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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惊华!

六么令

孙律带着两个侍从,高坐在马背上,只瞧见傅玦马车帘络掀起,却是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当先从马车内出来,孙律高高挑了眉头,忽而觉得这小姑娘有些熟悉,待仔细一想,这不正是大理寺的那个女仵作?

戚浔下马车,规规矩矩在旁站定,傅玦很快出来,在车辕上便问:“你怎么来了?”

孙律打量着二人,这时,覃文州也从后面马车上下来,孙律眼底露出了然之色,“我刚从宫中出来,一回来便听闻安政坊出了疑案,连你都出马了,便过来看看。”

安政坊多为权贵之家,消息灵通,傅玦也不意外,“入府说。”

孙律下马,将缰绳一并扔给侍从,又与覃文州寒暄两句,便往王府正门去,此刻日落西山,黄昏已至,临江王府静悄悄的,他们归来,只有个门房在内迎候。

戚浔还是第一次来临江王府,她跟在三人之后,谨慎的打量这座巍峨恢弘的府邸,从前傅韫常年在外征战,傅玦亦是自小跟着傅韫离京,府内只有一位侯夫人在,戚浔看着这宅子,却觉得过分冷清了些。

众人顺着廊道一路往西北走,孙律边走边打量傅玦的腿,“眼下是真的大好了?可能行弓马?”

傅玦道:“眼下差些火候,这几日在练。”

“养的久了确会如此。”孙律又问:“是什么案子?”

“碎尸案。”傅玦对他并不隐瞒,“如今只搜到尸块,还未确定死者身份。”

孙律眉头微蹙,待到了书房之外,几人一同进门,戚浔身份不高,进了门便站在末位旁,林巍很快送上清茶来,孙律瞧见便道:“你回京半年,竟然也未添女婢,伯母也不管你?”

傅玦牵唇,“母亲一心向佛,不太过问俗事。”

孙律知道侯夫人并非傅玦亲母,便不多问,只道:“你也该添几个女婢侍候,林巍几个大男人哪里会做精细的活儿?”

林巍抓了抓脑袋笑,“指挥使,我们主子是个粗人。”

孙律轻嗤一声,傅玦请他二人用茶,又道:“你在京城长大,身边仆从如云,我在幽州这么多年,身边忽然多了人,反倒不习惯,倒是你,我听说你此番南下回京,带了几名美妾回来?”

孙律哼了一声,“你消息倒是快。”他似不想对此多说,转而问:“你这案子生在安政坊边上,前次那案子菱儿也和我说了,余家那姑娘竟然死在芷园,近来咱们这边实在不太平。”

覃文州在旁听着,心尖一抖,傅玦道:“前次那案子,因一件证物和芷园有关,因此凶手选择在芷园杀人,今日这案子,目前还不明朗,”

“议和将近,这个关头出事,不知是不是有心人所为?”

傅玦道:“议和已经是板上钉钉,谁也不能阻拦,西凉使臣已经出发了,倘若有人要用命案作乱,似不太现实。”

孙律抿了口茶,“此番来议和的,是西凉二皇子李岑,你与他在幽州交手多年,可知此人路数?”

傅玦眸色微暗,“此人十分狡诈,这次的议和,没有三两月谈不下来。”

孙律便道:“我对此人也略有耳闻,若是如此,那你们这件案子,可得快些破了,免得横生枝节。”

说完这话,孙律看向戚浔,“你们衙门的案子,怎唤了大理寺的仵作来?”

覃文州便笑道,“指挥使不知,戚仵作早先本就在衙门当过差,这次的案子,是碎尸案,寻常的仵作还真应付不来。”

孙律想象着戚浔一个小姑娘拼凑尸体的场面,只觉有几分意思,“没想到你如此厉害。”

戚浔忙道:“卑职不敢,做好分内差事罢了。”

孙律但笑不语,这时,楚骞从外快步进来,“主子,李廉回来了——”

外头天光昏暗,眼看着天要黑了,李廉进门之时满脸的汗,行礼之后发愁道:“王爷,大人,没有搜到,整个安政坊的大小街巷我们都走遍了,没有找到,再往北便是六部所在和皇城,寻常多有人来往,我们的人走访了一圈,也无异样。”

傅玦和覃文州皆蹙眉,傅玦道:“凶手抛尸之时并没有刻意掩藏,好似不怕别人发现一般,若他有心在安政坊抛尸,你们不可能毫无所获。”

覃文州道:“难道会抛去别处?”

傅玦道:“不无这般可能,只怕要全城搜索。”

覃文州愁容满面,“凶手肢解尸体,又碎尸过,可当真是不好搜,凶手若是将尸块抛在隐秘之处,天黑之后更是两眼摸黑。”

傅玦也知难度不小,“衙门的人手也不够,要搜得快,可令巡防营帮忙。”

孙律听到此处开口道:“我能帮你们——”

他这话惹得众人都看过来,孙律便道:“拱卫司最近养了些颇为机敏的猎犬,这些猎犬鼻子灵,说不定能帮得上忙,一共十来只,我派人牵五只给你们,只需让猎犬闻过已经找到的尸块,再将其牵着去城中搜查,总是比你们眼睛看来的快。”

傅玦牵唇,“既如此,那我不客气了。”

“韩越——”

孙律朝外喊了一声,名叫韩越的侍从立刻进来,他一通吩咐,又道:“现在去办,直接将猎犬送来王府——”

见孙律如此利落,傅玦也吩咐林巍,“去将巡防营指挥使请来,再将案子直言相告,告诉他我们今天晚上就要用人,让他立刻安排。”

林巍奉命而去,傅玦又派楚骞回刑部将白日搜到的碎骨取来。

待楚骞离开,覃文州松了口气,“如此,咱们搜起来便快的多了。”

戚浔安然侍立在旁,见林巍去巡防营调集人手,心底生出几分期待,江默也在巡防营,今夜这差事,不知江默会不会跟来。

他们在王府等着,不到半个时辰,楚骞先回来,拱卫司的猎犬也被送到,紧接着,巡防营指挥使钱镜明也到了,他身边带着的不是副指挥使樊晟,而正是江默。

将两人请进来之时,戚浔眼瞳微亮,江默也一眼看到了戚浔,二人短暂的四目相接一瞬,又各自移开目光,待钱镜明落座,江默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钱镜明身边。

傅玦将案子细说一遍,钱镜明便道:“这个简单,我们巡防营查案子不行,城中搜点东西却是容易,此番下官带了三十人过来,可足够?”

傅玦道:“差不多,大肆搜索会引得百姓恐慌,动静不宜过大。”

钱镜明便看了一眼身边的江默,“那好,那下官将江默给王爷留下,他是我们巡防营的骁骑尉,这三十人也皆是他的属下,要搜几日搜何处,只管吩咐他便是。”

傅玦打量起江默,他自然记得,前次戚浔追着江默,差点追到兵部的事,而那次江默未曾多言,显得十分有分寸,他便点头,“好,那就劳烦钱大人了。”

钱镜明连声道不敢,没多时便告辞,傅玦将他送了几步,又和孙律一起去看拱卫司的猎犬。

到了王府前院,便见拱卫司的差吏一人手边牵了一只猎犬,五只猎犬体格健壮,毛色杂乱,见到生人也不乱叫,还算听话的模样,只是它们不停地喘着粗气,咧着牙口,那明晃晃的犬牙尖利,看着便令人害怕。

孙律道:“他们五人我也留给你。”

傅玦便露满意之色,“改日请你喝酒,今日差事要紧,便不招待你了。”

孙律看了眼天色,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摇了摇头与众人告辞。

孙律一走,傅玦和覃文州商议,“还是从安政坊开始,向周围几个方向找,凶手可能住在别处,却不可能单单往安政坊抛尸块。”

衙门调集的衙差有二十来人,加上巡防营的人手,总共五十多人,傅玦迅速分好五个小队,每一队配一条拱卫司猎犬,以安政坊为起点,朝西南方向发散出五个路径,每个方向派出一队,以丑时为限,若有所得,以烟火为号。

这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利落万分,众人仿佛看到了他在幽州统兵时的模样,安排完了,他又交代江默,“丑时若仍无所获,记下搜过之地,你回来复命便好,若看到别处有烟火,便往最近之地靠拢。”

江默应是,傅玦便令五只猎犬闻那碎骨,猎犬闻到了腐臭之味,显得有些躁动不安起来,拱卫司的衙差颇会训犬,略作安抚,便与江默出了门。

傅玦又交代了一番李廉,很快李廉也带着剩下的两只猎犬离开。

夜幕已至,王府内亮起了次第灯火,整个院子也空荡下来,覃文州道:“这个巡防营的骁骑尉有些面熟——”

傅玦道:“是去岁才入巡防营的,巡防营与你们衙门有有些来往,你多半见过。”

戚浔一时心惊,傅玦竟然知道江默的底细?

她正疑惑,傅玦看着她道:“这个江默你当认得,正是上次你害怕他走漏风声的那个,他在巡防营颇得看重,当是个有些本事的,希望他能为我们带来好消息。”

戚浔眨了眨眼,“王爷查过此人?”

傅玦便道:“前次让林巍去问话之后,令他简单打探了一番,此人非世家子弟,算是寒门出身,一路走武举入驻军,又入巡防营,实属不易。”

戚浔不由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敢露分毫,只做恍然,“原来如此。”

等待的时辰颇为漫长,三人回到前院正厅,厅内厅内也空荡荡的,傅玦叫来管事,命厨房做了些简单晚膳,待三人用完,也未瞧见任何多余的仆从,更不见那位传闻中的侯夫人出现,这偌大的王府,冷清的像个无人长住的空宅。

戚浔默然旁观,只觉傅玦和这位侯夫人关系的确颇为冷淡,想二人并非亲生母子,又两地相隔多年,可谓无半点情分,也难怪这王府没半点烟火气。

二更已过,城中仍无消息传来,傅玦和覃文州面色严峻,戚浔也十分担心,若找不到其他尸骨,那被发现的尸块是从何而来?

而最可怕的是,凶手已谋害了人命,却将剩余的尸骨掩藏的不露行迹,如此,这案子毫无线索可言,便要成一桩无头悬案了。

直至子时,林巍才从外面快步进来,“王爷,平乐坊方向有消息!”

屋子里几人同时站起身来,傅玦道:“立刻过去!”

几人速速出王府,戚浔利落的爬上傅玦的马车,很快,马车在茫茫夜色之中往平乐坊疾驰而去。

平乐坊在安政坊以南,同样住着许多达官贵人,烟火升起之地在平乐坊东南方向的一条暗巷里,他们刚走到街口,便有巡防营的人前来迎接。

等马车赶到,竟是江默亲自带的这一队,江默本还在来者队伍之中找寻戚浔的影子,却见车帘一掀,戚浔从傅玦的马车上跳了下来,他当即有些意外。

戚浔站定看向江默,二人对视一眼,待傅玦下马车,江默已极快肃容,他上前道:“王爷,找到了,这条暗巷尽头临着一条水沟,如今水沟干涸,尸块就在水沟里扔着,猎犬在这附近闻到了气味,一路寻至此处。”

傅玦转身从马车上取下戚浔的验尸箱笼,并未给她,而是自己提着往发现尸块的方向走,待走到巷子尽头,果然看到一条长满了青苔的水沟。

这水沟乃是民坊间排水所用,因近日未曾下雨,期间只有沉积的淤泥和绿茵茵的苔藓,几快变色的“腐肉”扔在苔藓之中,若不走近了往下看,便看不出沟里扔着东西。

傅玦转身看戚浔,戚浔立刻接过箱笼,从中取出护手面巾戴上,又拿出几块草纸铺在地上,而后手执竹钳下了沟底,傅玦左右一看,从林巍手中接过火把,蹲下身来为戚浔照亮,江默侍立在旁瞧见,剑眉微微一簇。

戚浔小心翼翼的将尸块夹起放在草纸上,这些尸块皆是碗口大小,皮肉发白,仍有被烹煮过的痕迹,其上沾染了些许污渍,不知扔在此地多久,散着腐烂的酸臭味儿,夹至最后一块时,戚浔发现了一块断骨。

她眼底微亮,“像是腿胫骨。”

这块胫骨四五寸长,断口粗糙,连着皮肉,待尸块皆摆上来,已有人干呕起来,覃文州捂着口鼻靠近,“当真是人身上的?”

戚浔凑近了翻看尸块,“尸块只被简单烹煮过,表皮和创口发白,仍能看到部分汗毛和肌理,并不像牲畜,骨头就更明显了,骨质重,骨形是胫骨的中下段,其余尸块,仍旧像是腿部所有。”

其他人不忍卒视,傅玦拿着火把靠的近,神色寻常,而众人更未想到戚浔一个小姑娘这般胆大,江默压着喉头泛起的酸气,强忍着未后退。

“可辨得出男女?”傅玦问。

戚浔摇头,“腿骨只有一段,难以肯定,除非找到颅骨和骨盆,亦或是胸骨和完整的四肢骨,不过从汗毛来看,有些像男子,若是男子,那这个粗细的胫骨,多半为未及冠的男子。”

众人心底微微一沉,傅玦又问:“还是辨不出生前死后伤?”

戚浔点头,“辨别生前伤和死后伤,是从伤处的血迹和皮肉是否卷曲来看的,如今尸块被烹煮过,痕迹被抹除,并且如今发现的尸块,都不是死者关键部位,如果不是被活活切割下这些部分,也多半都是死后造成,对定案并无意义。”

戚浔语声清脆,说的话却叫众人毛骨悚然,傅玦点头,“先上来。”

水沟齐膝高,戚浔往上爬时,傅玦下意识伸了手,可戚浔手上护手未摘,便对他一示意,而后自己爬了上来,其他人对此不以为意,江默却看在眼中,他不由得盯了傅玦几瞬,眼底浮起疑虑来。

傅玦见戚浔上来,也跟着站起身来,可就在这时,他却觉身侧有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先皱眉,而后突兀的看过去,却见江默盯着地上的尸块,而那个方向,除了江默,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捂着口鼻不敢近前。

傅玦视线回到江默身上,问他:“巡防营没见过这些吧?”

江默这才飞快的看傅玦一眼,“的确未见过。”

傅玦收回目光,便见戚浔蹲在草纸旁,正在看尸块上的污渍,她一边将污泥拨落一边道:“尸块扔在此处当有一段时辰了,有被虫蚁啃食的痕迹。”

说着话,她将一只长翅膀的蚂蚁从草纸上挥开,又看了看四周的民坊,“此处虽然僻静,可四周皆是民宅,抛尸之人若是来此,多半会被看见。”

夜色已深,周围的民宅大都漆黑一片,主人自已歇下,傅玦便令覃文州记下此处,明日再来走访,戚浔道:“得用清水洗净,除了虫蚁留下的痕迹之外,好像还有些其他的印痕,像是什么硌出来的——”

她话音刚落,西南方向的天穹上陡然升起一道明亮的焰火,傅玦看见了,“不在此处清理了,先将这些带回刑部,我们往西边去。”

江默便道:“附近的街巷已经搜查完了,卑职也可同去。”

傅玦颔首,指派了一人将尸块包好送往刑部,便带着戚浔往马车去,戚浔收好箱笼跟在后面,一边走,也觉出有人在看自己,她回头看时,果然见江默在望着她,她适才未曾多想,此刻却陡然意识到不对劲,江默对傅玦颇为介怀,而她好似和傅玦过于熟稔了。

戚浔不敢多看,没多时走到马车前,还是爬上了马车,进了车厢,她的神色便格外凝重,傅玦只以为她在想案子,便道:“等发现更多的尸块,你自然验的出来。”

眼下不知死者男女,亦不知是毁坏尸体,还是谋害了人命,戚浔的确紧着心弦,可她此刻的沉闷,却并非单单因为案子,她看了傅玦一眼,打起精神应对。

“是,只希望能找到关键部分。”

傅玦虽带着戚浔办过一次差,可那时,他还不算十分了解她,如今再看她面对这等残尸也沉稳冷静,便越发体会到她的难处,“这案子不易,你尽力而为便可,便是破不了,我也……我和覃大人也会护着你。”

戚浔听他如此说,忙将杂乱思绪赶走,打包票一般的道:“王爷放心,只要能将尸体关键部分找到,卑职便能验出来。”

她眼瞳晶亮,神采动人,傅玦牵唇,“自是信你。”

戚浔握着箱笼的指节缓缓收紧了。

第二处发信号之地在东市以南,李廉本带着人在御街对面的平宁坊中,见到烟火,先一步赶了过来,等傅玦到时,李廉容色振奋,“王爷,大人,发现了人骨!”

戚浔下了马车,也是精神一振,这回她自己提上箱笼,跟着几人往一处酒肆后巷而去,李廉边走边道:“是在潲水桶旁边发现的,这处潲水桶是这两家酒肆倒厨余之地,酒肆的伙计说,早上就发现一个小竹篓里装着骨肉,便以为是另一家酒楼扔掉的,便没管,而另外一家的伙计也看到了,也以为是对方扔掉的,也未放在心上。”

“这潲水桶明天早上才有人来收,也没人打理,适才衙门的人带着猎犬在这巷子里,猎犬闻到味儿才找了过来。”

众人走到跟前,只看到一堆味儿酸臭刺鼻的厨余和两只沾满了污物的潲水木桶,而李廉提过的竹篓,此刻被打开放在一旁,戚浔一眼看到里面堆着骨头。

戚浔照旧用草纸铺在地上,将里面的尸块骨头都倒了出来,此次的尸块骨肉皆有,比先前看到的都要大,而戚浔敏锐的拿起其中一块骨头细看,很快转身看向傅玦和覃文州,“王爷,大人,这是男子耻骨——”

她复又回头仔细看,发现这骨头乃是完整的耻骨被一分为二,凶手显然不擅分尸剔骨,创口表面颇为粗糙,没多时,戚浔沉声道:“耻骨前缘后缘都还未出现,死者应当是不满十七岁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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