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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唐意味难明地盯着胭脂马看,不知该赞一声“人才”呢,还是“马才”。
这母马倒好,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居然“含羞答答”地垂下头去,大尾巴摇呀摇。
陈唐不清楚其是怎么把此印盗走的,这已无关重要。现在马已经成为自己坐骑,官印也到了自己手上,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闷声发大财。
伸手拍了拍马头,以表嘉奖。然后转身返回客栈,洗漱完毕,与苏菱说今晚不写字了。
不写字,练气。
应该说吸气才对。
九扇门的一名都尉,官阶其实并不算高,六品左右。关键在于人家权柄重。在不少时候,甚至具备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这个机构,堪称是特殊锦衣卫。
所以对于这方官印,陈唐颇有期待。
在考得探花,融合到自己那一缕官气,增添了十年苦功后,对于这种一日千里的进阶方式,他已有些上瘾。
毫无疑问,这是一条捷径。
总有鸡汤说,成功没有捷径,其实都是扯淡。没有捷径,就没有成功,这才是真实。
无路可走是绝望,无捷径可走,则是失望。
真家练气,想要气候小成,需要几十年的苦功。陈唐年过弱冠才开始学,如果按部就班地练,等他四五十岁后,或许就初窥门径了。
但到了那时,黄瓜可能都秃了。
因此,有机会的话,大量汲取阴气官气,才是王道。
蕴含阴气的器物不好获得;具备官气的更少。
陈唐食髓知味,得了此枚都尉官印,心中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汲取掉。
房间内,点起蜡烛,火光昏黄。
陈唐盘膝坐于床上,手握官印,开始施展功法。
嗡!
立刻便感应到一团气息,在印内凝聚着,像是一簇火苗般,有炙热的灼伤感。
官气主镇压,特性霸道,想要将其容纳吞噬,并不简单。
不过陈唐已经有了两次成功汲取的经验——吞噬己身的那次固然属于内部自我消化,可融合起来,一点都不容易。
第一次的那枚铜印,属于私印,乃身居高位者日常把玩,从而濡染上的官气。现在这一枚不同,可是堂堂正正的都尉官印,其内气息规模,以及强度,不可同日而语。
上一次的铜印,吸纳过程非常轻松,跟喝水一般;这次则遇到了一些抗拒和障碍。
然而在鱼形气息的嘴巴之下,这些抵抗都是徒劳的。
哗啦!
一会之后,那团气息便进了鱼儿的肚子,开始融合起来。
啪的一声轻响,灯花爆开,火苗晃动了一下。
陈唐忽而睁开眼睛,长长吐一口气。
呼的,气息竟清晰可见,如同吐出的烟雾,形体笔直地喷出,许久才弥散。
陈唐眼眸内,有异彩闪烁,好一阵子,才慢慢收敛隐藏了下去,沉匿不见。
这一枚都尉官印的官气,汲取之后,能抵五年苦功。数量效果比预想中要差一些,但也不意外。九扇门,本身就不属于正统的官场体系。
但总体而言,收获也不错了。数次的汲取,获得将近二十年的苦功。起码弥补上了起步太晚的劣势,要知道别人不管练武还是修道,基本都是从童子阶段就开始了的。自幼打下根基,循序渐进。
陈唐这样的,纯属半路出家,存在不少短板。
他跳起来,只觉得身子轻盈,当真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挥动下拳脚,圆转自如。
实力大有提升。
以真气为基础,关于武学上的许多东西便可无师自通,信手拈来,皆可化作杀招。换句话说,他掌握的《九极技》和《草莽剑法》,威力大小,完全取决于体内气息的强弱。
被汲取掉官气的印章,本来乳白色的玉质,竟慢慢灰暗了起来。
见状,陈唐若有所思。上一次的铜印也是如此,当官气丧失,便开始变得锈迹斑斑。由此可见,官气对于载体本身,有着一定加持和滋润的功效。
施展了拳脚之后,他再度坐回床上,进入状态,仔细感应体内的天人气息。
那尾鱼儿,又大了一圈,小鱼渐渐长大,凝聚在泥丸宫内,身子沉静,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吐纳。随着张合,陈唐眉心处竟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意味。
这个位置,可是有讲究的,俗称“第三只眼”。
“难道练下去,我会在眉心开出一只眼睛来?”
陈唐心里暗道,那样的话,可就成二郎神了。不过很快,他便抛却这个念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应该是气息运转,所产生的一种错觉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根蜡烛已经燃完,只留下一滩蜡泥,火光灭掉,房间一片黑暗。
坐在床上的陈唐一动不动,恍若入定。他的呼吸声,一长一短,有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仿佛大鱼,沉眠在水中。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陈唐准时起床,目光扫到放在桌子上的官印,已经变得暗淡无光泽,失去了原本的圆润。看上去,就跟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一般。
他伸手拿过来,五指用劲,再松开时,已成为一掌碎末,簌簌落下。
这方都尉官印,已不复存在。不知那不见了官印的夏侯都尉,会如实向上司禀告呢,还是伪做新的一枚。想来应该是前者,毕竟伪造印章,一旦被发现,可是掉头的大罪。老实汇报,申请新的官印,最多便是遭受贬黜而已。有靠山,运气好的话,可能只受一顿训斥便完事了。
开门出去,苏菱等人也已起身,诸人便到楼下去。
今天为中秋佳节,身在江南胜地,自然不缺乏节目。吃早餐的时候,便听得不少食客在唾沫横飞地谈论着,关于诗词文会之类的事情了。
谈论之间,少不得关于才子佳人那些说辞,评头论足,气氛十分热烈。
这方时空,娱乐消遣少之又少。虽然诗词为小道,却承载了大部分读书人的业余爱好。围绕之,弄出不少花样来。特别在词赋满江的江南地域,尤其明显。如果文人士子,做不出好的诗词,即使经义文章做得不错,也是教人看轻的。
哗啦啦,数人进来,一名健仆往阿宝身上一指,说道:“乌管家,便是他一伙人带来的马,使得咱们马受惊,还把我踢伤了。”
阿宝抬头一看,连忙道:“公子,有人找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