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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沉,天边红霞宛如火烧,夕阳橘色的光辉勾勒出两人修长的背影。
嬴岑川脚下一滞,他抬眸迎向那片橘光,语气都暖了两分,带着不易察觉的亏欠:“云霖,我之前真的错了。”
纵容傅善安在嬴家待下去而忽略了容知的感受。
在正常闹剧里,她才是唯一受害者。
他没有资格替容知做决定。
“我之前一直在想,以后小九的丈夫会是个什么样子,以她的个性,一辈子不结婚都有可能。”
“可自从我了解柏宿后,就觉得,是他了。”
“她跟柏宿是拆不开的,云霖,我差点毁了小九。”
嬴云霖内心无比庆幸。
幸好当初柏宿坚持要处置傅善安,不然哪有今天这么和谐的场面。
嬴云霖眼睛微微瞠大几分,对他这些话有些惊讶,却又深以为然。
以前的容知是什么样的?
冷漠无情,桀骜不驯,满身孤寂。
浑身上下都建立着很厚很厚的围墙,把所有人跟她隔绝,哪怕是身为哥哥的他们,也难窥其内心。
或许在别人眼里,她有权有势,什么都不缺,可没有人真正去了解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没有人能走进她心里。
嬴岑川抿抿唇,突而笑了笑,“爸不是准备在他们回去前办订婚礼,日子选好了吗?”
这话题跳的,嬴云霖一时没反应过来,摸了摸下巴沉默一会,说:“三月六号?我记得说是调香师协会评级考前。”
容知过完年就要回国,嬴季想的是尽快举办订婚礼,不然到时候山高水远,他们顾及不到。
至于婚礼,等过两年再说。
嬴岑川点点头:“我去跟爸商量。”
他转身去找嬴季,脚步都轻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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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晚,容知倚在二楼书房里看向窗外花田。
视线微移,就看见那个最近忙的人影不见一个的男人从花田边缘走来。
他在楼层寻找两秒,然后精准捕捉到了她的位置。
容知低头,两人目光在半空对上。
夕阳揉成了细碎的光融进那双桃花眸里,眸色轻漾,流光潋滟。
在他身后是大片蓝色妖姬,风吹而过,花苞绽放,他似花妖在丛中漫步,目的地是她的方向。
容知支着下颌,微不可察的挑唇,欣赏着眼前这幅美景。
她这算不算...一挑就挑了个最好的?
人影消失在视线内,没多久就出现在她身旁,带着从花海里出来的浅淡香味,瞬间将她包围。
“回来看不见你,我好伤心。”
柏宿抵在肩窝处,瓮声瓮气道:“抱。”
嘴上说着询问的话,手上却先动作。
他下巴挠的她肩膀有些痒,容知往后偏头,慢声道:“好好说话。”
柏宿轻叹一声,“我有好好说话。”
容知语调平静:“那就松手。”
某人放在腰间的手寸寸收紧,闻言半点没放,还用硬硬的头发来蹭她的脸。
莫名其妙品出一丝丝这狗男人又在撒娇的味道。
“崽崽,让我再抱回,”他轻声叫她的名字,嗓音遣倦温柔,似亲人炙热低喃,“抱抱嘛。”
手也不规矩的捏上那张嫩白的脸,一下又一下。
就很舒服。
柏少爷浑身疲惫瞬间被怀中的温香软玉给抚慰了。
良久。
容知站得腿累,动了动身体,柏宿猝不及防就把她转了个面。
指尖在她精致的眉目上描摹着,桃花眸深敛,“明天就是订婚宴了,紧张吗?”
她纤长羽睫轻动,“没。”
前几天嬴季就通知过她,心理建设做过很多次,早就不紧张了。
“可我紧张,”柏宿语气放到最柔,“你还有时间后悔,在明天来临前。”
他唇角勾着,像逗小孩般,纵容她的一切决定。
容知面无表情的摁住他不自觉收紧的手,“我——”
“你是我的。”
柏宿骤然打断她未出口的话,反握她的手放在脸颊边,嗓音又缓又慢,眼神凝着她不动,“我给你时间,但我拒绝你的答案,你只能是我的。”
容知:“......”
那你给来干嘛?
“就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他低着眉,薄唇微抿,语气挺委屈,“别拒绝我,你不喜欢哪里,我都可以改。”
容知挠了挠他的脸,“没想拒绝。”
柏宿紧跟其后:“那就是你同意了。”
“嗯。”
“不同意我也不管...嗯??”
桃花眼微微睁大,他不敢相信的扣紧少年紧细的腰,音量不自觉提高两分:“真的吗?”
容知扒拉开他的手,将他带出书房,回到房间,把人推坐到床边,嗓音淡漠不容置疑,“先睡觉再告诉你。”
柏宿目光灼灼,唇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闻言直接摇头:“我不困,崽崽,你真的答应我了吗?”
“不,你困。”
容知骤然俯身靠近他,指尖搭在他眼皮底下的鸦青处,“睡吧。”
一回来还特意跑来找她,还嫌自己不够忙么。
柏宿蹙了蹙眉,随即松开,他轻笑一声,拉住自己送上门的少年,顺势把人往下一带,两人滚进了床里。
“崽崽这是心疼我了?”
容知双手撑在他身体上方,眸子微微眯起,“是你作死。”
“没反对就当承认,”柏宿摁住她的腰,指尖一动,就挑开她的衣角,“那不如,崽崽来陪我睡?”
他可以把那个睡字咬重几分。
容知捂住他的嘴巴,轻啧,“想得美。”
“人长得美当然要想得美。”
声音被闷住,他说话时炙热气息就喷洒在掌心里,烫的容知迅速松手。
得了说话自由,柏宿当即开口:“崽崽不陪我,我睡不着。”
容知:“手机跟腿选一个?”
手机能砸晕,腿能踹晕,一个效果。
柏宿嘴角抽了抽:“能换一个吗?”
容知直接用行动来告诉他能不能换。
她右手撑在床上翻滚在侧脱离他的掌控,左腿狠狠朝上一压踹去。
柏宿骤然闷哼一声。
容知腿顿了顿,从他身上起身站在床上,垂眸看去,只见男人眉头皱紧,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
“......?”
踹坏了?
“崽崽...”柏宿幽幽叹了口气,“差点柏家就绝后了。”
“......”
如果她没记错,柏家还有好几位少爷吧?
空气静默。
容知没什么表情的扫过他下身,往后退两步,“睡好点。”
柏宿:“?”
不是,床就那么大点地,他能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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