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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头王玉芝转头看着脸色不佳的白嫣玥以及她身边的男人问祁筱筱:“筱筱,刚刚那位公子你认识?”
祁筱筱不知道娘有没有和未来婆婆说过自己退婚的事情,要是说过现在自己说认识她,会不会让她误以为我还忘不掉他?还有有事因此对我有意见退婚,婉雪怎么办?娘已经在心里认定我是个丧门星,要是因为自己害的婉雪找不到好人家,那我会被她恨死吧。祁筱筱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隐瞒下来,摇摇头表示自己和秦楚君不相识。
祁筱筱突然想起祁草草和自己说过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事多着,要是为了那些身不由己的事烦心才是真正的蠢。现在想想大概我真的很蠢吧。
王玉芝拍了拍祁筱筱的手,善解人意地说:“要是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这人谁没个不愿为人知的往事。只是筱筱你可要记住你马上就要嫁到我樊家了,这嫁了人就不一样了,这以往的那些事可都不能带过去。这女人这辈子要是名声毁了,这生的孩子这毁了。我相信我家筱筱不会让她的孩子背着不三不四的骂名。”说完一脸笑意地看着祁筱筱。
王玉芝那天之后派人去查过祁筱筱,查到她和秦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婚约。虽不知为何祁家藏着掖着,但这媳妇可以让樊家的日子越来远好,让一双儿女平平安安的活着,那自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要是这媳妇有二心那也不能怪她这个当婆婆的狠心。这丫头看上去了是个心思灵透的孩子,应该能知晓我这话里的意思。
祁筱筱听出王玉芝话里的意思,笑得十分不自然,点点头认同了王玉芝的话。
天越来越热了,可在户籍这等待的大伙心里凉凉的。这在那等了半天眼看就要午时了,应该孩子的影都没见着。
“村长要是找不到咋办?”男人表情纠结的看着村长,这要是找不到咋办,这祁筱筱可是刚刚定亲没多久,这要是找不到这祁筱筱还嫁不嫁?
陈长平目不转睛地看着户籍的大门口,哀愁地说:“现在咱尽可能去找到祁保仪吧。哎,这祁家要乱啊。”
“长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为了为了一个祁保仪,他们祁家其他人都不活了?当初鹂娘的小儿丢了也没见着这祁家倒下了啊。”
陈长平阿看着比自己还能瞎猜的祁老叔,无奈地和老叔比划着:“这祁老太太和祁卢氏能比吗?当初祁老太太儿子丢了这上有老病了要照顾,下有小要照顾,她男人又不在家。她哪来的时间在那悲秋伤月?要是她这样做着一大家子还不得饿死在家里头。你看看祁卢氏,祁老太太有保山夫妇照顾,婉雪有祁筱筱照顾,这一家子的吃穿住行都是她大媳妇在管,她有啥不能闹腾的?”
“不对吧,我记得这祁家是她在管啊。我就几年没回去这村里就变样了?”祁老叔坐在一旁一只脚放在椅子手摸着下巴说着。
“我说老叔,你都十年没回去了,这十年村里变化的大着。”陈长平无奈地说。
祁老叔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祁老叔是祁筱筱的叔公,十二年前为了给自己媳妇讨个公道离开了大麦村,守在他仇人的门口,盯着他。这一盯就是十年之久。可惜这十年的辛苦还是还不会要个公道,他也就心灰意冷了,每日喝的烂醉如泥的,这会要不是看见大麦村的熟人这会早就不知道醉在那了。
祁老叔砸吧砸吧嘴,这突然想喝酒离了,不知道想起什么祁老叔望着远方陷入的沉思,良久后慢悠悠地来一句:“我记得鹂娘的小儿子背上有块跟鱼鳞一样的胎记。”
“这得问祁老太太太去,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祁家的事我知道的真不多。”陈长平无奈了。他虽然是大麦村的村长,可他是从古溪城那调过来的,才刚当上一年的县令就被调来这当村长,陈长平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再说了他又不是大麦村土生土长的人,他怎么知道大麦村家家户户的私事,还是十几年前的私事
祁老叔拍了怕自己的脑袋说道:“瞧我这记性,那你知道这小儿子有啥好认的东西不?我让我那些酒友去帮我打听打听,可比你们在这守着要靠谱的多。再说了你们以为那些人这么多年都没被抓,你们没想过为什么吗?”
其余几人面面相窥不明白这啥意思,这青天大老爷也敢包庇这些人?不可能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大官,谁家没个孩子啊!
陈长平听完倒是若有所思。
……
“哟,这不是樊俊成吗?听说你马上就要娶媳妇了,怎么我们到现在还没收到你们的请帖?该不会是冥婚吧。哈哈哈哈。”小茶山几个和樊俊成有过节的人在嘲讽着樊俊成。
樊俊成在年轻的这一辈里头是出了名的阴狠,要不是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大家伙才不会和他说话,只不过这个妹妹有点男儿气,要是更温柔点就好了。
樊俊成看都没有看着几个人,自顾自的摘着茶。
看着樊俊成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长得有些阴柔的男人怒了,眼里充满阴霾地看着樊俊成的背影,突然邪笑起来,舔了舔嘴唇说:“诶,你说那个叫白初灵的女人可真是水灵啊。我还得谢谢你,要不你带着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到小茶山来,我还真品尝不到。兄弟们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可不是,我说樊俊成你也是够窝囊的,那女人表面和你情投意合的,你侬我侬的,这背地里可比花巷的姑娘还有有味,你没尝到真是可惜了。”一旁长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奸笑着说。
樊俊成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身朝那五人攻去。
没有丝毫防备的无人被樊俊成打在地上起不来,尤其是刚刚提白初灵的那两个男人。
樊俊成掐着长相阴柔的男子,眼里是彻骨的寒意。
“哈哈哈,樊俊成你就是一个窝囊废,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或者打残我,我看你多大的本事去保护你娘和你妹。你给我记住我爹可是村长,等你媳妇嫁过来,小心她这辈子都进不了你家族谱。”
“你敢。”樊俊成加重了力道。
被勒得快断气的男人来年张成猪肝色,眼瞅快没有气了,樊俊成松开了手。对于樊俊成来说对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地痞流氓随时随地都可以动手,不必要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时候动手,为了这样一个烂人害自己去吃几年牢饭不值得。
重新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刘阿虎捂着脖子贪婪的呼吸着,看着樊俊成咧嘴一下,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偷偷把我杀了?哈哈哈,不可能,我告诉你樊俊成,我要是不在了,倒霉的就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和你的妹妹,所以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哈哈哈哈哈,咳咳咳。”说的太急了刘阿虎剧烈咳嗽了起来。
樊俊成手紧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刘阿虎。
刘阿虎真不愧是叫刘阿虎,这虎起来真的没人能救下来。明知道樊俊成现在在气头上还去挑衅他,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死啊。
樊俊成突然笑了一下,走到刘阿虎的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说:“那你最好把你自己保护的好好的,要不让那天死了可就不好了。”
“不捞你费心。”被迫抬起下巴的刘阿虎咬牙切齿地说。
樊俊成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像一滩烂泥的刘阿虎转身离开。
等樊俊成离开了刘阿虎的那些兄弟连忙上前查看这小公子有没受伤。谁知刘阿虎推开了他们,看着樊俊成的背影往地上吐了口水,恶狠狠地笑了起来。
“老大你没事吧?”尖嘴猴腮的男人问道。
刘阿虎指着这几个人说道:“刚刚你们干什么去了,你们是不想在跟着我混了是吧?啊?”
“老大这不是没防备吗?”
“就是老大,我们这小胳膊小腿也打不过樊俊成,樊俊成可是咱们小茶山数一数二的猎户。”
“老大……”
……
看着在为自己不断找理由的小弟,刘阿虎怒了,看着他们冷冷地说:“滚。”
“好嘞,我们这就走。”说完几人一溜烟的就跑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几人,刘阿虎自嘲地笑了笑了:樊俊成你给我等着,等我飞黄腾达之日就是让你倒霉之时,我倒要看看你那小媳妇能做在樊家活多久。等她死了看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全说出来,让大家看清楚你的嘴脸。
樊俊成害死他媳妇的事情是刘阿虎无意之间得知,可惜那樊钱氏早就入土为安了,要不然可给他来个对峙。到时候这小茶山再也没有他们樊家人安身立命之处。
要说樊俊成和刘阿虎有什么过节吧,那还真没有。只是刘阿虎看不上樊俊成的那些做派,更看不上早就奶奶怕王玉芝怕成那样。这一来二去渐渐地小茶山的大家伙也不爱和樊家有交流,可谁曾想这樊家还越过越好了,又不得不和樊家打交道,可大家伙的心里还是很排斥樊俊成的。
这次那些妇人和张媒婆说着樊俊成是个可依靠的,还不是另外两个真的让人看不过眼,她们也不会和张媒婆说樊家。
这说来说去还不是大家伙嫉妒樊家,看樊家不受待见大家喜闻热见。
这一天下来祁筱筱和陈长平无功而返。
回去的路上陈长平安慰着祁筱筱:“筱筱你回去和你奶你娘说,让她们别担心,这该吃吃该喝喝,身子要垮了拿什么找保仪,知道吗?”
祁筱筱苦笑了一笑,沉默不语。
夜色深,陈长平看不清祁筱筱的表情也不知如何劝说这孩子。只好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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