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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战一时没了主意,便让史阿火速找来荀攸、戏志才二人商议对策。
史阿一拱手,快速飘了出去,就像一只飞奔的兔子,三两下就到了听雨轩外……
约莫半炷香的工夫,荀攸、戏志才二人行色促促地赶到了。
荀攸、戏志才二人进得刘战书房,均是一脸的严肃,正欲朝刘战拱手行礼,只见刘战快速地向二人摆了摆手:“快,坐下说,有紧急军情!”
荀攸、戏志才二人看刘战一脸着急的样子,纷纷一拢长袖,快速坐了下来。
刘战看着二人,直接说道:“据前方斥候来报,袁绍领各路诸侯二十余万之众兵指颖川,眼下距颍川只有百余里的路程。此事紧急,公达、志才,你们说,该当如何应对?”
荀攸、戏志才二人皆是一惊,没有料到即将解散了诸侯盟军,竟又死灰复燃了。二人都没有立即回答刘战的问题,而是皱着眉毛,低头沉吟……
过了一会儿,戏志才呵呵一笑:“主公,各路诸侯各怀鬼胎,不会成事的,眼下进军颍川,八成是探知了颍川守军只有一万罢了。”
刘战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坐在戏志才旁边的荀攸却看向戏志才,问道:“不管他们因为什么兵指颍川,现在紧要的是,颍川能不能守住。”说完朝刘战一拱手,说道:“主公,攸以为,当火速增兵颍川,从其后方给其猛然一击,就像这次袭击诸侯盟军营地一般,打得他们不战而退。”
“嗯,公达说得有道理。不过,这时候再增兵,会不会来不及了呢?要知道洛阳距数百里之遥,盟军已经拉近颍川地界。”
刘战点点头,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或许会晚个一两日,可是若不增兵,颍川危矣。主公,颍川可是主公之根基所在,若有所闪失,损失惨重啊。”荀攸一拱手站了起来。
“嗯,也是这个道理。”刘战不住地点头,思索着,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微微一叹,自嘲道,“有些托大了啊,本来以为所谓的盟军必会一败而退,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又扑了过来,而且竟然还做得这么隐秘。若是早几日得到消息,也至于这么被动啊。”
“主公,为今之计,当令飞羽骑日夜兼程,从后方先行袭击盟军,现时尽出洛阳之飞虎营,救援颍川。”
荀攸一脸严肃地说道。
话音落点,一直没有说话的戏志才,呵呵一笑,抚了抚有些稀疏的胡须,一脸自信地说道:“主公勿忧,颍川不会有凶险的。”
刘战双眼一亮,道:“哦?志才何出此言,莫非已有了破敌之策?快快讲来。”
“呵呵……主公难道忘记了谁在颍川吗?”
“荀相?”
“非也,非也!”戏志才不住地摇头。
一旁的荀攸也没搞懂戏志才哪来的自信,同样一脸疑惑地看向戏志才。
突然,刘战猛地一拍大腿,哈哈一笑:“哎呀——我竟然把奉孝给忘了,哈哈……有奉孝在颍川,再加上荀相,谅那些所谓的诸侯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刘战说完转念一想,又说道:“不过,一万人确实是太少了,奉孝能以一万人击退二十几万人吗?”
戏志才微微一笑:“主公尽管放心,奉孝行事,百密而无疏,决然不会有差。”
刘战再次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心之色减轻了不少。
戏志才话音一落,荀攸更不明白了,他不明白,一个郭嘉到底有什么神通,尽然被主公这么看重,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戏志才也对他赞叹有加,难道这郭嘉之能还在荀相之上吗?
这么想着,荀攸忍不住地问道:“志才啊,奉孝真能击退二十万大军,真的不用救援颍川吗?”
“呵呵,公达兄,吾与奉孝乃至交好友,对其十分了解,其能力尚在吾二人之上啊。不过,该救援还得救援。”
戏志才微微一笑,说道。戏志才投奔刘战之后,本来想找机会把好友郭嘉引荐给刘战,却不曾想,他回到颍川的时候,刘战已将郭嘉安置妥当了。
“吾也知道这个郭嘉,可是,吾并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啊,他果真能……”
荀攸还是不放心,他觉得不能将一国之安危寄托于一人之身上,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后果可是相当的严重啊。
“郭嘉行事低调,不喜显露于人前,且他出身贫寒,少于世族子弟来往,公达兄不了解他的过人之处,再正常不过了。”
戏志才嘴角挂上了一丝弧度,缓缓地说道。
“哦,这样啊……但愿奉孝能有良策破敌吧。”荀攸见戏志才如此推崇郭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说道,“既然要救援,志才以为要如何救援?”
刘战看着两个谋士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认真,他也不开口打扰,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吾与公达所见略有不同,吾以为只需派出飞羽骑在后方骚扰诸侯盟军即可,能打则打,不能打则退。”
戏志才不再是一副说笑的神态,表情变得十分的认真起来。
“飞羽骑只有千人,万一颍川那边……”
荀攸皱着眉头说着,话还没有说完,就住口不言,看向刘战。
刘战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戏志才,示意戏志才一次性把话说完,别像挤牙膏似的。
戏志才笑了笑,朝刘战一拱手:“主公,其实,不救援也是可以的,吾相信奉孝定有破敌之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出兵救援颍川,毕竟颍川不能有失。吾之所以这样谏言,原因有二:一是两万飞虎营不能却。如今天下动荡,各州郡包藏祸心者不在少数,这所谓的诸侯盟军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还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窥视着主公的一举一动,但有空档,可能就有人跳出来给主公致命一击。二是颍川有郭奉孝,十有八九不会有失,相信主公也是相信奉孝之能力的。”
刘战微微一笑,点头道:“嗯,有理。洛阳不能有失,若洛阳有失,那洛阳这好不容易占领的地盘就要拱手让人了,还有的百姓……”屋子里没有外人,刘战也就说得比较直白。
荀攸也赞同戏志才的说法,不过他不放心的是郭嘉到底能不能守住颍川,在他看来,戏志才这样谋划如同赌博,且将堵住压在一人之身上,他认为是有些不妥的。
可是,荀攸转念一想,他的谋划不也是赌博吗?若两万飞虎营开出洛阳,洛阳被他人占据,那不也是得不偿失吗?倘若那郭嘉真能守住颍川,那派出两万飞虎营前去救援颍川,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左右权衡一番之后,荀攸也认为戏志才的谋划比较好一些。可是,他心里没底的是,区区一万人,郭嘉究竟要怎么守住颍川。
荀攸思虑清楚之后,拱手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飞羽骑救援之时,还可做些文章。”
刘战目光闪动,看向荀攸,笑道:“公达啊,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戏志才微微一笑,也等着听荀攸接下来说的话。
荀攸清了清嗓子,一拱手:“主公,飞羽骑乃骑兵,行动迅如疾风,快如闪电,可虚张声势,迷惑盟军。”
荀攸话音一落,刘战与戏志才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刘战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如此,飞羽骑之救援计划才算是圆满了。”
戏志才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剩下的,就是等奉孝的消息了。”
就在这时,史阿快步走了进来,来到刘战身边一阵耳语,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泥封的小竹管交到刘战手里。
刘战快速地扣掉泥封,从竹管里取出一方绢布,打开看了几眼,便哈哈大笑:“奉孝果然有良策破敌啊。”
“主公,这上面怎么说?”
荀攸有些着急地问道。在三人计议的方略当中,荀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郭嘉这一环节,若郭嘉守不好颍川,那飞羽骑救援颍川也就成了隔靴挠痒了。
戏志才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坐在那里静静地品着面前的热茶。
刘战又是一声哈哈大笑,道:“奉孝料敌先机,早已做了不少谋划,就算没有飞羽骑的救援,相信颍川也不会有凶险了。”刘战说着,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早在盟军会盟之初,奉孝便已与荀相商定,悉数派出颍川之剑士,前往各路诸侯之地,散布对诸侯不利之言论,且用金钱大肆贿赂当地之官员,把各路诸侯的地盘搅得是天翻地覆。
哈哈……当真是大快人心哪……”
刘战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戏志才了然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品尝着手中的热茶。
荀攸却是一脸震惊,眼睛瞪得老大……
这是……这郭奉孝还是人吗?
如此遥远的事情,他竟然能算计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匪夷所思,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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