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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宁因为胳膊上这条口子已经疼的有些难以忍受。
她不怕吗?
当然怕。
怕的要死。
她看着宋峯年,眸子里的清明渐渐涣散,她咧了咧嘴,“不管你怎么耍狠,我都知道……你不敢杀我。”
宋峯年:……
“或者你可以试试,我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的秦霁月。”
“……”
宋峯年放在她颈侧的玻璃片动了动,那一下,到底是没有划下去。
索宁说的对,他不敢杀了她,他不是怕,是不能……
搞不好她一死,盛放也弄出个什么极端来,最后遭殃的还是秦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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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拿她来冒这个险。
他收回的手的时候,在索宁的脸色划了一下,然后丢掉了玻璃,“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要你们的命,今天就到这儿。”
说完,使了个眼色之后,转身离去。
离开了保镖的钳制,两人都直接倒在了地上,索宁伤口的血汩汩不断的流出来,她浑身的力气已经泄尽,趴在那儿几乎一动不动。
陈淮的伤也不轻,他爬到索宁身边,勉强起身又去扶她,“怎么样?!”
索宁稍微摇了摇头,“没事。”
陈淮挣扎着去拿回手机来,索宁趴在那儿拽了拽他的裤脚,“陈淮,别让盛放知道,别让他知道。”
“出这么大事儿还不让他知道?!”
索宁吞了吞,“宋峯年的目的就是为了震慑盛放,就是为了让他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因为他遭受劫难,然后一点点挖空他的心防,受不了了自然就能受他们摆布。”
“……”陈淮蹲下身,“那你说怎么办?”
“找个地方先把伤养一养,养个两天……”
—
两人身上均被折腾的是有些狼狈,尤其索宁几乎是一身血的样子,又是这种伤口,太容易引起注意。
陈淮索性把人带回了他就近的一处公寓里,在路上联系了相熟的医生,让他快点过来。
两边几乎同时到达。
医生很迅速的先帮索宁把伤口处理干净,但那条口子有几处划伤的比较深,所以必须缝针。再就是脸上的那一道,位置在右侧下颌和耳朵之间,不深不浅那么一道大约四五公分的样子,看上去还是有点恐怖的。
陈淮看着她包扎的那个样子,还开了句玩笑,“你这脸这两个月是跟医生干上了。”
索宁一琢磨,可不吗,上回让沈云给撞,这回又让人给划了。
医生嘱咐了几句,别沾水啊注意保护什么的。
临走的时候,陈淮问了一嘴,脸上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医生回的模棱两可,看恢复情况吧,可能多少有点。
陈淮压低了声音跟他说,“你给想想办法……”
后面的话,索宁没太听清楚,左右也就是拜托之类的。
送走了医生,陈淮回到客厅里,往沙发里一坐,方才感觉到浑身上下的骨头架子都让打散了似的,疼的厉害。
操。
索宁靠在对面的沙发上,俩人那么对视一眼,均是忍不住苦笑了下。
扯动了脸上唇上的伤,又同时疼的咝了一声。
陈淮按了按唇,“伤成这样你还笑的出来?搞不好要留疤的。”
索宁倒不甚在意,安抚了一句,“面部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个把月的时间差不多。”说完顿了顿,“不过还是谢谢关心。”
陈淮哼了下,“我是担心阿放嫌弃你。”
索宁哦了一声,“不会。”
她看向陈淮躺在那儿,虽然没有太见血什么的,他其实被伤的也不轻,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实打实的算是被她给连累了。
“对不起啊陈淮,是我拉你下水的。”
陈淮勉强抬手摆了摆,“姓宋的早就打好了主意,即便不是今天,早早晚晚也得找上我。”
况且现在她伤成这样,怎么跟盛放交代都是个事儿。
话是这么说,但索宁也知道人家是安慰她,不过也没再多矫情什么。
她往沙发里靠了靠,闭目养神,刚闭上眼猛不丁的弹了起来……
她手机摔了,这个点儿没回家没电话,盛放不得疯了?这又赶紧跟陈淮借了个备用机,插上自己的卡,一开机……
上百通电话和信息。
她忙拨过去,电话那头接的很快,她以为会是狂风暴雨的质问,没成想里面沉默两秒问了句。
“你去哪儿了?”
“临时出了个差,手机没电了,忘跟你说一声。”索宁说完,那边又没了动静儿,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气了?”
盛放闻声轻咳了下,“去哪儿出差了?”
“北市,总处有个会要开。”
“地址发我,我去找你。”请网
索宁心里一抖,尽量镇定,“不用,明天下午结束,我晚上就回来。”
盛放勉强应了一声,“那你好好吃饭,回来的时间记得告诉我,我去接你。”
“好。”随便聊了几句别的,也就挂了电话。
索宁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陈淮半睡半醒的问了一句,“没起疑心吧?”
索宁嗯了一声,但也有点说不准,“应该没有。”
说完谁也没再开口,歪在那儿沉沉睡去。
—
索宁一早醒来,就见陈淮正站在桌前,把送来的早餐一样样码好在那儿。
索宁动了动身子,经过一夜休整,不管内伤外伤……
都更疼了。
她勉强支撑起身,关节肌肉的疼痛的相当酸爽。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坐到桌前开动,索宁随口问了句:“伤还好吗?”
陈淮抬了抬胳膊,抬了一半儿抬不起来了,他哼笑了下,目光中透露出一点阴鸷。
“没关系,有讨回来的时候。“
索宁低头吃饭,没再说什么。
陈淮他们这些人是没有吃亏的道理的,无论这事因何而起,现在弄出这种动静来,那就不可能息事宁人了。
陈淮的手机在一旁震了震,他低头看了一眼,点开了语音。
里面金小哨的声音传来,大概是刚睡醒,还有些含糊不清,索宁就也没太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陈淮弯了弯唇,按了下对讲键,“起床上班吧,路上小心。”
声音温柔,神色平和。
就连刚才眸子里那种阴郁都一扫而光。
他把手机放回到桌上,索宁咬了口包子,低头笑笑。
陈淮:“笑什么?”
索宁:“你果然很喜欢哨子。”
“有吗?”
她点了点头,“可以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一脸红光的样子。”
陈淮:……
他嗤笑了下,缓缓开口,“其实别说情爱这回事,就算生活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都已经没什么意思,寡淡无味。金小哨的话……”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她很鲜活,即便是在对于容盛所付出的那些都让我觉得羡慕。一腔热血,这是我早就没有了的东西。所以我羡慕,同时也想拥有保护她这种热血鲜活的资格。”
索宁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话,其实说的很诚恳。
不难想象,以陈淮这个年龄和阅历来说,经历过见过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说到底早就已经疲了,金小哨这样的性格行事作风对于他来说难能可贵。
羡慕并且向往,这个过程其实很简单,但并不意味着不能产生更炽烈的情感。
陈淮说完,问了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索宁嗯了一声,继续道:“明白归明白,了解归了解,最终还是要看哨子的态度。陈淮,她跟容盛的事你都知道,即便最后没有结果,也希望你能够给她足够的时间从里面抽身,而在这个过程中耐心等待,别给她压力。”
陈淮点了点头,“我知道。”
两人聊正聊着,门外一阵敲门声响,陈淮有些警惕,这里平常也很少来住,怎么会有人找上门来。
他让索宁呆好,然后起身走到了门口,在猫眼那儿往外看了一眼。
我靠。
他转头看向索宁,小声道:“是阿放……”
索宁:……
她下意识的就想找地方躲一躲,外面敲门声更大,催命似的,数秒后:“索宁,你不用躲,出来。”
陈淮一见这情景,心里卧槽卧槽的,迟疑片刻之后,只能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盛放看到他,又看到了后面餐桌前的索宁,胳膊和脸上都缠着纱布,身上是件宽大的男士t恤……
面上表情陡然变了变。
“昨晚上是在这儿过的?”
索宁张了张嘴,“事情是……”
“说是或不是。”
“是。”
盛放了然点头:“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尚算平和,但是那个面上充斥的神色危险。
陈淮下意识的拦了他一下,“阿放,你千万别乱想啊,哥跟你解释……”
他话未说,盛放的拳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陈淮本就有伤在身,再加上他力道太大,整个人都被打了个趔趄出去。
索宁刚好经过,扶了陈淮一把,“不许管他!”
“盛放,你……”
盛放往前一步直接把人拽了过来,怒不可遏:“这就是你骗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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