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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重重叠叠,犹如黑暗迎面而来。
“教主小心——”人面兽心抽身急退,回头大喊。
喊出的瞬间,‘不折手段’陡然出手点在旁边一道身影,‘丧心病狂’僵硬的刹那,迅速闪到了他身后。视线的另一边,轿子旁的大红色人影,单手拧在轿子抬手上,纤瘦的手臂一抬,将那顶轿子轰的一下举起。
带着呼啸的风声,挥舞在半空。
密集的箭矢呯呯呯不断的撞击在轿身,反弹掉落在地上,旁边不远的大块头‘丧心病狂’身上犹如刺猬般密密麻麻的箭矢,仰身倒了下去。
最后一根箭矢落在地上弹跳…..小瓶儿裙衣哗的一下鼓胀,脚步猛的朝前一跨,插满羽箭的轿子轰然脱手而去。
巨大的黑影划过街道。
鸾红衣站在另一顶轿子上方,看过去时,收缩的瞳孔中映出砸来的物体,在空中放大的一瞬。
“休要伤我媳妇儿——”暴喝的声音传来。
有人屋顶上狂奔,瓦片咵咵踩的直响,从背上解下了黑棺往那边一甩,石棺砸在轿身上,那是一声巨大的撕裂声响,木屑与断裂的木头四散飞溅,绕过了鸾红衣朝后面飞去,直接贯穿了后面队伍。
人喊马嘶——
“刚刚你叫我什么?”鸾红衣看着跃下来的男人,目光连连。
赵明陀不答话,前方人面兽心的身影挥拳过来,他身形一缩从对方腋下扑出去,回手拉了什么东西,原本砸地上的黑棺陡然裂开,几道黑影飞出来,啪啪啪三声响,将高大的人影逼迫后退数步。
“一直听说红楼的赵明陀武功怪异高强,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要领教一二。”人面兽心晃动手腕,充满野性的脸上,裂了裂嘴,视线越过前方三个木偶看向那边的身影。
赵明陀一转黑棺,又有一个握刀的木偶跳出来,他不善言辞,只是点了下头:“可以。”
俩人之间虽在红楼见过几次,但此刻也没有客套的必要了,风吹过长街,街边屋檐下的灯笼摇了一下,那一头,人面兽心身上肌肉鼓胀暴突,反手将屋檐下支撑的木柱拔了下来,整个屋檐的梁轰的一下倒塌。
“啊啊啊——”
脚步猛踏地砖,魁梧高大的身形抱住一扫,老叟木偶迎了上去陡然与木柱撞在了一起。
嘭的一声巨响,木偶上前抵住一人粗的柱子,整个硬木的身躯在接触的一瞬爆开四散。木柱的那头,人面兽心目光凶戾,单掌顶着柱子朝前推了过去。
赵明陀手指弹动的片刻,看了一眼撞过来的木柱,单脚踩踏上去整个借着对方力道跃起来,三道用着不同兵器的木偶从下方直扑过去同时,一双步履在空中飞踢——
接敌的一瞬。
呯呯嘭嘭….空气中接连数下脚对掌,木柱飞上了天空,人面兽心一身硬功三把兵器砸在身上也没有大碍,趁空隙,他陡然挥拳,悍然打在对方提来的脚掌上,呯的闷响,半空的身影一触即飞,赵明陀整个人都弹飞了出去,在半空翻了一个跟头,跌跌撞撞的落回地面,尘埃溅起。
此时,他一只脚有些跛的站在那里。
他们两人甫一开战,鸾红衣便是想要上去帮忙,冲下轿顶的一瞬,神经在刹那间绷紧到了极点,正面,一道大红色的身影无声的冲了过来,挥掌——
鸾红衣下意识的双臂往胸口一架。
掌力抵在交叉的臂膀时,防御的身体不断飞退,绣鞋下尽是踩碎的街道石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摇摇晃晃起来,“救人!!”附近的锦衣卫急忙冲过来将鸾红衣护在身后,然而,前方的身影不停,只是一瞬,长袖飞舞间,五六名锦衣卫如同炮弹般被打飞了出去,身形砸在街边的铺子门扇上。
涂着红色的手指一把扭住鸾红衣的衣领,将她拖到了近前,小瓶儿面容有些狰狞扭曲:“你也配穿这身衣裳?给我脱下来。”
伸手要去撕。
踏踏踏——
有马蹄声猛烈的踏击地面而来。后方,‘蛇蝎心肠’和‘心狠手辣’大叫:“小心!”
在不折手段背后,两匹战马的身影左右奔驰而来,他回头反应过来时,想要躲开,然而对方似乎知道他要躲避的方向,便是一枪刺出,凶猛的力道携裹着枪头直接穿透了胸膛从后背探了出来。
鲜血漫天喷洒,人影被长枪举着甩了出去。摔在地上的‘不折手段’满身是血的挣扎了几下,倒在了‘丧心病狂’的尸体旁边,就此死了。
听到后方动静,小瓶儿回头,袖口一拂,兰花指探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映着升起来的晨光,闪闪发亮。
…..
冲过来的战马,杨再兴挥舞长枪与‘蛇蝎心肠’过了几手,交错而过时,背后寒毛竖起,下意识翻身挂在马侧,便是噗噗噗三声响起,战马吃痛受惊人立而起,疯狂的猛踢前肢,下一秒,躲避的身影跳下马来,战马长嘶了一声,发疯的朝前奔跑冲撞了过去。
冲过去的还有另一匹战马。
最前方受惊的马匹轰然间在肚子上爆出数道血花,倒地翻滚起来,露出有些癫狂的身影,声音嘶哑咆哮:“我就是小瓶儿,不是赫连如雪!!”
便在此时,另一道战马冲上,跃起——
马背上,骑士的身形暴涨,手中錾金虎头枪带着风压凶猛的朝站立的女子刺了过去,空中暴喝:“武瑞军!高宠——”
霸道的虎头枪,带着巨力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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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吹打打欢快的喜乐,在挂满红绸的街道上过来。
白府众人聚集在门口看着轿子停在了石阶下方,有人搬过燃起小火的脸盆,让盖着红盖头的惜福跨了过去。
噼噼啪啪的爆竹在外面响了起来,老管事提着袍摆小跑进府里,挥着手指挥那边搭建的木台:“奏乐,快点——”
大厅之中,白娣挺着大肚子拉着二哥白益坐到了首位上,木讷老实的男人有些紧张,不停的探头看向外面。
“还是…算了吧…弟弟拜咱们好像不好。”
“可有什么办法,咱们兄弟姊妹双亲都不在了,总不能让弟弟对着灵牌拜吧,再说…”白娣小声下来:“弟弟对爹娘有意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益叹口气,只得点点头,随后他更紧张了。
新人开始拜堂......
ps:只有一更,早上春风出车祸了,好在医院检查出来,没伤到骨头,但是浑身很疼。这都是坚持码完的。明天淤肿应该会消下去,而且也请假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