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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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婆满意地笑了笑,她最喜欢希儿这孩子了。希儿是她收养的孩子里面最听话乖巧的一个孩子了,不像其他的孩子一点也不听自己的话,让试个药都不愿意试。只是那些孩子的下场可没希儿这么好,那些孩子都变成了没有神志的药人了。
巫婆婆暗自得意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希儿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跪坐在地上的希儿歪着头看着远处,泪珠不断的留下来,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作疼。她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嘶吼着不要听婆婆的话,可自己却不自觉的相信婆婆说的一切。这样强烈的反差让此刻的希儿很绝望。
躲在暗处的反蓝天听完之后微微邹着眉头,她很不喜欢这个老婆婆的话,听着很让人火大。
巫婆婆牵起希儿笑脸盈盈地说道:“那希儿我带你去看那个女人好吗?”
希儿呆呆地带点点头,她一点也不想去看那个女人,可是婆婆的声音像是有蛊惑的能力一样,让她不知道觉得按照婆婆的话来做了。
樊兰婷蹲在洞里替这个希儿着急,这女人怎么这么好骗这老太婆几句话就晕头转向了。此时的樊兰婷没有感觉到一丝困意,甚至有些兴奋。
等人走之后,樊兰婷看着空无一人只要火把的山洞不爽地说道:“这个鬼地方到底要怎么出去啊!现在也不知道是几时了。”
在这个山洞里什么都没有,那些药人早就被那个男人关进去了。空荡荡的山洞里火把是不是闪烁一下,地上干枯暗泽的斑斑血迹看着很是吓人。
此刻白阳城里,知府看着信上的内容连夜让衙差去了小茶山。
魏强看着这信说道:“大人这信?”
知府神色不定说道:“数年前是有过一个传闻有人将一批官银藏在三城交接的地方,只是那地方大家都不确定在哪。现在这东西一出来我看着白阳城也离乱不远了。”
师爷一脸淡然的看着知府说道:“大人,咱们白阳城不能乱。白阳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果仅靠这数年前和现在这摸不到头绪的传言就能让白阳城乱起来,那我们这天下第一城也可以不要了。”
知府这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了。是啊!他在慌什么?为官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当初白阳城面临那样的险境都没乱,现在这只是个苗头就能让白阳城乱吗?
知府看着师爷说道:“还是师爷淡然,我这是越活胆子越小了,每天担心这担心那的。你看看我这头发都白了,倒是师爷看得开,如今也潇洒了不少。”
师爷笑着摇摇头说:“大人你这是折煞小的了。小的这么淡然也是我老婆子老是在我耳边念叨着我这一把年纪了还担心着担心那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马上眼睛一闭就走了。人嘛生老病死是常态,你这担心这担心那的,不如潇洒活一活。我这不怕了,也有时间陪我家老婆子了。”
知府看着师爷脸上幸福的笑容说道:“还是婶子厉害,我记得我刚来白阳城上任的时候也是婶子劝导我。”
师爷看着知府说道:“我家老婆子没什么其他的本事,就是这心啊比一般的人要大。”
魏强被师爷这话逗笑了,笑着说道:“师爷,婶子要是就心大可取的话,那我们可就没有可取的地方了。”
这话一出三人都笑了。
师爷看着天色说道:“事情在急也没有急到让人不睡觉大半夜的往小茶山赶,你们啊先回去休息休息养足精神了再去。”
知府有些犹豫。
跟了知府那么多年的师爷知道知府的担心说道:“你们此刻去什么也做不到,到不如听我话去休息好了,明早再去。人是都在府外等着,可也没说今晚要走啊!”
知府点点头说道:“那就依师爷所言,魏强你去告诉他们在衙门休息休息明早再去。”
“是,大人。”魏强抱拳说道。
天很快就亮了,今夜不知道多少人久久无法入睡。
“夫人,夫人不好了。”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道。
刚刚才入睡了王玉芝一下就被惊醒,坐起来衣服都来不及披就开门看着丫头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丫头喘了口气说道:“那个被魏大人带走的人出现在柴房里。”
王玉芝一惊说道:“你说什么!”
“夫人,是真的,那个男人现在就躺在柴房里,后院的门被他撞坏了。”丫头慌慌张张地说道。
王玉芝闻言神情一冷说道:“昨夜谁值的夜班?”
“夫人,是,是月铭岚。”丫头说完有些不敢看王玉芝的脸色。
这事确实是他们的疏忽,之前他们看月铭岚很热心肠而且夫人那时好像要针对月铭岚,所以他们把一些脏活累活都交给月铭岚了。
果不然王玉芝的眼睛里的寒意更深了,甚至有些温怒。这群下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王玉芝冷冷地说道:“谁让月铭岚守夜的?”
丫头头低得很深,不敢回话。
王玉芝闭上眼睛,想了想最近这些日子确实不怎么待见月铭岚,没想到这些丫头下人竟然把这些活给月铭岚。
“那么先去守着那个男人,我等会就过去。”王玉芝的声音里听不出她的喜怒。
丫头咽了咽口水不安地看着了几眼王玉芝就下去了。
在屋里喝着药的祁筱筱听到这消息被呛的直咳嗽。
祁筱筱看着来报的下人再看看木一说道:“什么意思?”
木一也看着来报的丫头说道:“什么叫后院昨天没有人守?这后院不是每天都有人在哪值夜吗?”
丫头看着木一难为情地说道:“木一姐,一开始是这样的。只是那段时间夫人不说在为难月公子嘛。府里的一些下人就把这守门的活给了月公子,昨夜月公子没回来,这也就没有人守夜了。”
“胡闹。你们这简直是在胡闹。”祁筱筱皱着眉头说道。樊家虽然是在小山村里,可樊家家大啊,而且这的民风可没有大麦村那么淳朴。晚上没有守夜怎么可以!
丫头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悄悄地向木一求救。
木一也是心太软,帮忙说着好话:“少夫人,这也是他们下人不懂事,现在我们该想想怎么处置那人。”
祁筱筱此刻也顾不上自己身体虚弱掀开被子说道:“扶我去看看。”
王玉芝和祁筱筱同时到的柴房。
王玉芝看到祁筱筱无奈地说道:“筱筱,你怎么不在屋里歇着?这里面人可比较危险你到这来,万一给你撞一下你怎么办?”
祁筱筱笑了笑说道:“娘,我这不是担心嘛,你也知道兰婷昨天不见了,今天这人就悄无声息的进来了,还是从白阳城的牢房里面,你说这不奇怪吗?”
王玉芝被祁筱筱这一提倒是想起来这事了。是啊!这人可是被魏大人带走进了牢房的,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这里面没有猫腻什么的,她才不信,也怪刚刚被气晕了头没有想到这点。
此刻的小茶山不安稳,南疆哪里也是一样的。
樊俊成黑着一张脸看着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白若灵,阴沉地问道:“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白若灵笑了笑看着樊俊成说道:“你会跟一个你不爱的人生孩子吗?还是跟一个强行让你为妾的男人。”
樊俊成的疤痕因为皱眉显得更加狰狞,樊俊成看着白若灵说道:“我说了,我们回去之后,你就是樊家的当家主母,我的妻子。祁氏我会休离的。”
白若灵看了樊俊成很久,突然笑了起来,刚刚流掉的白若灵强忍着疼意指着樊俊成说道:“樊俊成你可真不是人啊!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现在可怜是我罪有应得的,你看我之前蛮横不讲理,现在就遇到一个强娶民女的强盗。我之前不体恤下人,现在呢,我竟然成了身份低贱的妾室,我真是罪有应得啊!”最后几个字白若灵说的咬牙切齿。
白若灵在京城名声那么臭,她爹给她说了那么多门亲事她都倔强的拒绝了,就是因为那是达官贵人家的妾室。而如今却被迫当人的妾室,这口气她咽不下去。她有考虑过以死来威胁这个男人让自己离开,可是这男人软硬不吃,大有你死了你还是得在我身边。再加上她还没有看到白初灵遭报应,她还不能死。
樊俊成看着白若灵这样扬起了手,手在空中迟迟没有放下去。
白若灵看着樊俊成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樊俊成你这么可恨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报应呢?我祝愿你以后的孩子都跟你不亲,你一个守着一个执念过一辈子。”
樊俊成额头青筋暴起一副要吃了白若灵样子。白若灵看着樊俊成一脸得意地看着樊俊成说道:“你不要妄想我跟你生孩子,我怀一个我流一个。”说到这里白若灵倔强的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看着樊俊成一脸痛苦的样子白若灵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灿烂的笑容。气头上的樊俊成因为白若灵这一抹微笑沉沦了,心里为她的所作所为开脱着。
白若灵笑得有多开心,内心就有多痛,樊俊成毁了她的一辈子,她要看看樊俊成和白初灵那个女人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
樊俊成转身说道:“你好好休息吧。回去之后你就是我樊俊成的妻子,祁氏我会想办法让她自己离开的。”
站在一旁的阿宁看到樊俊成的表情她害怕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等樊俊成走后,阿宁看着白若灵说道:“小姐,我错怪你了,姑爷真的好恐怖。刚刚姑爷说让祁氏离开的时候那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奴婢,奴婢看到杀意。”
白若灵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让泪水自己慢慢的发泄。
阿宁看到白若灵这样子,退下说道:“小姐你好好休息,奴婢去给你熬药了。”
阿宁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樊俊成在和少爷说着什么,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阿宁毛骨悚然。少爷也变了,变得陌生了。
小茶山。
魏强让人围着小茶山不让人靠近,随后让跟着来的衙差去村里好好打听打听关于十几年前那次清剿的事情。
周子鱼旁边的老汉怀念地说道:“你们这些小娃娃啊那是不知道当时那些人一走我们小茶山的人有多开心,不用担惊受怕的。你们是不知道那山里的人啊每次下山都要带人上去,有时候是小娃娃,有时候是青年,还有的时候带着我们这一把骨头的老东西上去。我记得当时山脚下住的那家人一家老小被弄到山上去后就没回来了。”
一旁听着祁保孝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搬走?”
老汉看着祁保孝说道:“你这一看就是没经过什么事情的小奶娃。那谁敢搬走啊!县令都拿他没办法,甚至当时的知府大人派人来抓那些人都没抓住,还折了不少人在里头。不表示朝廷派人来,我们小茶山还不知道能不能富起来。”
祁保孝听完之后眉头紧皱,这怎么和他在山志上看到的不一样。不少衙差都和祁保孝一样,这听到的和记载在案里的根本不一样。
“头,现在怎么办?这到底是我们记载出了问题还是乡亲们在说谎?”一个衙差说道。
魏强看着手底下的人说道:“他们没用必要说谎。我记得师爷说过送过来的山志信不得,很多都是说书先生写的,不真切。”
祁保孝走过来说道:“可是魏大哥,这也太不对了吧,这山志和县志上可都没写山脚下那户人家是好人,写的是那户人家和山里的钦犯勾结最后被就地正法了。”
魏强眉头紧皱看着祁保孝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祁保孝点点头说道:“刚刚有个老汉说山脚下有户人家很可怜我就细问了一下,这一问就发现这山脚下那户人家是无辜的,可那山志和县志里都是说那户人家与钦犯同流合污,祸害一方百姓,清剿时被失手错杀了。”
魏强这下头疼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处理这些事情。魏强仔细想了想当初和师爷一起拿卷宗时说过的话。愣是没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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