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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沉兴这时忍不住插嘴,“筑基失败留下的暗伤那是普通的伤势吗!这类灵草稀缺得紧,多少人预定着要呢!哪里轮得到你头上!”
态度很强硬,所以这是陈七看到姚若清欣喜若狂的原因。
他记得自己当初为了结善缘,有意无意会帮衬一点姚若清,陈七不禁就心存侥幸,希望她能帮自己这个忙。
对于陈七的心思,姚若清知道得门清,但是陈七昔日结的善缘还是很有用的,她并不介意顺手帮他的忙。
她走到陈沉兴面前,陈沉兴面上刚强,却忍不住后退几步,“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姚若清轻笑,“你入门时读的瑶光派手册都全忘了吗?见了我连道礼都不行?”
陈沉兴四灵根,资质不佳,加上经常帮李香忙里忙外的原因,如今是练气七层的修为。
他梗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欲理论,姚若清只是含笑看着他。
陈沉兴泄了气。
他原以为姚若清上前来是要说陈七的事,那他可以有数十个理由反驳她,但是关于这个问题,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完完全全理亏。
陈沉兴不情不愿的拱手道,“姚……姚师叔好!”
陈七在旁边看着,眼里都有些惊讶。
这未免太过敷衍。
在修真界,强者为尊,晚辈对前辈的礼节就更加看重,如若不然,那便是要了命也是自认倒霉的事情。
果然,姚若清抱臂道,“我与你有仇?”
“……我哪敢!”
“不敢就收收你的不服。”
“我!”
“怎样?”
姚若清一双圆眼,本不具有任何针对的意思,态度更是轻飘飘的,没有怒色也没有不满。
但是站在他面前的陈沉兴却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一股压迫感,让他冷汗顿出。
姚若清没有放出威压,但是相差许多的修为压制确实天然存在,陈沉兴丝毫起不了任何反抗之念。
他忍了又忍,又一次拱手道,“见过姚师叔!”语言颇有些咬牙切齿,但是礼数没有问题。
姚若清看不出满不满意,“行了,我知道你的敬意了。”
“……”陈沉兴站直身子,腰身像是不屈不挠的劲松,不轻易低头,很不服输的样子。
姚若清看在眼里,却没在这里多加纠结,另起了个话题问道,“陈七想要的灵草现在可还剩余?”
陈沉兴道,“没多少了!所以不是我不给他兑换,而是他自己在强人所难!”
“哦?是哪些灵草?”
陈七自己回了,流利的回答了一串药名。
姚若清挑拣哎出其中几种灵草,问陈沉兴道,“这些也没有吗?”
“当然!姚师叔又不在灵草峰劳作,哪懂我们这些外门弟子的苦啊!那些灵草任谁都要备上几份留着不时之需,就一个快要打道回府的老家伙哪能说要就要!我们也不可能说给就给!”
姚若清的笑落了下来,“可是我方才经过,可看到好几片药田上有成片的灵草,莫非你认为是我看错了不成?”
陈沉兴道,“门内几个师兄弟早就预定光了!哪能交给老头啊!”
姚若清的笑落下来,“他的贡献点足不足够?”
“……够使够的,但是那些师兄弟……”
姚若清打断他,“既然够你就兑换给他,瑶光派灵草峰是瑶光派的东西,只要拿的出贡献点便能得到,从来没有预不预定一说!”
瑶光派的规矩是没错的,但是底下的人多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潜规则。
陈沉兴口中的预定,不只是口头上的优先权,而是多收了实质上的东西,以此来让自己变得有油水可捞。
而陈七这种没有油水可捞,又即将返家的老修士,对他没有半点用处,他根本不会理他。
有姚若清在这,最后陈沉兴还是将东西给了陈七,陈七交给他储物袋。
不去看陈沉兴的表情,姚若清直接转身离开。
要不是看在李香的面子上,她今日绝对不会这么客气。
任谁老是被同一个人不待见,都不会愉悦得起来。
姚若清和陈七并排走出灵草峰,陈七心满意足,对姚若清千恩万谢。
“我还以为,你会在宗门里一直呆到老。”
陈七目光复杂,“不瞒姚师叔说,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老了老了,总得给后辈退位才行。”
姚若清想起长袖善舞的杨区,“新的五管事是杨区吧。”
陈七讶异,随即很快点头,“姚师叔聪慧极了,正是杨区,我到底老了,不如一个年轻后辈会争会取……不过这样也好,忙忙碌碌大半辈子,是该求得一片清净。”
杨区不知用什么手段坐上的管事之位,对于外门弟子来说,能做管事是极好的事,大家都争着抢着做,唯有杨区拔了头筹。
姚若清也能理解,杨区有野心又会做人,从某种角度来看,他很适合当管事。
姚若清与陈七说了两句,陈七千恩万谢,最后抱着灵草袋与姚若清告别。
姚若清看着他远去,然后转身准备回去。
穿过内门,回到房间。
笼妖正坐在窗台对话本,抬头见到姚若清就露出白得晃眼的牙,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清清你回来啦!”
“……嗯。”姚若清过去拍拍它的头,“答应你的灯影草到现在都没有兑现,我对不住你啊。”
笼妖揉揉脖子,看上去比姚若清还不介意,“清清没关系的,慢慢来,我一点也不急!”
笼妖是不急,而且有点过于不急。
姚若清忍不住笑起来,“我看你要不一辈子停在二阶算了,我养你!你则整天看看话本,做自己喜欢的事得了!”
“清清,你说得我好动心,我完全没问题的!”
“……”
姚若清哎呀一声,“少看些话本吧!”她转过身,去准备符纸和朱砂,“不打扰你了,我去画一些符篆!”
“嗯!”
笼妖抬起话本,话本盖住它整个脸,好一会儿后话本悄悄往下移,小眼看着姚若清。
姚若清专心致志在画符,整个人像是处在风暴中心,衣裙头发无风自动。
明明很吃力的行为,她身上却有莫名的自信与气度,成竹在胸,似乎眼前的事一点也难不倒她。
笼妖看了一会儿,才又举起话本,却有几滴热泪洒在书籍之上。
笼妖一直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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