芬看着祁草草说道:“草草,娘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为人妻为人母很是失职。”
“你是不是失职那也是我们这些孩子说得算,你随意在大麦村拉个人问问,那个人不夸你会教孩子?再说了你身为我爹的妻子也没有失职啊,你这一天胡思乱想什么?”祁草草说道,
王佩兰闻言在心里替祁草草捏了把冷汗,虽然知道祁草草这性子从小就直率,可这也太直率了吧,当着娘的面这么说不太还吧,即使这是事实。
此刻祁草草心里不由骂起来了祁筱筱:就说祁筱筱这犟脾气不太像爹,感情是两人的结合啊,两个犟脾气,怪不得祁筱筱的性子那么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