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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拍着大腿有些委屈地说:“这都什么事啊。”
说完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手轻轻扯了扯王琪的脏兮兮的衣服,镇定地说:“大妹子,我送你去王大夫家。来跟我来。”
王琪听到王大夫三个字皱着眉头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只是啊啊啊的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惊魂未定的李兰没有注意到王琪这个小细节,拉着她的手就走了。在去王大夫那的路上李兰头也不敢的回,虽然知道这女人是人,但那脸上的伤口还有头上的血痂这都跟儿时娘和自己说的那个吃人女鬼相符合,这一下就代入到故事里面。吓的她一身鸡皮疙瘩。可即使如此李兰走的也不快,让王琪跟的上她的步子。
王琪走路的样子很怪异不知道是不是腿受伤了。
突然天黯淡了下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等大家伙抬头望着的时候,天又明亮起来。
“这是要出事啊。”祁守任望着天担忧地。
“就你一天天的事多,这能出什么事,不就天黑了一下吗?说不定是哪要下雨这龙王爷从咱这过。”祁守任的妻子在那缝衣服听到祁守任杞人忧天的话数落着,“我嫁给你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你这么忧虑。当家的,咱们有些事管不了也不能管,咱们只要过好咱们的小日子,让祁家的子孙光宗耀祖就好了,其他的事我们管不来的。”
祁守任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地说:“我也想不管啊,但这次咱们大麦村可能也会被祸及啊。而且这天暗的也不寻常。要是真是龙王爷借道,这也会有大风吹过,无风无雨,天突然暗,不是要出事是什么。”
听到这祁守任的妻子也无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让他自己一个人琢磨去。成天爱瞎想,也不知道这祁家老一辈的什么毛病,见着一点不寻常的事就瞎想半天。结果什么事也没有。
祁筱筱背着箩筐准备去山里找些野果给祁婉雪吃。
刚出门没多久就看见李兰拉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急匆匆地往王大夫家方向走。
‘这是出了什么事?’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祁筱筱想。祁筱筱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往山那边走。祁筱筱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比起看热闹她更喜欢去干活,让自己忙绿起来。不忙她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的。
带着帽子祁筱筱慢悠悠地进了山。山里比家里要凉快,这是祁筱筱的喜欢进山的原因。山里碰到人的情况不大,加上祁筱筱走的是自己找到的一条小路,那条路上野萢多,祁婉雪和祁保仪都爱吃这东西,甜滋滋的。但采摘的时候也要小心蛇萢,那东西长的和野萢一样,但不能吃,据说吃了肚子里会长出蛇。对此祁筱筱是不相信的,但就连王大夫都告诉大家这蛇萢不能吃,即使不长蛇,那也应该有毒。
李兰带着王琪到王启仁的家,喊着:“王大夫,你来看看这大妹子,我看她身上好多伤。”
王守仁起身看着李兰带着的姑娘,王启仁看着这姑娘有些熟悉,但这脸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让他看不来这人是谁,简单的查看了一下王琪的伤势,朝里屋喊道:“秀儿,你出来一下。”
屋内和闺女有说有笑绣着花的李秀儿看着门口,和王佩兰说:“佩兰,娘出去一下。”
王佩兰点点头。
李秀儿出来问道:“怎么了?当家的。”
“你去带着姑娘梳洗一番,她这样我不好查看她的伤势还有你注意看一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王启仁说着。
李秀儿点点头,走过去看着这股姑娘也是有种熟悉的感觉,看着眼神王启仁询问着。
王启仁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谁,可他就是觉得这人他认识。
李秀儿笑着说:“姑娘,跟我来好吗?”李秀儿轻轻拉着这姑娘想带她去洗漱一番。
可这王琪纹丝不动,就那么看着周围,李秀儿也不敢太使劲,生怕伤着这姑娘。王琪看完屋子有看着李秀儿,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眼里充满迷茫。突然这女人眼里泛着泪花,看着大伙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说完推开了李秀儿跑了出去。
“诶,大妹子。”李秀儿一时没有防备倒是让她推开了。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啊。这姑娘是个炮仗吧,这直愣愣往人身上冲。”何大婶哀嚎着。
大家伙连忙跑出去看就瞅见何大婶躺在地上扶着腰指着王琪说着。而王琪像是被何大婶的大嗓门吓到了,蹲在一旁像个鹌鹑一样不断把自己缩成一团,嘴里嘀咕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王启仁看出来王琪的不同寻常问道:“这姑娘你们那见着的?”
“村门口见着的,我看她在村门口转悠着,就凑向前去看了看,还把我吓一跳。”李兰说着。
“这姑娘像是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和刺激,这会心神不全,治疗起来有些难啊。”王启仁皱着眉头说。
陈长平看着王琪说道:“王大夫,你尽管治,她的身份和遭遇我托人去打听。这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不清原本的花色,但那模糊的花样像是南邑城的。如果是从咱们大麦村嫁到那出的倒好查,这些年也就是十来个闺女。这要是逃难到这的,倒是难办。”
王启仁点点头说:“那就麻烦村长了。劳烦几位嫂子和内子一起帮这姑娘梳洗一番,这我也不好查看伤口。”
在场的女人点点头,就这么把王琪架进去了。
白阳城到南疆那边贩卖东西的商队回到来了,路上经过南邑城,在南邑城外修整着。看着南邑城守卫森严,大伙都有些不明白。这一路回来路上都是风平浪静的,连劫道的他们都没遇见,怎么这南邑城这么多守卫在这把守。大家互相望着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出了什么事?这咱们在路上也没听到这南邑城出了什么事啊。”瘦高的男人摸着头问着身边的中年男子说。
“你问我,我去问谁。我和你一起的,你都没听见什么风声,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找个老乡问一下。”中年男子回答着。
商队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看着像是猎户,可穿着却是书生的打扮,让人看着有些怪异。
“你说老大为什么喜欢穿着文质彬彬的衣服啊。这穿着也不像书生啊。”瘦高的男人小声说着。
“嘘,你想被老大揍吗?我觉得咱们老大穿这些衣服比起那些瘦小的书生好看多了。”中年男人说。
“这位官爷,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吗?”身材魁梧的男人问道。
守卫看了看男人语气不好地说:“走走走,南邑现在不接待商队。你们绕路走吧。”
男人闻言点点头从怀里拿出几两碎银偷偷的给这个守城大哥:“官爷我就想打听打听这里头出了什么事?”
守卫掂量着手里的碎银,见大伙没注意自己这里,凑到男人耳朵边说道:“这南邑城有大燕朝的奸细了。知府大人让我们守好南邑城,不准人进也不准人出。”
这守卫说完看看其他人没注意到这接着说:“这守在南邑城外都是白阳城和古溪城的人。兄弟我劝你现在离南邑这边远远的,据说这要是查清属实。估计要征兵了。你家要是有个儿子得小心了,这要是征兵估计不会管你几个儿子,还没成亲的赶紧成亲。好留个孩子在家。这也是有后了。”
男人心里一惊,但表面还是淡定地朝守卫抱拳表示感谢。
“许老三,咱们离小茶山还有几天的路程,不经过南邑城。”男人回来问道。
中年男子揉揉头说:“老大,这说不准,这要是不下雨还好,这下雨了,咱们又不能赶路,这次进来的货金贵的东西多,不能受潮。而且我们还要绕过南邑城这路程可就要长了,往好了算也得半个月。不过老大我们为啥要绕道啊,这多绕带你路,这危险也大了不少。”
男人看了一眼他,淡淡地说:“许老三,有些不该问的现在别问,到了时间我会告诉你们的,你们两个吩咐下去,现在连夜赶路争取在十日之内赶回去。”说完朝刚刚自己修整的地方走去,
“我说老三啊,你没事跟老大犟啥啊,老大要是想告诉我们老早就告诉我们了。肯定是说了会让大家慌乱的事情,咱们还是先赶路,到了地方不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瘦高的男子把手搭在中年男子的肩上说。
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是王玉芝的相公樊瑞。樊瑞眼神狠厉的看着远处:这要是征兵自己儿子刚死媳妇一年,现在再说一门亲事也来不及。看来回去要和玉芝商量一下续弦的事了。
想到这樊瑞想起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和她生的孩子,不由的叹口气。可惜那女人和其他人有染,要不然自己还会接她和孩子回家。之前府里的那些女人也是没有用没有给自己剩下个一儿半女。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愁。还有自己对不起玉芝要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她也不会伤了底子,到现在才有一个儿一女。要不然我在纳几妾回家开枝散叶。
王玉芝万万没有想到到现在樊瑞还没有放弃纳妾的想法。她以为现在樊瑞顾家了,他们两个人可以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的。但是樊瑞一直没有放弃纳妾,这次回家,他还带了两个三岁的孩子回家。是他在南疆那边和一个女人生的私生子。
本来樊瑞是不想带这个孩子回家的,可是那个女人威胁他要是不带子孩子走,他就带着孩子另嫁他人。这可是他樊家的种,怎么也不能和其他人姓。
这是一个巨大的惊喜,等这两个孩子回家,樊家又该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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