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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
偏爱
明白摄政的重要性,大臣们纷纷色变,念头不一。
奥托诧异的抬头,不可察觉的眯眼。
贾斯皮、梅罗斯打了个冷颤,掣肘于刚被训斥,不敢出言表态。
除了首相莱昂诺持反对态度,林曼费力站起身,郑重其事道:“陛下,您正值壮年,过早敕封摄政不利于王国稳定。”
国王不可一日无主,天不能二日并存。
会议告一段落,打开大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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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偏爱她,却也将她拉下继承人的位置。
念头萌生便无法抹去,韦赛里斯转头看向错愕的长子,前所未有的正色:“雷加,对于摄政一职,说出你的态度。”
雷加十分诧异,被父亲临时起意的想法震惊。
只见海伦娜与伊蒙德手持木剑,正在林中一块平坦的空地比拼剑术。
秉持着强者挥剑向更强者,弱者挥剑向更弱者的名言至理。
雷加不再多言,目光落在对方的娇艳红唇上。
说罢,离开座位,对着端坐主位的父亲弯腰行礼。
归结原因,女性的身份排在第一位。
“咳咳……”
偷瞄了一眼慢慢爬起的海伦娜,慌得心里七上八下。
韦赛里斯并不具备以上两种因素。
很强硬!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恣意。
两位大臣的言辞犀利,韦赛里斯张了张口,一时语塞。
……
雷妮拉轻声安慰,双手搂住他的腰身。
短短一个眼神,姐弟俩交流完毕。
御前会议的大门正对着走廊的一扇彩绘琉璃窗。
海伦娜非要缠着他比试,稍稍展露一丁点技巧就赢了。
雷加笑了笑,心中却没有想象的喜悦。
没错,用砸的。
“哥哥。”注意到雷加笑眯眯的看着她,海伦娜不好意思的打招呼。
波~
雷妮拉一把揽过脖颈,踮起脚尖热情一口勿,骄傲道:“我喜欢你在御前会议上颐气指使的样子。”
雷加眸子微闪,正色道:“正如莱昂诺与林曼大人所言,摄政一职事关重大。”
因为跑的过快,海伦娜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摔趴在地。
雷加苦笑道:“只能如此了。”
推开椅子走出,两手扶住长子的肩头,展露笑容:“直起腰,我的孩子。”
恰好,对上雷妮拉眷恋的灼灼目光。
窗外,阳光明媚,鸟雀叽叽喳喳。
雷加昂首挺胸,从容应对:“今日之事,我想到了徒利家族的箴言,家族、责任、荣誉。”
就在刚刚,他看出了长子在御前会议上的话语权不足,无法有效施展抱负。
此时,海伦娜岔开双腿,双手持剑,像模像样的发动进攻。
韦赛里斯倍感欣慰,扭头一一扫过沉默的御前大臣,心知有人心生不满。
雷妮拉抿了抿唇角,深情道:“我不信父亲,我只信伱。”
雷加与雷妮拉对视一眼,静悄悄的走到近前。
刚一走出大门,韦赛里斯捂住嘴巴,控制不住的咳嗽两声。
闻言,御前大臣们纷纷投来视线。
“雷加,在看什么?”
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弱者,挑选了看上去更弱的弟弟伊蒙德。
“没事,回去睡一阵就好了。”
为了动作方便,蓬松的银金卷发用发箍系主,垂落在背后。
“雷妮拉……”
“你不是有衔尾蛇,今晚去帮父亲治疗一下。”雷妮拉牵过他的手,帮忙出主意。
生怕雷加会教训他欺负姐姐。
这一刻,他直观感受到父亲的偏爱。
按照坦格利安家族的传统,男孩儿过了6岁就要接受武艺培养。
两条蛇头触碰,相互吐着信子,共食一餐。
走在前面的雷妮拉转过身,笑着调头回来。
即使深爱着父亲,心里始终有一根刺。
雷加止步脚步,凝望着父亲远去的身影。
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他说不准就要提前几年登基了。
奥托第一个鼓掌以示顺从,其他大臣纷纷跟随。
大臣们疑惑不解,只有韦赛里斯与雷妮拉饱含期待的注视。
众人心底猜测,王储是否会审视适度,自觉推辞摄政一职。
摄政一职,他接受的心里无比踏实。
有一说一,伊蒙德身手不错,天赋比怠惰的伊耿强。
雷加走了过来,笑着问道:“起得来吗?”
有凝重、质疑、抵触……
听从了雷加的话,海伦娜寻思一夜,决定变强保护自己。
他也很不易。
因此,林曼认为不该冒然敕封摄政,分润国王的正统权利。
反手抱住她的腰肢,低头与之对视,眼里带着一抹疼惜。
银发紫瞳的衬托下,父子俩笑容一致,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高傲亦然。
“干得不错,出手很干脆。”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在我摄政期间,必将竭尽全力辅佐,维护王国的和平。”
雷加没回过神,有人比他更急切。
相比早早离去的御前大臣,姐弟俩晚了很多。
人缺什么东西,就是潜意识追寻。
“哈!”
时间过了中午,雷加与雷妮拉才闲庭信步的走出阁楼。
回想父亲会议上胡子拉碴,精神萎靡的状态,雷加有些忧心忡忡。
雷加将这些眼神尽收眼底,嘴角扬起爽朗笑容:“我要说的是,父亲相信我,摄政一职我将当仁不让。”
雷妮拉递过一个肯定的眼神,轻轻颔首。
“父亲。”雷加轻声呼唤,听话的挺直脊梁。
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阿利森上前搀扶,抱怨道:“劝你少喝一些酒,非要喝的大醉伶仃。”
“大哥!”
摄政一职历代国王都有设立,但都是在国王尚且年幼,或者身体不堪大用时。
“别担心,父亲没想象的脆弱,你我一直都知道。”
半响。
伊蒙德吓了一跳,丢弃木剑去搀扶。
伊蒙德被动抵挡,慌乱的抬剑挡住每一击。
目光在大臣们身上扫视一圈,韦赛里斯眉心微蹙,心中想法却越发坚定。
推开阿利森搀扶的双手,韦赛里斯面色一变,拿出一個国王应有的英伟姿态,再无半点优柔寡断的纠结。
脑海中千回百转,雷加深吸一口气,从刚刚落座的椅子上起身。
一身银甲白袍的伊利克护卫在门口,对着最后走出的雷加打了声招呼,依照职责跟上国王与王后。
或许,她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剑士。
几分钟之前,他确实没想过摄政头衔。
听到她的轻呼,韦赛里斯与雷加相视一笑,父子俩默契的转头看向一众御前大臣。
不知何时开始,对方原本挺拔腰背已经有佝偻的迹象。
雷加从回味中清醒,投去目光。
雷加仅是笑笑,顺便夸奖一句。
看着突然出现的雷加,伊蒙德心里打怵,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不管摄政是父亲一时意气,还是深思熟虑,都应该把握机会。
走着走着,姐弟俩来到神木林,远远听见一阵敲打、撞击声。
比试而已,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伊蒙德闻言松了口气,赶忙搀扶已经爬起身的海伦娜。
海伦娜轻喝一声,跑上前一剑砸落。
“雷妮拉,你我都是父亲偏爱的孩子。”雷加轻声述说。
雷加扭头看向她,眼里闪过询问。
雷妮拉也曾是王储,待遇却他天差地别。
海伦娜垂头丧气,拍打衣服上沾染的灰尘。
“好。”雷妮拉弯起唇角,连连拍手。
突然,一条小白蛇叼住一只小鸟,送给另一条小白蛇。
雷加没有隐瞒,低喃道:“父亲的身体不算太好,关乎国本。”
雷妮拉眸子明亮,偷偷拉扯他的衣角,悄声道:“雷加,快回答。”
这是她身为继承人时从未有过的待遇。
他自身欠缺坚毅、果决的气概,却总能在长子身上挖掘而出。
莱昂诺与林曼心知国王的心意已决,无奈的加入鼓掌行列。
她比伊蒙德大两岁,没想到输的这么干脆。
韦赛里斯也不恼,笑呵呵的搂过妻子。
海伦娜一改往日的裙子,换了一套白色衬衫,下身棕色长裤,脚下一双鹿皮靴。
当啷——
伊蒙德脚下移动,侧身一剑上挑,海伦娜手里的木剑顿时被打飞。
这么直白被拒绝,还是从政来的头一次。
无视莱昂诺、林曼担忧的神情,继续道:“徒利家族的箴言很好,我认为治理王国,也应该信奉家族、王国责任、个人荣誉。”
雷加落在最后,留意到这一幕。
“姐姐。”
嘭嘭嘭……
长子比他英明,能为他为王国提出更多有利的谏言。
但没人教导她剑术,只能胡乱挥剑。
听着长子慷锵有力的发言,自信十足的英俊面容,韦赛里斯紧绷的神经一松,发自内心感到一股喜悦。
伊蒙德的着装大差不差,多了一件绿色披风,面容认真进行比试。
“王子。”
似是感到一丝异样,雷加疑惑的低下头。
“啪啪啪……”
没关系,他会为长子撑腰。
多年来,他时常利用衔尾蛇缓解父亲的割伤。
但终归治标不治本,伤口好了就坏,坏了又好,反倒折磨精神。
雷加捡起掉落的木剑,说道:“喜欢练剑?”
“不!”脑袋瓜摇的像拨浪鼓,海伦娜眼神落寞,倾诉道:“不过练剑的时候,我就不会看见那些零碎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