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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王座割伤的诡异伤口
铁王座割伤的诡异伤口
雷妮拉突然站在原地,笑容敛去,悄悄转过身。
“怎么了?”
雷加关心道。
“没,你先转过去。”
雷妮拉耳根微红,两手捂住胸前,说话磕磕绊绊。
“磕到碰到了?”
雷加好奇的凑近。
“雷加,你靠的太近了。”
雷妮拉表情有些不自然。
雷加不明所以,无辜的睁大眼睛。
踏踏踏……
“父亲!”
雷加茫然无措,他什么都没干啊?
……
雷妮拉瞪了他一眼,羞恼道:“都怪你,我激凸了。”
大厅拐角传来一阵脚步声,吸引了厅内的注意。
韦赛里斯明显松了口气,上前拥抱了一下女儿。
韦赛里斯靠坐在椅子上,满眼期待。
表面一切平安,肚子和后腰一前一后留下两道伤疤。
说着,踢了雷加一脚,一个人向城堡走去。
大厅两侧,乐师演奏着轻松的曲调。
宴会大厅。
而后看向长子,上下打量一眼,确认的确无事。
韦赛里斯满脸笑容,起身相迎。
一个身材矮小,脑袋很大的侏儒打扮成海盗,滑稽的表演。
“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们。”
雷妮拉张开双手,轻笑道:“是的,威慑了高山氏族,海鸥镇的舰队也派往石阶列岛。”
韦赛里斯投去目光,顿时激动道:“雷加、雷妮拉!”
“我的孩子们,谷地之行顺利吗?”
雷加笑了笑,双手搭在小腹前。
闻言,姐弟俩对视一眼,彼此眼神交流。
更换了一身黑服,雷加和雷妮拉携手走来。
“哦吼吼,瞧瞧这位美丽的女士,海盗蘑菇向您问候。”
尖细的童音突兀传来,扮演海盗的侏儒小跑而来。
跑到一半屈膝跪倒,滑跪到三人跟前,显得滑稽又荒诞。
韦赛里斯发出笑声:“蘑菇是个不错的弄臣,总是能找到乐趣。”
雷妮拉招了招手,好笑道:“蘑菇,有没有新奇的事情说来听听?”
“当然。”
蘑菇麻利的爬起身,捧着大肚子来到雷妮拉脚边,面露痴迷的嘀咕:“公主您的美丽,就是世间最新奇美好的事物。”
“哈哈,就知道你来这一套。”
雷妮拉被他逗笑了,对这个爱拍马屁的侏儒很有好感。
一连得到两位贵人的青睐,蘑菇得意极了,目光崇敬的看向雷加,故作陶醉模样:
“英俊的王子,您的谷地之行一定充满激情,不知俘获多少贵族小姐的爱慕。”
雷加俯视他一眼,翘起嘴角。
蘑菇时刻留意王子的神情,想要继续说出奉承之语。
砰——
刚张开嘴,雷加一脚踢在他脸上,将其踹倒在地。
“少在我面前废话连篇。”
雷加微微皱眉,牵着雷妮拉往前走,直接从蘑菇身上踩了过去。
“雷加,蘑菇是好意。”
看着被踩的手脚扑腾的蘑菇,雷妮拉有些不忍心。
雷加皱眉道:“要不是他能供你和父亲取乐,早跟牛羊一起运到龙穴喂龙了。”
他不喜欢弄臣,更不喜欢聒噪不停的侏儒。
这种角色只会阿谀奉承,搬弄是非。
仗着天生弱势,游离在权贵之间,毫无底线。
他清楚这個蘑菇的事迹,打探情报,四处造谣。
以此取乐,博得他人瞩目。
雷妮拉说不过他,只能叫人把蘑菇带下去。
天色越发晚,韦赛里斯派人通知阿利森,为子女准备接风宴。
……
入夜。
国王的寝宫。
韦赛里斯坐在床边,艰难的脱下上衣。
没了衣服的遮挡,身上的伤口展露无疑。
肩头、腰间、手臂……
新伤叠旧伤,一共十几道不同程度的伤口。
有的鲜血淋漓,是刚刚割伤。
有的发炎流脓,更有甚开始腐烂发臭。
“嘶哈~我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很狼狈?”
衣服剐蹭到伤口,韦赛里斯疼的龇牙咧嘴,很不好意思的询问。
雷加站在他背后,沉默不语。
注视着父亲满身伤口,雷加唇齿微张,腹中千言万语,却堵在嗓子眼,一句话说不出。
在他年幼时,父亲便被铁王座割伤,为此失去了两根手指。
这么多年过去,父亲从不在他面前提起伤口的问题,遮遮掩掩。
雷加想过父亲浑身是伤的情景。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仍然无法保持平静,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
“不会,您忍痛多年,是最坚韧的勇士。”
伸手抚摸父亲粗糙、松弛的皮肤,雷加声音带笑,给予赞扬。
韦赛里斯摇头失笑:“不用骗我,我的伤口自己最清楚不过,丑陋又恶心。”
这一点跟阿利森翻云覆雨时他就知晓。
即使妻子什么都没说,但他依旧能感到抵触、排斥的情绪。
不然也不会运动那么久,洞里干涩。
雷加敛去笑脸,坐在父亲身边,郑重道:“我会帮您治疗伤势,让您恢复健康。”
伸出右手,念出“逆转”咒语,滚滚黑烟冒出。
“嘶嘶……”
衔尾蛇从黑烟中爬出,自觉钻进韦赛里斯的伤口里。
相比几天前,衔尾蛇体型变大了一丁点,也更加细长。
韦赛里斯背上的伤口冒出黑烟,最严重的是脊椎骨旁的一道伤口,已经出现腐肉,散发恶臭。
衔尾蛇最先吞吃这处伤口的黑烟。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黑烟消除大半,仅剩一丝未除。
衔尾蛇大口啃食,这一缕黑烟犹如跗骨之蛆,毫不动摇。
“嘶嘶……”
衔尾蛇钻出伤口,扭动着身躯,钻进另一道伤口。
“怎么回事?”
雷加瞪大眼睛,紧盯着未除尽黑烟的伤口。
伤口的腐肉已经消失,长出鲜红的肉芽,不断愈合再生。
眨眼的功夫,恢复成刚刚割伤的模样,只剩一道细致的血痕。
但一缕黑烟和血痕都留在韦赛里斯的背上。
韦赛里斯舒服的闭着眼,疑惑道:“怎么了,雷加?”
他感觉伤痛减轻许多,整个身体都轻盈了。
雷加眼神闪烁,迟疑道:“有点小麻烦,父亲。”
衔尾蛇治疗他的伤势时并未出现黑烟未除净的情况。
衔尾蛇还在吞吃黑烟。
一道接着一道伤口,由重到轻,一连将十几道伤口尽数治疗一遍。
诡异的是,无论伤势轻重,伤口上都残存一缕黑烟不消。
伤口也未能彻底恢复,留有最初时的一道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