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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婶这一句貌似很有理的话把大家说得一时都没了话,姑娘媳妇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有点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笔%趣%阁qu
片刻的沉默之后,有个小姑娘突然有些羞涩怯怯地发了声:“阿吉婶,你......”
小姑娘抿了抿嘴唇,眼神飘忽的眨了眨,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小姑娘就愈发的羞涩,脸胀得通红,最后象鼓足了勇气似的问道:“你不怕她抢你男人啦?”
大伙一听,这蔫人问的好啊,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竟往关键上叨,眼光就唰的齐齐地转到阿吉婶身上,想看她怎么说。
阿吉婶被问得一愣,但即刻就满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大咧咧地高着嗓门笑道:“嗨!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都想明白了,这姑娘这么漂亮,长得跟个仙女似的,就我家那臭男人,人家哪能瞧得上啊?!”
女人们爆发出一阵哈哈的哄笑,又嘻闹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看来,女人天生就爱美,哪里的女人都一个样,见了漂亮衣服就走不动道,什么羡慕嫉妒恨都可以抛在脑后了。
把女人们送走后,阿吉婶把我拉进屋,神秘地说:“姑娘,你看这样好不好,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以你的手艺好,不如在我这儿开个铺子,专门给女人们做衣服,赚了钱咱们对半分。”
她说到这儿,我才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我说这人怎么转性了,前后变脸变得这么快呢?敢情在这儿等着呢!
她见我低头不语,劝道:“你说你都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的家人又都不在这里,一个姑娘家能去哪?”
阿吉婶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歪着头看我的反应。
我控制着表情,尽量不给出任何变化,她没看出什么,只当我是听进去了,就接着说:“要我说呢,反正你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你又是个要强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那还不如照我说的,在我家先住着,我管你吃住。这样你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走也不迟啊?我敢保证,到时候,我决不拦着你。”
细想,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我现在何去何从真是没个想法,不妨就先在此落脚。可偏偏偏她是个醋坛子,外一哪天打碎了,溅我一身酸,那可就不值当了。
于是,我说:“住您这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可不能没事猜东猜西,指桑骂槐地给我脸色看。”
阿吉婶一听,有门,便高了嗓门大声道:“哎呀,瞧你说哪去了,你可别听那些女人瞎说,我不是那样人。你就放心住吧,回头我把旁边那间屋子收拾出来,你就住那儿,单住!”
想想,好歹人家也算是救了我,留在这儿,给她赚些银钱,就当是报答她吧。
于是,我就这样在她家住下了。
晚上,昌蒲爷爷真的让人送来了只鸡,阿吉婶炖了一大锅汤。手艺不错,味道很鲜。
(女人的思维真是跳跃,也不知她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好几个次,我都不明所以,想打断她,想要让她挑重点讲,可每每看到她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样子,又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只能任由她叙述下去。)
阿吉婶是个急性子,做什么事说干就干,刚吃过晚饭就忙着动手开始收拾房间,我想帮忙都插不上手。
等收拾好了我过去一看,还不错,能住人。
第二天一早,阿吉婶这个大喇叭就给宣传了出去,小店开张,第一天就爆满,单子接了一大堆。
我发现自己很有做生意的才能,没有本钱,就只出工不出料,让她们自带布料,针线暂借阿吉婶的,一天下来光订金就收了不少,阿吉婶乐得把自家的母鸡都宰了。
就这样,我不但留了下来,还成了受人欢迎的制衣人。
因为我说过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所以大家还热心地为我取了个名字,叫利。因为当地以梁姓居多,故很多人都叫我梁利。
日子每天过得虽然忙碌,但因为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所以还是挺开心的。唯一不自在的一点,就是时不时的会与隔壁的兰巴不期而遇。
有一次我到院子里抻个懒腰打着哈欠,本想呼吸点新鲜空气休息一下。谁料抻到一半,隔壁的兰巴正好开门出来,被看了个正着,弄得我猝不及防,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差点没岔了,呛得我一阵猛咳,好不难受。
而兰巴则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审视着我,更是让我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恨不能立时逃离。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没说话也没动,等我咳完了,擦去咳出的眼泪,直起了身,他才直视着我的眼睛问道:“我们之前认识?”
我心里一惊,忙慌乱地摆手,“不认识,不认识。”
说完了才想起,我和他认不认识,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干嘛还要问我?
兰巴盯着我,也不说话,不知在琢磨些什么。我心里这个毛啊,一紧张,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过了半天,兰巴才微皱了下眉,眨巴了下眼睛,然后“哦”了一声便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长吁了口气,擦了一把额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刚要转身,肩上挨了一巴掌,吓得我浑身一哆嗦。回头一看,是阿吉婶。
“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
“啊,”我讪笑着,忙遮掩着矢口否认,“没什么,没什么。”便慌不迭地要往屋里跑。
阿吉婶往远处瞧了瞧,又瞅瞅我,道:“我刚刚好象看到兰巴了。”
“哦,是吗?我没看见啊!”
我冲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钻了进去,回手把门关上。背靠着房门,心紧张得咚咚咚的直蹦。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个儿在紧张个什么劲,为什么要说谎。
稳了稳心神,我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针线,想用忙碌来安定我游走的惊魂。
阿吉婶随后跟了进来。
我坐在床边做着针线,心里乱得很。怕她追问,便装没看见,低头紧忙手里的活。
“梁利啊,你看兰巴这小伙子怎么样?”
“啊?哦,挺好的啊。”
我随口应道。谁知阿吉婶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马上凑过来坐到我身边,热情无比地说:“要我说,兰巴这小伙子就是不错,年纪轻不说,还有祖传的本事,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能不找他?他在咱们这儿那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呢!”
我低着头,不置可否地含糊道:“嗯,是挺有本事的。”
阿吉婶瞅了瞅我,试探道:“你说,这要是哪家的姑娘跟了他,这一辈子肯定是吃穿不愁了啊。”
我装没听懂,继续低头做着针线,没吭声。
阿吉婶以为我是害羞了,便大了胆子,“梁利啊,要我说呢,你们俩都是一个人,你若真觉得他不错,不如你俩结成一对,岂不是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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