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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进城
“嗬……”
西斯特码打了个哈欠，看见手上的面包有些脏，便在皮甲上擦了擦，一口咽进喉咙。攥紧身上的棉衣，看着浅蓝的朦胧天色，西斯特码将眼角的眼屎挑出来，余光看见城外远处好像有人。
这倒是奇了，西斯特码晃了晃脑袋，确认现在天还没亮，格拉摩根城里也没几个人醒着，居然有人要进城？
按理说，去树林里伐木砍柴的人应该是现在离城，中午回来；至于猎人，也不会天亮的时候回城。
【难道是昨晚露宿树林的猎人？】西斯特码心想，夜晚城门是不开的，不过现在格拉摩根的城防由灰熊佣兵团接手，若是猎人肯给一点钱，驻守东门的西斯特码倒很乐意挣点外快。
不过若是不想给钱，睡在城外一晚也在常理之中。然而，这一行人走近后，西斯特码才发现有足足二十多人！
见鬼了，城里哪有二十多个猎人？西斯特码像是老鼠爬背一样惊醒，连忙喊醒正在睡觉的同伴：“恩斯克，恩斯克，醒醒！”
昨晚值了夜班的恩斯克没好气爬起来，指着西斯特码说道：“若是没要紧事，今天剩下的班你给我接着！”
西斯特码噎了一下，不敢答应，拉着恩斯克出去，“你先过来看看！”
恩斯克和西斯特码站在城门里，这时候城门外的人影已经很清晰——手上拿着各种武器，穿着各种护甲，外貌基本都很年轻，连肤色都至少有四种！
而且，他们好像不怎么怕冷，身上连棉衣都没穿，要知道现在冬天还没过，虽然格拉摩根比较暖和，但这几天也有不少冻死的人。
恩斯克皱眉道：“前几天离开的雇佣兵小队？”
西斯特码摇头：“我记得那两伙人都不是这样的……这群人长得贼好看，是不是新来的马戏团啊！？”
“管他是谁，”恩斯克嘟囔道：“照收入城费。”
看着那群人越走越近，西斯特码呸了一口唾沫，拍了拍腰间的钢刀，感觉勇气鼓上来了，迎上大喊一声：“停下！”
眼前这群人果然被西斯特码震住，西斯特码心中暗爽，大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然后这群人面面相觑，将人群里一个比较瘦弱的少年推了出来，他看着西斯特码，咬着舌头说道：“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哪里来的乡下人？】虽然这人的查理曼语有点绕口，但西斯特码勉强听懂了，说道：“我在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少年眨眨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手掌，说道：“我，我们是山林里面的人。”
“山林里面？”西斯特码指了指远处山脉，“你们住在里面？”
“不是，”说了一会话，少年的口语明显流畅了不少，“我们住在山林外围，靠捕猎和采果为生。”
“哦，那就是野人了。”西斯特码冷哼一声。很多人为了不交税，就从领主的属地逃到山林里，自给自足，成为野人。
但山林哪有盐和其他资源？这些野人很多都会成为剪径盗贼，西斯特码跟这类人打过不少交道了。
虽然西斯特码不怎么看得起这群野人，不过他又不是领主的卫兵，也不必帮格拉摩根伯爵将这群野人拘捕。当然，既然是野人，西斯特码也不客气了：
“每个人进城费，2枚绿币！”
“2枚绿铜？”少年傻眼了。
【这群二巴子不会没钱吧？】西斯特码觉得蛋疼了，居然连油水都捞不着？“铜币，铜币啊！绿色的铜币！”
查理曼地区流通的钱币多数是上世纪锻造的铜币和三大公国铸造的新铜币，不过新铜币质量相当低劣，保存时间较短，很快铜币上就生了一层绿锈，跟古铜币差不多了，因此大多数人都是称之为绿币。
不过一般进城费也就1枚绿币，而且出城是不用给钱的。西斯特码看了一眼这行人，足足25人，50枚绿币跟恩斯克对半，也有25枚，足够今晚吃顿好的。
少年挠挠脑袋，退到人群里，跟后面的人说了一会话，其他人点点头，然后少年从口袋里掏出50枚黄色的铜币，递给西斯特码。
西斯特码狐疑地用两只手接过这堆铜币——一只手接不下。然后他拿回去跟恩斯克说道：“恩斯克，这，这全是铜币？”
恩斯克拿起一枚，用指肚摩擦铜币上的花纹，估摸铜币的重量，再放在牙齿咬了一下，肯定地说道：“这是铜币！而且做工很好，含铜量不少，一枚这样的铜币，至少能换三枚绿币！”
“那个，”少年这时候喊道，“我们能进去了吗？”
西斯特码连忙将这些铜币放进袋子里，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快进去吧！”
虽然西斯特码想从这群野人身上敲诈更多好铜币，不过面前足足25人，西斯特码也不敢轻举妄动。反正现在格拉摩根城几乎被灰熊佣兵团接管了，到时候还怕这群人跑得掉？
等这群人进去，西斯特码才悄悄说道：“难道这是日月王朝的铜币？啧啧啧，这下赚大发了。”
“看起来不像是日月王朝的铜币，听说日月王朝的铜币都有头像……”恩斯克忽然说道：“对了，你记不记得史蒂夫老大跟我们说过，要留意回来的雇佣兵小队？”
“是啊。”西斯特码还在抚摸袋子里的铜币，啧啧啧，这做工当钱币真是浪费了，“怎么了？”
“他们这群人……”
“他们又不是那群雇佣兵。”
“但他们很可疑，”恩斯克说道，“怎么会有人住在横断山脉里面？那里夜晚之后，就连我们也不敢轻易进去。”
恩斯克这么一说，西斯特码才发现这个奇怪的疑点。猎人就算是无法进城露宿荒野，一般都是待在城墙下面，哪有住在树林里的？
“我回去跟团长汇报，”恩斯克说道：“那堆铜币记得留我一半。”
——
安全通过城门，碧落黄泉松了口气，低声抱怨道：“我真不想跟你们来侦查。”
先锋盾笑道：“但我们也不会查理曼语，只好让你来代劳了。不然语言不通，到时候分分钟团灭啊。”
整个村子里，会查理曼语的人不多，只有烈酒、龙和泰帕尔。发现可以到达村外后，那么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学习查理曼语，以方便交流。
几乎所有玩家都在跟烈酒学习查理曼语，然而学的最快的却是碧落黄泉。为了尽早获知信息，先锋盾等人只好带着碧落黄泉直接冒险进城。
至于烈酒、龙和史歌等人，泰帕尔是不再批准他们能随意离开村子——他们终究不是玩家，玩家死了也只是损失一个灵魂投影，但他们死了，若是一个不好，哪怕是死灵之神泰帕尔也很难挽回他们的灵魂。
走进格拉摩根城，玩家们的第一印象就是荒凉。哪怕现在是早晨，但那种如同坟墓一般的味道却在城里挥散不去。一根巨大的牌子竖在路旁，上面贴着数张告示，悬赏一个脸上有x刀疤的男人。
“姐姐？”
莉莉丝低下头，看见一个脏兮兮小女孩扯着自己的衣服，亮晶晶的眼神露出渴望。她穿着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小脚冻得赤红。
哪怕不懂她在说什么，莉莉丝却也心领神会，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作为干粮的肉干（屠夫帕吉：你猜猜这是什么肉？），塞到她手上。
小女孩明显没料到有这么大的收获，畏畏缩缩地结果肉干，轻轻咬了一口，结果没咬下来。她嘴巴的力气太小，肉干为了保存又特别硬，然而唾沫里的分泌液已经将肉干表层的油化开了，一股肉味在舌头爆发，小女孩直接就哭出来了。
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
看见小女孩在哭，莉莉丝有些不解，然而这时候史密斯却忽然将她拉起来，小声说道：“警戒！”
警戒？莉莉丝环视一周，发现他们不知不觉被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包围了。
有流民看见小女孩的肉干，麻木的眼神里泛起了绿光，让莉莉丝感觉很不舒服。小女孩拿到肉干后一直拼命用牙在啃，啃了一会忽然转身跑了。
这时候，玩家们发现附近的建筑都死气沉沉，一片破屋空房，街道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躺着的流民，究竟是死了还是睡着也未可知。地上的污水到处乱流，老鼠和蟑螂四处乱窜，浑浊的臭味令人发指。
在这里活着的流民，不约而同地围起来，冷冷看着他们。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王爷喃喃问道，吐出一口寒气。
作者留言：
ps：逼乎问题【在奈瑟游玩是一种什么体验？】
敌法师：不请自来，没想到我是第一个回答这个问题，巴拉巴拉……
林千军：谢邀，其实有一种重归田园的感觉，我觉得学会了很多，武艺也略有长进……
喝汽水：我只想问为什么我最近的存在感好像低了很多？为什么！？
泰帕尔：嗯？谢邀，你们居然知道我的知乎账号，就觉得玩家真的好烦，我真的没有隐藏任务，还有漂亮的女玩家可以跟我约会，真心交友。
碧落黄泉：反对@泰帕尔，这个人cos村长实在cos得太假了，村长怎么可能需要女朋友？
郭五：同意碧落黄泉，实名反对@泰帕尔，cosplay好玩吗？
王爷：村长，也许，可能，大概会需要女朋友吧……
先锋盾：村长只需要月票，哪需要什么女朋友？
听日：o(*≧▽≦)ツ先锋盾说得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