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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新家的第二日,刘战就叫来裴元绍,详细询问了汉子们的情况,了解清楚每个人的特点后,对他们进行了分工:二十个身手好的汉子全部充当家将,负责拱卫外宅;另外十几名汉子以后去酒楼当伙计或厨师。
宣布完分工,刘战让裴元绍和黑子留下,说道:“元绍,这几日,你带着黑子选个好地段,买下一处带院子的大宅子,酒楼要尽早开业,另外再订做一批炊具,就照着图纸上的样式做。”说着拿出图纸交给二人。
“是!主公!”裴元绍接过图纸,施了一礼。
黑子嘿嘿一笑:“谢主公!”
刘战看了一眼黑子:“黑子,明日起,我就教你几样新菜品,以后酒楼开起来,你就是主厨,明白吗?”
黑子扑通跪在地上:“谢主公恩意!”
……
裴元绍、黑子二人前脚刚走,一个汉子后脚就跑过来通报:“主公!有个叫莲儿的姑娘来找。”
“让她进来!”刘战面色一喜。
“哎!”汉子一拱手,屁颠屁颠地向外跑去。
不一会儿,莲儿踏着莲步,盈盈飘来。
刘战上前迎了几步:“莲儿,是不是带回了好消息。”
莲儿曲身一礼:“公子,事已办妥,特来禀报。”
“好!来莲儿,我们去那边说话。”刘战拉着莲儿的手,引着莲儿往一处凉亭走去。
莲儿俏脸一红,低头一笑,心中小鹿乱撞。
来到凉亭内,二人于石案旁相对而坐。
刘战看着俏脸腓红的莲儿,轻声道:“莲儿最近辛苦了!说说情况吧。”
“公子,莲儿把能找到的姐妹全都招揽了过来,其中,金牌杀手三人、银牌杀手十人、木牌杀手六十人,还有处在训练之中的后备人员百余人,影舞者一百五十多人。”
“呵呵,莲儿真是大手笔!了不起!”
“公子交待的事,莲儿不敢不尽力,公子满意就好!”
“嗯,满意,非常满意!”刘战说着来到莲儿身边,把莲儿揽在怀里,柔声道:“莲儿,你现在与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大有不同,我很欣慰你能有这样的改变,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只要能陪在公子身边,莲儿就心满意足了。”莲儿依偎在刘战的怀里,轻声呢喃,话音甫落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说道,“公子,骞硕死后,月影卫中剩下没有投奔公子的,也都陆续来投,她们表示,只要公子给口饭吃,就誓死效忠公子。”
“给口饭吃就行?以她们的能力不至于活不下去啊,这些人是哪个等级的杀手?”
“总共有三十多人,全都是木牌杀手,其中有一个叫灵玉的,是木牌统领。”
刘战思忖片刻,淡淡道:“她们投靠过来,有些过于容易了,似乎有些蹊跷。”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嗯……到时候再说吧,先不用理会。”刘战微微一笑,轻轻搂着莲儿赏景弄花,尽享佳人芬芳。
……
洛阳城,长宁街。
一家新开业的酒楼门前,鼓乐齐鸣,歌舞升腾,人头攒动,挥袖成云,一派热闹的景象,四周围了许多凑热闹的形形**的人,有达官贵人、富家子弟、还有行商坐贾、寻常百姓……
酒楼大门两侧悬挂着大红绸,门上的匾额上书——醉仙楼,崭新的酒幡迎风招展,门前红毯铺地,红毯两侧红布包裹的案几上摆着十余坛酒——刘战新酿的高度白酒,酒楼里面窗明几净,环境雅致,处处彰显着高大上,与别处酒家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使用的全都是人们从未见过的新式家具。
向几个腰系大红布的汉子,不时地向人群抛洒喜果。
裴元绍站在门前的高台上,冲人群一拱手,朗声道:“名位乡邻,今日小店开业,所有菜品一律半价,酒水免费品尝,限饮一碗,进店消费前十位客人一律免单。另外,本店长设免费粥铺,只要是本地百姓,每天可来免费吃粥一次。”
裴元绍话音未落,下面的人群就掀起一阵骚动。
“真的假的!会有这么好的事儿吗?”
“老子两天没吃饭了,一会儿谁也别和老子抢……”
“这酒楼是谁家开的?真仁义……”
……
裴元绍冲下面喧闹的人群压了压手,大声喊道:“下面开始剪彩,剪彩之后,即可入店开餐。”
“剪彩?彩是谁?为何要剪了他?”
“这也太血腥了吧……”
“那得多大的剪刀才能剪啊……”
……
人群中议论纷纷,仿佛亲眼见过那剪人的血腥场面一般。
“……”
裴元绍听着下面的议论,心中平衡了不少,心想:看来也不是某一个人这么想啊!主公提出的新奇事物,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裴元绍与围观的百姓一样,在第一次听刘战说“剪彩”时,也以为是……,经过刘战的演示与解说,裴元绍才恍然大悟——剪彩不过是一种讨喜的仪式罢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酒楼门前就扯起红色缎带,摆上鲜花,四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手托裹着红布的圆形托盘轻盈飘出,间隔相等立于缎带旁边,紧接着又有四位仙女一般的女子轻盈而出,来到缎带旁边,伸出雪白的纤手轻托缎带,最后,刘战引着卢植、蔡邕、何进三人来到缎带跟前依次站好。
见准备妥当,裴元绍抬手一挥:“剪彩开始。”
刘战面带微笑,拿起托盘中的剪刀,缓缓剪开缎带,卢植、蔡邕、何进三人有样学样地照着刘战的样子剪开缎带。
接着,裴元绍抬手一请,朗声道:“礼成,有请贵宾入席!”话音不落,鼓乐高奏,歌舞再起。
围观了群众在下面又议论上了:
“这家酒楼不简单哪!刚才那三名穿官服的有一个是皇后的哥哥!”
“一代大儒蔡大人居然也抛头露面,真是让人意外,这酒楼该不会是蔡大人家开的吧……”
“那不还有中郎将卢大人吗?这些大人物不是瞧不上商贾么?怎么也开起了酒楼……”
“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有免费吃的就行!老子都等不及了……”
……
刘战引着蔡邕、卢植、何进来到二楼尽头的雅间后,一个伙计跑到裴元绍身边耳语一声,裴元绍冲人群高喊一声:“开餐时间到,请各位乡邻入席。”
话音未落,被裴元绍训练了两个多月的二十名汉子快速组成人墙,手持长棍,戒备地立于门口两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早就等得着急的人们,一拥而入,冲进酒楼,就近争抢座位……
也有机灵好酒者,等着人都挤进了酒楼后,来到案几旁边,接过伙计递过来的一碗酒,仰头灌下。
“伙计!这是何酒?如此辛辣甘甜!?
伙计自信一笑:“客官,这是小店自酿的醉仙酒。”
“哈哈……醉仙酒,好名字!某喝酒无数,千杯不醉,喝了一碗这酒却头昏脑涨,真过瘾!再来一碗!”
“好嘞!”伙计又递上一碗酒。
那人一口将酒喝完,哈哈大笑:“好酒!此酒当称天下第一酒!哈哈……”说着深深看了一眼门头匾额,转身离去。
那人刚一离开,又跑来几个好酒者……
……
醉仙楼,雅间。
何进双手捧着酒坛,跪在刘战案前,恭敬地说道:“谢公子不杀之恩!某敬公子一碗!”
蔡邕一脸懵逼,眼睛瞪得老大:“何大人,你这是……”
堂堂秩中二千石的官员为何跪一个白身少年?!蔡邕怎么也想不通。还有就是,今天搞的所谓的剪彩,蔡邕是不愿意来的,可是架不住女生外向,他在蔡琰的软磨硬泡间只得同意。蔡邕不禁又琢磨起了刘战的来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总是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让人琢磨不透……
卢植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何进,朝刘战摆手示意——不要太过分!
刘战也没想整治何进,他微微一笑,起身扶起何进:“何大人不必如何,过去的事儿就算过去了,我这人喜欢交朋友,只要何大人愿意,我们也可以是朋友。”
何进一怔,觉得面前的刘战与那晚的少年简直不是一个人,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卢植、蔡邕,吞吞吐吐道:“这……这如何使得……公……公子真要与某做朋友?”
“没错。”
“某多谢公子抬爱,某一定唯公子马首是瞻!”何进又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稽首在地。别看何进生得人高马大,威武不凡,其实他是一个十足的胆小鬼,在他服下了所谓的“百日夺命散”后,这辈子就认定非刘战的话不听了,所以,刘战说让他来充充门面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哈哈……何大人哪,不必如此客气!”刘战扶起何进。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一阵吵闹声:
“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想吃霸王餐?你小子走错门了!”这是裴元绍的声音。
“老子看这一案……这是什么玩意儿,就这东西上的饭食和酒水也就值一个铜板!”那人指着桌子叫嚷,说着往桌子上抛了一枚铜钱。
“收起你的巨额大铜板,给老子滚!”
“娘的!瞧不起老子吗!兄弟们抄家伙!”
……
刘战起身冲三人说道:“楼下有人闹事,我去看看。几位安坐即可,不必在意。”
卢植面露担心,见刘战冲自己点并头示意,又坐了回去。
刘战来到楼下,只见大厅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碎了一地,楼下的客人全都吓跑了,十余名伙计被几十号兵士用刀架着脖子,鼻青脸肿,很是狼狈!却不见裴元绍的身影。
刘战不由分说,飞身向前,秋风扫落叶一般把几十号兵士放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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