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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忠深感危险的同时,右手紧忙舍了手中的剑柄。急转气海灵气,直上双掌。
“威力不俗?!”
“我夹!”
如此危及生命的时刻,容不得宁忠半分多想。一双沾满灵气的肉掌,为了保命,直接徒手向林帅挥出的刀影夹去。
“砰!”
就在刀影临近宁忠脑门的一尺处,双掌终于夹住了林帅的刀影。鉴于自己灵剑被废的事实,左右而出的肉掌,青筋暴跳,甚至拼上了自己全身的气力。
宁忠有力,可林帅的刀招也一样是不俗。肉掌紧夹刀影之时,刀影并没有因为宁忠的阻挡而直接的停止。反而是抵挡着宁忠一双肉掌的夹击,继续的迎着宁忠的面门下劈。
“呀……!”
宁忠双臂奋力,口中甚至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兽吼。
“给你宁爷停下!”
宁忠奋力嘶吼的同时,刀影也离他的脑门越来越近。发簪被气劲骤然轰碎,头顶的长发被林帅刀影的气劲所逼迫,迎风飘荡,面部肌肉严重扭曲,看上去极其的狰狞恐怖起来。
眼见刀影再次下劈了半尺,宁忠唇间紧闭,聚精会神,左右腮帮也闭气鼓涨了起来。
随着宁忠的不断凝力,一条条筷子粗细,宛若蚯蚓一样的青筋,在宁忠的额间暴涨出来。整张脸,泛起了异样的红。
刀影逼迫,眼看那暗红的刀影离自己的眉心越来越近,甚至已不足半尺。心神具累,不仅仅是肉体,而且在精神上也受到了极强的压制。如此痛苦的过程,宁忠因为嘴唇紧闭的原因,不好发声。只能将气劲强压在嘴里,在喉中闷哼一样的发着痛苦的唔叫声。
“唔唔唔……!”
“停下,为什么还不停下!”
从林帅挥刀下劈,到自己肉掌相迎,竭力的阻挡,中间也就是眨眼的时间。可这一眨眼的时间里,宁忠似是度过了一个极其漫长的岁月。他甚至都以为时间早已停止,整个世界,仅剩了他和眼前这把刀影的存在。
“咯吱咯吱咯吱……!”
肘间一连串骨头互磨的声音想起,双臂被向下逼迫的力度骤然缩小。刀影在靠近宁忠眉心一寸之际,终于停了下来。
见林帅强行挥动的一招,终于被自己成功破解。宁忠心底放松,彻底的喘了口粗气。
“呼……!”
“幸亏抵住了,若是再让它继续向下半寸的话,宁某不死也残!”
宁忠说的没错,由于林帅刀招中气劲的影响,暗红刀影虽没有实打实的劈到宁忠的身上,但是宁忠的正眉心处,扔被林帅刀招中的刀劲,破出了一道浅浅的红印。
红印虽说是不太不明显,但那可是刀影离皮肤一寸时破出的。若是让林帅的刀招再能近的半寸,后果可想而知。
正当舒气动作还没有彻底的喘完的时候,紧挨红光刀影的双臂间,一股狂暴的灵气,由红光刀影,直冲宁忠的丹田。
“沧浪刀诀”的精妙在奔,而不在斩。一招快如闪电的怒斩之中,隐含着威力更为强大的灵浪冲击。以实力区分,若说挥刀下斩是刀招的开胃菜的话,那这灵气浪奔的轰击,便是这刀招的硬席。
刀影虽被成功的抵住,可那狂暴的灵气攻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因为宁忠事先不懂这招刀招的精妙,在之前稍微的缓了一缓。也就是这一缓,狂暴的灵浪由宁忠正面前身的经络,直冲他的丹田。灵浪似大江大海般奔腾浪涌,如此狂暴威力的灵浪,直冲宁忠的身体。
要说这灵浪中蕴含的灵气的量,对宁忠来说大倒是不大。若它稍微徐徐的也好,依照修为的压制,以宁忠筑基期的修为,完全能把这股灵气完美的控制。
可这股灵气足有林帅丹田内三分之一乃至二分之一的量,而且在林帅的出招之机,这股庞大的灵气,偏偏还是经过林帅无限制的压缩过。
如此庞大的灵气,经过了林帅刀招的压缩,一条江河似的浪水,硬是压缩到了一小潭的大小,再冲击到宁忠的身体。
这股庞大压缩的灵气,一进到宁忠的体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在宁忠的体内怒爆开来。
就在灵气冲入身体的第一时间,宁忠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经络内,生生的被引爆了一颗由灵气组成的炸弹。狂浪的气旋,横扫他的奇经八脉,直上丹田。有些细弱的经脉,甚至都被灵炸当场的爆毁。如此突然而又毁灭的一击,宁忠当场被震的话都说不出来。
也亏他筑基二阶的实力,见多识广。在受灵气冲击的第一时间,宁忠首先想到的是赶紧弃刀后撤。若是再不后撤的话,再有后续更为庞大的灵气袭来,怕是要真的吃不消。
宁忠硬撑着自己体内的炸伤,紧咬牙齿,双臂卸力的同时,猛的向后撤步。
“咔!”
有了宁忠的主动退走,暗红色的刀光虚影,也成功的斩落在地。庙前山石化作的地面,因为刀影的劈砍,在林帅的身前,成功的被劈出了一道足有丈身的深坑。深坑因为林帅刀招落地和刀招内灵浪的轰击,继续追击宁忠似的,向前快速的延伸,一直延伸到入庙院两丈处才得以停止。
“好小子!”
宁忠一声咒骂的同时,双腿紧急后跃。可他无论怎样快速的后跃,终究是逃不过刀招紧随的灵气轰击。可以说他是一边后撤,身体还一边默默地承受着体内灵炸的摧残。
就在他后撤跃入庙院内的正中处的时候,宁忠紧急后退的身形,终是被庞大的灵气冲击的不稳。飘荡的身体,瞬间被林帅刀招那庞大的灵浪攻击,掀的飞起。
此时的宁忠,似是一只在怒海狂浪中被掀的飘摇的小船。怒浪将他整个的荡起,一直荡的他飞进了庙堂。
庙堂的正中央,是一座石雕烫金的塑像。平时金光闪烁的塑像,因为庙内久未来人,缺少打理,落上了许多的灰尘。
巨大的灵气冲击,令宁忠被掀飞进庙堂的身体,直冲堂内正中的塑像。
“轰!”
庙内紧跟着一声巨响,庙堂中端坐了不知有多少年的塑像,被宁忠的后背给生生的撞碎。随着整个塑像的身体瞬间四分五裂,庙堂内的虚空中也荡起了浓烈的烟尘。
有了塑像的抵挡,宁忠在虚空中飘荡的身体,也成功的跌落在了塑像曾经端坐的地方。
宁忠只觉全身剧痛不已,肺部股股热辣的痛,直逼自己的上咽喉。
“咳咳咳……!”
宁忠一连串痛苦的干咳,干咳的声音沉闷且深邃,一听就是由他的肺底深处传出。
“噗”
经脉多处的损伤,腹中股股的腥咸之意直冲颚间。宁忠在高台还没来得及宁气,一口深红的血水喷出了口。
“小……小子。”
“你……你玩真的。”
几句断断续续的吐槽后,宁忠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一招之后,林帅也同样是气息不稳。一是因为自己对刀招的掌控还不太熟,二是因为灵气骤然的减少,身体还来不及适应。多种原因的作用下,林帅一口气没喘上来,瞬间虚脱在当场。
倒地的一刹那,林帅手握刀柄,用刀身杵狠在地上,半跪在了当场。
亲眼看着当初偷袭自己的人,被自己一刀斩的昏瘫在庙堂,林帅自当是有些难以置信。想想自己还未完全掌控的一招,竟能一招将一名筑基高手劈成如此的模样,想想都不可能。
“你……!”
“你真的假的……!”
“……”
几声呼唤之后,宁忠并无任何的回应。眼见对方被自己一招劈晕,虽说人家与自己有一招的偷袭之仇,可见对方被自己一招劈飞之后,当日的闷气,也就早跟着烟消云散了。
林帅强忍着自己身体的虚脱,刀身撑地,硬憋一口气,努力的站起身来。
“兄……兄台!”
口中呼唤的同时,踉跄的向着庙内走去。
正当林帅走到庙院的正中央时,脚下磨地,“铛”的一声响,似是踢到了一块铁板样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低头定睛一看,竟是一块金属令牌。因为被自己刚才的一脚踢的嵌入了地底一点,上边的字迹有些看不清。
林帅刀身撑地,弯身将令牌小心的拾起。因为是金属材质,令牌入手冰凉,比自己正气教的身份令要沉了那么一点点。
细看令牌的内容,只见令牌的一面,一体铸有“灵潼城统领”的字样。另一面,简单的铸着“宁忠”。不出意外的话,这宁忠二字便是这令牌的主人,而另一面的字迹,便是这主人的身份。
林帅紧盯着令牌上的字样,看着灵潼城统领这几个大字,久久无法释怀。
“没……没这么巧吧!”
院中没有任何的外人,除了自己,便是庙内被自己震晕的。林帅看完令牌的时候,第一感觉当然是庙内之人的。
令牌正是宁忠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当时宁忠在院的正中央被荡的起飞的时候,由于气劲的影响,怀中的身份令,也跟着衣服的抖动,不小心的滑落了出来。
林帅满是忧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又抬眼看了看庙内被自己一刀震晕的那人。一股极为不详的预感,自心间越发的浓烈起来。
“没……没这么糗吧!”
“这……这东西,真是……真是你掉的?!”
想要在灵潼全力的追查魔教的事件,少不了要与城内的统领打交道。还没严查炼尸的事件,倒先把灵潼城的统领给击伤。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玩笑可就有点那个了。
魔教之事,虽说也是关乎到全城的安危。可这修真界的事,貌似也应该是关乎正道教派的责任要大一点。
就魔教这些事,人家帮不帮你的先放在一边。先讲这一刀之仇,若是碰上个好商好量的话,可能让人家还你一刀,这事也就过去了。若是碰上个不好商量的,这还多少刀是还?!
想想自己因为一时气愤,而把对方击伤。这气倒是出了,人也顺了,可这正事就难办了。
自己不息得罪众师尊,乘雁鸟千里迢迢的来此。为的是啥?!不就是为了做掉炼尸,给自己的鬼叔报仇?!
仇还没报呢,却又不小心的惹了其它的事端。就此事,这算什么?!
这不就是相当于,“人渴了,借人家一口凉水不要紧。可偏偏在喝凉水之前,却把人家的碗给打了。”就这种离奇的窝囊事,论谁能沉得住气。
林帅左拳紧握,硬攥着令牌,久久无语。
“这……这……这玩笑可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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