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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讀蕶蕶尐說網言溯把甄爱送上公寓,他看着她开门进去,却没走开,而是静静靠在走廊墙壁上,适才望着她时的温柔笑意一点点收敛。

一路走来,公寓地毯上整齐的凹痕,绿植里摁压和搜索过的痕迹……她的房间里有人。

甄爱抱着大大的熊进屋,开灯,笑意荡然无存。

客厅里立着一排健壮的黑衣男,为首的是二十八九岁的漂亮女人。她不动声色地扫甄爱一眼,显然诧异她的装扮:“你去约会了?”

甄爱不答,漠然:“有什么事,亚当斯小姐?”片刻后纠正,“不,现在应该称呼你范德比尔特太太。”

“都可以。”安妮微微一笑,她是主管甄爱研究进度的负责人,只在有重大事情时出现。

黑衣的特工们沉默寡言,他们早搜索检查整个房间。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来排查监听监控追踪仪等设备。

甄爱有这方面的知识和警觉,完全不需要他们帮忙。在她看来,这是变相的监督。

安妮的目光落到甄爱怀里的大熊上。

工作中,她从不提私人的事。她的婚礼上,甄爱是言溯的亲密朋友,冷淡又常常出神;在这里,甄爱是她的下属,一个严谨高效,冷静自持的科研人员。从5年前认识17岁的她到现在,她一直都是素净低调,无欲无求的。

“你喜欢这种东西?”她很难想象平日那个甄爱会有小孩儿心性。

甄爱没回答。

安妮指着窗台,那里放着彩蛋玻璃球音乐盒小手工之类的:“那些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可你突然买这些东西,有没有想过安全?”

甄爱微微皱眉:“你有什么事?”

安妮起身,甄爱放下大熊,和她一起走去卧室。

安妮关上门:“anti-hnt-dl抗病毒血清研制成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甄爱很平静,没有开心或不开心。

安妮笑容收敛:“不过,一个月前枫树街银行的爆炸案,警方发现了一具死相极惨的男尸。我们对外封锁了消息,但cia内部还是要彻查清楚。甄爱,你擅自把神经毒素带出实验室了?”

甄爱静静抬眸看他,没有半点害怕或慌乱:“我怀疑组织的人找到我了,需要防身。”

怀疑?呵!

安妮清楚她年纪虽小内心却坚韧,软硬不吃,指责无用,索性转移话题问更重要的事:“上面比较好奇,实验室走廊壁上全是自动探测仪,你是怎么把毒素带出来的?”

甄爱缄默。

安妮深思,想起赖安说有次甄爱给小白鼠注射毒素,针管不小心划破了手,她却安然无恙。难道她的身体有奇怪的机制能容纳毒素?

她扬了扬手中的录音笔:“上面要知道你的下一步工作打算,和往常一样,语音记录。”

甄爱遂例行公事地回答:“anti-hnt-ls研究。”

简短,不多说一个字。

安妮追问:“这个完成之后?”

甄爱顿住,她也不知道。原以为对这两种神经毒素的研究是很漫长的过程,但几千次的高效试验后,突然成功了一半。照这么下去,研究终点指日可待。

那她……

心猛然突突地跳,这是不是意味着,不久的将来,她可以回归平凡的生活了?

可她的希望很被安妮打破:“甄爱,我们知道,你的母亲除了发明这两种毒素,还有三项绝密技术,一是克隆人,二是停止人体死亡机理,三是改变人体生物能,也就是超能力。”

甄爱波澜不惊:“不论是克隆人,阻止人死亡,还是让人体拥有超能力,都有很多科学家在尝试,但都无法越过瓶颈。”

安妮似信非信:“可你的母亲是绝世天才,你也是。你......难道没有从她那里......”

甄爱淡定自若听着,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地打断:“亚当斯小姐,在这两方面,我和其他科学家一样束手无策。”

安妮耸耸肩,不信,

“但据我们所知,至少在生物能方面,你母亲掌握多种药物,可以赋予人体像动物一样的力量,如猎豹的腿肌和速度,类猿的臂力,北极熊的咬力,蝙蝠海豚的超声波探测,还有其他动物的夜视力,听力......”

甄爱瞥见她探究的眼神,淡淡一笑:“小姐,我的夜视能力和听力,是从小关黑屋子适应出来的,不是靠吃药。”

“那就是真的有药了?”安妮微笑。

甄爱看她:“可惜我不知道。”

“我觉得你撒谎了。”安妮不深究,转而说,“cia内部有几个卧底被发现后,灌食了动物类药,出现了动物属性,再也无法过平常人的生活。甄爱,你有什么办法?”

“没有。你也不用试探我。”甄爱表情冰冷,“这种药很少,你不用担心组织会让它流入市场。”

安妮反驳:“你能保证?你确定组织不会在药性试验稳定后,大量制造卖给恐怖组织?”

甄爱微微抿唇,一句话不说。她当然不能保证,她只是希望不要这样。她现在就像鸵鸟,仿佛把脑袋埋进沙子就不用面对。

病毒,实验,药物,胚胎,克隆,细胞,这些冷冰冰的伴随她从小到大的东西,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她真的,不想去管这些事!为什么这么沉重的负担全要压在她身上!

偏偏她有不得不管的理由,而以安妮为发言人的那群人深知这一点:“甄爱,发明这一系列泯灭人性的药物的,正是本世纪最邪恶的科学家,也就是你母亲。而你的手上,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甄爱依旧静默,脸却白了。

安妮直奔主题:“我们要求你制作出这些药物的解药。”

甄爱抬眸:“那就首先要做出药物。.a.组织有什么不同?”

安妮听出她的讥讽,解释:“当然不同。我们不会把它们用在人体,.a.的科学家也在研究,并在人身上实验。甄爱,你必须要找出解药。

这是为你父母赎罪!”

一句话让甄爱完全静止。

她要为她父母赎罪......赎一辈子的罪。

她静默地看她,漆黑的眼睛像空空的黑洞,没有一丝光彩,突然一闪而过莫名的狠劲。

安妮这处事游刃有余的行政官竟被她无声的眼睛看得莫名脊背发凉。

一秒又一秒,甄爱最终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离开,走出房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怔住。

大大的胖胖的熊宝宝倒在地上,栗色的身体变成了一层皮,鼓鼓的肚子被直线剖开,白白的棉花散得到处都是。它歪着脑袋,黑黑的眼珠几近脱落,却仍懵懂而乖巧地看着甄爱。

她陡然间握紧拳头,愤怒又怨恨,想起言溯搂着它朝自己走来,想起他抱着他们两个听演唱会,想起他说他不在就抱言小溯,她心痛得像被剖开的是自己。

她眼睛都红了,盯着他们一字一句道:“谁准你们拆我的熊?”

没人理他,黑衣人只向她身后的安妮汇报:“检查过了,这个玩具没问题。”

它是言小溯,它不是玩具!

甄爱死死咬着牙,一句话不说,跪下来把地上软乎乎的棉花塞回熊宝宝的肚子里去。熊宝宝太胖了,之前身体撑得圆鼓鼓的。这下肚子上开了那么一条大口子,怎么用力塞,都总有棉花挤出来。

她死死忍着眼泪,花了好大的功夫塞好,费力地把巨大的熊横抱起来,转身出门去。

一出门却见言溯低头立在走廊对面。他听见声音,抬起头,见到她怀里歪歪扭扭肚子大开冒棉花的熊宝宝,微愣。

“对不起!”她哽咽着,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白色汽车停在深夜的路边,后座亮着米黄色的灯光,温馨又安逸。

栗色的大熊宝宝躺满了车后座,眼睛已经缝好,歪着头静悄悄看着对面的人。

言溯揽着甄爱,坐在地上给熊宝宝缝肚子。

她静静抓着大熊的肚皮,他静静一针一线缝补,车外风吹树摇,车内光影暖融,两人配合默契,默然不语。

熊宝宝脑袋大,胖腿短,割开的肚皮有1米多。言溯耐心细致地穿针引线,偶尔分心低眸看看怀里的女孩。

他脑子里还刻着不久前她从家里冲出来的样子,长发白裙,形单影只,瘦瘦的她艰难而用力地箍着比她还高的胖胖熊。

大熊冒着棉花,一脸无辜;她气得浑身颤抖,眼泪汪汪。

他早料到是cia进行安全排查,却没料到熊熊会受到这种待遇。

当时,她哭着说:“对不起,他们把你送给我的言小溯拆掉了。”

而现在,她安安静静缩在他怀里,没有表情,微白的脸上,泪痕早干了。

他胸口沉闷,不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收牢臂膀,拢她更紧,下颌时不时蹭蹭她的鬓角,想给她温暖和力量。

她没反应,一直呆滞。等熊宝宝的肚皮缝好了,她才空茫地抬头,望向车窗外路灯下树影斑驳的夜,眼中闪过一丝蚀骨的怨恨,语气却飘渺无力:“我真是恨死了他们!”

彼时言溯正给线头打结,听了她语气中的恨,手指微微一顿。他回眸,她落寞的侧脸近在唇边。

“他们......谁?”他知道她不是说那些特工。

她靠在他胸怀,不回答这个问题:“我想去看我妈妈。”

凌晨的东海岸,狂风呼啸;正是夜最黑的时候,天空中没有半点星光。

甄爱立在峻峭的悬崖上,脚下杂草萋萋,一块白色的方形石碑,光秃秃的连字母都没有。

言溯站在她身后十米多远,不知海风里她这样单薄的衣裙会不会冷。他想过去给她温暖,但克制住了。他知道她此刻最需要的,其实是孤独。

夜色浓重,甄爱的脚紧靠着冰凉而低矮的石碑,地下埋了妈妈的半块头骨。那天,她摁下黑色按钮,妈妈在她面前变成粉末。

当时她呆若木鸡。亚瑟用力拧着她的肩膀,像要吞掉她:“你不相信我?我告诉你白色是取消键,你却选黑色!”

伯特贴近她的耳朵:“因为我们littlec其实想杀掉妈妈呢。哈!她和我们一样,骨子里都是恶魔。”

“你不该死吗?”此刻,甄爱望着黑暗无边的天与海,唇角微扬,“我真的,恨死你了。”

她身子单薄,在夜风中立得笔直,居高临下藐视着脚下的石碑:“呵,最邪恶的科学家,把我的生命钉在耻辱柱上,把我的生命变成一段只有受难的苦行,竟还有资格教育我。”

“我不能哭,这是懦弱;我不能笑,这是引诱;我不能期盼,这是不坚定。我不能吃甜食,不能穿有色彩的衣服,不能有洋娃娃,连头发都只能束马尾。”

夜风卷起她的白裙黑发,在夜中拉扯出一朵凄美的花。她背诵着母亲的教导,淡漠得没有一丝情绪,却字字揪心,“我不能高兴,不能生气,不能反抗,不能不听话。因为所有的情感都是欲/望,而欲/望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可我被你训练得那么听话,那么会做实验,我对人生一点儿期待都没有,为什么我还是那么不幸!!!”

她一脚踹向石板,痛得双脚发颤,

“你给过我选择吗?你说这样的人生就是圆满,可我每天都在为我生命的空虚而羞愧;为这个世界的陌生而害怕。你说听你的话,生命才有意义。可为什么我的人生还是那么悲惨荒诞。”

她深深低下头,仿佛肩上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压得她永远直不起来。

“我吃了亚瑟的糖果,你拿鞭子抽我;我不想待在实验室,你罚我跪墙角;伯特拉我的手,你把我关黑屋。那时我才多大......4岁!我拼命尖叫哭喊,你都听到了。我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她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我受够了教训,再不敢违背你的意思。”

“可,你自己才是最邪恶的。现在我不听你的话了。我会哭会笑,会吃糖会穿彩色还会编头发了,你打我啊!你罚我跪墙角关黑屋啊!”

她狠狠一拳捶在石板上,嗓子哽咽,哭得力竭,

“临死时居然对我说要过得幸福?你有什么资格期待我过得好?因为你,我的人生早毁了!”

言溯见她失控,上来将她抱进怀里,想说“ai别这样,不要哭”,却又希望她不要压抑,好好哭一场。他紧紧蹙眉,深深无力。

她伏在他怀里,小手抓着他的臂弯,呜呜直哭:“我恨他们,他们是坏人,还把我变成了坏人!”

他握着她的头发,贴住她哭得发烫的脸颊:“你不是,ai,你不是。”

她悲怆地摇头,埋首在他的胸口,哭得伤心欲绝,泪水像河流一样往他脖子里灌:“为什么我是他们的孩子?都是因为他们,我才过得那么辛苦,东躲西藏抬不起头;都是因为他们,我要带着全身的罪恶替他们还债。他们痛地死了,我却要活着一天天做那些该死的永远没有尽头的试验。不能停止,不能迷茫。解药不出来,每个因他们而受难因他们而死的人命都要算在我头上!”

夜越来越深,冷风呼啸,她在他怀里浑身颤抖。

他知道她嘴上说恨他们,心里却因母亲死在自己手里而背负着沉重的内疚。

他也知道,她厌恶母亲的禁锢和苛责,痛恨母亲的邪恶和错误,却也义无反顾地揽下遗留的责任。不仅因为赎罪,更因为她无可选择的良知。

她渐渐哭累了,再不说话,只是抱着他抽泣。她少有情绪波动,这次一哭,眼泪就怎么都流不尽。

泪水渐渐润湿他的衣衫,黏濡地贴紧他的胸口。他的心像是泡进她的泪水里,沉闷,伤痛,却无能为力。

他低头抵着她湿漉的颤抖不止的脸颊:“ai,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难过?”

到家已是凌晨4点,窗外露出了微弱的天光。

言溯拉上厚厚的窗帘,脚步轻缓走到床边,床前灯昏黄,甄爱抱着大大的言小溯,缩成小小一团蜷在他床上。

今晚的情绪宣泄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现在,她安静地蹭在熊宝宝身边,睫毛湿哒哒的。

他望着她白皙小脸上斑驳的泪痕,想摸摸她,终究是怕把她吵醒。想抱她睡觉,见她好不容易睡得安稳,还是不忍。

他立在床边看她好久,直到她渐渐梦深,轻拧的眉心舒缓开,他才关了床前灯,走去书桌前趴着睡。

直到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揉眼睛醒来,竟已上午十点多。拉着厚窗帘,光线进不来。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甄爱箍着言小溯的脖子,依旧睡得安然。

都说大哭后会睡得很好。

他盯着言小溯毛绒绒的大脑袋看了几秒,心想这混蛋熊真是比自己还有福气。

言溯下楼,在图书室等他,穿着简单的t恤仔裤,束着高高的马尾,很利落,和那个一贯爱打扮的女孩判若两人。

转头:“你才醒来?”

“嗯。”他端着一杯水,边喝边在书架里找书。

她良久无言:“你恋爱了?”

言溯手指划过书本,没回头:“那天不是遇到过?”

“那天是看见,今天是感觉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恋爱会改变一个男人的气质,即使他情商再低。”

她看得出来,他以往冷冽疏离的气质缓和了,眉眼也不像以前清凉,变得柔和。

这个男人,不再独来独往了。

言溯的手顿了一下,垂下眼眸:“这句话,我记得。”

“很好奇,是哪种女孩,会让你这情商负无穷的人动心?”

他想也不想,抬起眼眸:“我的女孩。”

注定给你的女孩?

她愣了,又笑了:“就知道和你说话不出十句,一定会冒出没头脑的句子。”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打听近况吧?”

敛了笑容,回归正题:“我找到和alex有关的线索了。”

“这5年你一直在干这个?”

“是。”她苦涩笑笑,“我还是很没出息地想弄清楚他究竟为什么而死。”

“……”言溯想起当年的事,心里沉郁,“你……”

“太傻了是不是?”望天,“为一个混蛋毁掉我的名誉,又为他的死因找寻漂泊那么多年。”

言溯默了半晌:“他是个很聪明的混蛋。”

她扑哧一笑,又渐渐收了笑容:“.,黑白键的事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选择死亡的,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在逼他。他死前说,.a组织卖命。我查到当年他偷走的10亿美金之所以人间蒸发,是因为有组织的人帮他转移了钱。可风头过后,alex一人独吞了。”她轻笑,语气鄙夷却带着轻微的骄傲,“这混蛋,利用了人就踢掉,还真是他的风格。”

言溯默然不语,他再不懂情商,也听出了她的意思。

她这么多年耿耿于怀的,不过一个问题,alex当年是不是真的爱她,还是利用了她然后踢掉?

那时他不懂感情,看不出好友alex是否真爱;而现在,再也无从得知。

“你找到了那笔钱的下落?”

“没有。我只是得知当年转移钱财的同伙要聚首了。当年他们合谋时,见面戴面具,称呼用暗号,大家互不认识。我想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假装成内部一员打探信息。但他们约定的时间在夏至,正好是月圆。我的身体......”

“我去。”

“.,谢......”

“你的身体还好吗?”他不习惯道谢,打断她的话。

她下意识揉揉眼睛:“情绪波动的时候,还是会变成紫色。”

“他们聚集的那个地方,叫silverland。”

言溯一愣,甄爱哥哥的密码也指向silverland,是巧合吗?

他心里疑虑,却没有说。

两人研究了一下,silverland隶属阿拉斯加最北边的旅游胜地威灵岛,是该岛北部的岛礁。属于私人,不对外开放。不过今年神秘的岛主举办了猜谜活动,猜对的人可以免费去岛礁上旅游观光,并住在神秘城堡里。

岛主把猜谜活动交给某旅游公司承办,只有坐豪华游轮去威灵岛的才有资格参与猜谜。

谜题上船了才能拿到,但言溯和认为,这会是当年同伙们聚集的信号。

把知道的都告诉言溯后,准备告辞,却见对面走来一个极美的女孩,穿着白裙子,长发披散,抱着一只巨大的毛绒熊。

女孩儿表情干干净净的,看着她,不好奇,也不探究,停了一秒,就看向言溯。

言溯唇角微扬:“醒了?”

“嗯。”甄爱朝他走来,挨在他身边,然后不动了。

极轻地扬眉,甄爱的行为简直像小孩子,她有点难以想象她和言溯的相处模式。而且看这样子,他们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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