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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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时,已经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了。
感觉鼻子有点痒痒的,郁龄冷不丁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怎么了?又感冒了?”
听到这不掩紧张的声音,郁龄很淡定地伸手摸向床头的纸巾盒抽了一张纸巾捂住鼻子,这才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回床上的妖男,见他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自己,忍不住道:“感冒了又怎么样?”
奚辞脸上的神色有些紧,犹豫再三,说道:“要是再病,晚上还是不出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起来非常地不舍,仿佛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有这必要么?
郁龄看着他,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要是她不出去陪他,晚上光那敲窗偷窥的藤蔓就吵死人了,等到白天时,这妖男又要一脸幽怨地看着她,说她都来到这里了,竟然晚上狠心不陪他,让他一个妖独自孤伶伶地坐在外面吹冷风,有多可怜就说得多可怜。
“我说的是真的……”见她看过来,说这话的妖男语气其实也有点儿发虚。
郁龄斜睨他一眼,伸手将他缠在腰间的手拿开,慢悠悠地起床,直到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用那双妖诡的紫眸一直盯着自己,方才慢悠悠地说:“放心,我的感冒已经好了。”
说着,便进了卫生间,将门关上。
奚辞马上喜笑言开,忍不住就扒开卫生间的门,探头进去,正要含情脉脉地和她说点什么时,没想到她刚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
郁龄平静的脸终于裂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她坐在马桶上,瞬间连生理本能都克制住了,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好想揍妖!
奚辞笑盈盈地看着她,柔声道:“今天我带你出谷去走走,走累了就去泡温泉,泡了温泉,你也不那么容易生病。”
说完后,他还很不要脸地多瞄了她白嫩嫩的大腿一眼,然后关门出去了。
郁龄木木地坐了会儿,终于僵硬地解决了生理需要。
洗漱过后,她站在洗脸台前,盯着面前的镜子,差点忍不住捂脸呻.吟。
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偏偏让她丢脸的妖男还很不要脸地将她的丑态将美态来欣赏了,简直不知道是揍他一顿好,还是让他以后进卫生间前记得敲门。
明明变成人类时的奚辞是个多少腼腆又有礼貌的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为什么一释放妖力,就像放飞了自我一样,整个人都变了?
终于将那种尴尬丢脸的情绪压下,郁龄冷着脸出门。
奚辞已经去厨房准备早餐了。
郁龄脚步一转,跟着去了厨房。
厨房很大,而且布置得非常现代化,一应的做菜工具都有,配备非常齐全,甚至有些厨具,郁龄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正宗人类却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还没这只妖懂得多。除了应有的电器外,煮饭时用的是煤气灶一类。
这山谷里早就通电了,据奚辞说,是林家兄弟给自己住的地方通电时,顺便也给这位对人类科技不感冒的奚展王住的窝一起通电,甚至厨房里那么齐全的厨具,也是林氏兄弟帮着准备的,简直不更能妥贴。
毕竟手下享受现代的高科技带来的便利,怎么样也不能忘了老大嘛。
也是因为有林氏兄弟这么体贴的手下,才让奚展王练出了一手好厨艺。
这地方现在连网线都拉了,让郁龄这个宅女觉得,其实住在这里和城市并没有什么区别吧。
奚辞正在煮什锦粥,旁边的蒸锅上蒸着蟹黄包,用的是湖里的大闸蟹。
湖里养的那些大闸蟹由于没有人去打捞,那条水蟒也不太爱吃这种都是壳的小东西,所以长得非常肥壮,而且滋味一绝,昨天郁龄感冒好后,奚辞给她做了一道香辣蟹,好吃得让她忍不住暴饮暴食了一顿。
发现她过来,他转头看她,面上的笑容和他人类时差不多,温柔和煦,但是衬着脸上那香艳的妖纹,多了一种妖邪的味道,整个人感觉都变味道了,一点也没有那种干净明晰的感觉,整就是一只妖气冲天又妖魅邪意的妖。
他笑着对她说:“再等几分钟就可以吃早餐了。”
郁龄忍不住看他,发现这只妖似乎完全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自然得就好像他没有闯进去看到她那不雅观的排泄举动一样……
虽然成天和他黏在一起,可这种五谷轮回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挺不雅观的,明明她一直想要维持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这只已经没有什么羞耻心的妖给撞破了,简直想要挠人。
直到被他拉着到餐厅吃早餐时,郁龄终究没有揍他一拳,将早上的事情揭过不提。
吃完早餐,郁龄见天色好,秋高气爽,微风煦然,抬脚就去湖边找兔子窝。
阿肥被人类雌性心狠手辣地从另一个兔子窝拖出来时,整只兔都不好了,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为毛它都换了另外一个兔子窝了,她还能揪出它来?
俗话说,狡兔三窟,它可是有十窟的,可这个人类每次都能准确将它找出来,肿么会这样?到底为毛会这样?
阿肥实在想不明白,好想去跳湖!
“阿肥,今天天气好,等会儿一起去泡温泉吧。”郁龄一脸和气地问道。
阿肥转过身,给她一个肥屁股。
郁龄抓了一把它的尾巴,也没在意它的态度,反正等会儿拖着它去就行了,不需要问它的意见。
揉着肥兔子那身肥肉蹂.躏了会儿后,她看向面前的湖,阳光洒在湖上,水波粼粼,涟漪阵阵,水草丰茂,非常的美丽,让她有种想去游湖的冲动。
郁龄在湖边和阿肥玩了下,听到奚辞叫她的声音,转头看去,就见倚在木屋的廊柱上朝这儿看来的妖。
他身上穿着类似于民国时期的那种色泽浓艳的长衫,一排紫色宝石双排扣非常亮眼,袖子略宽,腰身收得极紧,衬得肩宽腰细腿长,比例非常完美。他的头发此时已经结成一条长长的辩子垂在胸前,眉目精致秀气,笑起来时格外地妖邪,在明亮地阳光下却又如同一副迤逦无边的水墨画。
靡丽又美丽。
郁龄差点看花了眼睛。
她发现木屋里的衣柜中有很多这样的衣服,不禁猜测着,奚辞是不是从民国时期就一直是这样了……如果是这样,这只妖确实挺老了……
奚辞走到她身边,将一个帽子扣到她脑袋上,捧着她脸亲了一口,柔声问道:“想什么呢?”
“想你有多老了。”
奚辞:“……”
他嘴角僵硬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不要脸的状态,理直气壮地说,“妖的寿命比人类的漫长,再老也不算老。以人类年龄来看,我正年轻着,和你非常相配。”
郁龄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奚辞牵着她往山谷外走,想了想说道:“还记得你三岁时我吸你的血的事情么?”
郁龄点头,虽然不记得,但在梦里她可看清楚了,这只妖给她的心理阴影简直大到无法形容。现在虽然好像有点习惯他这种模样了,害怕的心情淡了不少,可也不是没有,只是那种害怕,被她强行丢到角落里去了。
既然已经接受了他妖类的身份,选择跑过来陪他,就不必要计较那些。
早晚有一天,她不会再害怕。
“当时我受的伤比现在更重,或许那时候我应该要死了。”他慢慢地说,抬起脸看向山谷时,紫眸被阳光刺得眯了起来,“当时我受伤太重,曾一度失去灵识。”
“直到我再次恢复灵识时,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身上的伤一直不好,可能很快就要失去理智,堕落成丑陋邪恶的妖物,不容于天地。不过当时我很幸运地遇到你,你在山里迷路了,恰好遇到受伤时躲起来的我,偏偏你很不幸运地被没理智的我抓起来吸血……”
听到这里,郁龄又想起梦里的事情,感觉当时被他吸血的手有点儿发麻。
他转头看她,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并没有放开,继续道:“你是妖蛊之身,对于妖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吸了你的血后,我很快就恢复理智,幸好当时没将你吸干,不然你现在就没办法……你知道吸了你的血后,我变成什么样了么?”
他突然问道。
郁龄愣了下,然后摇头。
梦里只有他吸自己血的一幕,后来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他伸手搭放在她肩上,低头看她,笑着说,“当时我受伤太重了,虽然有你的血救了我一命,可是我的妖力大失,重新返回到你们人类十岁时的样子。”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得放肆,“你当时醒来后,一脸懵样,还挺有趣地叫我小哥哥呢,问我那个可怕的妖怪叔叔去哪里了。”
郁龄:“……”
郁龄一脸木然地看着他。
“所以,我其实不老,按人类的成长年龄来算,我现在才三十岁呢。”他总结道。
郁龄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他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反驳先前她说他老的话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只妖果然脸皮极厚,还能这样为自己辩驳。
“明白了么?”他十分厚颜地问她。
郁龄深吸了口气,“嗯,明白了。”
然后扭头,不想和他争这种没必要的东西。
这只妖不仅脸皮厚,而且非常小气,竟然介意自己说他老,铺垫这么多,一再强调自己年轻。可年纪真不是这么算的啊!
直到走出山谷时,郁龄突然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奚辞脚步顿了下,要不是郁龄一直盯着他,根本没有发现。
他漫不经心地道:“嗯,当时不小心被伏击了,所以一个不慎就受了伤,这种事情很常见,没什么的。”
郁龄忍不住瞪他,这是拿话来哄她吧。
他低头看她,见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只觉得她现在可爱得让他心都发软了,忍不住将她按在山谷前的一块巨石上,俯首就热情地亲上去,伸出一条长腿插.进她的双腿间,亲得浑然忘我。
要不是郁龄终于忍无可忍地扯着他的辫子,她觉得可能这没羞没臊的妖就要在野外来一发了。想到这漫山遍野都是妖,她完全没有兴趣当成人动作片的女主角好么?
做人要有羞耻心!
他依依不舍地亲了她好一会儿,与她唇舌交缠,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直到满意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郁龄的气息不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眉稍眼角都舒展,那紫色的妖纹在阳光下,妩媚而香艳,虽然皮肤白得透明,却又透露一种病态般的媚色,搂着她的腰,腻声说:“谁让你先勾引我的。”
郁龄:“……”
简直比窦娥还冤好么?明明是他胡说八道来唬弄她,她忍不住瞪他一眼罢了。
郁龄直接甩开他的手,就大步往前步。
奚辞自然不介意她这点小脾气,忙跟上去,然后又动手动脚的,轻易地就缠上她的腰,柔声道:“别生气了,等会儿去泡温泉,我再满足你。我们先去附近瞧瞧,你还没出过谷呢,难道不好奇么?”
听到这话,她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是气他胡说八道好,还是先去看了好。
妖不要脸起来,简直天下无敌。
幸好,这时半空中一声鹰戾声响起,抬头就见一只白鹰从远处飞来,在他们头顶绕了一圈,降落到旁边的一株树上。
白鹰朝奚辞叫了几声。
奚辞脸上的笑容瞬间敛起,神色变得有些冷冽,冷声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白鹰朝他又叫了两声。
“带路,我去看看。”奚辞对它道。
白鹰展翅飞起来。
郁龄虽然听不懂白鹰说了什么,不过从奚辞的话和神态中知道,可能出什么事了。
这时,奚辞对她道:“出了点事,我要过去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
郁龄点头。
见她点头,他朝她笑了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便飞快地往山从中跑去。
这次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甚至让人有一种这大山就是他的后花园,如履平地,所过之处,万物皆为他让路。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郁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眼睛被风刮得有点儿睁不开。
她以为是自己跟着他过去,却没想到是被他这样抱着过去,而且他这种速度,她是无论如何也是跟不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刮着脸的风终于停了下来。
不,不是风停了,而是他停下来了。
郁龄睁开眼睛,忍不住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都是浓密的草,这些草甚至有一人高,阻隔了视野。接着便闻到一种非常浓郁的血腥味,这么浓的味道,到底是流了多少血?
奚辞将她放下,伸手拨开面前的草,很快便看到草丛中堆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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