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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改他大概是没有办法的,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搞,大小也是个大队长,该使唤人使唤人,下不去嘴当不好领导。
吴少卿和丛大为就得了一个打翻身仗的机会。只要他们按照李战的要求拿出可实施方案来,01号歼-7ii战机奇怪的开车不正常也许就轻轻揭过了。
七十三师玩了半个世纪的六爷,可以说该师的老机务们闭着眼睛都能给六爷来个分解结合,难度不会比老步搞步枪的分解结合难很多。对于稍稍加强一下六爷的对地攻击能力,李战还是对机务们有信心的。
下午四点整,在得到了塔台的允许之后,李战驾驶95533号歼-6普拉斯起飞,通体灰白色的六爷几乎要隐入同样灰白的天色之中,慢慢飘落的些许小雪为六爷的起飞平添了几分踏雪飞燕的武林江湖风。
可能是情感作用,李战竟感觉六爷的座舱比小七的要舒服。离地那一瞬间,他基本上就摸清楚了六爷的脾气,两杆两舵都给他很顺畅的感觉,没有预想中的生涩卡顿,丝一般顺滑。
情不自禁地来了一个大坡度转弯爬升,感受着老旧的双发迸发出来的强大推力,李战与塔台指挥员杨锦山交流心得,“塔台,歼六比歼教六好开多了,我真的和他交流到,同一个频道,都是am,完毕。”
杨锦山和边上的薛向东相视一眼无奈摇头,笑道,“洞幺,别贫嘴,注意姿态,低空强侧风,上高度三千,绕场一周返航,完毕。”
“明~白!上三千绕场一周,完毕。”李战坚决服从命令,一拉杆,油门杆也被推到了底。
六爷呼啸着大仰角爬升,换个方向就是十足俯冲而下的燕子了。外表憨头憨脑的六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联想到鹰隼之类的猛禽的,“小兔子乖乖”的模样倒是只有燕子的形象符合。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副“小兔子乖乖”的农夫(北约代号),竟曾经把比他先进一代的f-4“鬼怪”式战斗机吊起来猛抽到没脾气。小兔子没张嘴是在努力长牙,一旦张开了嘴,那一口獠牙也是能够撕下几块白头鹰的肌肉来的。
高度三千,李战正要报告,结果塔台先来指令了,杨锦山道,“洞幺,你高度三千五了,注意调整。”
李战再一次看高度表,疑惑道,“塔台,我仪表高度是三千没错。”
“洞幺,那应该是误差,注意误差。”杨锦山见怪不怪地说。
“你怕不是在逗我呢吧?”李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咋舌心里道,五百米的误差,这可是要人命的啊!
高度的计算一般通过大气压来计算,一般只显示海拔高度,至少李战开过的歼-7歼-8和现在的歼-6是如此。北库场站在山麓下,也是在盆地的边缘,比海平线还要低一些,倒是不会有海拔高度、相对高度之间差的问题。可是,你哪个战机的高度仪也不能有五百米的误差啊!六爷这么不靠谱的吗!
杨锦山估计猜到了李战受了惊吓,又解释了一句,“洞幺,你再看看高度表,注意把握该款战机部分设备的反应时间。”
下意识的再看过去,嘿,高度表正常了。
李战都给整崩溃了快,六爷这反射弧也太长了一些,难不成得了老年痴呆?
“洞幺,夏季情况会好很多。你一定要谨慎驾驶,不要做亲人两行泪的事情。”杨静山沉声警告道。
李战顿时无语,想必是自己之前的辉煌事迹让团领导们有了心理阴影,以至于直白无误地在无线电里警告他。
为了晚上能顺利上夜航,李战很规矩地绕场一圈,在准备降落的时候,他考虑再三后,请示塔台,“塔台,洞幺请示拉几个机动,我感觉还不是熟练,上夜航可能有点麻烦。”
薛向东下意识地看向计时员,计时员立马道,“团长,飞行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
从开车到落地停车,以这段时间来计算拉杆费,不足一小时按一小时算。
随即,薛向东向杨静山点了点头,杨锦山回复李战,“洞幺,允许做几个常规机动,注意控制时间。”
“明白!”李战振奋道。
歼-6的机动性不差的,因为足够轻,也比较灵活。所谓普拉斯不过是兵们私下里给予的时髦称呼,指的是具备了昼夜作战能力的最新版本歼-6。中国现役飞机中,有两个型号形成了庞大的家族。一个是歼-7,另一个就是老祖宗歼-6了。当年为了打美国佬的高空无人机甚至专门改出一款能飙到一万九千米高空作战的型号来。
101团至今还装备的是二十年前的型号了,但是一直一边服役一边改进,甚至之前有人提出给歼-6上航电系统,一副不把六爷的剩余价值榨干不罢休的架势。
相对于歼教-6,歼-6的推重比更大,更加灵活。少了一个座舱,气动布局也没有被破坏,原滋原味地保持了设计者设计这款战斗机的初衷。
一个连续横滚之后,李战大仰角爬升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屁股下的95533号机的机体出现比较大的颤振。显而易见,就算不退役,这架歼-6普拉斯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的。
几个常规机动动作后,李战最后来了一个俯冲,模拟对地攻击,一直“打”到五百米,然后拉起,老迈的六爷很好地完成了任务,充分体现出了顽强的战斗作风。李战感觉还能继续打,只不过担心团领导一气之下取消他晚上的夜航,所以只打到了五百米。
降落滑出跑道至停机坪,时间正好一个小时。
李战摘了飞行头盔夹在肋下,看着95533号歼-6普拉斯那是声声叹息诸多感慨。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他会飞歼-6。别人都是往前飞往上飞往先进战机飞,他是越开越回头了。
给自己鼓了鼓劲,李战扫除一切杂念,把精力放在了晚上的夜航训练上。
因为北库实际地处东六区,因此晚于国家标准时间两个小时天黑。进入冬季后,中部、东部的天黑时间大约在18时左右,而在北库则需要等到20时左右才会天黑,彻底黑夜则是差不多21时后的事情了。
北库地区的驻军的一日生活制度与其他部队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推迟了半个小时起床推迟了半个小时熄灯,全军基本上是统一的。所以晚餐开饭的时候天色还是大亮的,如果天上没有整片的云弥漫的话。
晚餐后,李战把大队所有飞行员召集起来开会,在讲夜航安排之前,李战严肃地提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同志们,最近有些风言风语,说我们狂魔大队搞物质奖励是庸俗的表现,是有损军人气节的举动。我对该观点表示强烈谴责,同时对持该观点的同志表示严重的抗议。”
李战制定的竞争制度直接与飞行员的切身利益相关,哪个搞得好奖励航油,也就是奖励飞行架次,意味着飞行时间比其他人要多,拉杆费就更多。有些人会认为这是死钱眼里,这么搞太庸俗。
实际上此观点十分肤浅。
李战扫视着十七名部下,严肃地说道,“新兵连的时候跑五公里,连长说跑前三的晚上奖励泡面一盒,兵们卯足了劲去拼,难道说就为一盒泡面吗?完全不是,为的是那盒泡面所代表的荣誉!”
“军人视荣誉为生命。狂魔大队的飞行员难道真的就为那点拉杆费吗?完全不是。而是通过争取肤浅拉杆费从而争取到其所代表的军人荣誉!”
“部队从不反对搞物质奖励,实际上此等奖励经常使用,难道说整个部队思想庸俗肤浅了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通过某种被普遍接受的介质来代表荣誉,将抽象的荣誉变成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一番话说得大家心情舒畅激动不已。
近段时间团里的确存在着一些攻击性语言,认为狂魔大队带了一个坏头,把社会的不良风气带进了部队。大家无从反驳,毕竟拉杆费是实实在在的比其他两个大队的高了七十五元钱,航油奖励制度也实实在在的存在。。
李战这一番无疑是解除了大家心里的顾虑。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严肃地说道,“再一个,实事求是地说,军营生活是枯燥的,尤其对咱们驻扎边远地区的部队,地处大漠深处,本身能够调剂工作与生活的手段就很少,如何让部队保持旺盛的斗志?这对部队管理者提出了难题。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稍稍提高一点拉杆费,建立一个奖励制度,谁搞得好谁就多拿点拉杆费,合情合理,又能给枯燥的训练增添一些色彩,同时对部分家庭经济困难的同志也是一种帮助,何乐不为呢?”
“同志们,现在是奖励制度,以后可能就是奖惩制度。如果训练搞不及格,拉杆费不担不会涨,而且还会进行减扣。这同样是刺激大家训练热情的手段。我就一句话,集中精力搞训练,一切拿实力来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从未听说过会扣拉杆费的,可是他们又不得不相信。大队长既然有本事让团里师里同意提高狂魔大队的拉杆费,那就一定有办法让上级同意他的奖惩制度!
这是逼着大家玩命的往前拱,稍有停歇就等着吃基本工资吧。
这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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