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方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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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保罗医院地下室走出来的同时，罗森心中也差不多已经有了主意。
零号病患的位置他虽然不清楚，但是有人清楚。
在这座城市被黑色守望控制的情况下，没有比找一位黑色守望军官或者是简泰克公司的高管，吸收他们的记忆，更快找到目标的方法。
确定计划后，他慢悠悠的走到两栋楼的隔断处，乘着没有人，提身一跳，快要失去上升力的时候，双腿再次重重的蹬在墙面上，几个来回，就已经来到了数百米的高空。
血色的薄雾浮现，罗森借着短暂的滞空，放眼扫视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封锁部队。
“在那儿，找到了！”
左前方大约三千米处，有一支混合的巡逻编队。
其中，有未知型号的武装直升机在低空盘旋，两台厚重巨大的装甲车也不停转动着速射炮，配合着散落着在街道各处的士兵，警戒着突如其来的敌人。
他放松身体，开始下坠，一边开始调整方向，一边朝着那支队伍靠近。
“砰！”
几个呼吸过后，伴随着一阵被震起的灰尘，降落到地面角落里的罗森距离他的目标还剩一百米的时候，开启了伪装。
随即无数黑红色的血丝从身体上下开始蔓延，包裹，生物组织逐渐转化成美丽国的蓝色警官制服，以及另一个白人男子的面容，指纹，甚至是记忆。
不到一秒钟，一位崭新出厂的美丽国警官出现在了街道上，并且朝着前方的巡逻队伍走去。
距离逐渐拉近，罗森没有主动打招呼，对方似乎也无视了这个小小的街头警察。几道从防毒面罩里传来的目光随意打量了一下后，就不再关注。
像是日常打卡一样，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状况后，这位非常普通的警官继续径直向前。
直升机从其头顶上空飞过，装甲车也在隆隆的声响中消失在视线之内，街区上的黑色守望士兵一个接一个离去这片区域。
直到最后一名黑色守望士兵快要和他擦肩而过的刹那，罗森猛地转身，手臂也如同闪电般伸出，在掐住对方脖子的一瞬间，狰狞飞舞的万千血丝一跃而起，将其囫囵吞了进去。
整个过程，就好像普通人咽了口唾沫，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在前方队伍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悄然褪去了警官伪装，成为一名全副武装的黑色守望士兵。
同时，大量的记忆碎片犹如潮水般向他涌来，而经过黑光病毒改造后的躯体如同高速运转的生物计算器一般，精准飞快的在其中分类筛选，挑出此刻需要的信息。
零号病患！
以这个关键词为目标，罗森仔仔细细排查了一番。然而很遗憾，就像他预想的那样，普通士兵的记忆里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也不能算是毫无所得，庞杂的回忆里中，唯一有用的信息直接指向了他的长官。
“c-11区域安全，警戒解除，继续向前，全员跟上。”
“是，长官！”
落在后面的罗森按下耳边的无线电回复了来自队伍频道内的指令。
他抬起头，不紧不慢跟上了前方的队伍，从防毒面具内穿射而出的视线，却牢牢锁住了前方的钢铁巨兽。
从士兵记忆中得知，这支队伍的指挥者，同时也是他们之中最有可能接触过零号病患相关任务的知情者正待在那辆运输装甲车内。
“该怎么下手呢？”
“好像找不到可以偷偷下手的机会，要不直接开干？”
正当罗森一边走，一边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前方枪声大作。
“哒哒哒！”
“开火，开火！”
“来人，快来人，杀了他！”
“炮击手准备，瞄准！”
“目标出现，目标出现，我们遭到了袭击！”
来自频道内焦急的无线电声此起彼伏的开始响起。
尽管上一秒还风平浪静，但下一秒这支黑色守望小队就像是疯了一样。
半空中，盘旋的直升机架着链枪，子弹像是不要钱一样疯狂朝下方扫射。
原本散开的士兵也飞速聚拢，子弹和火箭弹被他们瞬间上膛，然后朝着一个方向集火。
“砰砰砰！”
爆燃、燃烧、火焰、冲击波，齐齐上演。
静谧的街道像是被掀翻了一样，高大植被和建筑直接变成了无数碎片。
交战双方甚至都无视了此刻还行走在这片区域的普通人，战斗的余波下，很快多了数具无辜的尸体。
一次袭击，一次突然的袭击。
罗森没有加入这场战斗，因为他已经猜到了来客是谁。
能够让黑色守望反应这么激烈，恨不能杀死周边所有人，除了大名鼎鼎的通缉犯亚历克斯·墨瑟，还能有谁？
“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罗森看着前方愈演愈烈的战火，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和墨瑟撞上了。
这算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不过他现在可不想暴露自己，更不想和对方相认。
用不了多久，黑色守望的支援就要到来，此刻，大量的直升机和坦克正在向这里赶来，即使亚历克斯·再能打，面对源源不断的炮火，实力还未增强的他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他们打起来对我我而言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的交战区域和自己的敌人身上，不会有人特意关注他一个小士兵干什么。
他发现自己似乎不用大打出手，只要费点小力气就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说干就干，伪装成黑色守望士兵的罗森不再犹豫。他压低身体，加快速度，朝着战场之中的装甲车跑去。
战场中的运输装甲车正在对着亚历克斯·墨瑟倾泻着炮弹，大片大片的建筑在它的摧毁下变成了一堆燃烧着的废墟。
在亚历克斯.墨瑟的吸引下，此刻没有人发现这名普通士兵的异常，他们都忙着和那个恐怖的怪物战斗，有时甚至是战友。
因为在怪物的伪装面具下，他们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能做的就是杀死每一个可能是对方的人。
如此混乱的战场，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普通人面对亚历克斯·墨瑟所带来的疯狂和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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