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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的要求
离谱的要求
雷加无奈道:“事情闹的很大,艾尔蒙被两个叔叔软禁,托人给我送的信。”
“那你该去瞧一瞧,奔流城不能出乱子。”雷妮拉脸色严肃。
老徒利重病,任由他的两个儿子胡闹,很可能祸起萧墙,搅乱整个河间地。
雷加点点头:“是得去一趟。”
老徒利为人虽然平庸一点、固执一点,好歹对王室还算忠诚。
他身处河间地,不能坐视不理。
对着灰虫子招了招手,雷加吩咐道:“你待会出发,带上一些人手,连夜奔赴奔流城。”
“需要多少人?”灰虫子紧了紧手中长矛。
雷加略一思索:“五十无垢者,五十无畏者,足够了。”
特鲁是除名学士,不喜欢别人称呼他学士。
没有余财配合传教士宣扬信仰。
对方第一次向他请求,他很当一回事。
虽然不能像无垢者一样以一当十,正面交锋一个打两三個还是没多大问题。
雷加了然两名传教士的意图,不屑一笑。
没事的话,轮到他去休息一阵了。
他不懂维斯特洛的通用语,还是请教脾气温和的特鲁习得。
七神教会对这些家族窥视已久。
无畏者,即是脱胎无垢者训练方式,由灰虫子加训出来的步战士兵。
雷加目露思索,眼神隐晦的瞥了雷妮拉一眼,笑道:“告诉他别急,过段时间我会派人送他前往旧镇。”
灰虫子犹豫一下,沉声道:“王子,特鲁学者嘱托我问询,赫伦堡修缮在即,他想返回学城挽回学士身份。”
却太过愚昧,老是提一些不合常理的要求,不知所谓。
家族的神木林内栽种着鱼梁木。
七神教会,是大陆上一股特殊的存在。
两名传教士张开就想让他出钱建造一座纯铜雕塑,当铜不要钱?
托蒙德抬手摸了摸肩头不安的白隼,温声道:“用两名传教士的话,这是一个可以商议的请求。”
“这没什么,别让他们乱跑,就当给圣堂找两个扫洒的人。”雷加暗暗皱眉。
稍加沉吟,说道:“告诉他们,圣母是慈悲与圣洁的,我会为圣母塑造一尊十英尺高的木雕供奉,不要贪图更多。”
在赫伦堡地带,人们通常尊称一声学者。
托蒙德面色为难:“他们想要王子您出钱在圣堂修建一座三十英尺高的圣母雕像,采用青铜灌注。”
赫伦堡的城防主要依靠无畏者巡逻。
河间地是一块古老的土地,有许多传承悠久的贵族依然信奉旧神。
打不得骂不得,厚脸皮的向所有人伸手要钱。
“您是坦格利安的储君,理应做出表率,将七神信仰最大程度播撒在河间地的土壤。”
高层不事生产,只会到处吃拿卡要,从贵族手里征缴钱财填充自己的腰包。
灰虫子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任务,点点头恭敬退下。
雷加目光看向没离开的托蒙德,示意他有话快说。
旧镇,他确实要去一趟。
得到确切数字,灰虫子眼神闪了闪,郑重道:“是,王子。”
“赫伦堡失去了旧神的信仰,王子您又重建了圣堂,证明七神有在河间地传播信仰的神谕。”
在维斯特洛大陆,除了金银是硬通货,铜矿同样十分珍贵。
他不太喜欢七神教会的人。
托蒙德闻言眼眸微闪,微笑道:“我会适当提醒他们的,王子。”
托蒙德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轻声细语:“七神教会派遣两名传教士来到城堡内的圣堂。”
雷加被这要求气笑了,说道:“他们知道三十英尺高的一座青铜雕塑,需要耗费多少斤青铜吗?”
他手下有一支无畏者军队,锻造甲胄、兵器耗费了大量铜与铁。
基层都是一些吃不上饭的穷苦大众,不想办法自谋生路,将希望给予所谓的七神。
果不其然,两名传教士不单是入驻圣堂,更提出了要求。
这也跟特鲁平日教授一些孩子念书识字有关联。
在平常驻防不超过千人的奔流城,一百人足够护卫王子的安全。
其中也有一些诚挚的信徒,四处传播七神信仰,救助一些老人、孤儿。
雷加看了托蒙德与灰虫子一眼,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汇报吗?”
你还不能不给。
不给就是不敬七神,要遭到审判。
……
两日后。
奔流城。
“嘶嘎……”
贪食者盘旋在城池上空,俯瞰着下方的小虫子跑来跑去。
城墙的士兵麻利放下吊桥,城门口的士兵打开紧闭的城门。
贪食者缓缓降落,供驾驭者走下龙背。
雷加双脚落地,拍了拍贪食者的鳞片,说道:“去附近休息,伙计。”
“吼……”
贪食者低吼回应,绿色竖瞳扫过城墙上的小虫子,转身扇动双翼起飞。
“王子,您来了。”
龙刚一飞走,灰虫子率队从城中走出。
“进城吧。”雷加淡淡说道。
“是,王子。”
灰虫子紧跟半个身位,率领士兵分成两列,护卫雷加进城。
过了吊桥,雷加四下打量,扫了几眼奔流城的驻军。
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守卫在城墙各处。
看得出来,老徒利一得重病,直接影响了家族内部。
“先带我去看一看葛拉佛公爵。”
雷加真正关心的还是老徒利的安危。
这个老家伙可别还没定下继承人就死在床榻上。
到时候,事情会有些棘手。
灰虫子前面开路,推开拦路的侍从,一路护卫雷加走进奔流城的主塔,寻找公爵住所。
没看见老徒利的两个儿子和艾尔蒙。
整个奔流城都很安静,没有往日的热闹氛围。
老徒利也是个贪图享乐的性格,时常举办宴会,雇佣马戏团、话剧团之类的表演。
奔流城的主塔和城墙都是白色的石头堆砌。
公爵住所在主塔楼的阁楼下一层,雷加一行人很快到达。
一扇棕褐色,略显老旧的木门前,两名穿戴盔甲的骑士守卫。
见到雷加到来,连忙行礼:“见过王子。”
他们是老徒利的誓言骑士,只效忠领主一人。
雷加抬了抬手,淡淡道:“起来吧,我来看望葛拉佛公爵。”
一名骑士低声说道:“王子,学士正在里面为公爵大人诊治,还请您进房内不要声音太大,影响公爵大人修养。”
“放心,我看两眼就走。”雷加尊重这位骑士。
骑士单手置于胸前,感激的行礼。
另一名骑士打开房门,默默退后一步。
雷加将灰虫子留在房门,一个人走进房间。
一进屋,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雷加微微掩住口鼻,低垂着眼帘向里走。
奔流城面积不大,领主住所自然也有限。
简陋的石砌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宝剑、鹿首、烛台等摆件。
一张实木圆桌摆放在房间正中,相隔不远就是挨着壁炉的鹅毛软塌。
壁炉里燃着柴火,带有油脂的松木烧的劈啪作响。
一名中年学士坐在软塌边缘,用鹅毛笔记录着公爵大人的病情。
“低烧症、昏迷不醒、定时放血半碗……”
雷加轻手轻脚的靠近,打量着软塌上的老徒利。
老家伙脸色泛白,闭着眼躺在榻上,额头敷着毛巾,身上盖着一层厚毯子。
雷加的出现惊动了中年学士,将其吓了一跳。
“王子,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雷加食指放在唇边,小声道:“嘘!别打扰到病人。”
“呃……没错。”
中年学士闻言一愣,苦笑道:“公爵大人昏迷数日了,还不见好转。”
“检查完了?”雷加问道。
“是的,王子。”
“出去!”
病情已经听到了,中年学士留在这没什么用。
等人一走,雷加坐在软塌上,俯视着昏迷不醒的老徒利。
伸手捏起对方额头上的湿毛巾。
入手冰凉,已经不适合敷额头。
随手一丢,雷加轻声道:“老家伙,早就劝你早点定继承人,你非要犹豫。”
老徒利心目中的继承人就是他的孙子,艾尔蒙.徒利。
但其本人又是一个顽固的性格,放不下代代流传的继承法。
按照维斯特洛奉行的安达尔人继承法。
作为继承人的长子不幸过世,继承资格就要重新排序。
前继承人的子嗣没有优先获得继承权的特权,也要遵守继承顺位。
而依照继承顺位,继承资格就要落在长子之后的次子头上。
作为长孙的艾尔蒙.徒利反倒落在第三继承顺位。
老徒利的两个儿子都是废物,自然不想将奔流城传给他们。
两个儿子使劲折腾,加上老徒利心里迈不步过去坎。
继承人一事一直拖延到现在。
“嗬嗬……”
似乎听到雷加的抱怨,老徒利干巴巴的嘴唇微微蠕动,深深喘息几声。
雷加怔了怔,还以为对方要醒了。
可惜,喘息过去,老徒利恢复安静。
雷加失望的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要是能被骂醒,我还高看你一眼。”
一边说着,他将湿毛巾用温水重新搓揉一遍,敷在老徒利的额头。
受不了房内的药味,他起身就要离开。
咔嚓——
一抬脚,踩到几枚瓜子皮。
雷加低下头,眼底闪过疑惑。
蹲下身,他捡起一枚磕过的瓜子皮,又俯身朝着软塌下看了看。
有点黑了咕咚,所幸打扫的挺干净,没什么灰尘。
站起身,雷加丢弃瓜子皮,摇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