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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迷楼]
这场大婚有多隆重,几乎可算得上空前绝后。虽然整个婚礼的细节都没有让宋希月操过心,但只关于“美美美”这一件事,已经让她足够的累了。
单单是嫁衣便送来了十多套,每套的做工镶嵌的珠宝纱线皆是价值连城,令人咋舌。
宋希月这个也喜欢那个也喜欢,愣是纠结了整整一日,最后才勉强定了下来。
待准备凤冠的时候,她强烈要求霍斐渊节俭节俭,唠叨了整整一晚,霍斐渊终于不情不愿的应了。
婚礼前夜,帝后不得相见。
宋希月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沐浴完香喷喷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个人翻着滚儿,别提多开心了。
但相比而言,某人便不那么好受。
霍斐渊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养心殿中,皱着眉,手中那串佛珠已不知转了多少回,福顺在一旁瞧着,想笑又不敢:“陛下……明日便是登基大典,合该歇着了。”
霍斐渊啧了一声。
“明日,是封后大典。”
显然在他心里,封后比登基,更为重要。
“是,那也该歇着了。”
毕竟封后也得您来。
“朕不困,今夜不睡了。”
福顺睁大了眼。
霍斐渊坐在案前,笔下刷刷刷的批阅着奏折,大婚前一日还如此勤政,任谁看了不得夸一句?
可只有福顺瞧的清楚,这位主,哪里是真的在批阅奏折,一页文书,已经被来来回回抄写了十几遍不止!福顺低头忍笑,被霍斐渊扔了个眼刀。
还是静不下心。
霍斐渊扔笔起身。
福顺连忙拦住:“陛下万万不可!大婚前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
霍斐渊此刻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我不见!我就去她院子里!”
心思深沉的帝王,此刻为了自己的小皇后,着急的连“朕”也忘了说。
众宫人对这位新帝的脾气和手段都有所耳闻,平日在养心殿伺候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此刻听着这样的对话内心不免感慨,原来皇后娘娘竟有这般大的本事。
这桩空前盛世震惊九州中原,古往今来,从未听说过登基和封后是在一日举行,也不符合祖宗的礼法。有邢北大臣上书劝诫,还不待开口便被新帝威胁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毕竟这位的手段众人都有所领教,一来二去,便都学会了沉默闭嘴。
这样的事都能忍,对于晋南帝后同时来参加婚礼这事,倒也不足为奇了……
礼部今日是空前绝后的忙,礼部尚书已经连着三日未曾阖眼,谁让这新帝、皇后、晋南的皇上皇后都齐聚一堂,这可是能载入史册的大事。
他可得撸起袖子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宋希月在卯时就被提溜着起来梳洗打扮,整个人闭着眼就像个牵线木偶一般,直到姜皇后前来,她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瞧你,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怎么提不起精神?”
宋希月想哭:“母后,前几日就够累了,今日卯时就起床了,月儿困……”
姜皇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母后知道,但今日辛苦也是没办法的事,来,母后给你描妆。”
云雀退到一边,姜皇后走到宋希月面前亲自替她描眉。宋希月嘻嘻笑:“上回,也是母后帮我的。”
姜皇后蹙蹙眉:“你这孩子,提那事做什么,今日才是你真正的大婚,记住了吗?”
宋希月使劲点头,她明白姜皇后的意思,那段往事虽然当时难过,但如今想来,也只剩满满的甜蜜。
姜皇后仔仔细细的替宋希月描了眉,画了花子,带上凤冠,终是忍不住落泪。
“我的月儿真美,真美……”
“母后……”
姜皇后用帕子拭泪,“没事没事,母后只是稍稍有些难过,邢北和晋南这样远,我的月儿又成了皇后,以后还不知……”
姜皇后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宋希月也越发有些难过起来。
她这些日子都沉浸在甜蜜之中,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天南地北的,母女相见的机会的确不多了。
气氛变得有些伤心,云雀和冰夏都忍不住抚泪,但今日大典不是挥泪的时候,很快外头便传来动静:“大典快开始了,公主准备好了吗?!”
姜皇后连忙收好情绪,替宋希月重新扑了粉掩盖住泪痕:“不哭,今日是月儿的好日子,不能哭。”
宋希月忍了又忍,好容易被姜皇后亲手带上凤冠披上红盖头,但出门时,乾元帝温柔好听的嗓音响起,“月儿。”
宋希月的泪便还是从盖头下低落到了绣鞋上,洇出小小的水渍。
乾元帝拉过她的手:“乖,父皇送你出嫁。”
这样的事,宋希月从未想过。
她呆呆的跟着乾元帝一步一步的走。
他的夫君,父皇,母后,用行动打破了世俗所有禁锢,给了她梦想中的完美婚礼。
当宋希月穿着风袍一步步走上那高位,满心满眼只有在那处等他的人,后位于她一直是可有可无,但若能与他比肩,共同赏这大好河山,度过余生的每一天,才是她生命的意义。
霍斐渊一步步看着他的月亮朝他走来,从前,她是水中月,镜中花。而他是肮脏的泥。
却没想到那一天,她主动登门,天上的月亮会坠落到他的掌中。
于是余生每一日他都在为了他的月亮努力。
你来了,也是我生命中的意义。
宋希月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努力和认真,在将要踏上最后一步时,霍斐渊走了下来,亲自为他拖起了裙。
百官哗然,就连姜皇后也稍稍震惊。
“祝陛下娘娘千秋万岁”
高位之上,霍斐渊与宋希月并肩,他深深望入宋希月眼中,将她额间的一丝碎发别到耳后。
“月儿甚美。”
宋希月弯起眉眼,今日的霍斐渊也俊俏无一,“夫君也是!”
在百官朝拜时,她悄悄攥紧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
霍斐渊低笑:“别急。”
宋希月疑惑去往他,她没急呀。
宋希月不是第一次入洞房,她坐在巨大的喜床上忽然想起那一天。
她因为心中难受,喜娘端上来的饺子她表现出了抗拒,现在想来也是遗憾,于是这一次,她谨记着每一个步骤。
当喜娘端着饺子上来的时候,宋希月欢喜的接过,还未等喜娘问出口,自己便急匆匆的尝了一口。
“生!”
小姑娘甜甜脆脆的声音响彻在洞房,众人一愣。
新帝笑出了声。
“娘娘这是迫不及待,恭喜皇上了!”喜娘笑着打圆场,宋希月闹了个大红脸。
过往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都在岁月里被温柔的抹去,即使再想起来,也都会变成忍俊不禁。
帝后洞房,无人敢闹。
这夜月色浪漫,繁琐的礼仪过后,终究只剩下了彼此两人。
宋希月送了一大口气:“终于结束啦,好重。”
凤冠风袍对她来说有千斤重,这会儿总算能卸掉,简直无比轻松。
“月儿受苦了。”
霍斐渊亲自替她宽衣。
宋希月吐吐舌头:“还好啦。”
霍斐渊一边替她宽衣一边替她按捏肩膀,宋希月特别享受这样的待遇,只是捏着捏着便有些不对劲,她睁眼一看,身上的风袍的确都被拖下,可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几乎没有存在感的鲛沙心衣……
宋希月咬唇,脸顷刻红了大半。
“这、这是什么……”
“鲛沙心衣。”
她当然知道这是鲛沙心衣,小册子里都有说过……但他从哪儿寻来的,这这这也太透了吧……
霍斐渊勾唇:“月儿方才说风袍太重,便给月儿换了轻些的,喜欢吗?”
还问她喜不喜欢,宋希月下意识的便想拒绝,但一想到今夜特殊,又对上霍斐渊期待又克制的眼神,她心一软:“还、还好啦。”
霍斐渊的眸便越发深了。
“月儿可还记得,那日你着了红装,跳的那支舞?”
宋希月当然记得……她印象可太深了……
“再跳一次给我看,嗯?”
霍斐渊的声音温柔至极,或许是方才的合卺酒也有些醉人,宋希月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他,虽然知道穿着这件心衣去舞更加过分些,但她咬着唇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衣裙飘舞,霍斐渊坐在前头凝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男人修长白净的手指夹着一个白玉酒盏,眼里的欲如惊涛骇浪,喉结微滚。
或许是气氛太好,也或许是这个男人过于魅惑,宋希月也渐渐变得大胆,越跳越近,最后直接到了人的面前,手指撩动,一颦一笑皆要了他的命。
霍斐渊手中的酒盏终是一口未动的被放下,他眼里的占有欲过分惊人,将人抱起走到床榻边的时候,宋希月还在跟他嬉笑玩闹。
她忽的将上头的人推起,翻身坐在上头。
霍斐渊眉头一挑,就见小公主故意拿出几分皇后的威严来。
“今天晚上我说了算。”
霍斐渊眼里弥漫上几丝笑意,宋希月看直了眼。
美色撩人。
让小公主心底生出一股滚烫的勇气。
她气势汹汹的扒开了身下人的衣袍,按倒!
霍斐渊及时扶住了她的腿。
宋希月压下脑袋,咬了口他的脖颈。
“嗷!我要吃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